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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軍沒有可派往西藏執行任務的飛機？當然不是。

「啪！啪！噠噠噠！」

松贊干布墓的封土頂有一座小寺廟，裏面供奉著松贊干布、文成公主和尺尊公主的像。衛教軍裝上炸藥，把這座小寺院炸成一堆瓦礫，還把墓碑給搗毀了。

戰至24日，衛教軍對山南市的防禦體系毫無辦法，反而在我軍的火力支撐點前丟下了500多具屍體。

24日，噶倫堡接到拉薩市局勢不妙的消息，猶豫了很久，決定先把這個消息壓一天再發。

粟裕和鄧帥兩人的電視會議。

「把頂上的寺院炸了！這個松贊干布，他投靠漢人皇帝，不是好東西！」

「不急，還有5分鐘才能投彈。」彭浩輝放下耳機，對四名戰士說道。

3營長彭浩輝端起望遠鏡看看，這兩座軍營雖然不大，但有圍牆有崗樓，就伸手打了個手勢，四名戰士上前，兩兩一組，從背囊里掏出了激光照射器。

德讓宗。

第一座軍營里稀稀拉拉跑出幾個身穿藏袍的衛教軍，在輕機槍的掃射下剛出營門就倒在地上。

……

「鄧政委，整個藏南我們之前是有周密安排的，每個環節都不多不少，不早不晚，按部就班執行到底，就能實現平叛戰鬥效果的最大化，所以張國華的布置其實沒錯。」

粟裕預想的是在拉薩以外的地方解決戰鬥。貢布扎西要逃肯定是帶著衛教軍精銳一起南逃，這意味著沒那麼多船可以把他們一起裝走，只能沿著拉薩河岸向西南-南-東南這麼繞著走。

以哲古鎮-哲古錯（湖）為中心集結的衛教軍是2月22日開始運動的，從哲古鎮經過藏王墓、拉玉鄉，2月23日，四千衛教軍侵入山南市，山南市的兩個營1100名駐軍見敵方兵力只不過是四倍不到的優勢，也不退守建築土圍子了，而是在山南市外圍設立火力支撐點和戰壕線。

中情局在噶倫堡的訓練中心這兩天很忙碌。

印度人又咕嚕咕嚕說了一串，什麼山南、什麼麥克馬洪線之類的。

「翻譯呢？來幫我琢磨琢磨，他在說什麼？」

……

粟裕咂嘴，「藥王山地勢有點高……」

西藏軍區司令部的呼叫也證實了確實是這樣，就m.hetubook.com.com聽8隊隊長的吧。

這一天逃亡隊伍被從拉薩河趕上岸，趕到這片亂石和枯草夾雜的地方，冷槍暫時是打不著了，但是整個隊伍也沒法移動。

2月24日，拉薩周邊的駐軍解決了自己附近騷擾的叛軍，抽調人手增援拉薩。除了解放軍，來增援的還有民兵和持槍藏民。

聽到地面的召喚，在德讓宗附近巡飛的圖-4趕了過來，在5公裡外投下了激光制導炸彈。不一會兒，兩座軍營被激光制導炸彈直接命中宿舍樓，內部攪得一團糟，3營又在外面用機槍壓制，兩個軍營幾分鐘就崩潰了。

姜華亭：……

2月24日。

德讓宗。

姜華亭知道葵花園，那是衛教軍去拉薩的必經之路，衛教軍在這個莊園設立了武裝據點。

德讓宗北邊的山路，將運輸隊截停的130師390團二營二連監督印度和孟加拉運輸工，將長長的裝步槍的木箱、子彈箱、整箱的罐頭和野戰口糧從馱馬上卸下來。

……

「前方的運輸隊聽好了，你們運輸的是非法物資，現在予以沒收。我們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以及財產安全，但是，請將貨物從馬上卸下，帶著你們的馱馬原路返回。」

封土頂部「轟隆」的巨響終於打開了姜華亭思維中一直卡著的地方，他知道當前的戰局哪裡不對了：

貢嘎附近，拉薩河河岸。

二連長：「別胡說，這個地方是中國的。」

……

22號晚上起事主要目的是讓達賴和噶廈高層先走，23號晚上鬧事是讓貢布扎西先走。畢竟貢布扎西是衛教軍的總司令，他可不能掛在這兒，山南還有一萬六千大軍要等著著他率領呢。

從1月底2月初，山南的山區上空就不時有解放軍飛機飛過，當然一般只有一架、最多兩架，漫無目的地飛行，不投炸彈。姜華亭自己還親眼看到過一架飛機，是圖-4，重型轟炸機，當然也可能是轟炸機改的偵察機。但既然戰前就有飛機在頭上晃悠，這兩天空中卻是一片安靜，這不正常。

等達賴吃完之後，索康這才從食物袋子里拿出幾塊餅，他自己也得填肚子。

拉薩的叛亂進入第三天。

貢嘎駐https://m.hetubook.com.com軍出縣政府，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個叫葵花園的莊園。到那兒一看，果然建築已經被炸平了，地上一片屍體。

……

……

說實話……要不是薩拉很多地方不能用白磷彈，這叛亂早就鎮壓下去了。

前敵指揮所在藏王墓陵區內，確切地說，就在松贊干布墓附近的守墓人住房。姜華亭走出指揮所，看見一夥衛教軍正爬上松贊干布墓的封土堆，還帶著炸藥。

「拉薩的叛軍頭子偷偷跑出了拉薩，他要跑到印度，貢嘎是必經之路，我們馬上要轉移，一起去封鎖攔截叛軍頭子那隊人。你們貢嘎縣能不能抽調出一些人來？不用太多，十來個人就可以。」

因為往西藏增援的兩隊人馬正在路上。一隊是從噶倫堡出發，由一名CIA情報人員帶隊，翻越喜馬拉雅山通向日喀則，一隊從阿薩姆邦出發，不是由CIA直接帶隊，而是軍事承包商運送彈藥物資的運輸隊，經德讓宗送入山南。

所以這些叛匪22、23號兩天的行動目的，簡要概括起來就是一句話：「讓領導先走」。

在姜華亭的苦勸下，貢布扎西決定從拉薩撤離，但一行人在23日傍晚，趕著數百輛馬車牛車從羅布林卡、布達拉宮、藥王山浩浩蕩蕩南行，出去不到五百米，就被西藏軍區警衛連和三個民兵連截住了。

2月25日。

「他說，你們中國人打仗就打仗，為什麼入侵印度？」

54軍130師390團3營從德讓宗周圍的密林中衝出來，四百多名戰士除了手中的槍械，還背著重重的行囊，每個人的靴子和褲腿都有黃泥黑泥，再仔細看，戰士們的衣領、袖口都有鹽晶，這是過去8天連續高原山地行軍，反覆出汗&蒸干留下的。

達賴是沒有心靈感應的，所以聽不見貢布扎西的絕望告白。

……

這三天，中國的飛機一直沒有轟炸山南。

2月22日晚上，駐軍和幹部、藏民依託土圍子防守。2月23日，我方開始走出圍子，雙方有來有去，但我軍成功地堵截了羅布林卡和藥王山叛匪頭子南逃的路。

運輸隊的頭兒，一個印度人，嘴裏咕嚕咕嚕地說了一句話和_圖_書。

達賴倒是跑出去了，但現在處於通信中斷狀態，可能要明天抵達貢嘎的衛教軍據點，才會回報消息。

不但地勢高，還有兩段城牆和好幾個碉堡呢。雖然城牆是1795年建的，碉堡是1860～1880年建的，但多少也算個防禦工事。

姜華亭也從哲古鎮前移到了藏王墓，在這裏建立前敵指揮所。得知前線衛教軍在山南市折損不少人馬的消息，姜華亭在前敵指揮部冥思苦想，尋找破局的辦法。

「鄧政委，這時候我們一定要沉得住氣啊。」

「索朗代本，你們這是幹什麼？」姜華亭問。

在23號晚上這天，曳光彈在空中不斷劃出一道道亮線，拉車的馱馬和氂牛早在開戰10分鐘之內就受驚逃了個七七八八，衛教軍的美械代本和西藏軍區的警衛連打得不可開交，兩個代本八百人竟然被一百多個警衛連戰士和若干民兵打得不斷後退，最後乾脆又回到了藥王山。

從噶倫堡出發的這隊規模比較小，阿薩姆邦出發的運輸隊規模很大，這一次要運送500支各種槍械和幾十萬發子彈，還有2大量的食品藥品補給。

長距離山地穿插，以少數兵力直插衛教軍身後，切斷衛教軍控制區與印度的交通線，實現無懸念的大包圍。

縣政府里駐守的我軍部隊，排長在上午聽到了一個以前很陌生的聲音，說是葵花園幾乎已經被拿下了，快過來打掃戰場。

姜華亭一個營長，他還真以為自己能和粟裕過招，不會吧。

過了德讓宗，運輸隊繼續前行，明天和後天是最艱難的——要從喜馬拉雅山脈鑽縫穿過，這才能到達山南所謂的「游擊隊根據地」。

「貢嘎的援軍呢？貢嘎的援軍呢？」阿里仁波切帶著哭腔說道。

索康以為可以硬衝過去，上岸后糾集了三十多個護衛和親兵，朝打冷槍的地方進攻。快衝到那兒的時候，突然就冒出兩挺輕機槍來，而且這輕機槍打得還特別准，每「噠噠」一下，這邊就肯定倒下一個。損失了快二十個人後，索康的突圍行動失敗。

正前方出現3名解放軍戰士，其中兩人端著55沖，中間的排長腰間有一支手槍，但手中只是一個擴音喇叭。

……

2月23和*圖*書日恩珠倉·貢布扎西最意想不到的事情，是他沒能跑掉。

這是粟裕在北京為鄧帥制定的戰役總方案。

一開始被攔截的時候，岸邊有一個火箭筒和一支槍在射擊。

……

山南市。

攔截逃亡隊伍的偵察大隊7分隊其實沒有輕機槍，全隊六個人，配置是1支狙擊步槍、1具火箭筒和3支55沖，火箭筒其實只有12枚火箭彈，如果今天上午索康噶倫下令皮筏隊不管不顧一直衝，就算12枚火箭彈百發百中，也會有近一半的皮筏衝出封鎖線。

由印度和孟加拉馬幫組成的運輸隊，在瑙貢裝上了軍火物資，趕著馬一路往北走。

德讓宗此時是一個人口不足千人的小鎮，鎮中的衛教軍也就七八十人，3營都沒有火力準備，只一個衝鋒，就將衛教軍從鎮子里打了出去，殘餘的十幾人跑向鎮子外的兩座軍營。

……

「昨天早上，漢人十幾架大飛機輪番轟炸葵花園，把我們的人炸死了大半，只逃出來幾個。今天早上，逃出來的人在扎囊遇到了我們自己人，這才搞清楚的。」

之所以索康親自去皮筏取食物，是因為下人去一個死一個，後來那些奴僕和親兵都不肯去了，索康掏槍出來咒罵著強迫他們去，過會兒沒注意，奴僕和親兵大部分悄悄溜了。

拉薩市的情況很不好，今天早上得知的消息，貢布扎西沒能跑出去，衛教軍在拉薩市也快撐不下去了。這可是上萬人馬啊。

「我們縣的駐軍一共三十四人……」排長說，「這樣的話，我帶兩個班跟你們一起去。」

第二座軍營里也跑出幾個殘兵。然而，無論是機槍射手還是3營長彭浩輝，看著這些留大鬍子，包著頭巾的大叔級老兵，都愣住了。

山路兩側的槍聲。子彈打在運輸隊前方的路上，掀起一小片塵土。

貢嘎現在已經沒有援軍了。

在2月23日早上，叛匪的莊園突然就被炸平了。

他們的路線等於是從喜馬拉雅山南坡往上爬。

姜華亭愣住了。剛才考慮看來也不太對，解放軍的空軍是在全力支持日喀則-西藏附近的作戰？

不過索康最後還是慫了，下令全體上岸躲藏。

噶倫堡。

屋子上空的幾根天線，其中包括能直聯CIA南和-圖-書亞中心的大功率電台。22號當天，噶倫堡就把衛教軍在西藏發動進攻的消息彙報到南亞中心，現在華盛頓應該已在討論對策了，但未給噶倫堡發來新的指示，這說明白宮也在為此事而糾結。

現在拉薩全城亂成一鍋粥，叛軍早上清點人數是5300多人，不過後來又陸續回來了三四百個驚魂未定的叛匪，大概是昨晚上迷路了。

從瑙貢出發，經過提斯普爾、巴魯克旁、邦迪拉、德讓宗，海拔漸漸增高，氣溫也略為降低。不過，德讓宗的氣候還是比西藏大部分地方好得多，畢竟喜馬拉雅山南麓，印度洋的暖濕氣流能夠抵達這片地方，降水極為豐沛，溫度比青藏高原高好幾度。

「佛爺啊！」貢布扎西悲涼地仰天說道，「雖然我沒能離開拉薩，但是佛爺您安全了，我也不枉此生了！」

索康噶倫哆哆嗦嗦，試了三次，終於從河邊的皮筏取回了食物和水囊，也顧不得禮儀了，掏出一塊糕點遞給達賴：「佛爺，請用膳。」

走這條路，我軍可以輕鬆在他們抵達山南之前把叛匪削得只剩骨頭渣。

「粟司令員，把叛軍頭子困在藥王山，對整個戰役來說是有好處的，這樣他們跑不遠，對我們西藏各地造成的破壞就沒那麼大。」鄧帥說，「況且，拉薩那邊現在還不錯，不但按時肅清了拉薩市的大部分城區，也把叛軍頭子按住了。」

貢嘎的情況，是城內有解放軍一個排，和二十多名幹部、一百多藏民，以縣政府為中心築了個土圍子；城外有兩百多叛匪，很顯然這兩百多叛匪肯定打不下縣政府的圍子，所以就在城外佔據了一個莊園和貢嘎縣政府隔空對峙。

姜華亭緊跑幾步，鑽進守墓人住房的門洞。剛適應裏面光線昏暗的環境，一個衛教軍的軍官上前兩步對他說道：「長官，貢嘎出事了，漢人飛機炸毀了葵花園！」

「我對這些藏人沒有太多的要求，他們只要能在山南堅持游擊戰就行，」中情局高級探員德拉斯說，「另外就是，我們的行動就算要終止，那也得等約翰從日喀則回來再終止，否則會出很大的麻煩。」

貢布扎西為了自己能順利逃脫，23日下令衛教軍和反水藏軍一起繼續在拉薩市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