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急行軍
第125章 躺贏
葉繼壯從莫斯科發回的報告,事情有了一些轉機。
張俊秀:「……我說,加爾各答天真是熱啊,聽說五月下旬比現在還熱?」
……
足球比賽方面,到報名截止時,國際足聯宣布共收到包括中國在內的44個國家的報名申請。其中有7個國家的球隊不符合參賽標準,剩下的37個國家,有9個隊經費不足棄權,剩下28個隊。奧運會的足球比賽決賽圈一共16個隊參賽。
「波蘭國內正陷入政治動蕩,與蘇聯關係處於緊張狀態。」
「因菲律賓未及時到場,作棄權處理,中國隊自動獲得參加墨爾本奧運會足球正賽的入場券!」
唐華:「這次一定要談成,三廠葉部長談成了兩個廠,第三個廠我這次一定能拿下來。這次特地請王部長和我們一起訪蘇,就是拿下第三個廠的保證。」
劉副主席:「這次蘇聯同志邀請我們過去談,其實不只是二十大開完之後的尾巴,他們可能更擔心的是東歐,我們在莫斯科、在波蘭,可能要各做一次比較明確的表態。」
唐華:「說起來,如果能夠有電視轉播就好了。現在北京、上海、長春都有電視台了。」
這就讓菲律賓業餘體育聯合會很難辦。其實菲律賓足球隊自己倒是想打比賽,奈何總統和整個菲律賓官方都受到了壓力。國際足聯對此也很頭疼,想半天想出一個解決方案,建議改在中立國印度或緬甸進行比賽,菲律賓體聯磨蹭了好幾次,同意定在加爾各答,但預定的比賽日又從5月15日推遲兩次,定在了6月3日。
——新華社駐波蘭的記者發回的內參報道。
唐華:「這個氣體擴散廠的產量小,這是蘇聯打算把它換下來的最主要原因。此外就是,它的核心機耗電略大,新的氣體擴散機單位耗電量比這個降低3~5%。產量小對我們來說不是問題,年產20~30枚核彈,和圖書中國要是有這個生產速度,呵呵,那都不需要其他的了。」
雖然賽前已經知道菲律賓隊根本沒來印度,但張俊秀、史萬春、張宏根、方紉秋、年維泗、王陸、張京天……國足的隊員和替補們都按照規則,站在場地中央耐心等待。
接著,又安排劉副主席率代表團訪問莫斯科,表示中蘇兩國兩黨仍然立場一致、沒有分歧。
現在的電視轉播遠距離海底電纜,近距離可以用短波/超短波回傳信號。但無論哪種方式,大概中國都是看不到比賽轉播的。
……
在車廂的另一個小桌,總參通信部副部長王永俊少將正端坐在座位上,一臉平靜看窗外飛馳而過的白樺樹。
瓦迪斯瓦夫·哥穆爾卡,波蘭工人黨前總書記。剛從牢里放出來不久。哦,最早他是在波蘭共產黨,但波共1938年被第三國際解散,後來1942年又成立了一個也是共產主義政黨的波工。
「斯大林在多數重大問題上執行了正確路線,但也有過不少錯誤,這些錯誤甚至可以寫一本書了。我們很高興,二十大結束了對斯大林的個人崇拜,現在我們可以徹底討論所有的問題了。」
唐華:「那幾個二戰時曾當過納粹僕從國的國家。」
唐華:「東歐現在波蘭國內出現了一些情況,但是東歐七國裏面,不只是波蘭有問題。甚至波蘭不是問題最大的那一個。」
劉副主席:「哦?」
「我謹代表國際足聯及秘書長加斯曼,宣讀比賽決定。」
——真理報記者發回莫斯科的報告。
「自從蘇共二十大之後,在波蘭社會和黨的會議上掀起了空前熱烈的政治思想的大辯論,這是一場全國性的政治大辯論,它擴展到波蘭全國各界、各地和各階層中。」
不但不喜歡斯大林,哥穆爾卡還不喜歡猶太人……
東道主佔一個位置,還有3個隊是通過抽籤直升決賽hetubook.com•com圈,因此預選賽就是24選12,剩下的24個隊抽籤捉對,只要戰勝對手就晉級決賽圈。
「外貿部三月至五月在莫斯科的貿易交流成果。一、湖南郴州大型鈾礦建設後期工程及氧化鈾提煉廠事宜已定,仍採取與相山鈾礦相同的經營合作模式;二、石油機械訂貨已列入1956年蘇聯國家計委生產計劃,從8月起逐步交付;三、民用電子產品進入百貨商店一事,今年可擴充30%;四、氣體擴散廠、核燃料元件廠及鈈化學提煉廠引進事宜,蘇方似有所放鬆,但並非三廠均可順利簽單……」
唐華:「和氣體擴散廠配套的核燃料元件廠,蘇聯也一起鬆口了,但最後這個鈈化學提煉廠,蘇聯方面態度不明朗。我們最好是和蘇聯同志再談一次。」
不喜歡猶太人沒事,不喜歡斯大林那就over了。1949年1月,波蘭共和國建國還不到4年,哥穆爾卡被解除一切黨內和政府職務,同年被開除出波工中央委員會,然後入獄。
在莫斯科,赫魯曉夫、布爾加寧、米高揚都發現了一個問題:蘇工二十大結束后,總司令在蘇聯各地訪問時,未對二十大做任何表態或評論,直到回國都是這樣。
總理:「劉副主席馬上要動身前往莫斯科,與蘇聯同志會談之後再去波蘭、德國和其他幾個東歐國家。核工業的事情,唐華,你和劉傑兩人也跟劉副主席的代表團,在莫斯科與蘇聯方面談。」
蘇聯現在的氣體擴散廠已經有4座,兩座生產武器級鈾,兩座生產低濃縮鈾供應產鈈堆。繼續興建新的氣體擴散廠當然可以,但這個小廠不如拆了省事,在工廠原址再蓋一個100枚核彈/或者10套產鈈堆燃料模組的大型氣體擴散廠。
中國隊抽到的對手是菲律賓隊。根據國際足聯的規定,預選賽應實行主客制,www.hetubook.com.com在兩國各賽一場。然而菲律賓禁止中國隊入境,菲律賓也禁止菲律賓隊前往中國。
……
……同步通信衛星?
加爾各答,莫亨巴甘體育場。
這事兒要從去年中國宣布參加墨爾本奧運會說起。
總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同意這個方案了。」
尤金把主席的講話發回莫斯科,赫魯曉夫放下心來。
「我這次在莫斯科停留幾天,藉著會順訪波蘭、德國、匈牙利、羅馬尼亞,正好有機會實地考察一下這幾個國家。如果他們內部有出問題的苗頭,那我們應該能發現而且打好預防針。」劉副主席說,「原子彈的談判,這次確定能談成嗎?」
中聯辦的同志知道后,主席親自見了蘇聯大使,強調了二十大決議的重要性和尖銳批評斯大林的及時性。
這個二手氣體擴散廠建成於1952年,對蘇聯現在的核工業規模而言,這個廠最大的問題是產能偏少,出產的鈾每年大概夠做20~30枚核彈。蘇聯現在的核彈年產量已超過200枚,赫魯曉夫還嫌不夠,說要在1960年達到年產千枚核彈。
從二十大結束到6月初,這幾個月中國方面也沒有與蘇聯溝通關於這方面的問題。4月份人民日報上刊載的《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雖說是因二十大赫魯曉夫的秘密報告而做的,但這是一個對國內的公告而不是對蘇聯的回應。
「蘇聯表示,他們可以把一座舊的氣體擴散廠拆下來打包賣給我們。」
現在秘密報告出來了,貝魯特嚇死了,哥穆爾卡恢復了行動自由而且開始參加黨內活動——雖然他的波工黨籍還沒有恢復,但那是他的策略和條件:哥穆爾卡說,我不接受你們只恢復我的黨籍,我要你們恢復我波工總書記的職務。
……
監督官員大聲念道:
劉副主席:「這是不是要跨洲的海底電纜?墨爾本和我們這邊可沒https://m.hetubook.com.com有這麼好的通信。」
唐華:「從預選賽打進決賽圈也不容易。」
無論在波工還是波共,哥穆爾卡都是堅定的反資反法西斯鬥士,但是,哥穆爾卡不喜歡斯大林,認為斯大林的政策對波蘭是一種擠壓,波蘭要堅持社會主義道路,但應該獨立自主地建設國家而不是被蘇聯處處干涉。
什麼?國奧隊挺進奧運會就這麼簡單?躺贏,然後就進去了?
場邊的國際足聯監督官員接到了秘書一路小跑送過來的急電。看完電報,監督官員起身走到場地中央,和主裁判交談了幾句,裁判鳴哨示意比賽結束。
「怎麼看到新聞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劉副主席說,「這是預選賽,今年11月他們會去墨爾本參加奧運會,那才是正式比賽。」
1956年6月3日。
年維泗:「還用你說,菲律賓隊要來參賽,除非他們的飛機突然飛到我們頭頂上,然後他們人手一個降落傘跳下來,還得正好落在場地里。」
「總理、李主任:」
到五月份,赫魯曉夫就偷偷托蘇聯大使尤金來問了:中國同志,您說句話啊。
七機局(核工業局)局長劉傑翻看葉繼壯的電報,「是個二手的氣體擴散廠,但沒辦法,二手的我們也得買。」
哥穆爾卡覺得自己無法反駁這句話,而且只能表示贊同:「我很高興,斯查柯夫斯基同志。畢竟,您沒有引述斯大林的言論來作為論據向我發難。那麼,我們到那時留心看看maozd同志對這個問題的見解吧。」
至於劉副主席去蘇聯,是要和赫魯曉夫等做高層會晤,中蘇在斯大林問題上要達成一致。
在吵吵嚷嚷的會場,波工國際部副部長斯查柯夫斯基示意大家安靜,說了上面的話,然後兩眼直視哥穆爾卡。
「美國的外交原則是非常明確的,不與共產中國進行任何意義上的交流,我也希望菲律賓如此,這是關乎兩國共同價值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嚴肅的事情。」美國駐菲律賓大使在一次正式會晤中,對菲律賓總統拉蒙·麥格賽賽這樣說道。
1956年4月,波工機關報《人民論壇》翻譯轉載主席審核后發在人民日報的《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大部分內容是原樣翻譯,但單單刪去了有關蘇聯歷史作用的內容。蘇聯使館馬上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
「這可不像你以前的風格。我看那,體育比賽是讓大家爭冠軍的,要是去奧運會晃一圈就打道回府,那可就是兵敗墨爾本了。」
臨比賽前,菲律賓總統又發出指示,即使在第三方場地打比賽也不行,只要和中國隊打了比賽,那就是親中,要挨美國爸爸毒打的!
然後,國足和裁判和現場近千名觀眾一起,耐心等待。
於是,還沒恢復波工黨籍的哥穆爾卡頻頻聯絡舊同事舊戰友,甚至聯繫上了幾個波工的中央委員,頻頻和波工的斯大林派展開辯論。
……
三月初剛從蘇聯回來,六月初,再去……
……
這也算是2~3月落下的一個小尾巴吧。
劉傑:「耗電量大三五個百分點,對我們現在來說也不是問題。而且,因為是二手貨,價格方面沒有太嚇人。」
主裁判就位。邊裁就位。
中國國家男子奧林匹克足球隊11名場上隊員從運動員通道走出,在中圈附近擺開3-2-5的慣用陣型。
臨上火車前,唐華隨手帶了幾份報紙,開車后看第一份報紙,就看到了國足奧運會出線的大好消息。
「當今世界上最有權威的共產主義理論家maozd尚未對此發表意見,需要聽一聽maozd對這個問題的見解,辯論才能令人信服。」
1分鐘,2分鐘,5分鐘,10分鐘。
「各位同志們,各位同志們,請聽我說一句。」
守門員張俊秀:「我感覺菲律賓隊今天不會來了。」
唐華剛從上海回北京,正在從葉繼壯的片言只句揣摩蘇聯方面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