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邁出第一步
第22章 看見沒，長征-15
切洛勉：「N-1的近地軌道運載能力是多少噸？」
切洛勉：「你們不但沒有確定運載能力，甚至連第一級的結構都沒有規劃定稿。」
切洛勉：「是的，如果是月球軌道交會方式，只需要近地軌道有效載荷90～120噸的火箭就可以。」
唐華和錢學森是在國內等到神舟三號無人飛船發射入軌，才啟程前往莫斯科的。
米高揚：「通過了，就這樣吧。」
唐華：「這是運載火箭方面的問題，其實登月飛船我們的時間表差得更遠，現在我們先說比較容易解決的問題，巨型火箭。」
蘇共中央主管工業和科技的領導、火箭和航天器設計部門負責人到會，中國這邊也一樣，社會主義陣營的航天頂尖機構代表基本全在一起了。
錢學森：「一轉眼都20年沒見馮·布勞恩了。JPL的那幫瘋子，也有十幾年沒聯繫了。」
唐華：「十幾年過去，你在那15個人當中，現在應該是站在了最尖端了。」
米申：「但UR-700不也同樣是空中樓閣嗎……」
無論1980年登月還是1977年登月，蘇聯航天系統都覺得登月是個不著急的事情，所以登月火箭飛船的基本構型一直在爭論，現在這個爭論在5秒之內解決了。
米高揚：「勃列日涅夫總書記、部長會議主席團一致認為，在中國與蘇聯合作執行載人登月項目的前提下，我們應以第一個登上月球為追求目標，儘管這對於我們來說很困難，但我們不想落在美國人後面。」
《聯合國安全區維和部隊人數及國別份額初步確定，7國協商確定部隊派遣時間及抵達時間》
唐華：「NK-15發動機中國和蘇聯都在生產，而且採用了同樣的工藝和標準，各項性能指標一致。我們再儘快改出火箭箭體設計，中蘇共享，這樣就可以兩國同時生產長征-15，最高峰產量可達到每年4枚。」
會議馬上進入下一議程。唐華在小黑板最右側畫了一條豎線，和_圖_書寫上「1969.12」。
「米高揚主席同志，」唐華說，「我認為當前可以最快速完成的巨型火箭方案，是長征-15。」
主要原因倒不是對神舟三號不放心，而是要用這一兩個禮拜時間整理整理國內的航天工業規模、人才情況，看看有多大的擴軍潛力；整理國內現在抓在手裡的航天關鍵技術，找出其中頂用的技術。
唐華：「那麼我們就抓緊時間，從這次會議開始就搶時間。第一個議題，登月火箭和登月飛船採用什麼形式。此前我們討論過的不同選擇有：1、直接上升或地球軌道交會；2、整體著陸或月球軌道交會或月球表面交會。這兩個關鍵步驟可做排列組合，最多可有六種選擇。」
唐華：「首先我需要再確認一次，我們計劃的登月時間。當前的規劃，在11970年12月完成第一次載人登月比較有利，可以從容地進行分系統的研製和整合。而如果要完成『第一個登上月球』的目標，那麼我們就會相當緊張，因為必須跟進美國人的日期表，並在最後反超。」
唐華：「JPL那幾個人，在隔著大洋看著你，和我們看他們一樣。日常工作做什麼不知道，但中美往天上發射了什麼火箭，彼此應該都知道出自誰之手。」
「直接上升＋月球軌道交會構型，奔月飛船由以下模塊構成：指令艙、服務艙、登月艙、飛船/登月艙接合器，以及火箭剛發射時必需的逃逸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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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就直接升級到噩夢級難度。不過在莫斯科下車時，唐華就知道了蘇共中央的態度，這一周時間也在準備了。
「不過，目前工程上最有可能性的其實是兩種：地球軌道交會組合＋月球軌道交會組合；或是直接上升＋月球軌道交會。」
「鑒於去年9月聯盟號和長空一號對接失敗，以及今年3月蒼穹htｔps://ｗｗｗ•hetｕbｏｏｋ.ｃｏｍ.com一號與天舟一號的交會對接錯過了第一個對接窗口，」唐華說，「在座很多人會反對太空交會次數太多的方案，為減少爭論，我現在也同意採用直接上升＋月球軌道交會。我們用5秒鐘時間思考，然後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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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學森：「這就是主席最後決定中國參与登月計劃的主要考慮吧。其實我也一直惦記著這事，但前幾年沒好意思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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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華：「我個人觀點，這個政治影響相當的大，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後會越來越大，甚至超出了冷戰對抗本身的意義。等過去50年，100年，甚至1000年，那時候的人可能都不記得美國和蘇聯的冷戰，但一定會記得人類第一次登上宇宙的其他星體這件事。」
……
唐華伸手示意切洛勉和米申先不要爭了。
唐華90%確認，現在的美國會在1967年6月進行首枚土星-5號的飛行測試，而不是如歷史那樣在1967年底。至於會不會再發生阿波羅-1號火災事件，這個真不好說。
錢學森：「說到政治影響，載人登月的政治影響會有多大？」
波利揚斯基：「它……飛起來的時候會歪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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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華又畫第二條豎線：1969.7。
輪到錢學森說話了。
「米高揚主席，柯西金副主席。波利揚斯基副主席。」
「為加快研製進度，我們應該盡量用成熟的部件或分系統來設計製造奔月飛船。比如指令艙可以大部分借鑒載人飛船，服務艙可部分借鑒載人飛船，登月艙大概是要從頭研製，不過科羅廖夫同志去世前，給我們留下了聯盟7K-LOK登月飛船的概念設計圖……」
唐華：ｍ.hｅｔubook•cｏm•ｃom「泰國沒給咱榴槤，算不錯了。龍眼乾吃著不也挺好么。關鍵是這一仗後面的政治影響和經濟影響，可以說實現了國家的戰略目的。邁出這第一步，就為今後我們自身的發展提供了更廣闊的空間。」
錢學森：「如果老科還在的話，載人登月計劃應該會順利得多。」
「通用助推核心構型（CBC），」錢學森說，「利用現已製造出來並已成功發射的長征-5號重型運載火箭，第一級三箭並聯，第二級和奔月飛船系統另行設計。長征-5號的近地軌道運載能力是37.5噸，CBC構型的長征-15，近地軌道運載能力預估可達到100至120噸。」
錢學森：「每一個助推核心是由9台NK-15組成的，且有遊動發動機的修正，即便在有側風的環境，火箭保持飛行狀態也沒有問題。各位同志，我們用5秒鐘時間思考，然後做出決定。5，……」
米申：「OKB-1的巨型火箭是N-1-L3，科羅廖夫同志去年提出的方案，基於NK-15液氧煤油發動機，但因為科羅廖夫同志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現在還處於概念設計階段。」
米申：「這取決於N-1第一級採用21發構型、24發構型還是30發構型。」
……
……
柯西金：「全蘇維埃的國防工業乃至工業部門都會全力支持載人登月計劃，國家計委已經做好了調整工業計劃的準備。」
科羅廖夫的墓在紅場，克里姆林宮牆邊。唐華和錢學森與波利揚斯基簡短會了個面，到這裏看一看科羅廖夫之墓。
「現在我們以美國人將按他們前總統的承諾，1969年12月之前登月為基準。」
唐華說，「N-1火箭使用的是現成的NK-15發動機，但火箭基本構型還沒有定稿，而且由於NK-15的推力相對較小，必須採用大量並聯，火箭的第一級設計難度很高。」
切洛勉：「UR-700巨型運載火箭，起飛推力5700噸www.hetubook.com.com，起飛質量4830噸，近地軌道運載能力151噸，目前處於概念設計階段。」
接下來的事情還很多。兩人分頭行動，從莫斯科到列寧格勒、基輔、明斯克、伏爾加格勒、喀山、烏拉爾……一周之後再回到莫斯科。
唐華：「切洛勉同志，UR-700火箭我記得是為直接上升、整體著陸的LK-700飛船而準備的。」
「印尼的這次戰爭結束后，除了馬來西亞是給的美元，其他國家都給的什麼呀，」錢學森也拿著一張報紙，「尤其是泰國，給了5萬噸龍眼乾。」
「UR-700所用的推力640噸的RD-270發動機尚未開始測試，甚至第一台可地面試車的樣機都沒有出廠，最快估計發動機也要1969年才能做出來，來不及了，」
「但是，有一點可能要稍作改變，儘管這要稍微增加難度，也必須做到」唐華說，「聯盟7K-LOK登月飛船搭載兩名宇航員，一名留守軌道，一名執行登月。我們正式執行的登月計劃，必須搭載3名宇航員，1名留守軌道，1名中國宇航員和1名蘇聯宇航員登月。」
錢學森把三個長征-5的模型並排，緊緊挨在一起。中間那個長征-5號模型是錢學森帶來的，比其他兩個模型長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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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載人登月之前，美國人需要進行4到5次的運載火箭、登月飛船試射，其中包括1到2次火箭飛行測試、1次載人飛船近地軌道飛行測試、1次繞月飛行測試、1次全狀態近距離繞月飛行測試，之後第六或者第五次發射時，載人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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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擺著長征-5、質子號的模型和UR-700、N-1的概念模型，錢學森把長征-5的模型拿過來，再從身邊的公文包里拿出兩個長征-5的模型。
米高揚：……
唐www.hetubook.com.com華繼續從右往左畫豎線，「如果美國每一枚火箭的發射間隔是4個月，那麼他們的土星五號首次飛行測試時間是1967年11月；如果每一枚火箭的發射時間間隔是5個月，那麼他們首次飛行測試會在1967年6月開始。」
米高揚看著錢學森拼成的長征-15，半天不說話。
唐華：「老科不在了，載人登月計劃還是得推進。不管了，現在我們唯一的選擇是前進。」
火車，看報紙。
唐華看了看會場，口中念道：「5，4，3，2，1，時間到。沒有提出新的異議，採用直接上升＋月球軌道交會方式。」
……
「但是，美國人不會1969年12月才發射第一艘飛向月球的登陸飛船，他們肯定會考慮到，第一次登陸月球的嘗試如何失敗怎麼辦，美國人需要留出發現故障、重新修改設計的時間，所以美國人的第一次嘗試，應該是在1969年的7月。5個月的時間間隔是根據參与登月計劃的幾個美國公司總工作效率而得出的。」
「1950年我被美國政府隔離審查的時候，其實不算是美國的火箭領軍人物，當時像我這樣的火箭和航天尖子，美國大概有15個上下吧。」錢學森實話實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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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
果然還是要爭第一……
唐華剛才說火箭沒有飛船麻煩，確定了長征-15后，現在中蘇和美國最大的差距就在這裏：美國已經發射了11次阿波羅飛船的各種模型……
唐華：「其實我看出來你的布局了。……對了，美國那邊的消息逐漸披露出來了，土星五號的總設計師，是馮·布勞恩。」
「從1961年到1965年，美國用土星-1進行了10次飛船模型的試射，測試了縮比的飛船、亞軌道模塊；今年2月，美國用更大的土星-1B進行了一次航天發射，現在分析它搭載的是登月飛船的命令和服務艙。」
米申、切洛勉：……
柯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