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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了，50式半自動和這個VZ.58一樣，都是短行程活塞自動方式。」

「對，我們這一系列的槍還包括一種配備到班的小狙擊……」「唐部長說這個叫精確射手步槍。」

包頭核燃料元件廠1958年就投入運轉了，先後為三台反應堆熔鑄加工過核燃料棒。但這次加工原子彈的鈾塊時，全廠區的無關人員仍然做了疏散，在熔鑄車間的工作人員也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所有人的關注點全都在車間中央的那一台小型電爐上。

劉鼐：「捷克斯洛伐克愛面子，畢竟是輕武器小強國，以前獨立設計過這麼多成功的槍械，所以偏就要搞出一種和AK-47不一樣的，但又按照華約的規定採用同種彈藥的步槍。」

之所以測試放在北京軍區火炮靶場，是因為這兒離房山比較近。

劉鼐也來電報了，說的什麼事呢？

大連建新公司經理和唐華走進海軍炮械測試車間，車間正中擺著一門已組裝完成的艦炮。

「做過了，總共打了上萬發炮彈，不，加上太原那邊，可能過兩萬發了。貴啊。」

「槍算什麼啊，我們那時候要是有火箭筒火箭炮，華北的炮樓根本就樹不起來。」邱創成說。

「……是。普通結構的機炮也打了很多發。」

邱創成點點頭，把6X47毫米彈也撇開到一邊。桌上剩下5.8X42、5.8X45和6X43三種彈。

……

劉鼐在瀋陽兵工廠要呆很長時間，唐華在瀋陽就呆了兩天，在沈飛設計所給每個人屁股上抽了一鞭子，讓他們跑起來，就動身去了大連。

大連造的炸藥模組就是在北京做的實驗，錢三強肯定是最早知道結果的了。

近防武器系統設計時就有了很明確的目標：能把鷹擊-2給打下來，單炮對單彈的攔截概率要達到80%，這個單挑作戰模式允許近防武器系統有兩次開火窗口，第一梭子彈出去沒攔截下來，還可以再來一梭子。

大連建新快要絕望之時，太原機械學院搞了個6管加特林結構的炮，讓大連建新看到了曙光。唯一的問題是：太https://www.hetubook.com.com原機械學院是和太原兵工廠配對的院校。

大連建新開始回頭重新審視整個項目，認為這個蘇制25毫米炮的自動機不行，理論射速才450發每分鐘，因為供彈機是不連續的，實際射速更低，只有200多發每分鐘。

……

說改就改，大連建興乾脆就全換了，彈藥換成30毫米的高初速炮彈，理論射速到了900發/分，供彈機能連續射上500發不帶停。

大連。

唐華在大連的第三天，錢三強發來電報，雖然是密電，但老錢還是語焉不詳，只是表示「唐部長回來一趟好不好，有進展，很大」。

劉鼐：「但是你們也不要為了追求特異而故意做得不一樣，VZ.58告訴我們，自動步槍不用局限在AK-47的結構里，但是你們也不要刻意追求差異化，一切以『新槍是否好用』為標準。」

大連建新公司在分出部分人員設備建立瀋陽兵工廠之後，現在依然是四大兵工廠中的頭牌。

「這槍看上去有點像AK-47，但是……」劉貴福拿起一支VZ.58，拉了一下槍栓，自己仔細看看機匣，「有名堂，有大名堂。」

劉貴福：「搞出一種和AK-47不一樣的，那我們？」

「兩種口徑的子彈，初速都高，」劉貴福說，「55式初速710，這幾種彈都能打出900多的初速，彈道平直，300米以內的精度都差不了。但是我一是擔心它的殺傷力是否足夠，二是，300米以上的射擊精度，我們還是要稍微兼顧一下的。」

唐華：「這應該還沒算上你們之前非加特林原理樣炮的試射彈藥數，先是雙聯裝，然後三聯裝，然後四聯裝，然後認輸。」

會議開了不到一小時，邱創成就提議，不要在屋裡討論了，出去摟兩匣子。這十幾個人就興高采烈地走出會議室，從招待所顛兒去靶場了。

炸藥模組在大連就經過初步試驗，非常成功，拿到北京只是用更精確的測量儀器測試而已。看這樣子，炸藥模組已經過關了和*圖*書。

「經一機局和軍隊代表討論和論證，我軍下一代班用槍械繫列擬採用6X43毫米小口徑彈藥。」

也就是說，單次開火窗口的攔截成功率要能達到差不多60%。

……

鷹擊-2的性能就讓大連建新公司十分撓頭了。到1956年，由於高度儀和控制系統的優化，這彈的巡航高度已經從100米再降到50米，這是一枚在50米高度飛行的、速度0.8馬赫、正面投影面積不到0.5平方米的東西。

「當年八路要是有108火箭炮，縣城都能給揚了。」

如果說對輕武器各項指標有什麼重點排序的話，這一代人對槍的要求很簡單：打得遠，打得准；能拼刺。

「劉部長，要是我們陝甘寧邊區機器廠有現在這些好傢夥，日本鬼子那還不被打得屁滾尿流啊，」劉貴福說，「想想在邊區，在黃崖洞，過的是手工拉膛線大鍋煮炸藥的日子」

按照江南造船廠的計劃，江蘇號出海試航可能是61年底或62年初。

10月5日，唐華到大連的前一天，北京昌平南口鎮某地，一個5米高的測試台架進入最後的爆炸倒計時，所有在場工作人員撤離到地下掩蔽所。

從9月19日到10月2日，熔鑄車間十幾名全身防護服的工作人員無論上班還是下班，神經就沒松下來過，在核燃料元件廠督戰的王淦昌，雖然沒在工作區，但每當熔鑄車間發出電流的轟鳴，說明電爐又熔化了1.7公斤鈾，在300米外的王淦昌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台架上的爆炸裝置是一個巨大的圓球，直徑接近1米。但這個圓球被引爆時，並沒有想象中那種驚天動地的爆炸。現場就聽「轟隆」，十分響亮的聲音，但卻沒有大團的火球和衝擊波，測試台架只是發出一次閃光，冒出一團硝煙，over。硝煙散盡后，台架、台架上的物品似乎都還在。

還好劉鼐和邱創成可以協調這個事，於是近防武器系統的炮就確定為6管加特林，系統的研製也確定為太原-大連聯合研製，太原負責做炮，大連負責炮之和_圖_書外的其他系統。

必須一小塊一小塊地加工。

「這是用來測試俯仰旋轉機構的樣炮，」經理說，「不過，用來試射的樣炮也已經製造完成，而且出廠了，安裝在鞍山號驅逐艦上，不久就要出海做測試。」

劉貴福帶著輕武器設計論證小組的成員看靶場上的4支VZ.58。

「好了好了，今天我們是選彈藥，不是談步槍槍族設計。步槍和槍族給你們的時間是1964年定型，還早著呢。」這群人噼里啪啦已經干出去兩三千發子彈了，劉鼐把話題拉了回來，不是心疼子彈，而是會議的正事兒還沒定下來呢。

……

這種產品的最終用戶是錢三強的小組——原子彈的常規炸藥模組和引爆系統。

30毫米炮先搞了個雙聯裝的，測試發現效果挺好，只差一點點攔截率就達標了。

所以可別想20公斤鈾235粉末一塊兒送進去全熔了，然後跟倒酒一樣，分灌到12個模子里……

「噠噠，噠噠，噠噠，」劉貴福手中的55式是發射5.8X39彈藥的，打完一個彈匣，接著走兩步，到下一個位置，拿起5.8X42彈藥的55式，短點射打了一個彈匣。

大連。

這門炮不是普通的小口徑機炮，是以攔截超低空飛機和掠海反艦導彈為主業的防空炮，用現在的話說，叫做近防武器系統。

1949年到79年，共和國的兵工行業是老八路老軍工們在做。這些都是戰爭里真刀真槍打出來的一輩人，對武器評價都是用自己的親身體驗做基礎，一支槍到底好不好用，帶去靶場打就行了。

「是的，北京軍區靶場。」

「他們現在是在北京嗎？」唐華問。

……

「不管怎樣，明年58型驅逐艦出海試航的時候，副炮位肯定是空著的了，」唐華說，「但是你們不要為此著急，該做的測試都要做全。把毛病帶到現役軍艦上，那就是欲速而不達了。」

劉鼐把彈藥選型會放在了瀋陽兵工廠靶場的招待所。

炮塔不算大，上面是一門6管加特林火炮。除了炮之外，炮塔左上還安了一部小雷達，右上則https://m.hetubook.com.com是一個有開口的儀器盒。

「爆炸非常成功？」

前三十年的輕兵器設計師們退休之後，共和國新一代設計師對輕武器的首要指標要求就變成了……變成了……，嗨，很難形容，但是正經地說，他們也有自己的設計目標和優先重點。

「我就感覺兩發點射的時候，55式有異常震動，相比之下50半自動的震動就小得多。」

「還是叫小狙擊順口。總之呢，我感覺，如果用這兩種彈的話，精確射手步槍可能就很難達標，畢竟要在400到600米命中人體目標。」邱創成抓了六枚子彈，參加測試的六種彈藥每樣一枚，在桌上豎成一列，然後把5.8X39和6X39子彈撇掉。

劉鼐看著這些從八路軍兵工時代就認識的老同事老部下，「都不要擺老資格了，科學技術的發展是很快的，不但飛機大炮導彈在發展，槍也是一樣。就說步槍吧，我們抗戰加解放戰爭，十幾年見過的繳獲過的槍，哪一支能有八一式狙擊那麼准？」

「你們之前一直說55式的點射|精度有問題，」邱創成說，「正巧了，三個月前一機局從捷克拿到了他們的新自動步槍，你們可以對比試驗一下。」

……

接著，大連建新搞出一個三聯裝的25毫米炮。不行之後，又搞了個四聯裝的25毫米炮。全都失敗，不能達到有效的攔截率。1

劉貴福繼續研究手中的VZ.58，「捷克斯洛伐克真是有意思，自動方式不一樣，這槍和AK-47可就完全不一樣了，……還真沒錯，零件全都不一樣，連彈匣都不一樣，搞什麼鬼，不都是用7.62x39的子彈嗎？」

唐華：「炮的地面測試已經做過了吧？」

原子彈，到10月份，也開始第一枚彈的裝配了吧。

10月4日，加工好的全部12個高濃縮鈾塊檢測合格，經過嚴密的包裝後送出燃料元件廠，由卡車送到另一個同樣戒備森嚴的工廠。而燃料元件廠又馬不停蹄地開始製造第二枚原子彈——「一號怪獸」的核心。

工作人員重新圍上來，檢測了台架的完好程度，然後ｈｔtps://m.heｔubｏok•ｃｏｍ•ｃｏm就用吊車把台架上的物品取下來，那個直徑近1米的圓球已經被炸藥炸塌，變成了一個籃球大小的東西。

鈾235熔融后，在坩堝里是一個形狀，傾倒時是另一個形狀，倒進模子里又是一個形狀。嗯，鈾235無論是固態還是熔融液態都一樣，到了臨界質量，該爆就會爆。

撬開這個「籃球」很費事，工作人員花了十幾分鐘才小心地取出裏面的測試儀器，拿回去讀數。

「唐部長，劉部長從瀋陽發來電報。」

大連建新先上了個雙聯裝25毫米炮試試，攔截率不行，差遠了。

劉鵬：「但是這個6X47的子彈也太誇張了，雖然遠射性能最優秀，可太長太重。」

……

程開甲在包頭，用保密電話線與錢三強通話。

在大連建新公司還在進行一個密級更高的項目，唐華進入項目所在工區時，這裏生產出來的第一批產品已經運走了，研究人員和測試人員也走掉了三分之一。

「是的，非常準確，同步性百分百達到要求，爆炸當量和推動力的精確度極高。」錢三強說，「我們的零號獸，下周就可以組裝了。」

「是。我們新確立的目標，是在導彈巡洋艦出海試航的時候，副炮位是裝好了的。」

再然後，四聯裝和三聯裝沒法搞，因為這30毫米炮太重了。

人員綜合素質最強、設備技術水平最高、運轉流程最規範、質量控制最嚴格、所做的武器最「重」。

「是啊，長型彈和中長彈採用了稍重的彈丸，遠距離存速好，也不容易發飄。」

「短行程活塞自動方式，」邱創成說，「AK-47是活塞長行程。」

所以，唐華推動研製的八一式狙擊步槍對這一代老軍工的震撼是巨大的。原來一支槍「打得准」是可以打得這樣准；原來不是把槍搞得瘦瘦長長，再加瘦瘦長長的實木護木就打得准；原來一支槍打得準的背後有這麼多理念、技術和精密工藝在支撐。

……

核燃料棒是丰度4%的低濃縮鈾，熔鑄過程中會有坩堝歪道污染車間的危險性，沒有引發核爆的危險性。但這次不同，加工的可是丰度95%的鈾235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