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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算處理器和協處理晶元沒讓王安哇塞，隨機存儲器讓王安哇塞了。

「001-快回單位002-我已到達003-回家吃飯004-謝謝005……」

「長空一號的對接機構是中國與蘇聯協商之後制定的統一制式，『神舟』飛船以及即將發射的蘇聯『聯盟』飛船都可以與長空一號對接。」

空間站入軌、進入調試階段后，就是中國這邊等蘇聯發射聯盟號無人試驗船了。

「我們來數一下，這個機箱里都有什麼晶元。」

CU-65最高配的那一檔，按照英國皇家氣象局的說法，已經勉強可以做粗略的英國或北海海域中長期天氣預報了。

假設一個人正在逛街，尋呼機收到一條信息，只寫了姓氏沒有信息短語，他就應該在附近找一個公共電話亭，撥打這個電話號。這樣，在城市裡處於隨機位置的兩個人，就可以在1～3分鐘內建立通話聯繫。

葛耀初在王安公司買的另一台C65上運行計算程序，雖然這樣的對比很不準確，但是是最快的對比方法。

小冊子裏面是數字對應的信息：

葛耀初：「那我們做什麼？IBM如果研發出來晶元，第一時間肯定也不會單賣。」

127是數字尋呼台的開頭序號，126留給將來的中文尋呼台做開頭序號。12701021撥通后，嘟地一聲，然後是語音提示：「請在撥號鍵盤按出您要傳遞的六位數字信息，沒有要傳遞的信息請按#鍵。」

王安公司總部。

唐華去年剛撈了一次諾貝爾獎，為啥今年還那麼多提名呢。

王安：「IBM家大業大，他們自己研發處理器，我們搞不起，我們也不跟他們的風。」

王安和葛耀初把晶元擺好，在小本子上記下晶元的作用。

「實驗艙前端安裝被動對接機構及交會對接測量合作目標，與飛船對接后，可形成直徑0.8米的轉移通道。」

運算晶元勉強能找到一個IBM的做對比，存儲晶元，王安找到了美國軍方某次合同里披露出來的軍用存儲晶元計劃，這價和_圖_書格太嚇人了，1萬美元一片。

為了這一幕日出，長空一號專門配置了攝日鏡頭，看來是值得的——簡直太好看了。即使是在黑白電視機上，依稀可辨的地球大陸、海洋輪廓、天際線上的光芒，也是在地球上的人根本看不到的奇觀。

唐華拿起電話聽筒，撥打一串數字：12701021

科羅廖夫的聯盟號研製計劃已經比原歷史位面提前了1年，基本上蘇聯的幾個航天局比以前更忙了。

今年4月廣交會發布的C65計算機宣傳片，不到半個月就在北美電視台當做廣告播放了，因此，C65計算機還沒發貨到用戶手裡，北美計算機和電子市場就來了一場10級地震。

尋呼機使用一節14毫米x50毫米的AA電池，電池口在背面。正面有三個按鈕和一塊段碼屏，可以顯示一串數字。

地球上太陽每24小時升起一次，但在空間站上，是一個多小時就能看見一次日出。

唐華：「月產一萬台，年產12萬台……這個數字保守了。我們再增加點，計算一下月產10萬台尋呼機時候的出廠價。」

上了年紀的、用過BB機的老人，經常可以把數字短語表給背下來，甚至姓氏表也可以背下來，只要call他的BB機的天南海北的朋友足夠多。

一個姓氏＋一條短語傳遞的信息量當然是有限的，想多傳遞一些信息……call兩次。

唐華點點頭：「現在蘇聯的工人平均工資比我們高得多，莫斯科、列寧格勒、伏爾加格勒都普及了數字交換機，都有完善的城市公共電話亭網路，我們北京上海的公共電話算是成網了，但密度還沒有莫斯科高。還有，這套系統在蘇聯也是行動電話、移動尋呼機合用的。」

長空一號入軌之後，經過幾天的調整，最終定位在近地點290公里、遠地點300公里、傾角55度的近地軌道，然後在地面控制中心的操縱下，打開了與地面的視頻通信。

在撥號鍵盤按105 002，按#號，過了幾和-圖-書秒，手裡的尋呼機「滴滴滴滴」地響了，拿起來看，段碼屏顯示出唐華撥打的這部電話的號碼，跟一個小短杠，表示後面的是數字信息105 002。

長空一號艙內有2個攝像頭，艙外有3個可自由轉動的攝像頭。於是，在第二天的電視新聞中，全國觀眾都看見了空間站視角的太空日出。

「這是IBM去年9月生產的一個集成電路運算器，」王安拿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IBM晶元，「不知道和C65里的運算處理器相比如何。」

唐華：「神舟三號還沒出廠呢。我們的生產計劃就是這麼安排的，一年一艘。不過，明年1月，神舟三號確實會和長空一號對接。」

「勃列日涅夫總書記取消了死光一號02星的發射任務，所以那一枚質子火箭就不用留在拜科努爾了，還是船運到文昌發射，」科羅廖夫說，「這是最近一年，我們海運的最大的運載火箭。捷爾任斯基號巡洋艦正在伴隨著運輸船一同前往中國。」

李強：「那行動電話也得擴產了，或者說，新設流水生產線。現在的行動電話生產就是手工作坊，因為全國的用戶沒幾個。」

葛耀初：「肯定是不如的，我試試看到底差多少。」

「我們核算過了，如果達到月產量1萬台尋呼機，單台的出廠價可以做到300元，」李強說，「和行動電話比起來真是便宜得不可思議，但是，老百姓要買這個，還是挺貴的，兩台尋呼機就等於一台電視機了。」

這大概標志著……磁芯存儲器徹底成為歷史。

王安：「拆。我聽說了，IBM，雷明頓，美國空軍海軍陸軍的實驗室，買的第一台C65都是在拆的。」

但硬碟只是准·隨機存儲器，內存還是得磁芯，直到王安看見了存儲晶元。

武裝護送火箭運輸船，而且是派了一艘巡洋艦，這排場真不一般。之前蘇聯已經在文昌發射了兩枚Cosmos-3和一枚Cosmos-2火箭，但這些火箭的運輸船都沒派軍艦護送。

「這應該是一顆www.hetubook.com.com運算處理器。」「這應該是一顆協處理晶元。」「這又是一顆運算處理器。「「這，這，這，這，都是隨機存儲器，哇塞。」

「量子隧穿，光纖原理，集成電路，還好，現在沒有人推薦資訊理論了。」

……

王安低頭想了想，然後說：「我9、10月份再去一趟廣州。」

……

美國馬薩諸塞州，米德爾塞克斯縣。

當然，前提是這個城市的公共電話亭基本鋪開了。如果電話亭稀少，尋呼機用戶找公共電話亭花的時間就要長一點。

「我們買的C65，真的要拆掉嗎？」助手問王安。

「《中國移動尋呼機——隨時隨地傳信息》」

「C65的運算速度除以9，大概是IBM晶元的3.5倍。」葛耀初看看IBM晶元的說明書，標價是1599美元。

葛耀初：「IBM公司，DEC公司最近都宣布了，他們要研發商業運算處理器，在兩年之內推出自己的全集成電路計算機。」

一個和煙盒差不多大小的東西，大概比煙盒薄一點，這就是唐華從蘇聯回來后，讓電子信息工業局做的無線尋呼機樣機。

與在地面上日出時，太陽逐漸從紅色、橙紅色向亮黃色過渡不同，在太空中，鑽出地球弧線的太陽會急速變成亮白色，幾乎就等於是從上層大氣背後「跳」出來。

「101-趙102-錢103-孫104-李……」

最初，磁芯存儲器是計算機綜合性能最好的存儲器，無論外存還是內存。後來中國的計算機來了，還帶著硬碟技術，此後好多年，中國硬碟和IBM硬碟成為計算機的標配。

這六位數字是什麼意思呢……這就要靠手裡的小冊子了。小冊子長寬和尋呼機一樣，很薄，只有8頁，用的是厚而且結實的防水紙。因為這小冊子用戶一般都會隨身帶在身邊，要做得結實一些。

王安：「有可能。然後是這個，主數據通路到這裏接出了3條，對應3個插槽，插槽下面還有控制晶元……」

「尋呼機分數字式和中文式兩種，現在先推和_圖_書出的是數字式尋呼機……」

科羅廖夫：「這就是蘇聯海軍與你們國防部安排的事情了。唐，其實你們可以自己發射一顆神舟號飛船，與空間站做試驗對接。」

「主席先生，我這裏還有一封推薦信，推薦唐華的理由是……激光冷卻原子。」本特·埃德倫委員說，「注意，這既不是中國也不是蘇聯科學家的推薦信，而是來自普林斯頓大學。」

「6顆運算處理器，6顆協處理器，24顆存儲晶元一共12K內存，還有3顆我覺得是內存管理的晶元。每顆處理器用一個控制晶元來和整個計算機的主數據通路搭接，主數據通路還有一些小器件……」

王安和助手開始分門別類統計C65里使用的晶元。

「長空一號空間站內部由實驗艙和資源艙兩部分構成。實驗艙是航天員的工作、生活及訓練空間，密封艙有效活動空間約15立方米，非密封后錐段安裝遙感試驗設備，密封艙內設睡眠區，航天員在其中可穿常服生活。」

王安把美國軍方存儲晶元的價格除3，其他稀奇古怪的晶元也腦補一個價格，最後得出的結果是，這機箱里的晶元加起來大概要30萬美元。

但一般不會這麼用。尋呼機傳遞的信息主要就是它顯示的呼叫自己的電話號碼。

王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希望咱倆的這張臉能起點作用……」

……

……

助手一頭霧水只管拆計算機，只有王安能根據晶元的logo、管腳、主板上布置的位置和連線，判斷出晶元的功能。

葛耀初：「一塊30M硬碟，這一團小器件是頻率提升器。」

C65在北美的售價是69.8萬美元。好像……有點利潤空間？

如果他繼續從中國進口元器件屯著，那麼今年6月，他手裡可能會有400多萬美元的元器件、半成品計算機砸在手裡。

作為只收不發的單向通訊器，做到這麼小是毫無壓力的。

……

六位阿拉伯數字可以表達兩個信息，其中一個是發傳呼機的人的姓氏，另一個是一條短語。

王安現在慶幸去年ｈttps://ｗｗw•hｅｔuｂoｏｋ•ｃｏm.com參加廣交會時，他接納了中國方面做出的暗示，只簽訂了半年的微型晶體管供貨合同。半年供貨了三批晶體管，加上其他微元件，王安攢了一批小型工業計算機，今年4月之前全都出手了。

「資源艙的主要任務是為長空一號的飛行提供能源保障、控制飛行姿態。這是一個柱狀非密封艙，配置推進系統、太陽電池翼等，艙體直徑2.8米，軸向尺寸3.2米。電池翼展開后總長18.2米。」

「長空一號空間站長11.4米，直徑3.35米，重約10噸，設計在軌壽命2年。」

歐洲沒有公司或者計算機實驗室對仿製C65計算機或者製造同類計算機有興趣，不過計算機、工控機、計算器、CD機、隨身聽、電子錶，這些東西對歐洲人的生活衝擊不小。

王安：「首先，我們把王安公司分拆成兩個獨立部門，一個叫王安軟體；一個叫王安電腦，一個負責軟體，一個負責硬體。軟體分部肯定是能賺錢的，硬體分部……」

長征-3K4現在的發射成功率之高，已經不用唐華在發射前反覆盯著看了。6月20日，長空一號在太原升空時，不但唐華沒到現場，錢學森也沒去，他忙著在運載火箭研究院修正長征-5的小bug。

李強：「那應該在200多元的樣子。這套系統，開發完成以後向蘇聯東歐推出？」

「尋呼機是一種具有接收簡易文字信息功能的個人單向移動通訊工具。尋呼機系統與當前試運營的第二代移動通信系統共用一套基站，固定投資成本較低，也等於是充分利用移動通信基站的通信潛力。」

唐華：「那麼，我們或許應該安排捷爾任斯基號順路訪問榆林和廣州？從黑海到海南島，這距離可不近，難得來中國一趟。」

葛耀初：「用中國進口的晶元組裝王安計算機？我們能從中國買到晶元嗎？他們不會有錢不自己賺吧。」

諾貝爾物理學委員會主席埃里克·盧德伯格現在十分頭疼。

……

1965年4月起，C65、CU-65計算機也同步在歐洲發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