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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劇本就是，阿三：你瞅啥？解放軍：瞅你咋滴。開打。

錢學森問唐華。

月球一號、月球二號這六顆衛星都是硬著陸探月衛星，本身只帶無線電收發裝置。月球三號A就複雜多了，它要成為月球的衛星，然後繞著月球拍照。

錢學森抬腕看表。

「我是屠善澄，在拜科努爾中心2號中控室，我的聲音清楚嗎？」

「此事將會嚴重影響中印兩國的關係，所以我方要求，你們立即從上述城鎮撤走武裝力量，釋放我方被俘人員，並且保證此後不再發生類似事件。」

錢學森則在會議室的黑板上畫概念圖。一個大球地球，一個小球月球，錢學森再用粉筆畫了一條月球衛星三號A的飛行軌跡。衛星發射入軌后，先成為繞地球的人造衛星，轉一圈飛回來，在蘇聯上空時，根據衛星當前的飛行狀態，給衛星發送指令，讓火箭發動機二次點火，再次加速飛向月球。

98分鐘后，月球三號A繞地球一周回來，蘇聯的無線電定位系統和雷達捕捉到了目標，迅速計算出了它現在的軌道參數，根據軌道參數向它發送控制指令。然後月球三號A就再次加速，接下來幾個小時會到達第二宇宙速度，飛向月球。

導彈與運載火箭研究中心。

那麼現在，印度遇到的不是沒落很久的歐洲殖民帝國，而是攤上了安理會五常，他敢不敢來第一次呢？

接下來就只能是無休無止的嘴炮了。美國現在又咬不著中國，他們在印度中印邊界地區只有CIA的特工和秘密基地，又沒有駐軍，訓練出來的藏族叛匪又被證明一點兒用沒有。

「6點35火箭發射，你們這是算定了這次月球號火箭發射會失敗啊？」錢學森說。

會議室幾人一邊聊天，一邊都盯著桌上的石英鍾，它屏幕上方用一行時分秒的數字組實時顯示北京時間，右下是倒計時，顯示離下午6時35分還有多少分多少秒。

錢學森：「我們要不要也往月球扔一個小型探測器？」

「家棟，你吃晚飯了沒和-圖-書？」任新民問。

蘇聯當然沒有CCD數碼成像，唐華這邊的CCD也還在實驗室階段，沒法拿出來用，月球三號A的拍照系統更像是現在的電視直播系統，只是傳遞的是靜態畫面，然後將畫面轉換為模擬電信號，從38萬公裡外發回地球。

趙九章：「石英鍾我在書里看到過，比機械鍾錶走時要準確不少，但這個石英鍾可不算簡陋。」

錢學森：「對月球的探測，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用某些花費比較小的方式，來發射一個試驗飛行器？」

孫家棟：「還沒，怎麼？」

錢學森：「聲音很清晰。整個發射過程，這條通信線都一直能給我們使用嗎？」

唐華對比原歷史位面和現在的西藏平叛結果，覺得基本上可以打120分，100分是滿分，20分是粟裕的大縱深穿插提前把中國的勢力釘進了藏南。

「現在是當地時間下午1點半，拜科努爾今天中午到深夜都是發射窗口，預定的發射時間是當地時間下午2點35分，也就是大約一小時以後。」

印度航母？嗯，印度現在馬上就要有航母了。1957年，印度向英國購買了尊嚴級「大力神」號航母，改名「維克蘭特」號，現在正在由英國幫他做現代化改裝，預定1960年交付印度，1961年開回本土。

美國媒體當然大部分都選擇性忽略了中國的駁斥，不見報道，但是中國和社會主義陣營都在美國以及聯合國大會上統一口徑說這個事，因此漸漸地中國這邊的態度和立場還是傳了出去。

中國駐美大使館第二天做出回應，顧維鈞逐條批駁白宮發言人的謬論，出示衛教軍在西藏到處殺人放火的照片證據。

任新民：「那正好了，西四開了家安徽的招待所，裏面的牛肉和香菇盒子不錯，6點50我們出們往那邊去，剛好能趕上。」

「不了，4月我應該是在上海，液晶實驗室有突破，要布置工廠，然後是南京和馬鞍山，」唐華說，「航天年會？都固定成年和圖書會制度了？」

1962年打對印自衛反擊，其實原來的歷史位面，1956年到1961年，中國一直在西藏平叛，1961年底，我我軍終於在山南徹底消滅衛教軍，進抵麥克馬洪線附近，在這裏遇到了印軍。

唐華從包里掏出一塊巴掌大的薄板，支在會議桌上，按了幾下薄板上的按鍵，設定下午6時35分，然後切換成倒計時。

「其實這不是最省燃料的飛行軌跡。」錢學森說。

「尊敬的外交部長先生，我奉尼赫魯總理之命，代表印度共和國，就重大外交事件前來與貴國提出交涉。」

希望今年預定發射的東風-3/長征-2能靠譜點。長征-2火箭現在的設計規劃書裏面，要求火箭整體可靠性90%，這可是80多噸的火箭，長征-1是40多噸，天津火箭廠去年拿到設計規劃書之後，壓力還是很大的。

帕塔薩拉蒂的臉漲得通紅，尼赫魯發來的電報讓他立刻和中方交涉，也說了交涉的要求，但交涉時印方的態度和底線卻沒有說清楚，這讓他十分難辦，但電報里說的事情，他又不得不去辦，所以只好連夜跑到中南海見陳老總，連發言稿都是在路上臨時打的腹稿。

國防高級技術研究院。

……

「助推器脫落正常。火箭越飛越高，快看不見了。」

也就是說，月球三號A和先驅者-4號一前一後，倆都在飛往月球的路上。太空競賽這麼熱鬧，也難怪老錢在兩天前開始琢磨怎麼用東風-3發射探月飛行器。

唐華：「我說的簡陋是說它太大了，希望60、61年能把這個弄成腕表大小吧。但關鍵是成本，手錶這東西，說貴不貴，說便宜不便宜，如果價格能夠拉到和中檔機械表一樣，那全世界鍾錶業可能要洗牌了。不過60、61年，TN液晶也還只能做手錶的段碼顯示屏，再複雜的液晶就得繼續等了。」

屠善澄：「這條直連北京中心的通信線是我們中國小組單獨使用的，整個發射過程中都歸我們ｍ.heｔubooｋ.cｏm.cｏm使用，不會被掐斷。」

……

發言人的話還包括，要求停止對山南藏族「義軍」的屠殺，要求就地停戰，釋放俘虜，允許「義軍」出國政治避難，釋放被捕並且被剝奪貴族特權的噶廈噶倫，釋放被軟禁的達賴，等等。

唐華：「真不容易，總算出現了第一個飛離地球軌道的美國航天器。」

並不是中國在邊界一直忍讓了好幾年才出手，而是之前我們還沒進軍到雙方勢力的交界處。中印雙方一接觸，中國發現印軍居然越過了傳統界線，就馬上開始自衛反擊的準備了。

「火箭超出了肉眼的觀察範圍。大廳里的雷達遙控信號顯示火箭飛行正常。這次發射應該是成功了。」

但顯然這樣拍照傳回來的圖像是很糊的，地球稍微好一點的天文望遠鏡，拍攝到的圖像都比月球三號A清晰。

最重磅的證據是達賴本人的一段影像，這是回到拉薩之後他在羅布林卡錄下來的。作為旁證的還有他姐姐、姐夫、弟弟，控訴噶廈政府和貴族為了造反給他下毒，然後以此誣陷西藏工委和軍區，發動叛亂。

果阿戰役之後印度上下士氣大振，人人膨脹。印度獨立之後也對外出過兵，有時候是開戰，有時候是武力加政治施壓，贏多輸少。但都是對周邊國家也就是古印度文明範圍內的國家的戰鬥，對南亞區域外的國家取勝，果阿戰役是第一次。

月球號火箭第五次發射算是成功了。

……

在拜科努爾現場語音直播的屠善澄很激動。北京這邊，會議廳里的諸位也高興得很。

錢學森在黑板上畫了第二條線，這條線比月球三號A複雜多了。衛星先成為繞地球的人造衛星，然後每繞地球一圈，衛星的火箭發動機點一次火，這樣衛星的軌道越來越橢圓，近地點提高得不多，遠地點急劇上升，最後在近地點三千公里、遠地點六萬多公里的軌道上，找准切角最後一次加速，衛星就直奔月球，變成了月球的衛星。

唐華：「就像盪鞦韆一樣，一點一點往月球盪和-圖-書，最後讓它自然被月球引力俘獲。雖然路上花的時間略長，但可以讓推進效率最大化。適合無人探月飛行器。」

3月4日，月球號火箭發射，3月6日，朱諾-2帶著先驅者-4號升空。

月球三號A完成加速，方向對準，開始三天的地-月旅程，意味著中國訂製的星上通信-控制系統經受住了考驗，屠善澄在拜科努爾也收到了全控制中心熱烈鼓掌的祝賀。

屠善澄的電話聲音通過喇叭外放，中心的會議室都聽得見。

「唐部長，錢主任，火箭進入最後一分鐘準備了。科羅廖夫和蘇聯部長會議的負責人都站了起來。」

3月4日。

孫家棟：「所以在61年量產之前，這東西就是小範圍試用的黑科技？」

「石英電子鐘，就是用石英材料做成的石英晶體諧振器，因為它的頻率特別穩定，所以可以用來作為計時基準。」唐華說，「這個顯示系統，叫做液晶段碼管，還是很簡陋的設計，但也湊合著能用了。」

這種三百噸的火箭，現在蘇聯還真就是拼概率，一枚接一枚地往上打。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唐華覺得可以認真考慮，那就是印度對外戰爭膽兒變得肥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分水嶺是1961年印度出兵從葡萄牙手中奪取了果阿。這塊葡萄牙人的殖民地是被印度開著航母、坦克、飛機硬打下來的。

所以月球三號A的主要拍攝區域，是月球背面。不是為了找霸天虎，只是想顯示自己能做到地面上做不到的事情而已。

但是前三次試射的成績一片大好，雖然都是驗證的第一級火箭發動機，但三次發射都成功了。120噸推力的四氧化二氮-偏二甲肼發動機，一泵四噴，看來設計水平製造工藝都很不錯。

月球三號A會泊入月球軌道成為繞月衛星，先驅者-4號沒打算繞月，它的目標是在近距離略過月球，然後成為空間飛行器在太陽系裡亂飄。

錢學森：「電子信息工業部的黑科技特別多，他們計算機所A區，進去以後就和去了未來世界一樣hetubook.com.com。」

「火箭點火。飛行正常。」

唐華：「說到這個，2月6號他們的月球號火箭又炸了一發，這可是發射的第四枚月球號火箭，總共四次發射，1次成功、3次失敗。我還想著他們能早點完成任務二，省下幾枚月球號火箭，合作打同步軌道衛星呢。」

錢學森：「後天就是第五枚月球號火箭發射，如果成功了，蘇聯的探月任務第一階段就算完成。」

「唐部長，中蘇航天年會4月初召開，你不打算過去一趟？」

印度駐華大使帕塔薩拉蒂接到國內的電報，連夜緊急求見外交部部長陳老總。

「火箭正常，第三級燒完之後，衛星本體和衛星推進器開始工作，那就和我們有關係了。」唐華說。

「經查，2月25、26日，貴國的武裝力量越過了喜馬拉雅山，進入達旺、德讓宗、邦迪拉和巴昔卡，與我國阿薩姆軍隊發生了交戰，並且俘虜了我國的武裝人員。貴國的行動違背了1954年兩國就爭議邊界達成的暫時協議。是你們先違背的。」

錢學森：「我看看……用朱諾-2火箭發射的，衛星是先驅者-4號，JPL做的啊。」

3月3日，美國白宮發言人公開譴責中國在西藏的行動是「侵犯藏區的獨立」，要求中國停止軍事行動，把民族自決權還給藏族傳統政府。

錢學森：「很好。拜科努爾的發射時間窗口是什麼時候，衛星發射時間確定下來了嗎？」

……

唐華：「後天？那後天我們看語音直播吧。」

「喲！美國先驅者-4號成功了！」

錢學森、任新民、孫家棟、趙九章：？

「是啊，科羅廖夫還說，以後在蘇聯開一年，在中國開一年。」

中南海。

唐華：「花多少錢倒是其次，現在的關鍵是，蘇聯已經完成的對月探測項目，我們重複做一遍意義真的不大，蘇聯方面獲得的數據我們基本都可以拿到。因此搞探月工程，首先得想出一個新玩法來，這樣才算是花錢花得有意義。」

「火箭倒計時了。」

……

……

任新民拿著電報走進會議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