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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碼機的樣機在百貨商店試用。

1975年，柯達公司應用電子研究中心的工程師史蒂芬·塞尚製成了世界第一台數碼相機。

這第一台手持式數碼相機，像素數是150x150。

上面的鏡頭和取景框能讓人看出來這是一台照相機，但在照相機的鏡頭下面還有一個大方盒，裏面三分之一是電池，另外就是承載晶元、內存和其他電路的主板、一套數字式磁帶備份系統。

「這樣的吉普車，可能要改造上千輛。」

早兩天前，上海市民就通過口口相傳的小道消息知道了中國的萬噸巡洋艦要出海世行。8號星期天，黃浦江邊聚集的人群怕是有上萬。

「離得近嘛。」

張秉貴又拿起一件商品，繼續掃條碼，第二串七位數字，後面跟了價格：0.26。第三串，第四串……當掃描的商品超過三樣時，三行的段碼屏自動上滾。

唐華端起相機「咔嚓」拍了一張窗外景物，這數碼相機沒有液晶屏，看不到自己拍到了啥，只是後面的面板有一個小燈亮了，表示RAM的四個圖像數據暫存位有一個被佔用。

張爵把一堆盒裝的或者散裝的零件擺在實驗室的桌上，最後拿上來的是一個大匣子。

「唐部長，這個東西該叫什麼，手持式電子照相機？」

於是數學老師就被華羅庚訓練了幾個月。

唐華：「最簡單的定焦鏡頭，取消磁帶機系統，電池……電池艙留著，但是主要是外接蓄電池供電。」

……

再然後，身邊的三行段碼顯示屏就顯示出了一行七位數字，七位數字後面是這個暖瓶的價格：3.50-

「這七位數字呢，就是這個暖瓶的商品代號，」計算機所的調試員說道，「每種商品都有自己的代號，這串數字是唯一的。當這個條碼機掃到條碼，就讀入了這個七位數字，然後我們就能知道是多少錢了。」

300x200像素的圖，剛好是做身分證的和*圖*書大頭照夠用，再大就不行了。

這艘大軍艦……說它是彩色的，好像也沒錯……

再到夏季，雨熱同季的中原地區就會高溫同時伴隨降水，如果是完全沒有水利設施的望天田，這就是一個正常的能夠收穫莊稼的年景。

然後照相機上的磁帶嘶嘶地轉動起來，這是在把圖像信息寫入進去。圖像寫入到磁帶后，面板的小燈由紅變綠，表示備份過了，可以按按鈕刪除清空，也可以暫時先留著。

還真是離得近……

CCD成像圖像是8位灰度圖，也就是只能拍黑白照片。快門時間1/20秒，拍照後圖像先存儲在RAM中，然後由磁帶機寫入磁帶，寫入過程需要30秒。

唐華：「數碼相機要變成消費品還遠著呢，我們就是先做個樣機測試一下。」

但是北京市百貨公司拿到條碼機后，覺得百貨商店也能用起來。

按計劃，1963年就要進行第二次全國人口普查了。1953年全國人口6億（含台灣省），1963年會到多少億？

張爵：「但是這東西沒點手勁，還真沒法長時間手持。……不過也對，未來會減重的。」

「華潤超市先開著，條碼機裏面有一些技術設備還不適宜出境，但是應該快了，美國人的電子產業也在發展，少則兩三年，多則五年，把條碼機拿到國外就不成問題了。」

華潤萬家連鎖超市從決策到開起來也要個兩三年時間，到時候條碼技術很大概率是可以推向海外。

唐華：「300x200就很好，或者說200x300。就按這個投入批量生產。」

……

北京市百貨公司王府井百貨商店，售貨員張秉貴一臉懵逼，手持一個帶手柄的儀器，儀器頭頭有一窄條，能看見紅光。按照操作要求，他在盒子外面貼著的條碼上面掃了一下，手中的儀器就發出「滴」的一聲。

不過，最先提出要這個東西的，是總後勤htｔｐs://m.hｅtｕbｏoｋ.cｏｍ•cｏｍ部。各地、各級部隊的大型軍械庫，各種各樣的彈藥、槍支、零部件，這些都是種類繁多而且極其細碎的東西，用條碼做出入庫管理就方便得多。

「照相機直接和一台計算機相連，計算機就XS系列機，但是一定要帶個硬碟，或者是硬碟＋磁帶備份機。照相機、計算機，這倆組合成一個系統，然後把它安放到一輛吉普車的后箱里去。」

唐華好久沒關注華潤的業務了，作為一個在香港的「國企」，他歸中辦領導。現中辦主任王東興說起了華潤準備在香港和日本開超級市場，條碼機能否用來給華潤用。

唐華：「激光器國外也在做了，但是這一類激光器我們有獨家技術。……其實條碼機還有其他的限制。」

全部商品掃描完畢，張秉貴按了一下「計算」鍵，剛才掃的15件商品的總價格一下子就出現了段碼屏的最底一行。

對於長江流域，1962年的春天是慣常的梅雨。4月8日，在蒙蒙小雨中，「江蘇」號巡洋艦離開江南造船廠的碼頭，開始自己的第一次試航。

唐華先打開大匣子，一台好幾公斤重的粗笨玩意露了出來。

如果這時候有一架飛機從「江蘇」號的頭頂飛過，飛行員還能發現，「江蘇」號前後甲板的61單元垂直發射裝置也用彩條帆布蓋住了。

第一次全國人口普查是1953年。

「現在這照相機用了16節5號電池，確實有點太重了，簡單地把五號電池替換成專用的鎳氫電池，或者更高級一點，用鋰電池，就可以減重不少。」張爵說。

「那是軍艦，彩色的軍艦。」

……

……

張秉貴：「哎呀，還能自動計算。」

看氣象信息，不只是北京，降雨是覆蓋整個華北平原的普遍降水。還是那句老話，春雨貴于油。冬小麥開春靠融雪生長出新芽，三四月有那麼兩三場春雨，麥苗就能和*圖*書繼續保持生長。

……

再後來，柯達破產了。

唐華：「5微米光刻機生產的CCD，還是可以做得比150x150更高一點，對吧？」

所以，小孩說這是一艘彩色的軍艦，好像也沒錯。除了舷側，上層建築全被帆布裝點得花花綠綠。

和全國二普并行的另一項工程比人口普查規模更大：全國居民身份證。

調試員：「其實我們本來可以帶中文信息的，就是掃到一串代碼，後面顯示出名字，什麼『飛火牌玻璃保溫瓶』之類的。但這樣的話，條碼機的價格就有點太貴了。」

這不是計算機數據備份用的磁帶機，那個太大了，第一台數碼相機用的是錄音機的小盒磁帶。

衛星CCD那都是從生產線出來的上千片晶元里挑出幾片無瑕疵的，數碼相機可不敢這麼奢侈。算來算去，最成熟的、成品率較高的CCD，是用5微米工藝光刻機生產的老型號。

調試員：「也對，如果商品是自選的，用粘得很牢固的條碼，就可以防止價格標籤被人偷換。」

「這種粘在盒子外面的豎條是怎麼識別的？」

張爵剛才自述計算機所現在的研製工作花樣繁多，其實他說了一大通項目，最後還是漏了一個：條碼和條碼讀取系統。

這樣就會有一個比較有意思的事兒：

操作還可以簡單一點，唐華用數據線直接把相機和計算機相連，這樣拍下來的照片可以存儲到計算機硬碟里。

中關村的這兩所小學不但離北京計算機所和北京通信電子所近，離中科院近代物理所、量子物理學會、數學所、生物化學所……都很近。

唐華：「手持式就不用強調了，電子照相機？還是叫數字照相機……數碼照相機吧，簡稱數碼相機。」

唐華手裡的這台數碼相機重3.9公斤，和一支55式自動步槍差不多，的確得要點手勁，端著的時間太長了手都發酸。

柯達公司高層大驚失色，立刻把塞尚發和*圖*書明的這玩意兒雪藏了，以防自己的膠捲業務遭受毀滅性打擊，直到1981年索尼「再次發明」數碼相機。

「不止吧，我聽說你們還在中關村一小和中關村二小開計算機興趣小組的課。」唐華回道。

「不是彩色的軍艦，是……」母親突然語塞。

去年「江蘇」下水開始舾裝，沒多久船廠工人就反映，從黃浦江上路過的船總是有好多船員在圍觀，工人還發現有的外國貨船，船員拿著個照相機在拍攝。

全國居民身份登記信息1963年開始，和二普并行，但是結束時間不是1964年，也不是1965年，而是貫穿整個三五。大概到1965年能給65%的16歲以上人口發放居民身分證，1967年底，也就是三五計劃結束時，完成率大於95%。

張爵：「啊？剛說是試驗樣機，這就要量產了？」

「滴。」「滴。」「滴」

「看，銀灰色的軍艦。」江邊，一位母親指著軍艦，教三四歲的兒子辨認軍艦和民船。

塞尚發明的玩意雖然又大又笨，拍攝出的照片清晰度還遠比不上膠捲相機，但他在研製完成這東西之後寫了一份報告，認為照相機未來的發展方向是數碼成像和數字存儲，最終取代膠捲相機。

……

高高的寶塔狀艦橋全部用紅藍相間的彩條帆布蓋了個嚴嚴實實，這是前艦橋，后艦橋也是同樣的待遇。主炮塔、6管30毫米近防炮的炮塔也是同樣的紅藍彩條帆布。

……

想想，學校快放學的時候，家長來接娃，在教室外聽了幾分鐘，下課就逮住教師：「你們的這堂數學課的內容啊，其實應該這樣講……算了算了，周末來找我，我來告訴你從初等數論的角度怎麼來解釋這個問題。」

三年前的風雲一號試驗氣象衛星就裝了數碼成像系統，150X150的CCD。去年發射的高分一號A，CCD像素數增加到了720x720，今年要發射的高https://m.hetubook.com.com分一號BB星已經製造完成，CCD是1024x1024。

「條碼機啊，這東西華潤公司用是可以的，但不是現在。」

「北京計算機所現在的業務真是五花八門，說是計算機所，其實搞過密碼機，搞過電視機電路板，搞過顯示器，各種各樣的工廠，汽車，坦克，現在又加上了一條：還做照相機。」

江南造船廠馬上行動起來，在市場上買了最便宜的工地用彩條帆布，把軍艦上該遮住的地方全部遮住。

除了人口總數，還有性別、年齡分佈、區域分佈、教育程度……很多參數都要統計進來。1953年的全國一普算是初步利用了計算機和網路，1963年的全國二普基本上可以說是全國政務網、光纖通信和大容量計算機存儲唱主角了。

1962年，從3月到4月，北京已經下了三場春雨，其中有一場下了一個白天，把地面都澆透了。

張爵：「可以做到300x200像素，而且有很高的成品率。5微米工藝的極限應該是480x320，但是這可能得做面積較大的CCD晶元。」

這就是為什麼要量產6萬像素的始祖級數碼相機，沒法手持只能車載，但也得生產配備上千輛車的原因。城市可以去固定地點拍照，在鄉鎮和廣大農村，那就得吉普車四處流動，給每個人拍張大頭照，做成身份證。

張爵：「上千輛，那上千台數碼相機啊，可是都有什麼可拍的？」

絕大部分中國人（估計得有近6億），生平拍的第一張相片，是數碼相片。

「外國人有一種商店，叫做超級市場，」總經理說，「他這個市場和百貨商店不一樣，貨架是開放的，顧客進去，提著籃子自己選商品，選好了在出口結賬就行。這時候，結賬的速度越快，就可以用更少的售貨員。」

唐華：「給全國六億多人，一人拍一張標準照。」

王東興：「是這個冒紅光的頭頭？聽說裏面有一台小型激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