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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華：「我們1953年提出要這個東西的時候，英國這款發動機只有初代型號生產出來了。其實從英國人手裡要發動機和圖紙就是給成都所練手用的，他們能把英美蘇三國的機器設備磨合在一起，按圖紙生產出發動機，而且還找到了短壽的原因，這等於是超出我的預期了。」

「您50和51年的時候協助研製防空導彈，不就是幾個月就搞出來了嗎？」

記者：「但是自由世界對蘇聯的貿易是有嚴格的種類和技術水平限制的。」

但是成都的發動機和飛機研發部門，大可以開腦洞大胆設計。比如這個戰轟，要求能導彈攻擊，要求機頭裝大型雷達，要求了航程，其他沒了，讓陸孝彭和屠基達自由發揮。

記者：「英國是否正在遊說美國，促使其也放棄封鎖和制裁？」

成飛的殲教-1第二版試飛特別順利，1955年12月結束試飛，1956年1月定型，現在已經量產了。

「我應該可以。如果項目啟動，我先自己再進行一次工程計算，通過之後就做設計，一年之內就可以做出工程船模。」

香港。

記者：「首相先生，赫魯曉夫月初訪問了英國，英國是否打算充當蘇聯和美國之間關係緩和的中介？」

中方的貿易代表「陳先生」和英方貿易代表「莫里斯先生」舉行每月例行的貿易密談。

哈爾濱，解放軍軍事工程學院，海軍工程系艦艇科。

成都航空聯合體—成都發動機製造廠。

「當然可以，這很合理。」莫里斯把幾頁發動機的說明文件遞給陳先生，「後天見。」

艾登：「我們與中國恢復經貿關係，並不意味著贊同或者不贊同它的政府，而只是基於正常的商業原則。」

勞埃德：「美國在1953年的憤怒驅使它單方面對中國進行海上封鎖，因為我們與蘇聯——也就是目前中國的盟友保持著貿易關係，我們禁止向中國出售的商品，蘇聯可以從我們手中購買再轉售給中國，因此，美國的海上封鎖和禁運本身就缺乏效果和可執行性。」

……

「你問英國是否hetubook.com.com在與中國進行貿易？是的，英國與中國建立了經貿關係。」

中國已經確定引進圖-16了，航空工業局當然不會再用MK102攢出一種轟炸機來，這就重複建設了。

「陸主任，英國人同意向我們出售新版發動機了！」屠基達衝進設計中心，「外貿部已經批准，幾個月後我們就可以拿到發動機了！」

莫里斯：「這三年我們的成效都很卓著，在鐵幕里打開了中國和英國貿易的窗口。」

屠基達聽到「10年」這個詞，不服氣地說道：「要是我們真的10年才搞出來這一種飛機，那就太對不起國家了。至少應該提前兩三年吧，至少……提前一兩年？」

「羅爾斯·羅伊斯的MK102是吧，」陸孝彭說，「我在格洛斯特飛機公司工作的時候去過羅羅交流，可惜那是10年前的事了。既然發動機有一批現成的，那我們那個飛機就可以動手了。」

「這種高速航行的船舶在近海有非常大的用途，所以我想動員艦艇科的一些人和材料，在這個方向進行研究和試驗。」

對於成飛，唐華從53年開始就給他們定好了戰略發展路線：

「原理是利用高壓空氣在船底和水面間形成氣墊，把船體全部從水裡墊升起來，從而大大減小船體航行時的阻力，這樣船就可以高速航行。」

至於最外側的那個小型掛架，現在給出的規劃書裏面，是掛空對空導彈的……

陸孝彭：「這說明什麼，說明唐部長給了我們10年時間研製它。」

「如果取消貿易禁運，中英貿易真的能達到更高水平，即每年六千萬到七千五百萬英鎊，中國在支付手段方面也不會有什麼困難。」

艾登：「我們堅持與納賽爾溝通談判，最終目的是讓事情得到和平解決。但我在此重申，1950年美英法三國的聯合宣言對於中東尤其蘇伊士運河區仍然具有法律效力。」

莫里斯：「三年過去了，羅爾斯·羅伊斯升級了發動機，現在不是最初的那款布里斯托爾BOl.1，而是布和_圖_書里斯托爾BOl.12，或者叫奧林巴斯MK 102。」

「成都所這兩年幹得不錯，那個布里斯托爾-奧林巴斯的發動機仿製出來了，」劉鼐說，「但是性能略微有點不滿意，大修周期……不，全壽命只有100個小時，主要原因他們也查出來了，一個旋轉部件的設計不好，磨損太快，而要換這個部件需要把發動機徹底拆解。」

本來艾登訪問加拿大是討論英聯邦的相關事務。現在獨立的殖民地越來越多，英聯邦的國家數每年都在上升，英國希望成立一個英聯邦秘書處，承擔各成員國間交流和協商的工作，這就要與加拿大、澳大利亞等比較有分量的前殖民地商量。

陳先生：「這事兒我要向上級請示，我們兩天以後再約個地方喝茶。」

「我們在與中國的貿易過程中，當然會恪守巴統以及其他相關的國際條約的規定，絕不違反上述條約的條款。」勞埃德臉部紅心不跳地答道。

……

記者：「關於貿易一事，最近許多金融渠道的消息顯示，英國與中國的貿易已經恢復，這是否是在美國的默許之下？此外，對於馬來半島的獨立風潮，您有何看法？」

「氣墊船的最初構想比這還要早得多，」惲良講完之後，顧懋祥補充道，「其實奧匈帝國的時候就有人設計過一種滑翔艇，就採用了氣墊降低阻力的方案。你拿來的這篇論文，這個科克雷爾的構想比滑翔艇要合理得多，還做了很多具體的工程計算。但是科克雷爾只有計算過程，沒有設計概念圖，你能不能自己把它補全出來？」

奧林巴斯MK 102是5噸級的發動機，火神轟炸機每架配4台。1953年買的發動機圖紙，設計推力就只有4.1噸，而且那個短壽問題英國人自己也遇到了，後續改進型的時候克服掉的。

「法新社4月28日倫敦報道：英國正在華盛頓進行新的努力，以爭取修改對中國實行的所謂『戰略物資禁運』。」

艾登：「英國會與馬來半島的各方勢力協商溝通，使各方都有一個體面的和和-圖-書不損害利益的結果。至於你問英國是否在與中國進行貿易？是的，英國與中國建立了經貿關係。」

第二版主要就是修改進氣道、採用新設計的座艙，還裝上了1門23毫米機炮。

……

莫里斯壓低聲音：「絕對英國空軍自用的原裝正品，品質有保證。它就是為Avro火神轟炸機生產的，但英國政府削減了國防預算，火神轟炸機的產量被砍了，因此有一批發動機剩餘。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錯過可就再也買不到了。」

艾登：「我們必須繼續盡一切努力來緩和同蘇聯之間的緊張局勢，這關係到歐洲的安全以及英國的安全，同時，對英聯邦成員國，與蘇聯的緩和意味著有機會進行對蘇貿易，也就意味著各國能夠獲得更多的商業利益。」

所以這純粹是布里斯托爾-羅爾斯·羅伊斯想再掙一份錢。

屠基達：「可它看起來不像轟炸機。陸主任，這伊爾-28現在世界範圍內也是比較先進的吧，10年之後也不算落後，我們這就開始研製它的替代品了？」

陳先生暫時沒有回答，這種臨時提出的貿易問題他需要回去立即電報聯繫上級，再等待上級指令。

4月25日，英國首相艾登和外交大臣勞埃德乘飛機前往加拿大。在渥太華，兩人同加拿大總理聖勞倫和外交部長皮爾遜舉行了多次會談。

不但是飛機設計，在MK102發動機敲定之後，成都的發動機研發部門也接到了任務書：第一、試試給這發動機加加力燃燒室；第二、試試給這發動機加外涵道；第三、試試把這發動機改出個燃氣輪機。

電報從香港發回廣州，又立即被轉到北京。外貿部閱讀電文後，立即又轉發給唐華和劉鼐。

新設計的飛機還沒有命名，陸孝彭也不知道這飛機是「轟」打頭還是「強」打頭。雙發兩側進氣布局，兩檯布里斯托爾/奧林巴斯系發動機，總推力10噸，最大起飛重量25噸。

當然，開闢第二條米格-17/21總裝生產線這種小工作是要做的；殲教-1這種簡單的飛機量產也是可以的和-圖-書。

但會談結束，記者招待會上被問得最多的問題並不是英聯邦的雜事兒，而是英美關係與冷戰。其次第二多的問題，就是英國同中國的關係。

不過，10年之內，成飛可以只有這兩種實體產出，然後研發部門可以不停地開腦洞。

唐華：「我建議吃下來，而且向英國人買圖紙。不賣也沒關係，我們測繪仿製。1953年我們買的那個東西確實是比較原始的型號，現在英國人賣的是好貨。」

這話一說完，台下的幾十名記者嗡嗡地吵鬧起來，互相說悄悄話、交談聲不絕於耳。

「貴國的首相已經公開了中國與英國正在進行貿易的事實，相信首相先生也一定與美國方面達成了私下協議，」陳先生說，「或許我們今後的業務會稍有減輕。」

使勁浪，可以浪十年。

……

顧懋祥：「做這個氣墊船，你要多少人、多少錢？」

這殲教-1怎麼看都有點像F-80「油挑子」，也是平直翼，速度不算太快（和米格-15比），能丟炸彈。當然，它的主要功能還是訓練飛行員。

……

下發的規劃書裏面明寫了：不設內彈倉，要求每側機翼下3個掛架，機腹1個掛架最多可以掛載4枚鷹擊系列空艦導彈和1個副油箱，或是2枚鷹擊和3個副油箱。

顧懋祥：「發動機我聯繫一下航空工程系，應該可以給你一兩台舊的。其他的……等你進入實船建造的時候再解決應該也不遲。」

陸孝彭：「什麼放大版的殲教-1，連機翼翼形都變了，完全就是一架新飛機，這是伊爾-28的替代機。」

「那是導彈，不是飛機，而且，唐部長在親自參与設計。」

「一晃都三年過去了。」正式談事兒之前，陳先生閑聊了一句。

艦艇科24歲的講師惲良講述自己的項目構想，海軍工程系主任顧懋祥一邊聽一邊在紙上記要點。

莫里斯舉止優雅地蓋上茶杯蓋：「還是有一些交易，只能由我和您來決定。布里斯托爾-奧林巴斯發動機，貴國有興趣嗎？」

勞埃德補充：「需要各位注意到並且強調的是，美國對中www.ｈeｔubｏoｋ.cｏｍ•cｏm國的封鎖制裁從未以文本形式呈現在首相案前，也沒有呈現在北約或其他同盟的議事日程中，因此英國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與美國共同實施封鎖的提議。」

火神轟炸機的量級檔次和圖-16基本一致，火神是四發，4台5噸推力的奧林巴斯；圖-16是雙發，兩台9.5噸發動機。

記者：「在蘇聯的支持下，納賽爾最近表現出強硬的態度，對此英國有什麼看法？」

劉鼐：「那麼這批發動機我們是買下來還是等成都所把現在這個發動機的磨損問題解決掉？」

「殲教-1全重才8噸，這個飛機一下子到了25噸，哪有這麼容易搞出來。」陸孝彭說。

英國政府並沒有削減火神轟炸機的產量，現在冷戰正是高潮，英國就算砍航母也不敢削減轟炸機產量。安裝奧林巴斯MK101的頭批15架火神生產出來之後，第二批火神安裝奧林巴斯MK102，訂購數是45架，這45架最後都如數交付了。

「他們估計，中國的外匯對外支付手段估計最小限度有一億英鎊，中國在過去幾年裡的出口量比它的進口量大很多，結果是它的貿易順差每年都有增加。關於一億英鎊支付能力的估計還很可能是過低了。」

屠基達：「對，那個……放大版的殲教-1。」

「人手，七八個應該差不多了。錢我也不太清楚，大概需要一到兩台飛機上那種噴氣發動機，還有一兩台和活塞螺旋槳發動機，然後就是一些造船的基本材料和耗材吧。」

「英國貿易界人士稱，中國的國際支付能力『很高』。」

陳先生：「記得我們第一次合作就是奧林巴斯發動機的零件和圖紙。」

此外還有一件事，唐華知道真相，但並不打算說破：

「英國有個叫科克雷爾的工程師，他最近提出了一種新船型的構想，叫做air-cushion vessel，應該是翻譯做氣墊船。」

……

……

1955年9月之後，試飛員就在靶場用23毫米機炮「噠噠噠」，還試著低空投透航彈訓練彈——殲教-1腹部的副油箱掛架也能掛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