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紮根基層,菜鳥牛刀小試
第18章 管中窺豹急生智
「快點去!」
但是,這是個男的!
徐海靠著椅背:
地上的灰,桌子上的灰,我擦了一天。」
「不管什麼年頭,日子還是自己過呢,別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你年輕,街道辦的那些幹部都快要退了,升起來比在機關單位稍微快一點,你要是想進步,就加把勁。」
「警察叔叔,你們可終於來了!」
開門的是個十八歲左右的男青年,嘴裏還叼著一根煙,罵罵咧咧的:
周六一問:
徐海道:
我和胡亮在一塊兒時候,都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做點什麼了。」
……
石靜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這些事情,她壓在心口上很長時間了,讓她刺疼刺疼的難受。
言外之意是,他們兩個人只是尋常做客,不用太破費。
付勝給我們醫院打了幾次電話約我出來吃飯,但是經常不是我忙就是他忙,老湊不到一塊兒,後來第二次吃飯,他穿著警服,模樣周正帥氣,還把工資卡給了我。
後來,這事兒也就擱下了。
店員還有些得意道:
我回來的時候,他把腳伸出來,襪子是兩個色。警服內膽都能聞見味兒了!
他們仨,在單位值班,所以都穿的板兒正的藍襯衫。
徐海頭都沒有抬:
回到所里,徐海在抽煙,已經簡單的畫了個圖,開始認真分析起來:「我們又打電話過去,但是沒有人接,手機還關機,不在服務區了。」
歹徒哀嚎:
「你這是怎麼啦?」
秀芬連連搖頭:
「好嘞。」
回了家以後,付勝的妻子秀芬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最後兩個青菜都已經洗好了,放在瀝水籃里,等著剝蔥拍蒜就能下鍋,最後一鍋湯在火上煲著,滿屋子都是家常菜的香氣,看著暖融融的。
「我現在都快要住在單位了,不過我們的主任和副局,還有兩個月就要退休了,上面說要從我們這些新人裏面提拔一個當副主任。」
李華抓耳撓腮:
「時代不一樣了,我叔爺爺當警察那會兒,穿著警服,威風凜凜,只要是他進了飯店,那些小混混小太妹,就全都趕緊跑了,哪像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怕我們。
「那怎麼辦?」
徐海淡淡道:
「師父,會不會是小孩子報假警,我們現在除了新通路,啥都不知道了,新通路是個小吃街,賣炸雞的太多了,怎麼找?」
秀芬笑著說:
李華苦著臉:
「看清楚了。」
徐海表示同意:
石靜臉上最算是有了笑容,所有的情緒都找到了一個出口。
其中一個帶頭的,擼起袖子,眼神都快要拉絲流口水了,一個勁兒的和他說:
其實,不到十個人建制的派出所,還用的是以前的老設備,能把戶口查清楚,能把各個路口的監控看清楚就不錯了。
「這兩個人就像是這盤菜,要剛好能成一盤才行,這個羊肉和蘿蔔,燉的不錯吧,你看這個水果沙拉,草莓和青蘋果就很搭配。但是把羊肉和草莓弄到一起,就很奇怪了。」
秀芬笑笑:
不聊私人感情的事情,聊天的氛圍可就愉快多了,胡亮把孔龍最近犯得案子都講了一遍,付勝表示:
房間里,還有幾個人。
李華雖然是輔警,但是趕上了今年的裝備發放,他用的是警務通的手機,只要掃過去有重點關注人員的身份信息,就會自動預警。
「這都能忍?」
周六一捏了把汗,徐海卻是擋在了周六一的面前,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
但是付勝笑道:
「三百米一個紅綠燈,晚高峰都有交警,怎麼擠?明天早上各大新聞都是派出所民警超載,被交警給逮了,如何處罰,請看下回分解。到時候,大家可能不知道三江市的市長是誰,但是都知道龍華街派出所有個輔警叫李華。」
一家月銷量為零,也不納入考慮。
前台的工作人員看到三個警察過來,嚇了一跳,一再聲明:
這種鋼鐵直男,怎麼搞定人家的?
「說的也是,這些男人,就是在一個恰巧的時間點,俘獲了我們的芳心。
石靜聽著愣神:「是付所長?」
李華看了半天:
言外之意:
李華還道個歉,周六一完全無視了店員軟硬兼施的驅逐,而是快速的把他看到的幾個賓館的地址全部拍下來。
「一天一百多單,那排查下來也得一晚上了。」
「房卡。」
如果不是手裡端著一盤水果,只看著所長的那張黑臉,胡亮真的會以為自己現在還在單位。
結了婚以後,才知道這貨本地一個親戚都沒有,啥事兒都指望不上,工作忙的不行,天天在家像個住賓館的和-圖-書客人。」
石靜下巴都快要驚掉了:
「你們兩個人看看,怎麼分配?」
錯過了飯點,他能再空兩頓。
男孩子真快絕望了,他活了十五年,從來沒有遇上過這麼倒霉的事情:
秀芬搖頭:
他犯罪盜竊是個老手了,這幾年現金越來越少,他才消停了,但是一直都在金銀首飾上面打主意。
「你們等等。」
「其實也沒有那麼糟,我之前實習的單位在郊區,每天晚上胡亮都會接我下班,這麼多年他的工資沒有亂花,就算是在小吃街跟前的單位也從來都是只吃食堂,首付他拿了大半部分,還一直在還貸……」
「我是個男的,男的,男的!」
我當時感覺男人居然能有這麼大勁兒,居然能把我抱起來,還能跑。」
他又返回去買了兩個,兩個足足花了四百塊錢。
「什麼破酒店,玩遊戲還能斷電?」
一天到晚的牢騷那麼多。」
他看了一眼廚房。
「警官,我們這裡是正規營業,一點黃賭毒都不沾的,你看你們讓貼的反電詐宣傳,我全部都貼了……」
「您好,客房服務,這個房間的電路故障,我們現在免費為您升級到VIP客房,您看您是去暢玩房間和尊享房間?」
男孩子抓起來床頭柜上的檯燈,朝著這三個人狠狠的砸過去:
小姑娘被逗樂了,哈哈大笑,這一瞬間打開了心扉,回憶起了自己的甜蜜過往:
「結了婚,不就都這樣了嗎?」
周六一看了一眼徐海,徐海示意他說:
就我們家那個洗衣機,把他的臟衣服,扔進去洗,洗了三缸子,才算洗完了。
李華詞彙量特別豐富:
徐海站在一邊,辦案子的時候,他的眼神鋒利,站得筆直,完全是在控場的位置,不管誰想跑,都得撂倒他。
「該死的大數據分析!」
周六一三個人看著腦子都有點炸了,這家的炸雞是有多好吃,這麼多外地人住賓館來了都非要吃一口不可。
很快,就到了酒店門口,三個人停下車,就趕緊往裡面走。
秀芬翻炒著菜,醋和蔥花撒進去,拎出來一個盤子把菜剷出來,動作快的一氣呵成:
「玩兒挺野的,男上加男,強人鎖男,滿頭大漢……」
「我們要看監控。」
石靜聽完,搭話問道:
李華這才著急起來:
小姑娘神情有些嚮往了:
他現在是見習警察,還沒有警務通。
很快,三個人乘坐電梯上樓,先斷了302房間的電,然後周六一裝作工作人員敲門:
胡亮女朋友在街道辦工作,工資並不是很高,但是會過日子,比較省,這些特別貴的水果,平時買的也少:
我知道他是個善良的人,是個好人,但是我在意的不是他給別的女生花錢,而是他一點都不顧及我們即將有自己的家庭了。
周六一還說:
「就算是報假警,我們也必須現場看到才行。」
李華也帶了一副銬子,還帶了幾個束縛帶,他也趕緊拷人,但是一樣的動作,他和徐海比起來,就像是慢動作。
「可不是嘛,你們現在壓力多大,看起來生活條件好了,其實房貸車貸加班,壓的人喘不過氣來,花花世界的誘惑還那麼多。」
「通話時間太短,不能定位。」
周六一開車轉過彎,就到了這家人氣銷量位居榜首的炸雞店前,周六一心裏盤算了一下道:
不料,所長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這個派出所里最大的直男,只回應直男的問題:
周六一牢牢抓著方向盤:
一直瑟縮在牆角,身上已經幾乎一|絲|不|掛的男孩子,眼淚汪汪的:
付勝倒是不大意外,年輕人嘛,都心高氣傲的,吵了架,誰也不想先服軟,都等著對方來哄自己。
另外兩個哈哈大笑,眼神更不純潔了:
咱們這地位,現在是一降再降,已經從人民的衛士,變成了人民的保安。
說完,石靜眼睛又看向了別處,不想再和胡亮說話。
「那幾家商戶,和他們說了幾回了,讓他們裝監控,就是不聽,認為讓我們警察出現場,比裝監控便宜,這什麼腦迴路。」
「一家已經關門了,不納入考慮,一家沒有上外賣業務,可以被排除了。
「你自己留著吃吧。」
車廂里,相當壓抑,付勝加快了速度。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倒是希望能分下來個警犬,而不是你這樣的半吊子,快點分析案情,那男孩子年齡不大,在我國,不少的猥褻案,也發生在男童身上。」
李華一聽這話,立刻道:
「我們速度要快一點,萬一受害人是受到了脅迫,身處危險之中呢。」
前台調監控的手法不那麼熟和-圖-書練,周六一直接拿過滑鼠,用好幾倍速看,還是拖動著滑鼠:
石靜貪婪的吸了一大口空氣:
其實,所謂的大數據,就是那通電話,新通路的外賣,外地人的口音,炸雞店外賣的地址,就找到了這裏。
三個人火速前往電競酒店,但是電競酒店的距離最遠,所以他們在車上的時間,還夠打電話給其他酒店的前台確認。
「你能不能快點?」
徐海兜頭給了周六一一個糖炒栗子,周六一長這麼大,沒有寫過檢查,也沒有挨過體罰,所以有些懵:
徐海搖頭:
「我們的炸雞店,現在可是網紅店,外地人來了這兒,肯定是都要嘗嘗的。」
徐海沒好氣道:
「我和亮子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就只給我煮過方便麵,打個荷包蛋還經常是糊的,他哪兒會做飯。」
但是介紹人面子大,我就想著再等等,結果天都黑了,才來了一個小夥子。」
「和我們玩兒會,這個電競房,今天晚上就歸你了!」
但是下一刻,徐海的動作極快,直接把他反剪手背一拷,然後踹出去,砸到了另外兩個人身上,三個人就像是三個摞在了一起的麻袋,哎呦哎呦的叫喊著,但是起不來身。
「還是我媳婦厲害。」
但是李華像沒有聽到,繼續說:
我們下車以後,他居然進了車裡面,把車開到了幾百米以外沒人的地方,然後才往回跑。
「付勝對誰都那麼大方,那點工資夠嗎?這段時間我媽住院了,我不在家,他回來連個方便麵都不會煮。我看到鍋底糊成了炭,煎雞蛋是要放油的,他上次下廚還是在我們結婚第二天。
石靜道:
周六一同情的看了一眼副駕上的李華,徐海已經一個勾手敲了一個糖炒栗子在他的頭上:
「點了炸雞的302房間,一共有四個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一個人背包,應該是受害者,另外三個沒有背包,目測沒有兇器。」
不過隨即又問:
「我和你說,千萬不要穿著警服,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把警服脫下來去排隊,不然那些排隊的人會說:天呢,警察居然還買炸雞,會拍照往網上傳。」
併案偵查,還得走訪……」
三個人進了炸雞店,徐海出示警官證,店員很配合的把電腦後台給警察看,但是一直催促著:
這一句話,讓本來緊張的關係,得到了片刻的緩解。
「那你還惦記著炸雞!」
「我明白,現在的年輕人的感情,和愛不愛的還沒有那麼大的關係,是因為累了。」
「行吧。」
他老婆還催著:
李華揉著頭,被為難到了:
「可以排除其他的酒店,今天沒有初中高中生入住,有一家有,但是人家是一家三口出遊,定的親子房,犯罪而概率不高。」
秀芬道:
胡亮端著水果進來,臉上帶著笑容,熱切的期盼著石靜能和他說句話:
「把衣服脫了吧。」
「別杠,回去交一份檢查,你們如果能分析出具體的地址,就能免罰。」
「徐哥,有沒有定位?」
這種人,我能有什麼辦法?
徐海看著一臉的嫌棄:
付勝突然過來,一腳就把小偷給踹翻了,那小偷是個老油條了,經常在這片兒被逮到,他讓小偷自己去派出所報道,小偷居然還真的就乖乖的去了。」
這家炸雞看起來不錯,月銷量三千多,平均一天一百多單,回來的時候可以去帶一個回去當夜宵。」
一家被差評罵成了篩子,吃出來頭髮鋼絲球的評論就有十幾個,如果我是個正常人的話,就只剩下一個選項了。
跑了不到二十米,那個車就爆炸了,他被揚起來的灰打得灰頭土臉的,我都沒看清他長什麼樣。
「當初結婚的時候,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剛結婚我就知道以後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了,自己選的路嘛。」
他們不是和他要錢,而是要他這個人。
付勝的妻子秀芬出來招呼年輕人:
李華看著這些地址:
跟了他了,我心疼他更多一點,就得在生活上多照顧他一點。要不然,他風裡來雨里去的,誰照顧他?
現在這社會就是好了,大家都能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過日子。」
秀芬拍了拍石靜的肩膀:
徐海是派出所的老刑警了,這些酒店又是重點人員排查的地方,所以他到酒店就會留下名片,現在一家一家的打過去。
秀芬適時的招呼三人把菜擺到了桌上:
地址居然這麼多,一共有八個!
周六一看著電話號碼:
「快去快回,不許拐去買煙,要不然菜涼了。」
「男孩子能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一般來說,如果是遇到了女孩子這樣和_圖_書的情況,一般都是快速蓋起來,然後進行取證,也是找年紀大的女警或者社區工作人員……
如果不開門,就直接用酒店的房卡進去。
「我聽到那個男的在電話里尖叫了!」
後來我們想感謝一下那個警察,送個錦旗捐點錢什麼的,但是卻找不到他。兩千年以前,找人哪像現在這麼容易,有點風吹草動大家都拿著智能手機拍,我們找遍了,但是不管是分局還是派出所,都給我們回復說這些是他們應該做的。
「付所長,三十多塊一斤的東西,你居然買了這麼多。」
「一定要在嫌疑人戴上銬子以後再搜身,搜身要仔細,男人夾克衫的內口袋,女人的丸子頭,都可能藏匿兇器。」
胡亮來過,所以輕車熟路的帶著石靜去洗手,胡亮這才發現,石靜右手的食指貼著創可貼:
「我從來不吃番茄,會過敏,但是他好像每一次都會忘記。」
李華摸著腦門:
「英雄救美!付所長年輕時候也太帥了吧!所以秀芬姐你就認定了付所長?」
廚房裡,秀芬把提前切好的青菜下鍋翻炒,接了一點熱水均勻的從邊上淋下去,綠油油的青菜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石靜幽怨道:
「沒什麼,就是a4紙剛拆包太鋒利了,拉了一道,好幾天了,傷口已經愈合了。」
更讓我覺得難受的是,我看到了他的轉賬記錄,買一套好點的傢具沒有錢,但是卻借給了別人一萬,是他警校的學姐,學姐的丈夫也是警察,積勞成疾做了手術,手頭上不寬裕,留言是不著急還。
「你確定?」
「你對犯罪嫌疑人,可比對我好多了,你還是和犯罪嫌疑人過去吧。」
胡亮的女朋友石靜瞪了他一眼:
十幾歲的男孩子報警,可能是遇到了仙人跳,也可能是約著一群人開黑,限於年齡的因素,後者的可能性也很大。
把人都拷好了以後,徐海示意周六一叫酒店的人重新落閘取電。
「秀芬姐,你是怎麼和付所長結了婚的?」
不管在哪個年代,敞亮的男人,都不多見。
小姑娘羡慕之餘,就是嘆氣了:
「大數據分析。」
「你們這些變態,太噁心了!」
三個歹徒,做夢也沒有想到,警察居然真的能在一個電話以後找上門來,其中一個大個子仰著頭問:
那小偷搶了我的包就跑,我急的一直喊:抓小偷。
「我認為,我們現在去這家電競酒店。」
但是,都多少次了,約好了一起吃個飯,一點不交代的就走了,留我一個人多尷尬。
徐海對著前台道:
「抓人販子和毒販子時候,釣魚執法不犯法,這一天天的,就你屁話太多。」
「你要不是男的,我們還對你沒興趣呢。」
但是前段時間在醫院比較忙,不能回來,食堂也一直錯過點兒,每頓飯都點外賣,才發現外賣也挺好吃的,新用戶還有滿減配送費,就是比自己費勁兒做的省事兒。
幾秒鐘之後,門開了。
關靜也很麻利:
付勝的老婆,年紀不小了,但是精力充沛,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向來兇巴巴的付勝,現在也趕緊拎上垃圾往外走:
我和我哥輪流在醫院輪守,我休息的時候,還得每天回來做好飯給他放進冰箱,他用微波爐熱一下就能吃。
他沒敢說,萬一找不對的話,今天晚上還可能會出事,現在只能寄希望于對方是報假警。
那個年代,不像現在買啥都是快遞上門,我的米面糧油煤氣罐,都是他給扛上樓的,這一來二去的,整個筒子樓里的人我倆處對象了。
這還不如要錢呢!
秀芬又道:
然後,兩個人又是長長的沉默,裂痕已經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
「別調侃。」
這還是第一次在案發現場抓人。
「華子,你來開。」
五座警車,坐不下六個人,徐海看著周六一和李華:
我一想到以後結了婚,事事以他為主,就會覺得很累。」
徐海出示警官證:
我們共同的家,居然比不上他日常的工作重要。
經常是飯吃一半走了,方案還沒有定下來就走了。
我要是不給他弄點吃的,他就能一直連軸轉,派出所的工作,你也知道,幾乎沒有人能每天按時去食堂吃飯。
徐海恨鐵不成鋼:
「我那不是忙嗎?」
「還是你們那個時代好,直接就能交底兒了,不像我們現在,總覺得對方對婚姻要付出的部分不夠。
石靜別彆扭扭的,總算是和他說了一句話:
石靜陷入了深思:
「就你聰明?你開車,我一個人黑燈瞎火看著三個嫌疑人?這三個可都是二十啷噹的青瓜蛋子,都不是本地口音,沒有做過葯檢,誰知道是不是不要命的。電視劇看多了吧?
www.hetubook.com.com真以為警察個個都能以一敵百?萬一哪個傢伙突然給我一下子,我掛這兒了怎麼辦?」
周六一以為就已經完了,準備坐下休息一下,徐海命令這三個人站起來,讓周六一和李華搜身。
徐海點了支煙,看著這個奇葩,像是在聽相聲。
「警察嘛,大部分都這樣,不過你們年輕人的生活和我們不一樣了,我這還是我自己打掃,你完全可以找個家政,他休息的時候,別帶著他出去旅遊,讓他在家裡做你做的事情,你拎上行李箱去遊山玩水。」
秀芬是個聰明人,不會揪著年輕人一直問長問短,反而心思很活絡:
哪像我們那會兒,還用煤球爐子做飯,做完了臉和眉毛都是黑的。
「相親對象沒有等來,居然等來了小偷,您這運氣可真夠背的。」
打完電話,徐海道:
見第二面的人,就敢交工資卡了,我當時就覺得這男人能過日子。
「那我和老付一會兒說說他。」
我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他說的有道理,我也就認了。
李華當機立斷,揪起來浴巾扔了過去:
警車上,周六一開車,徐海在軟體上翻過來翻過去,實際上很著急,但是他這幾年辦事兒就這個態度,語氣顯得有些散漫:
不管對方怎麼選,都會開門。
徐海瞪他一眼:
「得,人菜癮大。」
「我啥時候能過上這樣的生活。」
夜幕沉沉,三個警察快速開車,出了派出所大門,周六一開車路子比較野,顛的厲害,徐海說他:
「就是他們兩個都很好,但是不合適。」
付勝倒了垃圾回來,把買來的東西放進冰箱出來,從胡亮的果盤裡拿了一個小西紅柿吃著,胡亮眉頭緊鎖,不知道怎麼回應所長接下來對他私人感情的問題。
李華還想說話,滿頭滿臉的不情願,但是徐海一句話把他的話堵回去了:
「那咱們出發吧,一條小吃街,大概有三到五家的外賣店,炸雞這種食物大部分人都習慣吃酥皮的,不喜歡外賣的,我們一家一家去看看吧。」
徐海有點意外,周六一這小子,居然一點不懼怕龐大的工作量。
我們有快遞有外賣,不用換煤氣罐,男人在生活里的作用越來越少了。
秀芬神情溫柔:「切,才不是付所長,是個小偷。」
當然,這些部分絕對不能和犯罪嫌疑人說。
秀芬微笑的看著石靜,石靜有些不好意思:
石靜點頭,說出了她一直想要說的話:
「師父,要不咱們擠擠?」
「徐哥,讓我開吧,我多練習練習。」
周六一咳嗽了兩聲,提醒李華不要再說了,集中精力,分析這個案子。
徐海的聲音,緩慢而有節奏,讓人覺得心底里害怕,他正在拿著三個人的身份證件用警務通掃描。
胡亮原本就不是個善於哄女孩子的人,審犯人多了,開口的關心,因為語氣顯得冷冰冰的,他就不大說話了。
徐海一個糖炒栗子:
說完,石靜直接就把創可貼扔到了垃圾箱里。
「亮子,你帶小靜去洗洗手,過來吃飯。大勝,你去把垃圾倒了,等會兒吃魚排骨又是一堆骨頭沒處扔。」
「師父,這也不能賴我,你先釣魚執法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為胡亮的工作太忙,雖然在本地,但是也聚少離多,現在已經很緊張了。
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有工作,街道辦的事情也特別多,我每次都是和別人調班,或者是晚上回去再加班一會兒才能完成工作。
與此同時,新通路,一個昏暗的小賓館內,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瑟縮的靠著床頭櫃,他想要往裡面再縮一縮,但是已經沒地方了。
「哪裡,他把包還給我,我就不想要了。他在鄉下的豬圈邊蹲了一天嫌疑人,身上全是豬糞味兒,就說要請我吃飯,我哪還能吃得下!」
「快穿好,別凍著了!」
石靜震驚:
「你長得比照片上的本人好看多了!」
所長取了車接上送了材料的胡亮,然後去街道辦接了胡亮的女朋友,兩個人明顯不對付,剛剛吵過架,都是冷著臉。
「你嫂子好這口,我碰到了就多買點,榴槤燉雞也好,直接吃也好,你們也嘗嘗嫂子的手藝,你倆都會做什麼飯?」
所長付勝暗暗地對著秀芬豎了個大拇指:
「電話號碼不是本地的,而且聽聲音,那個男孩子的聲音不像本地人,所以我們先從賓館地址查。」
而且這個一|絲|不|掛的男孩子,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著三個警察奔了過來。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家裡給一個親戚送親,全家十幾口人坐著小巴車回來,但是車在下高速口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麼自燃了。當時我們都很害怕,急的厲害,可是車門打不開。是一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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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帥氣的警察扛著他車上的滅火器過來先幫我們滅了火,然後把門砸開,讓我們有序下車。石靜嘆了一口氣,還是不開心:
「以前我一直覺得,吃外賣不健康,還特別貴,就我在醫院,他在派出所的那點兒工資,哪能天天吃。
秀芬把火關小了,蓋上了鍋蓋,給石靜舀了一碗湯,又拿紙巾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
「走。」
然後,她就去廚房幫忙了,沒有接胡亮手中的水果。
李華還是不大在意:
「師父,分局承諾給咱們的警犬,啥時候能分下來?」
她身上戴著圍裙,顯得相當幹練,笑眯眯的到門口來讓客人換拖鞋,看到石靜就誇獎:
我有一次給他打電話,他說他昨天晚上剛吃過。
「這附近有五家炸雞店,競爭還挺激烈的。」
「那咱們可得過去,要是發生了這種事情,會給當事人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上次亮哥待我去精神病院看過一女的,本來品學兼優的,現在一輩子全毀了!」
聊起來工作,關靜也很上心。
付勝的妻子溫柔賢惠,手法嫻熟的處理著最後的幾個菜,在附近的醫院的後勤上班,簡直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妻子形象。
周六一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當成自己家,別客氣,多吃點,嘗嘗我的手藝。」
「我剛拿了駕照一個月。」
「受害者和李哥打個車回所里,我開車,徐哥你看著剩下的三個人。」
胡亮解釋道:
車緩緩開過,徐海瞟了一眼:
「不是這一件事情,我們之間的失望,積攢的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是從前,我還能體諒,但是現在馬上面臨結婚的問題,我實在沒有辦法體諒了。」
「你這開車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上次我穿的明明是警察的制服,但是酒店的那些土老闆說我就是個保安,居然把車鑰匙給我讓我去停車場給他們停車。
「胡亮可真有本事,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做老婆,我早就想叫你們來家裡吃頓飯了,但是我家裡事兒忙,沒騰開手。」
「我也沒想著他能暴富,我就是想著他能把工資穩穩的交給我,再多一點時間陪我就好了。但是我們去看房子裝修的時候,我才發現他一直都在打電話,不是在和同事聊案情,就是在和相關的單位約定送案卷的時候。
李華這才反應過來,拿警械的速度比周六一還快:
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怎麼找過來的?」
「孔龍那案子,跟的怎麼樣了?案卷得慎重,這貨比較特殊,按照以前的規定,二胎三胎都得交了罰款才能上戶口,這貨十六歲以前連個戶口都沒有,被抓了送看守所的時候才開始補辦。
「小靜,我把榴槤剝好了,你嘗嘗,一會兒咱們回去時候路過水果攤,我也給你買兩個。」
徐海點頭,意思是路子對了:
「完了,一家一家的找過去,今天晚上肯定會通宵了,還不一定能找得到。」
秀芬砰砰砰的切菜:
徐海的目光看向周六一,周六一道:
她繼續說:
「你問我?我問誰去?」
周六一有點不好意思:
石靜低頭:
付勝在前面開著車,兩個人坐在後面,各玩各的手機,在路上碰見榴槤,付勝黑臉帶笑,顯得有幾分慈祥:
我在這邊的醫院上班,有人給介紹對象,約在了公園見面,我在公園等了兩個多鐘頭,沒見到人影,都等煩了。
秀芬道:
公主抱,可帥了。
「警官,你們快一點,我這單子遲了要扣錢的,現在這些平台扣的可狠了!」
真是氣死我了。」
秀芬又叫胡亮給石靜端水果吃,石靜看了一眼:
「果然,不管什麼年代,大家找對象都是看臉的。胡亮一開始去我們學校安保,我也沒有看上他,晒黑的像煤球一樣,那時候我們學校是辦市籃球賽,我是拉拉隊的,摔了一下,他背我去的醫務室。
「我都明白。」
秀芬處理另一個青菜,同樣很麻利:
「誰說不是呢,那時候治安沒現在好,現在到處都是天眼攝像頭,那時候主幹道上都只有紅綠燈附近才有攝像頭。
徐海:
不掃不要緊,一掃嚇一跳,居然是兩個有案底的:
徐海又繼續看新通路的地圖:
男孩子並不是一開始就這麼慫,他也反抗過,門牙都被打掉了一顆,臉也腫成了豬頭,他倒不是怕挨打,而是這三個人的目的,太不純潔了。
「現在在辦案呢,你怎麼一直惦記著吃?要吃也等著案子完了再說。你可慶幸你是個人吧,你如果是個警犬的話,肯定是把一包火腿腸當毒品給扒拉出來了,你看看自己丟不丟人?
搜完身,確定肯定不會有問題,這才開上車回去,接下來回到所里就是做筆錄,做案卷,做台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