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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

……

四架伊爾-28飛進西藏，什麼都沒做，又飛了回來。由於這時候的玉樹機場條件不好，滿載炸彈的轟炸機夜間降落很危險，伊爾-28被迫在降落前把打開保險的炸彈全部投到了附近的荒山。

「地面的兩個點之間進行無線電通信，電磁波要穿過稠密的大氣層，兩個點之間還有地球曲率、山脈阻隔等影響因素，這些都會影響通信的質量，甚至使得通信完全無法接通。」

推力大於100噸的液氧煤油發動機，要是再加上個5米芯級，那豈不是長5都要提前誕生了？

北京。總參謀部。

接到西藏軍區轉發過來的求援電報，玉樹機場立刻起飛了4架伊爾-28轟炸機，飛入西藏執行空中支援。

「而如果發送方把天線指向太空的某一點，對著靜止軌道衛星發送電磁波，衛星接收到電磁波信號之後自動將其放大100倍、1000倍，同時轉發出去；接收方也是將接收天線對準衛星……」

葉建英：「要解決的問題不會提高訓練強度，而是整理這片地區的軍用通信系統和指揮體系。」

「粟裕同志和葉建英同志建議，對西藏軍區、成都軍區、昆明軍區、蘭州軍區這四個大軍區建立統一的西藏平叛指揮中心，協調陸空行動，以備將來可能出現的藏區平叛作戰。」

「這一撥叛軍大概有1500多人，佔據了制高點，在公路埋設了地雷，」三營一連連長張海向來援的157團團長彙報，「幸好他們的地雷不是拉線雷，否則我們車隊會全部進入埋伏圈，損失更大。」

「我運輸隊在扎囊以西，宗津村附近公路遇叛亂分子襲擊，先頭吉普車被地雷炸毀，叛亂分子人數在一千人以上，正與我護衛部隊激烈交戰，請山南部隊迅速向我靠近和接應！」于永耀通過車載通話電台向拉薩報告。

12月30日看到戰鬥彙報后，粟裕很是不滿。

「少兩個數量級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花的錢越少，美國人遭受的心理創傷就越大。」這是錢學森說的。

「美國最近發射的這顆『斯科爾』通信和-圖-書衛星，並不是在35800公里高度0傾角運行的靜止軌道衛星，而是一顆近地軌道衛星，它的位置時刻都在變化，因此地面通通信端就不能使用定向天線，因為我們無法對準它的位置。」

黃昏時分，氣溫零下一二度，北風5級，再加上3700米海拔，環境十分惡劣。

到時候無論是重量、軌道高度還是真正的通信效果，都可以無懸念碾壓SCORE。

彭總：「從6月份起，西藏各地不斷報告成規模叛軍的襲擾戰例，當地居民和我方幹部出現了多次傷亡，叛軍甚至襲擊了幾次我軍運動中的部隊。根據總參情報部門的消息，美國中情局在印度靠近西藏的地區設立了大本營，暗中支持叛軍的破壞活動。」

「戰鬥中叛軍三次從山上衝下，對我們發起衝擊，每次我們都用自動火器把他們壓了回去。第三次衝擊前，我們的子彈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要不是運送的補給物資里有四卡車的子彈，我們可能真沒法把他們再打回去。」

吉普車壓到地雷后，車上的4名戰士還有3名倖存，並且用手中的半自動步槍、衝鋒槍向兩側的叛亂分子射擊。

1958年的年末，除了蘇聯月球硬著陸，美國也算是小有成就。12月18日發射的阿特拉斯運載火箭，把一顆通信衛星送上了太空。

而叛軍只是被打跑沒有被殲滅，這意味著叛軍藏到某個地方喘息一段時間，還會出來搞破壞活動。

「通信衛星可以作為中繼站轉發電磁波信號，使多個地面站之間建立可靠的、傳輸速率高的通信通道。通信衛星又可分為低軌道通信衛星和地球靜止軌道通信衛星兩個大類，其中，地球靜止軌道衛星是當前階段最有用的通信衛星形式。」

「扎囊戰鬥我軍其實是吃了虧的。」

等等，現在東風-2和長征-1是一對，東風-3和長征-2是一對，3.4米直徑的東風-5會派生出長征-3，從長征-3改出一款捆綁的發射GTO的專用運載火箭長征-4。長征系列火箭排到長征-5的時候，還就是這和*圖*書個型號了。

「我們起飛時天就基本已經全黑，進入西藏上空完全漆黑一片，只能靠無線電導航信號概略確定航向和位置，」指揮編隊的中隊長向上級報告，「直至晚上9點，我們都沒能找到扎囊和宗津在哪裡。」

既然美國在吹噓SCORE衛星，唐華也寫個科普文章說道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青海，玉樹機場。

山南。

中隊長的語氣十分沮喪。

……

「現在這種局面，已經說明他們內心有一些動搖了。」主席接過總理的話，「否則只有外因，沒有內因，一個巴掌怎麼拍得響呢？」

強調同步衛星的重要性，是因為1959年中蘇很可能會率先發射同步通信衛星。

現在西藏軍區已經摸清楚了，山南以南的廣大山區農村是衛教軍的大本營，但目前全西藏我軍正規部隊只有5個團，要分兵駐守這麼大一片地方，無法抽調機動兵力圍剿，還需堅持兩三個月，才會有大批部隊進藏永久解決衛教軍問題。

艾森豪威爾的講話不是實況講話而是錄音。

然後幾天，SCORE衛星就通過星上轉發器，一直在循環播放這段講話。

阿特拉斯火箭發射的SCORE通信衛星軌道極低，近地點只有185公里，遠地點1400公里，這是為了讓地面接收到的衛星無線電信號質量盡量強一點。然而儘管如此，它轉發的廣播語音信號仍然極其微弱，只有專業的高增益無線電設備才能收聽到艾森豪威爾的話音，而且音質還沒前進一號/前進一號甲好。

……

總理：「西藏亂還是不亂，不僅取決於中情局的大本營，還要看西藏內部，那些與我們簽訂和平協議的王公貴族、喇嘛活佛們的立場有沒有動搖。」

「犧牲了一個副團長，部隊總共傷亡50多人，被毀一輛吉普、三輛卡車，沒有擊斃或俘虜叛軍的頭目，只打了一些小兵小蝦。」

「是衛教軍的埋伏！」副團長於永耀命令護衛的一連指戰員迅速下車，佔據公路兩邊的有利位置。輕機槍剛剛架好，公路兩邊的山嶺就響起了密密麻麻的槍和_圖_書聲。

「SCORE是世界上第一顆專用的軌道中繼通信衛星，它的成功表明，美國的航天技術與蘇聯處於同等水平，我們的衛星水平已經超越了人造衛星一號或者二號。」

SCORE通信衛星發射升空，繞地球幾圈證明工作正常之後，艾森豪威爾就講了上面這段話，用錄音帶錄下來，空運到卡納維拉爾角。當再次與SCORE衛星建立聯繫時，地面就向衛星發送這段錄音，衛星按照之前的功能設置，講原先星上錄音帶里的音頻洗掉，轉錄入艾森豪威爾的講話。

因為衛星發射后一周就是聖誕節，這段講話後來被叫做「聖誕廣播」。

同樣疲憊不堪的汽車連、三營一連和援軍會合。

彭老總向主席、總理、總司令彙報。

機長：「我們要想辦法聯絡到地面部隊，看他們晚上有沒有可能用篝火給我們指示相對位置！」

接到求援電報后，山南市駐軍派出兩個加強連立即向扎囊行軍，但鑒於公路兩側敵情不明，必須由吉普車做先導，偵察一步走一步。50公里的路程走了三個多小時，晚上9點才趕到宗津。

「那當然！中國只發射了兩顆技術驗證衛星，而SCORE是一顆……厄，通信技術的驗證衛星，但無論如何，它是世界第一顆通信衛星，這是美國在航天和衛星技術領域創下的世界第一。」

山南援軍吉普車上的12.7毫米重機槍一陣猛掃，已經打得疲憊不堪的叛軍終於一鬨而散，地上丟下了近300具屍體和幾十名哀嚎的叛軍傷兵。

「這是來自美國總統的講話。通過科學進步帶來的奇迹，我的聲音正從環繞外太空的衛星傳送到地面。我要傳達的信息很簡單：我通過這種獨特的方式向您和全人類傳達美國對地球和平的希望和對世界各地居住的人類的敬意。」

葉建英：「西藏地區部隊的空地協同訓練做得比較差，作為訓練總監，我有一部分的責任……現在要做的事是馬上補救，把西藏和周邊三個軍區的空地協調整理好。」

西藏，扎囊。12月28日。

兩門60炮的火力https://www.hetubook.com.com確實太弱，叛軍代本親自督戰穩住陣腳，一千三百多叛軍就揮舞著步槍和藏刀從山上衝下來，向汽車連和一連發起衝擊。

戰鬥雖然以驅散叛軍而告結束，但這場戰鬥的結果實在不怎麼好。在叛軍的第二次衝鋒中，運輸隊的指揮官、155團副團長於永耀頭部被冷槍擊中犧牲，整支部隊共有17名幹部戰士犧牲、40人受傷。

山南市距離扎囊35公里，距離宗津村處的公路50公里。

這附近的荒山空軍部隊其實挺熟悉的，1958年初，玉樹機場周圍的山上還有不少扛槍的叛軍，我軍部隊是一邊修機場一邊剿匪，在機場修通之後兩個星期，才把最後一名叛軍殲滅。

……

……

「這種近地軌道通信衛星在未來可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但現在它的作用大概就只有當一個復讀機。」

「這時候我們發現，電磁波一來一去，只需要兩次穿過厚度約100公里的大氣層。也就是說，在理論上，當無線通信距離大於200公里時，比如在北京和鄭州之間發無線電報，它們之間直接通信的效果就反而不如用通信衛星中繼。」

總理：「藏區現在的局勢嚴重到了什麼程度？」

「穩住穩住！不許逃跑，誰逃跑我斃了誰！」衛教軍的「代本」貢布扎西揮舞著手中的M1911A1手槍，槍斃了一個要朝後逃竄的小頭目，「都散開！散開迫擊炮就炸不中那麼多人了！」

粟裕：「駐防西藏的部隊很辛苦，每天獃著什麼都不做就相當於長跑八千米，平常訓練強度只相當於平原地區野戰部隊的50%，這我們在之前是簽字確認過的。」

「戰鬥發生的地點是扎囊西邊15公里處，一個叫宗津的村子，在地圖的這個地方，」導航員指著地圖，「但是，扎囊和宗清附近沒有明顯的地標，而且現在天已經快黑了！」

叛軍本來是想把車隊整個包餃子的，但三營一連的偵察吉普比車隊本部先走400多米，吉普車壓到地雷，進入包圍圈正中央，但車隊並沒有進入包圍圈。

三營一連戰士從卡車和吉普上警惕地注視和圖書著四周。突然車隊前方400多米響起一聲爆炸，前行偵察的吉普車壓響了地雷，遇襲！

「這件事責任不在飛行員，」空5師師長向西藏軍區報告，「我軍夜間在西藏上空的導航定位體系不完善，其實在白天轟炸時，地面的地標庫都沒有建立了完全，很多地區轟炸機其實不太好找路，晚上就更難了。」

……

元旦前，西藏軍區從拉薩向山南的駐守部隊運送一批補給物資，由一個汽車連運輸，155團三營一連護衛，155團副團長親自帶隊。

ARPA衛星辦公室主任、SCORE項目的負責人羅伊·約翰遜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自信爆棚地說。

「恐怕篝火也不能解決問題，我們現在不是分不出交戰雙方哪是敵哪是我，而是根本就找不到扎囊在哪兒！」

因此，駐紮山南的兩個營1100多人就顯得尤為重要，這個前哨只要存在，衛教軍的發展勢頭就會受到很大限制。

叛亂分子則用上千桿各種步槍齊射——本來美國顧問給每支叛亂部隊定的編製是600人槍，但叛亂分子在西藏到處籠絡前農奴主，不少農奴主讓家丁加入了叛軍，甚至還有農奴主自己也加入叛軍的。於是叛亂分子不但人數擴大到一千多人，槍也多了很多雜牌貨。

山上的叛軍用排槍射擊吉普車和車隊，護衛部隊也噠噠噠地還擊了，當一連帶的兩門60毫米迫擊炮展開、打出第一發炮彈后，叛軍開始有點軍心動搖。

記者：「約翰遜先生，您是指美國的衛星水平已經將中國甩在身後了嗎？」

唐華：「這就涉及一個問題，我們……是不是應該可以讓全國人大公布一下航天預算？」

玉樹機場。

……

不過，和美國在NASA成立后一口氣撥款10億美元作為「啟動經費」相比，中國的航天經費還是比美國少兩個數量級。

1958年底，國務院、國家計委還做了另外一個大動作：從當前的國家財政預算中，向衛星和運載火箭項目多撥了一些錢，算起來大約是每年多了3000萬人民幣，按老錢的價格核算結果，可以多打兩枚長征-2外加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