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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棄服務艙中多餘的燃料電池成水，拋棄垃圾……在解脫月宮上面級之前，你們還可以有最後一項活動。」

白宮，尼克鬆、國務卿威廉·羅傑斯、白宮辦公廳的霍爾德曼……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聽《國際歌》響起。《義勇軍進行曲》響起的時候，拉姆斯菲爾德下意識地想站起來，被基辛格一把拉回了座位上。

……

在軍艦當中，還夾雜著不少打撈救生船和救援船。

……

劉主席：「沙塔洛夫、方國俊，你們好，在指令艙上值班的葉利謝耶夫同志，你好。」

「動作特別同步，可能兩面國旗會同時立在月球上吧。」

霍爾德曼：「總統先生，這就是最先登上月球的國家所能獲得的政治效應。我們投入兩百億美元，本來期盼的就是這一刻，可這個成就被搶走了。」

「美利堅的公民們，以及在大洋彼岸的蘇聯和中國公民們：」

6月28日下午，月船六號的指令艙終於出現在地球上空，校準坐標之後，以一個完美的角度切入大氣層。

沙塔洛夫：「所以？」

海南島以東海面。

……

下面電視機前的人群中，葛存壯大叔給他的娃兒做語音直播。

方國俊：「要拿來種菜比較麻煩，除了必要的水分和氮磷鉀，還要補摻很多有機質。」

裝配塔前擺好了6張椅子，這是唐華、米高揚、錢學森、任新民、米申、切洛勉待會兒要坐的。

憋了好幾天，就為了干這一口。

沙塔洛夫：「能正常行走，感覺很輕盈。」

「5，4，3，2，1，點火。」

葛優看下面，他在房頂堅守保障的電視機前的三四十人也站了起來。

當沙塔洛夫和方國俊目視距離內出現月船六號巨大的登月艙和指令艙時，葉利謝耶夫也看見了月宮的上面級，電視畫面中，全球的觀眾也都看到了從月球返航的這架小飛船。

指揮中心收到了航天員的身體數據。沙塔洛夫和方國俊在地球平常心率穩穩地在60次/分，火箭起飛時心率也不過是70～72次/分，他倆現在應該是太激動了。

「不管怎麼說，羅傑斯還是祝賀了我們，我們也該回應回應。」

「月船六號就位。」

沙和*圖*書塔洛夫努力揮揮手，侯小林的機械臂也擺出一個揮手再見的造型。

「月宮收到。」

……

五公斤的樣本收齊了，有侯小林收集的玄武岩和角礫岩兩類月岩，還有一些成分不明；有侯小林收集的和方國俊收集的月壤，這些不管成分明確還是不明確的物質，都是要帶回地球才能進行全面的分析。

「沙塔洛夫，你的心率偏高，現在是82次/分。方國俊，你的心率也偏高，77次/分。」

「由於月球的環境特別惡劣，此次航天員插在月面上的旗幟是由特殊材料的織物製成的，基質是國產高性能功夫綸纖維，用雙色纖維交織製作，它可以承受從零下150度到零上150度的溫差，高強度的宇宙射線沖洗。」

「現在中國和蘇聯航天員在插第一面旗子，是黨旗，兩人都伸出手了，但其實插旗一個人就夠了，方國俊的手沒有碰到旗杆。」

……

「再見，月球。」「再見，侯小林。」

地面指揮中心一直一在監控兩名航天員的身體狀況和航天服狀況，這兩名航天員的體力消耗小於預期，所以水和氧氣略有剩餘，在月面呆的時間比預計的長了10分鐘，但現在該返回了。

起飛時連火箭帶飛船一共3125噸，返回地球的只有這個6.4噸的指令艙：火箭的1、2、3級用於推進登月飛船損耗了；登月艙一部分留在了月面、一部分拋棄在月球軌道；服務艙在點火加速、讓飛船返回地球的速度之後也拋棄了。

第一首歌：《國際歌》。第二首歌：《牢不可破的聯盟》，第三首歌：《義勇軍進行曲》。

兩名航天員停止月面耍寶，準備通話。

……

太空競賽歸太空競賽，該有的客氣套路總是得有，再說太空競賽是和平競爭，不是軍事競賽。按照白宮辦公廳擬的稿子，威廉·羅傑斯就直接念了這篇電視講話。

唐華：「對於羅傑斯先生表示的，美國總統志在推行將人類送上火星的宏大計劃，我們表示欽佩，我們會在允許的範圍內，對你們表示支持。」

文昌航天發射中心，長征-15垂直裝配塔。

……

錢學森從文昌指揮中m.hetubook.com.com心的沙發上驚醒。

地面指揮中心讓兩名航天員把旗幟插遠一點，免得登月艙上升級重新點火起飛的時候把旗杆吹翻。三面旗子都固定在地上之後，方國俊和沙塔洛夫來到三面旗幟的正前。

霍爾德曼：「不知道為什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應該剪掉聲音。」

「旗子的支架採用桿繫結構，其中鐮刀鐵鎚旗四節桿，中蘇國旗三節桿。旗幟由捲軸形式展開，所以它是完全沒有皺褶的……」

「爸，現在畫面到哪兒了？」

「對接準備。」「對接成功！」

只留回來了指令艙、3名航天員、5公斤月壤。

「能，而且是和畫面同步的。」

「宇宙中除了月球，還有其他的行星，有成千上萬的星系，等著人類去探索，去征服。正如總統先生在前不久所表示的，美國航天將會繼續完成載人登月的工程，還要繼續探索月球之外的星體。宇宙無垠，群星才是我們的故鄉。」

「雖然在月面你們氧氣和水的消耗量低於預期，但現在差不多到了返航的時間了。」

「對於載人登陸火星的探測計劃，中國和蘇聯的航天部門也曾有過考慮，但與美國不同的是，我們目前並未確定載人登陸火星項目的啟動日期以及最終時間表。」

米高揚：「我是米高揚。非常感謝羅傑斯國務卿對蘇中載人登月成功的祝賀與祝福，在此，我對美國航天工業，對即將發射的美國載人登月飛船也表示同樣的祝福。」

「劉主席將要和你們通話。」

勃列日涅夫的語音越過38萬公里傳到月球，延時大約有1.3秒，兩名航天員之前知道了勃列日涅夫講話的大概長度，等老勃講完之後，沙塔洛夫回話，然後方國俊也回話。

羅傑斯念到了稿子的最後部分。

「月宮」把支撐的四腳架和一部分登月艙設備丟棄在月面，只一台發動機帶個小載人艙飛離月面。返回航程的初期，兩人靠導航儀器和通信系統的彙報確定自己和月船六號的距離、相對位置。

「美國將開展載人登陸火星的航天計劃，我們將在15到20年之內，將宇航員送上火星表面，並使其安全返回。」

三人把和_圖_書自己的小酒瓶朝上一拋，丟進了月宮上面級裡頭。關閉兩艙之間的艙蓋，沙塔洛夫啟動脫離程序。一陣輕微的晃動之後，月宮上面級離開指令艙，漸行漸遠。

上面級和出發時一個姿勢，和指令艙頭對頭。幾分鐘之後，沙塔洛夫和方國俊從連接兩個艙的圓形艙口爬回指令艙。

稍作停頓一下，唐華繼續說：

在登月過程中，登月艙的通信是直接發回地球的，不需要指令艙做中轉——指令艙繞月飛行，並不一定在登月點上空，每次飛到月球背面都會與地球中斷無線電通訊48分鐘，因此葉利謝耶夫幾乎成了被大家遺忘的人。

……

月船六號預定在月面的考察活動完成了。這次的活動項目不多，安裝調試一些儀器、插上旗子，帶走一些月壤和月岩——最主要的試驗項目其實就是登上月球，其他的都是附屬考察活動。

葛存壯：「嗯，旗杆落定之後，方國俊的手也碰了一下旗杆。黨旗插完了，現在方國俊拿出中國國旗，沙塔洛夫拿出了蘇聯國旗，看來是各自插各自的旗子。」

沙塔洛夫和方國俊走上登月艙，忙了一會兒，把兩人在過去幾個小時產生的紙尿布等生活垃圾甩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侯小林的出場還是因為航天員踏上了月球的土地，6月25日下午，全球在觀看電視節目的觀眾增加到了7億。

「著陸耗時比預料的更短，發動機節省出了大約7%的燃料，如果你們的工作時間允許，那麼可以多攜帶一些月壤和月岩。」地面指揮中心又報告，「原來限帶3千克，現在你們可以帶回5千克。」

「勃列日涅夫總書記將要和你們通話。」

「首先我對你們成功實現了載人登月這一了不起的成就表示祝賀……」

地面指揮中心提示他們，可以做那啥了。

方國俊：「從初步的分析看，月壤沒有任何有機質的跡象。」

基辛格：「因為這三天以來大部分的電視台都習慣了保留中國提供的視頻內容里的背景音樂……」

瓦屋頂上，一個10歲出頭的瘦小男孩扶著搖搖欲墜的電視天線，大聲向下面的人群喊。

裝配塔的門緩緩打開，一枚90米高的白m.ｈｅtuｂook.ｃｏm•ｃｏｍ色火箭露出了它的全貌。「蘇五」，總第七枚、蘇聯製造的第五枚長征-15/N-3運載火箭，現在已經裝配完成，在最後一次檢測之後就可以移動到1號發射塔，然後在7月20日左右發射升空。

錢學森：「我宣布，蘇四火箭及月船六號載人登月任務取得了圓滿成功！」

「中國將向NASA提供20套無限制的GPS近地軌道導航模塊，它可以讓運載火箭在近地軌道第三次加速時，利用衛星導航系統更準確地定位和修正軌跡。中國還將向NASA提供40套高速晶元為基礎的視頻解碼系統，它可以改善航天飛行中圖像和數據的傳輸。」

空中的直升機、海面的艦船、指揮中心、北京和莫斯科，到處都在歡呼。

大家終於想起了此次登月飛行的第三人——阿列克謝·葉利謝耶夫，他在環繞月球飛行的指令艙-服務艙組合體。

錢學森：……

攝影機架好，一切準備就緒，六人走上前去，用最舒服的姿勢坐成一排。

指揮中心：「身體狀態調整至正常之後，就可以進行月面行走。」

……

錢學森：「試驗工作部署完畢，你們現在可以插旗了。在月面行走習慣了沒有？」

……

「月船六號，呼叫月船六號」

莫得感情的念稿機器，美國國務卿威廉·羅傑斯，出現在電視中。

唐華：「剛才月宮上面級返航，成功對接，又成功脫離，服務艙成功點火，現在月船六號的指令艙已經在返回地球的路上了。就說昨晚你不睡覺今天一定撐不住吧。」

沙塔洛夫、方國俊：「月宮收到。我在調整呼吸和身體狀態。」

高空出現月船六號指令艙的火線，火線消失之後開傘，降落傘晃晃悠悠，經過老長時間才墜入海面，早就等不及了的4架直升機立即飛過去，很快和漂浮在海面的指令艙匯合。

尼克鬆：「我在想，電視台難道就不應該把中國提供的內容里的歌抹掉嗎？」

「人類步入太空就像一個嬰兒離開了他自己的搖籃，踏上月球，就如同幼兒蹣跚地走出了家門。登上月球，只是人類邁向宇宙中的第一步，這是必要的一步，但不會是人類宇宙探索的最終目的。m•heｔｕｂｏoｋ.ｃoｍ•ｃｏm」

「沙塔洛夫，方國俊，你們好。」「勃列日涅夫總書記好。」

不過，這點小酒喝下去之後，指令艙里的翔味和尿味好像都減輕了許多。

「哎喲，我錯過了什麼？」

葛優：「爸，那誰的旗子先插上？」

「播放音樂的時候我的耳機能聽到嗎？」沙塔洛夫問。

電視台開始解釋將要插的黨旗、國旗是什麼樣子。

第一面旗子是紅底鐮刀鐵鎚旗，這是世界通用旗幟。

方國俊和沙塔洛夫兩人合力把一個大尺寸的器件從登月艙里扯了出來，交給侯小林。侯小林用機械臂接住這個長桿三腳架一般的射線接受儀，然後轉身去找空地安裝了。

在月球表面忙活了兩個多小時，沙塔洛夫和方國俊漸漸習慣了月球表面的行走步法，在月球的蹣跚而行變成了蹦蹦跳跳。當方國俊在調試一件儀器的時候，沙塔洛夫像個兔子似的在附近一連跳了37下，沒有任何停頓。

現在，返航。自發射以來沉靜了7天的服務艙主發動機點火，三人重新有了「推背感」，飛船已在回家的路上了。

……

三人哈哈一笑，各自掏出一個50毫升的小瓶子。

「我在莫斯科航天指揮中心與你們通話。這是歷史上最具有紀念意義的通話，整個蘇維埃人民都會為這一天我們的成就感到自豪……」

「為此次登月成功，乾杯！」

「老葛，碰到了碰到了，方國俊的手也碰到了。」

南海艦隊和部分東海艦隊、北海艦隊的艦艇聚集在此，其中包括最近兩年已很少出現在南海的「重慶」號巡洋艦。

踏上月表的第7分鐘，兩人調整了身體，從立定轉為活動狀態，沙塔洛夫從「月宮」登月艙上取出一些儀器，部署模塊化觀測設備組件。方國俊則從侯小林已經收集好的月壤當中取出了兩份，分放在左右兩側的腿袋中，這是保險措施，防止情況突變兩人需要馬上返回飛船時還能帶走一些樣品。

不需葉利謝耶夫手動報告，在建立通信聯繫后，控制系統把指令艙和服務艙的現位置發送回指揮中心，早已在月面完成起飛準備的「月宮」登月艙上升級掐著時間。

指揮中心所有人起立。北京中心所有人起立，莫斯科中心所有人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