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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的是，現在解放軍在巴耶利峇機場外面又多了一圈警戒網：新加坡老百姓的平房區。間諜潛入時，一條狗汪汪汪，然後村裡人就湧出來把他摁倒在地，交給在機場站夜崗的「雷鋒哥」。

劉副主席被逗樂了：「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沒看過我。」

「或者發送到海軍極長波電台，傳遞消息給彈道導彈核潛艇。移動導彈發射車和彈道導彈核潛艇現在還沒有，但我們已經在研製了，以後都會有的。」

「是！我們回去做詳細的檢討。」

主席旁邊是總司令，總司令旁邊是彭老總。

那是在1966年的3月1日，印尼維和行動結束不久，新加坡的空51師還未啟程回國。

「如果我們的洲際導彈全部或絕大部分被摧毀，我們的核反擊能力也就同時喪失了，這場核戰爭，我們將幾乎無法用自己的核武器反擊美國。」

「這時候您打開核密碼箱，啟動戰略核反擊系統。」

「我們這三個，就是中央顧問委員會的第一批老幹部了。」總司令說。

這天凌晨，住在巴耶利峇機場附近的新加坡居民抓獲了一個來歷不明的歪果仁——確切說是一個鬼鬼祟祟的白人。一開始以為這隻是個小偷，摁倒后發現身上間諜器材齊備，連撬門開鎖的工具都是專業版本，居民就把這個白人交給了空51師。

「不能改由軍委集體決定嗎？」劉副主席擦了擦額頭的汗，「這件事過於重大。」

主席擺手：「黨指揮槍，這是我們的原則。當黨需要指揮槍的時候，難道還要從哪個角落裡把我這個老頭子抬出來才指揮得動？這像什麼話。」

「機場的布置圖，手繪的。還夾了6張照片，這是2月7號人民行動黨的人來機場慰問的時候拍的？」

「在確認發動核反擊、從四種核反擊方案中選擇其一之後，按動核按鈕。」

「核密碼箱里還有一本m.ｈｅtｕｂｏｏk•ｃｏm•cｏm黑色手冊，列出了4種核武器攻擊程度不同而採取的對應核反擊方案，分別表示為1、2、3、4」。

……

「因此，最終的解決方案，是在美國導彈發射出來、飛向我國的途中，我們向所有的核武器——導彈發射井、發射車、水下的核潛艇發出『執行核打擊』的指令。」

有備而來也沒啥用，空51師的所有無人機已經用船運回國了。

相反，亨特先生身上攜帶的一套巴耶利峇機場細節圖，泄露了他的關鍵信息。

唐華揮動手臂，向沙灘後面樹林邊上的警衛員打手勢發信號，讓他們過來。

打開第一個皮箱，唐華從裏面抬起一根金屬棍，拉開成一米多長的天線：「這個箱子首先是一個直聯衛星的通信系統，無論在世界哪個角落，只要是在戶外，就能與我們的通信衛星建立連接。」

北戴河。

唐華：「劉副主席，您也知道，如果美國是由抵近的核潛艇向我們發動第一輪打擊，我們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召開軍委會議。」

「這是『戰略核反擊指令即時發送系統』，也可以簡稱『核密碼箱』。」

軍事行動結束后，巴耶利峇機場的空51師指戰員在收拾裝備準備回國的同時，也抽調出很多人手和新加坡老百姓搞好關係，白天剛有四百多名戰士到城裡，給新加坡市政大巴窯區的給排水工程搭把手，因為活兒太多晚上就不回機場了。

抬頭望著夜空，劉副主席入定，想了五、六分鐘，然後猛地低下頭來，手指移動到密碼鍵盤，又堅決地移動到核打擊方案選擇鍵，再移動到核按鈕上。這時候，劉副主席的手抖了一下。

上半年總結性質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第一天的會議進度真是讓人撓頭。基本上一個多小時大家都沒心思說正事。

「這個情況我要上報指揮www.hetubook.com.com中心，不，應該上報總理。」

機場上，集裝箱簡易房（無人機控制用的）全部停用，堆在機場中央等待運走；臨時搭建的預製板建築（衛通和技術保障用的）裏面所有設備都搬光了，至於房子倒還是在原地，空51師打算撤軍前把這些預製板建築拆卸送給附近老百姓。

總司令：「我現在退休，一點遺憾都沒有了。我相信年輕同志肯定可以把工作做得更好。」

……

這件即將在9大會上宣布的最重要的事情，國務院和中央機關在北戴河肯定要事先吹風。

「還有你。」主席的手指準確無誤地指著唐華。

唐華：「現在系統還沒有正式運行，這就等於是個訓練器，隨便按。」

這個間諜估計在機場外面蹲點了好幾天，看四百多解放軍扛著鐵鍬出機場，覺得基地的警衛力量肯定削弱了，就選在今天晚上滲透潛入。

9大預定在今年9月底召開。8大是1956年召開的，距離現在都10年了。

主席在海邊，坐在藤椅上眺望遠處的雲海。

「一支勃朗寧765，一把匕首，兩把工具刀，」空51師的機場警衛部隊清點這位叫伊森·亨特間諜身上的物品，「有武器，我們扣下你不冤枉。還有這一整套的工具包，間諜相機，……這是有備而來的。」

亨特先生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放在了葉帥的桌子上。

美國至今仍對中國部署在新加坡的兩型無人機一頭霧水，但其實前段時間他們差一點就有機會了解到無人機的概貌。

但也就稍微猶豫幾秒，幾秒之後，劉副主席把核按鈕按了下去。

時間的車輪滾滾向前，一刻也不停歇。車轍在身後不斷延伸，前方的目標卻漸漸清晰起來。

「嗯，按照紅外預警衛星和整個通信系統的響應速度，如果是從美國本土向我們發射的洲際導彈，您有大約15～18和-圖-書分鐘的時間考慮，是否發動核反擊。如果是從太平洋中部的核潛艇向我們發射的導彈，考慮的時間是5到8分鐘。」

總司令：「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做到。而且以後還可以做出更好的，對吧。」

……

嗯，現在機場附近的老百姓把所有解放軍的指戰員都統稱為「雷鋒哥」。

「在美國的核彈頭在我們頭頂爆炸之前，我們的洲際導彈飛出大氣層，飛向美國。」

唐華站起來，繞著劉副主席走了一圈，又反過來逆時針再走了一圈，上上下下看了個夠。

李復春：「主席，您現在的身體還很好……」

傍晚七點，光腳踩在沙灘上，細沙摩擦腳心。唐華在北戴河西沙灘走了一百多米，時而看看大海，時而看看天上漸現的星辰。

「確實是那天人民行動黨的慰問團行走的路線。這張照片故意拍到了核心區的4個流動哨的位置，是在行走中的；這張照片是在集裝箱外拍的；這張照片片是在核心區師部門口，孬，還是張合影呢。」

……

唐華：「我覺得劉副主席、林總和粟總長肯定會知道這些的。」

劉副主席：「我先在大腦里設想一下。」

唐華在三人身邊盤腿坐下：「主席，你明顯身體還很好……主席，總司令，彭總，新中國的建設才剛剛開始呢，離我們的目標才過了三分之一，不，三分之一都還不到。我們得接著往前趕，還得是急行軍，可你們一個個都退休去了。」

主席：「復春，你還記得56年七屆七中全會上我說的不？那時候我就跟你們說，到適當的時候我就不當主席了，請求同志們委我一個名譽主席。人年紀大了，身體、年齡、精力各個方面都不如以前，這是客觀規律。」

「劉副主席，我們正在建立太空的洲際導彈預警系統，紅外導彈預警衛星會在明年達成全球覆蓋，到時候，無論是從美國本土、阿拉斯加還是hetubook.com.com太平洋中，只要有彈道導彈飛出大氣層，紅外預警衛星就能感知到威脅。」

「那這套系統我交給……」劉副主席回頭一看，主席、總司令和彭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回去了，總司令拄著拐杖走得最慢，這時候也快進小樹林了。

唐華：「是這樣的，我做了一個新玩意，本來是要給主席的，現在，可能得你來用了。」

「您也可以先打開另一個皮箱，那裡面是一套衛星通信系統和一個顯示系統，能具體地顯示紅外預警衛星報告的導彈襲擊來自何方、導彈數量多少、飛向何地，陸基反導雷達是否探測到了同樣的敵情。」

間諜亨特身上帶的機場地圖和照片情報知會了總理，總理指示把這些證據轉給了在馬來西亞的潘漢年，潘漢年再轉給了林清祥的社陣，轉交的時候潘漢年再夾了一張紙條囑咐：「按兵不動，繼續積攢證據，等待關鍵時刻。」

葉帥：「對51師的安保工作要提出批評，雖然那時候所有的艙屋都沒有開門，但來慰問的新加坡政府人員，你們也不能不搜身，這是規定。」

兩名警衛員戰士一路小跑從後面過來，每個人手裡拎著一個手提箱，看戰士們拎包的樣子，手提箱還挺有分量。

「如果是現在向美國啟動第一核反擊方案的話，就是146枚核彈頭髮射出去，分別襲擊美國本土的146個預定目標；25枚中程導彈分別襲擊日本和菲律賓的25個軍事基地、軍事目標。」

「現在我們手裡有了那麼強大的東西，大到超出了以前我的認知，所以，」彭總想了想說道，「後來人，要慎用這種力量。」

「紅外預警衛星的警報還會與大型陸基反導雷達的數據做相互驗證，但以紅外預警衛星的警報數據為準。

唐華介紹了核密碼箱的基本原理和操作流程，蹲在密碼箱前的劉副主席陷入沉默，手指從密碼鍵盤滑過，又從1～4ｈｅｔuboｏｋ.ｃoｍ.cｏm的核打擊方案選擇鍵滑過，最後落在核按鈕上。

「核反擊的指令從您這裏傳遞到通信衛星，通信衛星中轉之後，發送給所有的洲際導彈發射井、或者移動導彈發射車，它們都單獨裝有可以自主運行的衛星通信系統。」

唐華：「劉副主席，以後它就歸您了。無論到哪裡，包括到國外訪問，兩個警衛員和他們的箱子都和您形影不離。」

唐華點頭。

「主席，」林帥說，「我請求主席，至少要繼續擔任中央軍委主席之職，您是人民軍隊的締造者，軍隊離不開主席。」

……

……

唐華：「總司令，還好我做得夠快，能趕在您退休之前把聯合作戰指揮中心做出來了。」

主席：「出生在19世紀的我們這一代人，在七十年代下一屆全會之前，都要退出一線，都來這個顧問委員會報到。」

……

劉副主席走到這裏的時候，沙灘上漸漸出現了三三兩兩下海蹚水的，離唐華等幾人還很遠，但小孩子的歡聲笑語依稀傳到耳邊。

「紅外預警衛星網路還能計算飛出大氣層的彈道導彈的數量、預定目標區域，當發現有大量導彈飛向我國的時候，紅外預警衛星網路通過通信衛星中轉，將核打擊警報發送到這個手提箱中，攜帶手提箱的警衛員手腕的信號器會有蜂鳴提示。」

「總參在核戰爭的推演時，設想過這樣一種極端情況：美國悍然向我們首先發動全面核打擊，數千枚核彈頭從美國本土的發射井、太平洋深處的核潛艇發射出來，飛向我國。其中有一部分核彈頭瞄準我們的導彈發射井，如果我們不採取任何措施，這些核彈頭會把我們的洲際導彈摧毀在發射井裡。」

所以這位連第一道警戒圈都沒闖過去的亨特先生，大概是拿不到多少有效信息的。

「紅色手冊是密碼本，先輸入您記憶的核打擊許可權確認密碼，再輸入紅色手冊中的核反擊密碼，系統就正式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