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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蓋、藤牌相撞的撲撲撲撲過後，就是鋤頭棍棒敲來敲去的咚咚聲，械鬥雙方都是久經戰陣，家家的鍋蓋都有臂套箍，還常備足量的藤牌，不少人頭上還戴著干藤條編成的帽盔，不太粗的木棒敲上去能防護住。

「中國衛星都上天了，你們兩個村還站泥水裡打群架？打？再打試試？」馮法四左臂也套一個藤牌盾，動作熟練地一揚手，把一顆砸向他的鵝卵石格擋到腳下，「剛才哪個砸的石頭？」

唐華同意：「它不但是洲際導彈，而且看起來比R-7/8K71更適合當導彈用。沒有那麼多助推器要逐個加註燃料，發射準備時間短，而且，導彈的總體積也小得多。」

然後，成了。

1958年底，國家統計局人口司拿到了北京市的新生兒數據。薛木橋看這份新生兒名單的名字，不由得忍俊不禁。

就是這樣的火箭……怎麼看都不靠譜的樣子。

「全國的數據現在還沒統計出來，我估計只會多不會少。」

吵架就四個回合，不用再多。下龍村的村民先撿起鵝卵石發動遠程攻擊，兩江村村民迅速拿出鍋蓋、藤牌抵擋。接著，兩個村的青壯年迅速排成三列橫隊，4、5、6排站著的是到場的老弱村民壯聲勢。兩邊都是竹哨聲協調隊形，一會兒上千人的橫隊大陣就撞到了一起。

12月18日。

「看過了，和我們的計劃不是完全吻合。其實我想搞的是推力略大於100噸、單泵單噴的液氧煤油發動機，作為未來的專用運載火箭主發動機。」

「我覺得主席和總理應該也會暫緩搞這個的，」李復春說，「還是把國家財政優先用在搞建設方面比較好。現在都12月2ｈttps://ｍ.hｅtuｂｏoｋ.cｏm•cｏm0號了，全年數據還沒有，但是前三季度數據可以拿出來做分析樣本了，有些信息通暢的省份數據更新到11月。二五計劃第一年，大體上是平衡發展，主要問題有兩個，一是華東地區新建電廠裝機容量不足，可能會在1959年導致上海和長三角有一定程度的缺電，二是東北，建軍油田的開發進度略為遲緩。」

「49年一大堆孩子叫建國、解放、新華的，50、51、52年一大堆孩子叫抗美、叫援朝，唐華家的漢城也算是抗美援朝相關。」總會計師說，「現在變成衛星主題了。以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突然流行起來的名字呢。」

馮伯：「他……在村裡。」

「退後，退後，退後！」馮局長讓下龍村的人退後，不聽。他轉頭看著武裝部長，做了個手勢，武裝部長拉栓，三八大蓋朝天開了一槍。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廣西，」很少說話的彭老總發話了，「廣西的建設是正常的，但是廣西的基層太火爆了，搞得我都想去現場觀摩了。」

「兩江村你們人手不夠，下龍村人多地少，有人手，所以由下龍村修這兩塊你們兩江村的荒灘，修成之後，下龍村拿走一塊，你們兩江村什麼力氣都不用出，白得了十幾畝水田，當初你們也是願意的，簽字畫押過的，現在不能變卦。」

一個月前，廣西柳州鹿寨縣。

「政府怎麼分的地我這裏都寫得清清楚楚，」下龍村村支書沒出來，是村裡資格最老的馮伯說話，「你們這些爛崽不肯弄田，六道灣和七道灣的河灘地讓我們來修堤改田，改好了之後七道灣是你https://m.hetubook.com.com們的，六道灣是我們的！」

「鄧帥說的土地資源矛盾確實是廣西農村械鬥的最常見原因，至少佔了80%，這隻能加強基層政權建設，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登月那可是奇觀級的工程，俗話說奇觀誤國啊。

安子文：「能源這邊的問題我來說，長三角1958年用電量增長速度超出預期，我們7、8月份發現了這個現象，而且開始做反饋，鎮江和常州在建的火電廠各增加了3台5萬千瓦的火力發電機組，總共30萬千瓦的裝機容量，59年10月交付使用。只要不是在59年10月之前開始缺點，那鎮江和常州應該能夠頂上。另外還有個60萬千瓦的火電站剛剛規劃下來。」

……

為了讓這枚運載火箭豎起來，NASA的工作人員操碎了心。阿特拉斯雖然是美國最重的運載火箭，但120噸的全重其實還不到R-7/月球號火箭的一半。

阿特拉斯火箭在運輸和起豎的時候，薄鋼殼內部必須充上高壓氮氣，維持殼體的外形。如果在加註液氧之前裏面的高壓氮氣漏了，阿特拉斯火箭就會癟下去然後垮掉。

……

美國上一次發射的月球火箭是雷神-艾布爾，這次發射的是朱諾-II，你沒看錯，就是兩種不同的火箭，雖然現在都歸到了新成立的NASA管理之下，但火箭研製的時候它們分別隸屬於海軍和陸軍。

馮法四先說道理。

蘇聯月球號火箭成功發射，人類歷史上首次月面硬著陸的消息國內報道得也很隆重，但是對月球二號A衛星裏面採用了中國部件、中國人也有東西丟上了月球這件事，普遍做淡化處理。畢竟這不是用https://m.hetubook.com.com中國人自己的火箭送上去的。

「這一片河灘地本來就是我們兩江的！」兩江的村支書狠狠地說，「百多年前就是這樣分的，解放後人民政府也是這樣分的地！」

民兵和民警把兩江村支書和下龍村的陳伯帶走。村民沒轍，人太多沒法抓，只能批評教育然後轟回去。

為了減輕重量，火箭外面就不刷油漆了，這能省好幾十公斤重量呢。為了防鏽，在生產和運輸的時候得在外表塗厚厚的防鏽油脂，火箭豎起來，加註燃料之前用人力＋抹布擦掉外殼的油脂，以亮閃閃的光板火箭方式上天。

「去年12月1日到今年12月1日，這一年的時間，北京市有五百多個娃起名叫『衛星』，二百多個娃名字叫『國星』。叫張衛星的最多，10個，叫李衛星的7個。國星這一組，趙國星居然是最多的，全北京過去一年添了5個趙國星。」

安子文：「不會是……登月吧？」

李復春：「這可不好說，前不久政協會議，有政協委員鄭重其事地提了一份議案，說建議中國發射一個大火箭登上月球。」

錢學森：「我們東風-3/長征-2的第一級剛剛試射成功，推力120噸，東風-3的全重可以到80噸左右，步子再往前邁一步，那也可以做洲際導彈了。」

唐華：「哦？我上次看到的參數還是估測推力110～120噸呢，最後確定推力是120噸？」

馮伯沒瞎說，確實在村裡。村支書因為阻止村民械鬥，被馮伯帶兩個後生綁起來不讓動了。

馮法四看向兩江村的方陣，無人回答他，但都向後退了三四步。下龍村的隊伍則趁勢向前走了幾步，領頭的馮伯上前說：「馮局長和*圖*書，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

但這可是美國空軍的親兒子，不管這麼多了。NASA看天氣到了發射窗口，倒計時、點火，就把火箭打了出去。

不一會兒，倆村各跑出來五六百人，個個帶著傢伙。

唐華：「可別！搞這個太費錢了。」

「任新民重新設計的渦輪泵，還能壓榨出一點兒潛力來，」錢學森說，「但是一泵四噴的結構已經走到頭了，火箭發動機推力越大，燃料渦輪泵就越難做。」

「這原來是一片荒灘你們種個卵，是我們整出來變成水田的！」

NASA成立之後面臨的局面也挺困難，在阿特拉斯洲際導彈改成的運載火箭能用之前，還得靠這種軍種研製的小火箭混幾個成就。

「老陳，你是村支書，帶頭組織械鬥，你說怎麼辦吧。」馮法四繼續說，「馮祿，你們村支書呢？」

薛木橋把這個統計數據講完，在座各位要麼噗嗤要麼哈哈，都很樂。

在月球號火箭成成功硬著陸后兩天，美國終於把朱諾-II火箭發射上天了。

兩江村和下龍村的七八個村名一大早就在村子交界處的地頭吵架，吵了三五分鐘，倆村的人各自往回走。兩江村的村民敲起了鑼，兩短一長；下龍村的村民掏出牛角嗚嗚嗚地吹了起來。

「美國的這個阿特拉斯運載火箭，它和8K71一樣，也是洲際導彈。」

……

「你們這是要搶我們的六道灣！」

「停下！停下！聽見了沒有，都停下！」鹿寨武裝部部長帶著三十多個民兵、公安局長帶著5個民警翻山越嶺，總算在中午趕到了兩個村之間，公安局長馮法四和5個民警先衝到兩個村的械鬥大隊之間，把正要進行第三次衝擊的雙方隔離開來。

美國這會兒www.hetubook.com.com還沒採用東風-2/長征-1上面的鋁合金等網格結構，所以阿特拉斯火箭的外殼用的是——鋼。為了能讓火箭多帶點載荷上天，阿特拉斯火箭的箭體比洲際導彈薄了一半，這哪是鋼殼，這是薄鐵皮啊。

「兩廣地區很多農村在清末人口就飽和了，村與村之間爭奪土地山林械鬥不斷，人民政府成立以後花了很大力氣調解矛盾，阻止械鬥，懲辦挑動械鬥者，但總的來說，這方面的問題還是很嚴重。」

錢學森看到美國報紙和電視播放的畫面，第一時間就指出了真相。

這枚朱諾-II……比上一枚雷神-艾布爾更差。上一枚火箭的月球探測器沒加夠速度，成了一顆人造地球衛星，然後墜入大氣層。朱諾-II火箭的第三級就沒點火，只靠前兩級火箭的推動，朱諾-II連做人造衛星都不夠格，在天上飛行了8500公里之後墜入大西洋，完成了一次亞軌道飛行測試。

兩個村的人終於安靜下來。

李復春：……

「建軍油田也是能源部的事情，現在可能要從全國範圍抽調一批石油工業的工程師和技工，對那邊搞一個集中式開發，也叫石油會戰吧。」

加強基層政權，這個就不是國家計委的工作範圍了，中央、組織部和農村工作部的事情。

由阿特拉斯洲際導彈改造出來的第一枚運載火箭靜靜地豎立在卡納維拉爾角LC-18A發射架。

第一回合戰罷雙方勢均力敵，都退回來，把被打折了動不了的傷員抬到後面去，休息了一會兒，雙方又不約而同地站起隊形又沖了一次。

張璽：……

NASA鹹魚翻身的第一個機會到來了。

安子文：……

「蘇聯同志給的RD-107的資料你覺得怎麼樣？」唐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