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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德爾·卡斯特羅訪問蘇聯和東歐國家，切·格瓦拉訪問中國、印尼、越南，繞了半個地球，一個多月的出訪周期，現在陸續回到了古巴。

「天天抽我可不捨得，」袁隆平說，「那得是逢年過節或者有喜事的時候抽一支。」

卡斯特羅：「如果他們真的從關塔那摩基地向我們發動進攻，那我們就徹底把關塔那摩關閉掉。如果他們從海岸侵入，那就用坦克把他們趕下海。」

唐華：「我看了兩個基地對各自稻種的測試報告，第二基地袁隆平的秈-2水稻增產幅度特別高，一號基地的秈-1增產幅度略低，但是抗病能力比較強。雜交水稻在兩三年後普遍推廣的話，首先種植它的農民可能是對水稻特性不太熟悉的……」

袁隆平說完這話，腦子裡想起前天丁穎對他說的話，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開始在雪茄盒上下左右看來看去，在印著的西班牙文裏面找年份月份的阿拉伯數字。

12月28日，在這次不公開的飛行測試中，東風-5順利完成了高拋彈道試射，通過彈道最高點的觀測證明導彈能達到11000公里的射程，並且落點精度也不錯——只偏離中心點1050米。

「……四年……」

除了袁隆平，陸續來到北京的還有裴新澍、張先程、林令霦，一大隊研究員和調查員，再加上最近一直呆在北京，在農大客串講課和搞科研的丁穎。

2200公里射程的中程導彈飛完全程大概十幾分鐘；洲際導彈不高拋的時候，飛完11000公里全程將近半小時；洲際導彈用高拋彈道做2200公里的飛行試驗——30分鐘過去了，40分鐘過去了，45分鐘過去了……

烏梁素海。

細說的話，中國從北越購進的稻米可能就有一部分是吳廷瑾走私到北越，然後北越再轉手給中國的。

鄧子飛：「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應該優先推廣那個增產幅度略低，但是抗病能力強的秈-1稻種。」

「袁隆平？」

從風-5和長征-3開始，錢學森科技樹上的彈道導彈和運載火箭要正式分m•ｈｅtuｂｏｏｋ.ｃom•ｃｏｍ叉，以後各發展各的。

按照1954年簽署的日內瓦和約，法軍撤走之後，印支半島已沒有外國的軍隊，半島暫分為北越、南越、寮國、柬埔寨四個國家，北越和南越將在1964年舉行統一公投。

「這是個高彈道試射，我們為何在電視機前傻等？」唐華說，「要不讓警衛員下去買點瓜子花生牛肉乾之類的上來，邊吃邊看監控？」

「蘇聯的武器來得快是有好處的，」切·格瓦拉說，「我在中國訪問時，中國的朋友警示我，在未來半年內，要防備美國對古巴的愚蠢至極的進攻。」

唐華：「烏梁素海是不是預報有雪？雲層這麼低這麼厚。」

電視屏幕上，3號發射台的東風-5成功點火，導彈緩緩向上移動，加速爬升，然後一頭扎進雲中。

卡斯特羅：「切，我的對革命過分樂觀的戰友啊，中國的主席對你說的原話一定是『要防備美國對古巴的進攻』，『愚蠢至極』這個詞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

哈瓦那。

從1.65米到2.25米再到東風-5的3.4米，彈道導彈/運載火箭的箭體直徑終於頂到了鐵路運輸的天花板，接下來太原和烏梁素海不會出現直徑更大的火箭了。

雙方就是靠自覺來維持半島幾個國家的軍力平衡。中國和蘇聯給越南的武器都是在1954年12月以前生產的或1954年12月以前投產的，後者讓兵工廠打出廠日期的時候造個假——1957、1958年出廠的武器也打上1954年的標記。美國那邊也是差不多。

唐華：「我和丁老在前幾天討論之後，也是這麼認為的。張先程，你們海南要建立稻種基地了，儘快擴大不育系和保持系的產量，爭取三到四季之後，可以輸出第一批稻種。袁隆平……」

中國工程院農學部「秈型雜交水稻協作項目組」科研成果報告（慶功）會及雜交水稻推廣種植會議。

……

「乾乾農活累了，歇息的時候抽支煙舒服點，」袁隆平說，「還有晚上寫報告熬夜，也得www.hetubook.com.com抽煙，煙癮就這麼抽起來了，暫時是沒法戒掉啦。」

……

唐華：「雪茄很大，一支可以抽很長的時間。有的人一天抽一支就夠了。」

唐華：「在推廣之前，先說一下推廣稻種的選擇，這兩天我和丁老也商量過了。今年我們同時獲得了兩種可明顯增產的雜交水稻稻種，分別是第一基地的秈-1和第二基地的秈-2。在今年下半年，你們兩個基地分別再次試種了自己的雜交水稻，對吧。」

北京農業大學。

東風-5就這麼向上鑽出了大氣層，高拋彈道的拋物線頂端離地面的高度有3700公里，而正常的洲際導彈彈道高不過是700公里，等它下落掉到新疆，那真是有得等了。

「當前南越人民的救國任務和目標是：團結全體人民，堅決推翻美帝的傀儡——吳廷琰家族的反動政權，成立民族民主聯合政權，建設獨立、民主、和平、中立和繁榮的越南南方，進而和平統一祖國。」

越南，西寧省周城縣（南越境內），12月28日。

「最長保質期10年，在四年之內使用風味最佳。」

他抓權力的心是有的，把保大國王弄下台，連同所有的親法派一起趕到法國；取消了1956年的選舉（怕被選下去）；讓四弟吳廷瑈主管秘密警察；五弟吳廷瑾當順化的前皇城市長；六弟吳廷練當駐英國大使；二哥吳廷俶當天主教總主教；九弟吳廷練利用政府內部消息在外匯市場投機身家過億；四弟的弟媳婦陳麗春客串第一夫人。

中國這邊看越南，鑒於北越的原則是不向南越派兵、不做明顯違反日內瓦和約的事，主席和政治局對越南成立民族解放陣線、制定十大行動綱領也沒有什麼意見。

民族解放陣線是一個在南越活動的政治組織，和北越的越南勞動黨有淵源關係，但並不是簡單的勞動黨在南越的分部。民族解放陣線是一個人民革命黨主導的，聯合了南越二十多個民族主義政黨、群眾團體與宗教組織的統一戰線。

在南越的社會各階層看來，大家都受夠吳廷琰家族和-圖-書了。連中小地主和佛教徒都加入了越共的統一戰線，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哦，古巴雪茄？」袁隆平接過木盒，打開看，果然是一根根的圓筒，打開圓筒，聞了聞扁長的雪茄，「很高級的樣子。」

中國的軍援速度也沒慢多少，108毫米火箭炮和40毫米火箭筒正在陸續朝大連港集中，到數了就會發貨。

唐華可算見到了本時代的袁隆平……

錢學森：「時間也不是太長，一個小時差不多就落地了。」

「民族解放陣線要在南方實現民族獨立，民主自由，改善民生，維護和平，實行中立政策。」

鄧子飛：「在雜交水稻研製成功之後，就是推廣種植雜交水稻的工作，而推廣首先是要獲得足夠多的稻種，這方面需要農學部擬定一個計劃，然後農村工作部予以配合，就是說，現在水稻雜交這個戰場，農村工作部聽你們的指揮。」

72歲的丁穎是項目組的組長，他表示雜交水稻的成功是團隊協作的結果，自己佔著表彰名單的頭號有些不合適。

「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陣線」正式成立大會。

中、蘇、美、法簽字的條約還確認，從1954年12月開始，該區域外的國家不得向區域內輸入攻擊性武器。當然這一條款的約束力很低，美國沒法在中越邊境設卡檢查有沒有坦克大炮過去，中國也沒法對開往南越的貨輪進行臨檢。

裴新澍：「唐院長，鄧部長，現在三系雜交法基本獲得成功，我覺得下一代的稻種可以嘗試從三系雜交向兩系雜交的方向發展。」

張先程：「實際上，雜交水稻的關鍵節點突破，野敗稻種，就是丁老親自擔任調查隊隊長的時候發現的。」

切·格瓦拉：「並不是。」

錢學森：「只要大氣中不是雷電滿布，就隨便。不管什麼干擾，導彈的自控系統都能克服。」

只是這吳廷琰治國能力實在不怎麼樣。

「20年代，美國農學家瓊斯首先提出了水稻的雜交理論。然後日本馬上依據這個理論，在國內做了水稻雜交實驗，沒有增產跡象。我1933年在南路稻作育種場試驗出和圖書了中山一號，也沒有增產效應。55年開始的雜交水稻大協作，我這個老頭子只是個協調和帶頭人，百分之八十的科研突破都是這些年輕人完成的。」

蘇聯給古巴軍援的速度簡直是神速，卡斯特羅在哈瓦那下飛機的時候，從列寧格勒開出的軍火船已經到了半路，上面有80輛T-34-85和40輛SU-100。

閑聊的時候，主席和唐華都大致肯定了半年內美國可能會用代理人戰爭的方式對古巴發動軍事干涉，唐華更具體一些，用「愚蠢至極」這個詞來形容干涉軍將要採取的軍事行動。

……

袁隆平陷入沉思。

丁穎：「兩系法我們在1958年討論過，兩系法稻種的生產只需不育系和恢復系，比三系雜交法的育種效率高，推廣更快，但現在還在等待切入點。」

會議進入稻種基地所需的農田征地、建設、撥款、運輸等環節，鄧子飛在說丁穎在聽，袁隆平自個兒點上了一支煙，左手夾著煙右手拿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唐華就探身過去問了一句：「呵，煙癮不小啊。」

「那還是弄點兒瓜子吧。」

雖然印支半島沒了外國軍隊，但南越一直保持著人數大約650人的美國軍事顧問團，協助吳廷琰政府維持統治和管理訓練軍隊。

切·格瓦拉：「或許他們真的會發動進攻，同時又的確是愚蠢至極的進攻。」

張先程：「是的，第二次試種依然有明顯的增產效應，此外我們還測試了水稻的各種特性，抗旱、抗澇、抗倒伏、抗病、抗蟲等方面。」

東風-5和長征-3有不少差異，東風-5要讓偏二甲肼、四氧化二氮在彈體裏面較長期存儲，所以燃料箱裏面有厚厚的內襯。內襯佔了很多重量指標，結果就是長征-3可以將4噸多的載荷送入近地軌道，而東風-5隻能把3噸的載荷打到11000公里以外。

卡斯特羅：「美國現在就如同被魔鬼附身，麥卡錫都已經死了，卻還在瘋狂反對共產主義。但是美國入侵古巴還是過於誇張了，我們現在仍保持著外交關係，此外明年他們的總統就是肯尼迪了，五和*圖*書星上將總統都無法下決定攻擊古巴，一個政客總統又怎麼下得了命令呢。」

古巴革命軍第一個坦克旅的裝備就這麼到位了。

好了，望眼欲穿的新疆基地指戰員終於從觀察窗看到了正在下落的彈頭。

袁隆平：「就是要找到一種可在不育到可育之間育性轉換的稻種。這可能要我們去田野調查發現，也可能是從現有的不育系當中培育出來。」

丁穎：「那還是照原先三系法研製的路子，各基地并行研究。海南基地今後兩年可能要忙著建立稻種基地，但也盡量抽出人手和時間研究研究，還有雲南的第三基地，61年也建立起來可以工作了。」

袁隆平：「……」

嗯，讓你戒煙可難了，唐華暫時也不指望。想想鍾南山親自出馬勸老袁戒煙，他都能回頭給鍾南山的手機發個網頁段子「論抽煙的十大好處」。

在東風-4導彈試射成功后，3號發射台矗立起一枚更大更長的導彈：東風-5。

「正好，我這有點好煙，古巴的，」唐華把切·格瓦拉送的古巴雪茄帶來了，兩個大木盒，「前陣子那個古巴領導人來訪，送了我兩盒，我又不抽煙，歸你了。」

唐華：「按照現在的基因理論，如果一個稻種細胞核內有隱性的不育基因，在一切外界環境的作用下激活，它就可在不育和可育之間切換，比如最簡單的一種環境變化就是夏季和深秋這兩種季節的溫度差異。」

鄧子飛：「雜交水稻的突破是團隊協作的成果，最多的時候五六支調查隊，還有分佈在各省的水稻試驗基地，這是一個很大的團隊，您既是中國研究水稻雜交的第一人，也是團隊協作的總組長，您是當之無愧的。」

吳廷琰瞎折騰的這六年，基本把越南南部折騰得到處是火苗，民族解放陣線正式成立毫不奇怪。在胡志明以及北越看來，吳廷琰人品低劣成這樣，1964年他必然不允許南越舉行公投，而是像1956年取消大選那樣當烏龜。

「袁研究員，你們第二基地在秈-2的基礎上，繼續研究產量幅度更高，同時也具有抗病蟲害等其他特性的新一代稻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