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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不求生

作者:宇文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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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北伐之歌 第七十七章 從北到南

第二卷 北伐之歌

第七十七章 從北到南

在晚清,「帥」的稱謂仍然是高級武官的專利,中央一級的高級武職官員常常被稱為大帥、老帥。
「向後退,是朝廷的刀;向前進,是宮保的錢!兄弟們,要錢還是要刀?都給我向前進!」
華野第一團的營長葉挺大腿上中了一彈,他們營的指導員,就在剛才,被北洋軍的流彈擊斃了!
閃耀著深紅色光芒的鐵血十八星大徽章,就在火車頭上熠熠生輝。
工人們準備好了鐵軌跟枕木,隨時都能夠上陣修復鐵路。
當年李鴻章親自來到天津,主持了武備學堂第一屆學員的畢業考試,吳鼎元和段祺瑞一起,因為考試成績優異,被選派為赴德國留學學習軍事的五名學生之一。
「打,還是不打?」
大批穿藍衫的北軍都一躍而起,衝出壕溝,夾溝鎮里的大炮再度開火,火力居然比昨天還猛烈,正在準備下一波攻勢的北伐軍革命官兵頓感措手不及,猝不及防下就丟掉了最前面的出發陣地。
巡撫的職責是「撫安齊民,修明政刑」,比較偏重民政,但也有「督理軍務,兼理糧餉」之責,故人們在稱其為撫台的同時,也慣常以帥稱之,以示敬重。至於提督,雖然專掌兵權,品級不m.hetubook.com.com低,一般為從一品,還高於正二品的總督和從二品的巡撫,但通常被稱為軍門或提台,不以帥稱之。
這樣一支強力援軍的到來,總算是穩定住了夾溝一線北洋軍幾乎崩潰的士氣。
只是到清季時,一者是新軍建立以後,新軍高級將領既非總督也不是提督,沒有慣稱,二者是清季「提督總兵如爛羊頭」,官爵泛濫,慣稱自然更加泛濫。
李家莊車站後方的鐵路上,一列形狀奇異的鐵甲火車正噴薄著蒸汽,呼嚕嚕向前駛動。津浦鐵路局局長王荷波,帶著鐵路工人糾察隊的隊員們,親自坐鎮機車頭,準備損失修復「覺民號」可能出現的技術故障。
「不打垮民黨,就讓我死在徐州吧!」
原先張樹元綁著張懷斌回到前線的時候,北洋官兵已有了行將崩潰的趨勢,民軍好幾次打進夾溝鎮里來,都是張樹元親自帶督戰隊反擊才搶回防線。
剛剛升任第五鎮協統的吳鼎元站起來說:
華野隱藏在陣地前方兩翼的兩挺機槍,不住開火,輔助射擊的戰士扶起子彈帶,水冷的機槍槍管灼熱到了極點,也一時間遏制不住北軍的反攻。
所以和-圖-書靳雲鵬作為第五鎮鎮統,也被他的部下吳鼎元尊稱為翼帥,即用靳雲鵬字型大小翼青中的一個字,冠在帥的稱謂以前。
「翼帥,讓我帶兵去增援吧,民黨兵力太強,再這麼耗下去不是個辦法。」
吳鼎元在沿途街道的兩旁,命人把裝滿大洋的木箱全部打開,十多箱賞銀就擺在了道路最前方,一下子就使北洋官兵的士氣振奮起來。
「師部呢?軍司令部呢?北洋軍大舉反撲了!」
可偏偏華野的戰鬥力,大出北洋軍意料之外,夾溝防線不僅沒有磨干北伐軍的鮮血,反而使北洋軍自己處處被動挨打,整條防線搖搖欲墜,直如將破。
華南野戰軍當真有那麼厲害嗎?小站兵力威天下的北洋軍神話,難道要在徐州破滅了嗎?
靳雲鵬,還有北洋軍第五鎮其他的高級將領們都聚在一起,甚至就連留守濟南的張廣建、吳炳湘等北洋系封疆大吏,也紛紛趕來徐州前線。
手握武裝的河道總督被稱為河帥,漕運總督稱為漕帥。在地方員官中,總督的職稱是「釐治軍民,綜制文武」,外加「提督軍務,兼理糧餉」之銜,其職責更偏重於軍政,故人們對總督,習慣以帥稱之,似比制台hetubook.com.com更顯得崇敬些。
六門火炮和三挺機關槍,也是靳雲鵬對他的進一步加碼。
「總司令部、軍司令部命令——第二團協同覺民號鐵甲列車展開反擊,于正面突破敵之夾溝防線!」
這一個標的援兵實力差不多相當於華野一個加強團還要多,再加上夾溝鎮原來的守軍,吳鼎元的反擊力量何止是不容小覷,簡直是徐州開戰以來北洋軍方面最強大的一波攻勢!
北洋軍死傷情況很嚴重,小小的夾溝鎮里已經收拾出了兩百多具屍體,北洋官兵看著那麼多屍體,軍心是更動搖了。
第一師師長陳更新站在鐵道一旁,他臉頰的肌肉完全繃緊了,又深吸一口氣后才說道:
起起伏伏,好像傍晚潮汐一樣漲起的藍色濤浪,正席捲而過。怒流拍岸,鋼鑄的鐵軌旁留下一連串山東口音的喊殺聲,從夾溝鎮車站直到李家莊車站,北洋軍官兵槍炮並舉,第一次打出這樣使南軍震動的攻勢。
靳翼帥頭疼不已,他本來把第五鎮強大的預備隊留在徐州,是希望華野先在夾溝堅固的防禦陣地上撞個頭破血流,等到華野的兵力、火力被消耗殆盡時,他再親提這支強大的預備隊做反擊,實現袁世凱重挫北伐和_圖_書軍的意圖。
吳鼎元立刻動身,不光帶去了相當於華野一個加強團的援軍,而且還從徐州帶走了大批剛剛到站的賞銀龍洋。
一片混亂中,北洋軍沿著夾溝鎮和李家莊火車站之間的鐵路線,大舉反撲,好幾個軍官模樣的人也舉著手槍、揮舞軍刀,帶頭在最前沿衝鋒。
第五鎮的這次反擊憋足了氣,北洋軍在夾溝的幾位主要指揮官,除了精神已經差不多崩潰的張懷斌以外,吳鼎元和張樹元都很敢拼,兩個人都趴到戰壕前觀戰,頭頂上流彈飛舞不斷,北軍的突擊勢頭相當良好。
從天津出發,一列列裝滿了槍械、彈藥和餉銀大洋的火車,也停靠在了濟南和徐州的車站站台里。白色的蒸汽煙霧下,大清的黃龍旗正做著最後一次掙扎。
總算吳鼎元帶著援軍趕到,而且他是馬不停蹄,火車剛到夾溝鎮車站停下,一個標的北洋官兵就直接衝出車站奔赴前線。
「形勢很好,快通報翼帥,第五鎮應該要在全線展開反撲,把民黨徹底打爛掉。」
前線告急的求援文書,一封接著一封送到徐州,就算是靳雲鵬也再也坐不住了。
吳鼎元、張樹元兩人心情都非常激動,伴隨著北軍火炮的轟鳴,吳鼎元甚至有種錯覺,和圖書他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時候吳鼎元還在德國埃森克虜伯射擊場跟德國人學習炮兵技術,那種純粹的熱情,好像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上,也回到了北洋這支軍隊的身上。
靳雲鵬一再大發雷霆,他已經整宿沒睡,眼裡布滿血絲,紅彤彤地盯著大地圖和寫滿求援文字的案牘,牙齒咔嚓咔嚓咬在一塊,身上的棉服大衣都被自己拽破兩道口子。
穿著藍布軍裝的北洋軍士兵搭在火車車廂邊緣上,迅速南下,鐵路被車輪摩得嘎嘎叫,幾點火星兒閃爍蹦跳,吳鼎元把大檐帽往下一扯,向靳雲鵬撇刀敬禮以後就離開了徐州。
「帽山店告急?把姚樓的那個工程營調過去增援,務必守住蕭縣一線!夾溝呢?張樹元是怎麼做事的?丟了夾溝,王其鳳也保不住他!」
這種勢頭,是前幾日戰鬥中從未出現過的!
靳雲鵬提起吳鼎元過去最光彩的這段歷史,他的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信心自若的模樣,並指天向靳雲鵬發誓:
靳雲鵬紅彤彤的眼裡放著怒火:「打!你也是跟著芝公在柏林軍事學院讀過書的人,一肚子洋墨水,難道打不過民黨那幫假東洋嗎?你把預備隊拉到夾溝前線反攻,實在不行,我就把衛隊營也帶上去支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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