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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華：「衛星辦和火箭辦火上天了；航發辦悄悄做出了9.5噸渦扇；核辦分裂了，不過核彈、核堆、核電池、核潛艇四處開花；航母辦……航母辦001號航母的圖紙設計已經完成了。12月就會開工，和蘇聯同志差不多時間同步。」

「10秒鐘倒計時。10，9，8，7，6……」

聶帥伸出手，把食指和中指擺出剪刀的樣子：「在這種太空梭上安一個大扳手，靠近外國衛星，咔嚓咔嚓把它擰壞。」

「阿波羅-9號，阿波羅-9號。」

兩人面前擺著的是一台小涵道比渦扇的測試樣機，剛從工廠運來，過兩天就要上高空台架試車了。

海南，文昌航天發射中心。

但確實就是一種可重複使用的、火箭垂直起飛、可在普通機場降落的航天器。

先進航發論證設計中心，唐華和聶帥在發動機測試車間。

錢學森：「這個小型樣機如果試驗成功，我打算髮展成『天梭-1』太空梭，主要用途是在空間站和地面之間擺渡航天員；『天梭-2』比這個大，全重30噸左右，理論上可以用長征-5號的可重複運輸版發射，這樣整個火箭-飛船系統只有第二級是一次性使用的：第一級回收，第二級拋掉，太空梭整體可以滑翔降落。」

1968年10月，中蘇決定讓蘇聯工廠的質檢體系加會兒班，於是在1969年2月底交付出去兩枚火箭。

弗蘭克·博爾曼、詹姆斯·洛弗爾、威廉·安德斯三名美國宇航員坐在阿波羅-9號的指令艙，火箭第一級、第二級發動機相繼脫離，三人恢復了正常活動能力（也就是轉脖子左右看），從舷窗看到了地球的海洋和大陸。

這支給「科羅廖夫」號護航的小型護航支隊不是來自黑海艦隊，而是北方艦隊那個，它們提前一個月從摩爾曼斯克出發，繞大西洋進入地中海，在土耳其的地中海沿岸巡弋，靜候土耳其海峽航運管理局放行和*圖*書「科羅廖夫」號。

唐華：「一年半以前，阿波羅-3號的事故仍讓人記憶猶新。那一次的發射失利激發了你們巨大的潛力，回溯檢查、改進缺陷，每一位設計師和勞動者都付出了巨大努力。正所謂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現在美國航天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在此我對美國航天界的同仁表示敬佩和鼓勵。」

土耳其放行之後編隊接下來的旅程就沒什麼懸念了，就算蘇伊士運河被炸還可以繞道直布羅陀-好望角，大約晚到20天。然而，如果美國人炸蘇伊士運河，蘇聯可不會「對等」炸巴拿馬運河。

……

「三名宇航員和雖然不是在人類歷史上首次完成繞月飛行，但阿波羅-9號的成功仍舊有重大的意義。這意味著地球上有第三個國家具備了探索地球之外的星體的能力並通過了實踐考驗。人類社會科學技術的發展、生產力的發展到了這一高度，這讓我們對世界的未來充滿信心。」

「蘇聯部長會議主席團、蘇共中央對美國航天工作者取得的成就表示祝賀，並預祝他們接下來的探索月球之旅一切順利。」

「從現在起到7月底，文昌沒法發射或準備發射其他任何運載火箭了，」任新民說，「不但如此，還要恢復倒班制，每周多加班一天。倒班制就意味著津貼，加班意味著加班費，為了把航天員送上月球，我們又要多花不少經費了。」

「當心外國衛星裝了自毀裝置，」錢學森笑道，「我看不如在太空梭上帶一具40火，隔著幾百米嗖地打一顆火箭彈過去，完事收工，又安全又簡單。」

侯小林在月球上，通過登月飛船做通信中繼，不厭其煩地呼叫阿波羅-9號，「能丟點兒吃的下來嗎，我都餓了幾個月了……」

聶帥：「可是我還是覺得航母辦的動作有點太快了。彈射器一號樣機還是跑冒滴漏狀態呢，雖然重型機器局說二號樣機一和-圖-書定可以修復這些缺陷，但二號樣機得70年2月才上台測試，那時候航母都開工兩個多月了。」

錢學森：「是啊，用長三捆發射，空重6.8噸，加上必須攜帶的燃料和載荷，全重大概是13噸多一點，剛好可以用長三捆發射。」

米高揚副主席也在同一天發表祝賀。

尼克鬆兩臂環保，拇指頂在下巴撓來撓去，最後沒說話，就是點頭同意霍爾德曼的意見。

蘇聯的火箭生產體系，生產N-3時候的產能設定是四個多月一枚，這是從發動機、箭體材料和結構製造等方面的底層產能的統計。然後中國方面覺得太快了不靠譜，1967年12月的發射又出了小故障，中蘇高層協商把火箭交付出廠的周期再降一降，六個月交付一枚，但生產出來的零部件一直在累積積壓。

飛船經過月球澄海時，侯小林在呼叫美國人。

尼克鬆：「為什麼？」

基辛格：「總統先生，我們現在不回答，以後可能不得不回答。」

「說不定以後會有用，比如中美蘇聯合登陸火星的時候，比如我們借住在中國的空間站的時候。」

「科羅廖夫」號停在火箭碼頭，1134A型（克列斯塔II）巡洋艦「伊薩科夫海軍上將」號在榆林基地，同樣在榆林基地扎堆的還有2艘驅逐艦和1艘補給艦、1艘遠洋拖船、1艘671型攻擊型核潛艇K-69號。

唐華：「30噸這個重量級很好，在功能和造價兩方面取得了一個不錯的平衡點。再往大了造價急劇攀升，而且發射失敗一次損失很大；往小了造就不能滿足正常的使用要求。」

「這一定是那個降落在月球的機器人，啊，對，它沒有足夠的存儲空間存儲英語語素，這一輩子都只能說中文。」

月球上空。

「和平與發展是世界的主流。和平探索和利用太空，為人類的未來謀求更多的發展空間、更多樣化的發展道路，是各國航天從和-圖-書業者永恆不變的追求目標。希望所有航天國家為此攜起手來，共同營造這一人類命運的共同體。」

白宮。

「回到地面，這張照片會賣不少錢的。」

……

「在這段話發出的時候，美國的三名宇航員應該已經抵達了月球軌道，成為第一批臨近地外星體進行觀察的美國宇航員。」

在燃料碼頭，一艘從天津開出的4000噸特種運輸船接上了輸送管線，高純度的航天煤油咕嚕咕嚕從運輸船的油艙抽出來，存到文昌航天發射中心的燃料庫中。

唐華：「如果採用模塊化設計，可以設計一種軌道轟炸模塊，應該可以攜帶大約20枚核彈頭和各自附帶的助推火箭。但是它最大的價值還是在近地軌道靠近其他國家的衛星，抓取俘獲或者直接破壞掉。」

聶帥：「長得像個電熨斗。」

總裝車間的黑板新寫上了兩個倒計時：1969年6月20日和1969年7月20日，這分別是「蘇四」和「蘇五」的預定發射時間。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白宮辦公廳主任霍爾德曼說，「唐搶佔了輿論制高點，我們只要回應了他，要麼犯政治錯誤，要麼會抬高中國和蘇聯的地位。」

「天梭-2太空梭可以在近地軌道大範圍轉移，包括軌道傾角和軌道高度，幾乎可以自由調整，這就可以用來在太空中靠近我方的軍用衛星，加註燃料延長衛星的使用壽命，當然它也可以有別的用途……」

從這個日期往前倒推，火箭何時完成組合、何時完成檢測、何時轉移、完成發射準備，全都標好了時間節點。

「就在口袋裡，膠捲都裝好了。」

聶帥：「如果它在太空中可以自由機動，那其實也就等於是一架軌道轟炸機。」

長征-15/N-3開箱，兩枚巨型火箭的組件把車間塞得滿滿當當。

阿波羅-9號現在是月球的一顆衛星，三名宇航員在85公里的高度環繞月球飛行，弗蘭克·和*圖*書博爾曼從舷窗俯瞰滿是環形山的灰濛濛的月球表面。

卡納維拉爾角，LC-39A發射塔。

——SA-505發射成功后的第三天，唐華髮了個講話，在電視和廣播中祝賀NASA的這次發射成功。

「國防高級技術研究院成立十五周年了，聶帥，這十幾年高院的各個辦公室都做出了很大的成果，不只是航天一家，只是其他辦公室的成績在某種程度上被載人登月掩蓋了。」

北京。

聶帥：「就是大涵道比渦扇吧，10年15年之後，我們做大客機，那確實就是天下人皆知了。」

「老錢你搞的這個設計，很有意思啊……」

洛弗爾：「有中文的通話語音？你們知道它在說什麼嗎？」

洛弗爾：「弗蘭克，其實我在學中文。」

「在蘇聯的工廠，半年前就開始這樣加班了，當然也填進去很多加班費和津貼。」從莫斯科飛到文昌的OKB-1設計局流程式控制制工程師亞歷山德羅夫說。

「阿波羅-9號，阿波阿羅-9號，」

唐華：「加力推力9.5噸，推重比6.5，油耗降低20%，推力和推重比還有很大的改進上升潛力，……這幾乎已經和世界其他國家的現役型號水平持平了，算上美國在研的型號，我們的小涵道比渦扇也就是落後個半代左右。但是『航發辦』以後也會有普通老百姓能了解的東西。」

……

文昌。

「我們可以像中國人那樣，待指令艙轉向地球一側時，拍一張地球的遠距離標準照，」洛弗爾提醒博爾曼，「嘿，你的相機呢？」

沒後世的美式太空梭這麼大。大概類似於馬丁·瑪麗埃塔的X-24B，太空梭之前美國空軍做的幾種原型驗證機之一。

在半年之內，蘇聯拿出了兩枚N-3火箭，這並不是突擊性地加了半年班，而是過去一年半的時間累積起來的成果。

米高揚的講話比較短，唐華的講話長。看完帶字幕的電視講話，尼克鬆和他ｈｔtps://ｗww•ｈｅtubｏｏk.coｍ.coｍ的幕僚組一時陷入沉默。

「對美國航天工業的這一成就，我表示衷心的祝賀。」

博爾曼：「對此我一點都不樂觀，這並不是第一張照片，賣不上什麼價錢的。何況中國和蘇聯發布的照片是版權公用的……」

……

「白宮不回答，但是伯克利、加州理工、NASA各實驗室的科學家會出來發聲，」國家安全事務助理黑格說，「而且肯定是呼應唐華。」

唐華：「豈止是彈射器，預定的主力艦載機殲-7C現在連樣機都還沒開始製造呢，1974年最多能交付兩三架；教練機及輕型攻擊機殲教-4的節點也是1974年，預警機和擺渡艦載運輸機的時間更晚……第一次探索總要有個過程，我們甚至可以允許交兩三年的學費。」

弗蘭克·博爾曼：「地獄級難度的語言，您一定是太閑了。」

錢學森一時沒回答，唐華對聶帥科普：「這種飛行器是部分採用了升力體構型，就是說，當一架飛機的飛行速度特別快，比如說6馬赫以上的時候，它就不需要翅膀了，只要飛機稍微仰起頭來，只靠肚皮就能產生足夠的相當於飛機本身重量的升力。老錢，這個是小型版的樣機嗎？」

這是一架太空梭……

聶帥：「這主要的原因，還是『衛星辦』和『火箭辦』做出來的東西，可以公開的內容很多，其他幾個辦公室的研究成果，純國防領域的就比較多。像這台發動機，就算是以後裝到了殲-9、殲-10、新殲轟上面，新聞報道里也只能提幾個字『國產新一代發動機』」。

……

土星-5號SA-505尾部噴出熊熊火焰，美國的第五枚登月火箭踏上38萬公里的征程。

「很顯然，唐華髮表講話祝賀阿波羅-9號成功，這意味著不久以後，中國和蘇聯把人送上月球的時候，白宮也應該對等地發表講話祝賀。無論是副總統或者國務卿，總之應該有一個人出來說話。」

唐華看投影儀上展示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