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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華：「按蘇聯的標準，這種千層餅結構也算是氫彈；按美國的標準，他們認為只有輻射內爆式的熱核武器才算氫彈。千層餅結構雖然也發生了聚變反應，但是非常臃腫，對聚變物質的利用效率很低；輻射內爆式結構設計得十分巧妙，這種結構的氫彈很小，而當量卻很大。」

赫魯曉夫：「那畢竟是一種敵對態勢，而且這幾年裡總共有9艘貨船被美國扣押，其中3艘還是蘇聯貨船，你們損失了貨物，我們的船員和船也被影響了正常的工作。」

「彭老總，增強型原子彈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第一枚原子彈的試爆成功，我們可以在很短時間內迅速完成增強型原子彈的組裝，最多14天，就可以進行試爆。但因為是首枚彈的試爆，用塔架測試的方式比較保險。」

「這個想法不錯。」唐華考慮了一會兒說，「我們的鈾彈核心體積比較大，做這種鈾彈的增強型套裝，包裹核心的氘化鋰6也小不了，這恐怕要花掉不少核材料吧？」

「在裂變核心放入氘化鋰6，然後在裂變核心和氘化鋰6外面再包裹一層鈾238和中子反射層？」唐華說，「增強型原子彈。這個設計確實很簡單，沒有那麼多彎彎繞。」

郭永懷：「那就這麼說：『窮奇的心臟做好了，肝肺六腑正在製作，等套上虎皮之後，就可以放出來了』。」

赫魯曉夫在國內幾個城市跑了11天，旅遊體驗基本滿意。回到北京和主席、總理再嘮嘮。

「我知道你們前幾年獲得了我們轉讓的設施，可能也在研製核武器，」赫魯曉夫說，「但如果東西方的形勢維持現在的態勢，你們的核武器研製可以暫緩一下。」

唐華：……

坦克、大炮、車輛，空軍的戰鬥機和攻擊機，印度和美國的洽談就是瘋狂買買買。

不是請印度總理訪問美國，而是美國派國務卿帶隊去印度。沒別的理由，就和-圖-書是印度給的錢太多了。

主席：「核試驗這個事情，暫時停掉是沒有多大影響的，這是試驗嘛，試驗已經通過了，就不用反覆做，照著圖紙製造核武器就行了。」

唐華：「籠子什麼時候要？」（什麼時候準備專列運輸核彈）

唐華還一口氣命名了一大串用於試爆的核彈代號：0號獸窮奇、1號獸渾敦、2號獸檮杌、3號獸饕餮。

尼赫魯一揮手，就是6500萬美元的軍貿訂單。

雖然在美國轉一圈覺得美國高層對蘇聯敵意還是很大，但赫魯曉夫並沒有打算改變他的東西緩和戰略。對於今年5月中美達成和解，赫魯曉夫說這簡直太棒了，美國和中國的敵對關係解除，社會主義陣營的和平建設時期就全面開始了。

「組裝生產線的核心問題，」赫脫說，「其實你們不妨從全盤的經濟性做考慮，在印度組裝生產F-104戰鬥機，不僅交貨的速度會慢上好幾年，而且實際上製造成本會比購買我們的更高……」

但是即使在蘇聯和印度貼在一起之後，美國和印度的關係一直未完全冷卻。

錢三強：「增強型原子彈估計還是塔架試爆了。不是說它重量超過了圖-4的載彈量，其實應該是不會超過；主要是首次試爆必須得在地面進行，空投如果出現故障我們不太好找出原因。」

「如果印度下訂單的話，哪種飛機能夠最快速度到貨？」印度國防部長克里什那·梅農說。

「0號的鈾核10月4日出廠，進入內爆核心的加工組裝階段，0號怪獸的出籠已只是個時間問題了。」

在1940年代後期，美國杜魯門政府曾經拉攏過印度，印度也做出過一些表示，比如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時，印度在聯合國支持美國提出的譴責朝鮮的議案。但後來尼赫魯漸漸走向不結盟政策，要當新興國家領袖，就與美國保持了距離。ｍ•heｔubｏok•coｍ.cｏm

在房山原子能科學研究院的研發基地，錢三強簡單說了說首枚原子彈的製造進度。

主席也不搭話了，招招手，讓工作人員把煙盒和打火機拿過來。

「戰鬥機方面，貴國有兩種選擇，」赫脫繼續說，「一種是美國空軍裝備的F-104星式戰鬥機，一種是美國海軍的F8『十字軍戰士』戰鬥機，F8可以改為陸基版。兩種飛機都是優秀的超音速戰鬥機，都能對當前中國裝備的米格-15和米格-17形成絕對的壓倒優勢。」

增強型核彈一枚用掉三分之一的庫存量……

總理微笑不語。

唐華和聶帥是向彭總和國防部副部長林帥彙報。

「美國擬向印度出售150輛M47『巴頓』式坦克，與此前秘密援助的30輛一樣，」赫脫說，「M47是M46的改進型，現在美國陸軍裝備的主力也是這種坦克。」

「但核武器也不是蘇聯與美國之間的事。美國有，可中國沒有核武器，那美國就不可能放棄這個威脅中國的工具。取消核武器這種想法，在現在還是不大可行的。」

主席點上煙抽了一口，這才說道：「取消核武器的前提，是世界的主要國家都擁有了核武器，否則取消核武器是談不成的。以前蘇聯沒有核武器，美國說過取消核武器的話嗎？沒說過。現在蘇聯有了核武器，而且有了氫彈，美國這才願意和蘇聯談這個事。」

忍一忍吧，反正就放這一枚，以後最多再放一枚。然後過渡到真正的輻射內爆式氫彈，用的氘化鋰6就少多了。如果再發展到小型化氫彈核心、當量主要靠鈾238外殼，兩彈元勛中流傳的那個詞叫什麼？氫彈是「一斤半」。

唐華點點頭：「0號怪獸是長著一雙翅膀的老虎，你們在電報和電話聯絡時如果需要暗語，就按它的怪獸屬性來組織暗語體系，這樣比較好理解。」

赫魯曉和圖書夫現在也只能真誠建議中國暫緩原子彈的研製。第一，原子彈的研製核心團隊都是中國人；第二，蘇聯沒有給中國送大批量的手把手級別的技術資料；第三，1954年和1956年的協議轉讓的核設施全都交付而且運行起來了，蘇聯也管不著了。

「80門榴彈炮、400輛裝甲車、1000輛卡車和200輛吉普車。這些裝備和坦克一樣，都從美國在歐洲的軍械庫中提出來運往印度，抵達港口就可以使用。」

……

錢三強：「嗯……這個，……是1號怪獸的強化問題。」

「嗯，這套暗語交流系統雙方的黑話都很好理解，」唐華豎起大拇指，「老錢，你說的有很大進展，應該不只是0號怪獸的進展吧？」

……

……

北戴河會議時唐華對錢三強說現在屯集了150公斤氘化鋰6，現在兩個月過去，氘化鋰6已經囤了200公斤了。

「那真是個不錯的消息，」梅農雖然覺得一年的時間有點來不及，但管他那麼多，先答應下來再說，「不知道貴國有沒有意向幫助印度建立一個F-104戰鬥機的組裝生產廠？」

鄧稼先：「渾敦，我們想給渾敦套上一層皮。」

中南海。

……

「不管和美國是不是和解，我們都要搞建設，」主席說，「過去幾年，美國在全世界扣押中國的貨物和輪船，我們不也是照樣在發展么。」

彭總：「那，我們中國這邊的氫彈標準制定權歸你了：這種千層餅，在中國的命名和分類體系裡應不應該算氫彈？」

鄧稼先：「是的，插入核心的增強威力的氘化鋰6在核裂變反應發生后，吸收中子，有可能發生一小部分的聚變反應。這樣整個核彈的當量會有明顯升高，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依此觀測到聚變反應后的輻射等等參數，並收集反應后的殘留物，完善我們的聚變理論。」

戰鬥機和攻擊機還要htｔｐs://m•ｈetｕboｏk•cｏｍ.cｏｍ培訓飛行員，這方面美國也熱情洋溢地表示沒問題，印度選送飛行員苗子，到美國訓練兩年，交回來就是經過系統化訓練、技能點滿的熟練飛行員了。

氘化鋰6生產不算特別麻煩，氘來自於重水，重水現在的年產量以噸計算；鋰6是從天然鋰進行同位素分離。鋰6和鋰7雖然是同位素，但分子量差別比較明顯，用化學交換法甚至萃取法就可以分離出鋰6來。當然，現在包頭的鋰化工廠是大規模生產，用化學交換法。

……會嗎？

接下來是天狗、蠱雕、獬豸……

彭總：「好。你們下次來彙報，希望是真正的氫彈搞出來的時候。」

唐華：「我們最初打算是試爆0號獸，其餘三枚生產出來存留；後來中央決定，0號獸進行塔架試爆；如果成功，1號獸就進行空投核試驗，兩枚存留就夠了。如果要把1號獸改成增強型原子彈做試驗，應該就是不能空投了吧？」

第一批原子彈生產出來，兩枚拿去做試驗，第一枚塔架試爆成功之後，短時間（7到14天之內）進行第二枚原子彈的空投試爆。後者是一個強烈的臨戰使用的姿態，表示這種核彈我們已經完全做好了戰鬥部署，看看誰不長眼。

「此外，我還向貴國傳達一個信息，」赫脫對尼赫魯說，「艾森豪威爾總統希望在11月或12月訪問印度，就建立更親密的美印關係而舉行多方面的高層次的商談。其中還包括美國向印度提供10億美元的發展貸款事宜。」

……

唐華以個人名義開趴，請蘇聯核專家幫「批改作業」，赫魯曉夫知道一點點信息，但也沒有太詳細的報告，蘇聯部長會議裏面那麼多國防工業機構，具體是哪位領導默許的，現在甚至都沒法查清楚。

……

如果第二枚原子彈不是用轟炸機投的，國外會懷疑中國爆炸的只是一個實驗裝置而不是可投擲的核彈。

彭總翻了翻ｈｔｔps://wｗw•hｅtuｂoｏk.ｃom•com簡報，提了一個問題：「這個增強型原子彈，算是氫彈嗎？」

如果爆炸的不是2萬5千噸當量的東西，而是15萬噸甚至20萬噸的呢？中國鼓搗出了這種當量的爆炸，恐怕已經不容外國人考慮「它能投得出去嗎」之類的問題了。

錢三強：「十二月準備籠子，把這隻老虎運到邽山。邽山的怪獸塔也是12月完工。」（12月可能就要把核彈運到羅布泊）

總理：「除此之外，還造成了我們的海運成本上升和運輸時間加長的困難。但這種損失只能盡量避免，沒有辦法完全消除。」

艾森豪威爾派出的美印貿易代表團特地飛到印度，與尼赫魯以及印度高層洽談。國務卿赫脫與尼赫魯握手時滿臉笑容，就像跟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重逢一樣。

「那當然是F-104，它不需要改裝，只需要給工廠下訂單，一年之後你們就可以擁有它。而F8需要做一些小小的修改。」

赫脫眨眨眼，印度為什麼提出這種要求？

唐華：「浪費就浪費吧，浪費一點也好。增強型原子彈的想法不錯，我找聶帥、彭老總和總理溝通一下此事。雖然關鍵的數數據要等0號獸試爆才能得出，但你們現在就可以準備氘化鋰殼和鈾238殼的設計製造了。」

「不算。」唐華回答。

唐華這才發現，重核反應組好多人不在，在場的骨幹大概一半都不到，輕核反應組人幾乎到齊了：鄧稼先、于敏、彭恆武、周光召……

「和美國保持這種平靜的狀態還是很重要的，」赫魯曉夫轉回自己想說的內容，「你們應當也注意到，從1958年底到現在，近一年的時間里，蘇聯、美國和英國都沒有進行核試驗。這種和平的姿態釋放出了一種善意，也為取消核武器邁出了第一步。」

新德里。

0號獸，或者0號怪獸，名叫——窮奇。

鄧稼先：「是有點浪費聚變材料，可能要用掉60到80公斤氘化鋰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