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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浙江請的師傅教得不錯，木器廠現在生產的琵琶、二胡、古箏、吉他都像模像樣的。

唐華：「小曹，我們把焦書記一家接到北京去吧。」

唐華：「焦裕祿來蘭考時，蘭考縣經濟排名河南倒數第二，他去世時，蘭考排名中游偏下，……很大的成績。張書記，接下來的蘭考路怎麼么走，看你們的了。」

陳老總：（關愛智障的眼神）

這個圈子的公司拒絕向英國官員輸送利益，不給官員撈外快的機會。如果英國官員不拿到錢就不給哪個公司辦事，下個星期就會有幾千幾萬工人精準地聚集在這個官員/部門的辦公區域、轄區。

英國隊的節節勝利讓大英帝國從底層到上層，在這一個月內都多了一個娛樂消遣的方式，即便在相隔萬里的香港，港英政府中的英國官員在聚會沙龍時，也會擺上一台華為的大屏幕電視機，一邊飲酒社交，一邊看球。

3月份，在印尼戰爭結束不久，葡萄牙政府就下令放棄在澳門駐軍。這世界都什麼形勢了，在澳門駐軍是賣萌么？

祈濟時：「鑒於香港的地理位置，以及它歷史上曾屬於中國這一事實，大英帝國打算將香港本島、九龍、新界的管轄治理權交給中國，以讓香港獲得更好的發展，英國政府只保留香港的名義主權和駐軍權力。」

武德充沛的拿槍拿炮，把殖民者打了出去；武德不夠充沛的，在街上就地一躺，你讓我幹什麼我偏不幹什麼，殖民者也撐不住，因為這樣的殖民地統治成本大於收益，永遠虧錢。

唐華：「這幾年的木料供應少，你們專心練手，磨合機器，樂器這個東西，品質無論怎麼提高都不會虧。開封化工企業投產以後，用邊角木料製作三合板，也是你們木器廠未來的發展方向。」

唐華：「漢城，今年你的暑假活動就在這裏了，蘭考桐鄉。你、新華，和鄉親同吃同住，一同勞動。這個暑假一定是你人生中最有意義的暑假，在這裏你會看到國家的另一面，我們除了城市，還有鄉村；除和-圖-書了工業，還有農業。所有的這些加在一起，才是中國。」

港澳工委書記的主要工作當然是香港方向，基本上每周組織一次「佔領某某」的活動，香港的主要街道輪換著來。

小曹：「焦書記這四年，讓蘭考面貌換新，但我們的工作還沒結束。全縣人不但要吃上飯，還要吃飽飯、過上好日子。」

焦裕祿墓所在的小山坡，原本也是光禿禿的土山，現在已栽滿樹苗。泡桐樹最高的已有一人高，夏風吹過，枝葉沙沙作響。

陳老總：「主權和治權，你告訴我，怎麼分？能分嗎？」

陳老總：「但在中國沒有先例，我們也不打算開這個先例。況且，未來的港澳直轄市，也不允許有外國軍隊在上面駐紮，一個兵都不可能有。」

陳老總：「香港問題是一個重大的問題，我們是應該好好談談。」

葡萄牙佔據澳門還真是一筆糊塗賬，因為清政府並沒有和葡萄牙籤訂一個明確的賣國條約正式「割讓」澳門，反正葡萄牙人糊裡糊塗就在澳門住下了。

陳老總代表中央告訴葡萄牙代表，葡萄牙首先要承認過去幾十年非法佔據澳門的事實，再與中國簽訂一個協議，正式宣布歸還自己非法佔據的中國領土——澳門。

……

香港不可能沒有民族意識興起，更何況對岸的大陸早在1945年就完成了民族覺醒。原歷史位面是有台灣在干擾（向香港釋放逆向民族主義思潮），但即便如此，60年代香港也有幾次鬧得很大。

焦裕祿墓坐落在一座山的緩坡，正對著一大片農田，遠處依稀可見滾滾東流的黃河水。

小曹：「焦裕祿事迹的長篇通訊馬上就要由新華社全媒體通發了。」

「澳門和香港一樣，是中國被西方殖民者非法佔據的領土，中國要對被佔領的領土恢復執行主權，不是說我們悄悄派一個連進去，就完成了主權轉移。」陳老總對葡萄牙代表說。

「女王陛下該把香港這個包袱甩掉了。否則它會變成大英帝國的吸血蟲，無論和*圖*書是我們的腰包還是帝國的腰包，現在都在香港這裏虧錢。」

「你的第一稿就很好，所有的精神內核都有了，」唐華說，「只是我們寫焦書記的文章，是要流傳五十年，一百年，甚至更長的。我知道欽禮你平時就愛吹個小牛，焦裕祿的事迹是100分，文章稍微添枝加葉了那麼一點，寫了102分，這不奇怪。可一百年後它就是歷史，要每句話每個字都經得起推敲。」

唐華、周璇、小曹、唐漢城、毛新華每人把手裡的花束放在焦裕祿墓前，鞠躬。

鹹菜廠去年獲得國家建設投資，拿到了一批食品機械，自動化程度高多了。但1963年到現在，焦守鳳做的一直都是最累的醬菜工/生產線搬運工。

「不，我聽說首相已經派人秘密和中國人接觸了，只是現在首相還有點難以接受中國人的條件……」

「別別，去北京我都不知道能做什麼事，在蘭考種種菜，還能補貼點家用。」徐俊雅說。

至於現在，香港人早就和英國勢同水火了。

……

英格蘭是東道主，此時的英格蘭隊也是難得的聚集了大批優秀球員的黃金一代。查爾頓、羅傑·亨特攻破法國隊大門，2：0將法國隊在小組賽掃地出門的那一瞬間，世界不但永遠記住了英格蘭軍團，還記住了歡呼的查爾頓後面的廣告牌：

……

麻煩是麻煩，但這流程不走不行。

葡萄牙代表表示回去對葡萄牙的法律文件和歷史條約進行深入研究，過段時間再來談。

焦裕祿到蘭考時，這裏全是鹽鹼地，雜草都沒多少生長的，腳踩上去能顯現白花花的鹽鹼晶體。現在這一大片都是綠油油的玉米地，似乎一眼望不到頭。

張欽禮：「64、65年，焦書記在鄭州做了兩次化療，每次化療結束，強撐著趕回來。65年回蘭考的時候已經離不開拐杖了，我們都勸他回鄭州繼續休養，或者在縣委獃著也行。可他不願意坐著，66年1月還去了南彰、紅廟、谷營，他要親眼看著老百www.hetubook.com.com姓過年前家裡的糧食滿不滿。」

「唐華，你彈的曲子又是新歌嗎？」

小曹：「那就到開封去吧，也能種菜。等娃成年了，……工作在開封好找一點。」

唐華：「不，就要泡桐的，這才是蘭考的吉他。」

葡萄牙駐軍把家當搬乾淨、人撤乾淨之後，在廣州找到了中方進行溝通：澳門我不要了，你們拿去吧。

和英國人站在一條戰壕里的香港公司會被這個圈子排擠，要麼轉換立場入夥，要麼被打擊到凈身離港。

「我明白了。」

「我們有外地進的木料做的吉他，楓木胡桃木，都比這個好……」

葡萄牙代表：……

就這麼一放鬆，聚會的餐廳里各人就顯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比如在角落的那位喝醉了酒，捶桌子嚎啕大哭的官員。

知道陳老總在廣州之後，英國授權港督戴麟趾派出自己的助理祈濟時作為英國授權的談判代表，過海關抵達廣州，見到了陳老總。

唐漢城和毛新華就在歡呼雀躍中開始了他們的暑假之旅。

十五年後，不，十年後，蘭考要有電影院和禮堂，要有上千名衣著鮮亮的蘭考各中學學生，或是合唱團或是樂隊，大彩屏播放焦裕祿的生前影響與蘭考的新面貌，唐華要做指揮，全場合唱，讓所有人知道這首歌是紀念誰。

去年小曹帶農村工作委員會的工作組來過蘭考，見了焦裕祿一面，唐華最後一次見焦裕祿是在1963年。

上層則以華潤集團為中心，聚攏了一批香港工廠、公司、金融機構，成了一個企業圈子。這個圈子法律上毫無破綻，根本找不到這些企業和港澳工委組織的運動之間的聯繫，但是，這個圈子的公司「講政治」。

「這裏的人誰不是這樣呢，大家的營收都遠不如十年前，掙扎著過日子吧。」

「嘿，那不是奧克斯拉德司長嗎？他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小曹：「兩年前，四五月份，這裏的人還得吃三把糠一把面的糠飯，就著點兒野菜。……現在能吃飽了。」

「我們葡萄牙現在承m.hetubook.com.com認中國對澳門擁有主權。」

葡萄牙覺得，中國也沒正式割讓過澳門，那我撤軍，中國直接去接管就等於收回澳門了，費那事幹嘛。

考察蘭考鹹菜廠時，唐華和小曹見到了焦裕祿的大女兒焦守鳳。她在鹹菜廠是工人，最普通的鹹菜搬運工。這是焦裕祿在的時候，囑咐鹹菜廠他女兒就當普通工人，干累活，不要搞特殊化。

1966年的7月世界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如果要說全球關注的事，大概就是1966年英格蘭世界盃開幕。

「水平式包裝機和分切機，很複雜，我操作得不好，其他工友操作得都比我好，我就還是做老本行，搬鹹菜吧。」

「噢，我的天哪，他真可憐。我想奧克斯拉德先生的個人財政現在一定危機四伏，可惜了，他在英格蘭的牧場和老宅可能要被拍賣。」

……

【焦裕祿烈士之墓】

1966年7月，最後一名葡萄牙士兵離開澳門。

「這是我們木器廠生產的樂器。」

唐華：「好了。不用為一篇文字糾結，它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問題，甚至都不算問題。審核修改一遍就是了。」

……

「回到北京就是登月第一個節點，還有三代光刻機，……」唐華說，「我們把空間站送上了太空，還在把人送上月球，全世界都在買中國的計算機，還能把陸戰隊運到四千公里以外，但黃河邊上，還有四口男丁只有一套穿得出去的衣服的家庭。」

「外交部長先生，」祈濟時說道，「奉大英帝國女王陛下之命，我想就香港未來的地位，與貴國進行磋商，以期達到若干共識。」

「焦書記給我們打下了很好的基礎。鹽鹼地治理接近尾聲，每年都新增幾千畝可耕地，植樹防沙最難的那幾個山口啃下來了，木器加工廠投產，五六年之後會有第一批泡桐成材，那時候木器產業的產值就更高了。」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世界的政治潮流就是「第三世界民族主義興起」，原先被西方殖民統治著的地區，紛紛有了民族意識。

「明天就要離開蘭考了m.hetubook.com.com。」

張欽禮：「唉，我的稿子寫得不好，給你們添麻煩了。」

除了21歲的焦守鳳，焦裕祿還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最大的國慶15歲，最小的保鋼6歲。

陳老總：「那是什麼時候開始承認的呢？如果是現在，那麼過去的近一百年，葡萄牙是以什麼名義在澳門殖民和駐軍的？如果以前一直承認，那你們又是以什麼名義派兵駐紮在澳門的？」

「這可不太好說，香港事關帝國的臉面，說不定女王和上院會死撐下去。」

小曹：「漢城啊，其實這有一個好處。只要你不出蘭考縣，朗道叔叔就不可能找到你，華羅庚叔叔也找不到。」

「名字是《月光下的雲海》，不，名字是《伴隨著你》。」

1958年和1962年兩奪世界盃的巴西隊這次陰溝翻船，小組賽一勝兩負被淘汰，「衛冕冠軍魔咒」應驗了。

火熱的球賽加上一杯威士忌下肚，即使刻板的英國佬此刻也放鬆了起來。

「C65 tornado，Thinker of the world」

祈濟時：「啊，外交部長先生！當然香港主權的保留是有時限的，儘管這隻是一個名義上的主權，到1997年，根據中英之間的條約，英國會將新界的主權交還給中國，只保留香港本島和九龍的主權。」

「您還不知道嗎，奧克斯拉德先生三年前花了11萬英鎊的賄賂金，據說還是貸的款，在香港政府謀得了一個職位。可這三年來，他在那個位子上只搜刮到了5萬英鎊，而他的任期馬上就要結束了。」

【1922～1966】

唐華：……

唐華看了看，要在這裏買一把吉他。周璇也要買一把琵琶。

祈濟時：「其實是可以操作的，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其實有先例……」

小曹覺得唐華說這話像是自言自語，但這話聽了，小曹又覺得好像是自己的心聲。

「我們現在有千千萬萬個焦裕祿，有幾億雖然生活艱苦，但對黨和國家毫不懷疑的老百姓，這是歷史上最好的時代。不能辜負這個時代和這個時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