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東亞公社
第一百四十章 越南歷史
在東亞聯盟之內,各國也不可能會允許越南在印支地區推行任何的霸權主義,它對寮國和柬埔寨的支援同樣是只能建立在國際主義友誼的基礎之上,否則基礎不牢就是地動山搖。
接著,方聲洞就又帶著海軍一行人等參觀了戰後的西貢——
方聲洞說:「北京馬上要召開全國五大了,中央準備邀請各同志國家都派代表團過來旁觀會議,五大之前我也要提前回北京,援越代表團這邊的工作我會交給張醁村和陳勵吾負責。估計五大上中央對國內外各方面的政策都會做較大調整,諸位都可以多留意一下。」
黎鴻風又問:「除了東亞聯盟內的各國以外,法國和蘇俄也會派出代表團參加嗎?」他見方聲洞點了點頭,就感嘆說:「那中國的這一屆全國黨代表大會,規格都要比青島每年舉辦的東亞聯盟峰會還高啊。」
山本五十六問道:「北京也要邀請日本的代表團嗎?」
這就是把審核權統一起來,從教育上,從小孩子抓起,如此確保今後聯盟的統一和鞏固。
像這樣的一個委員會,人員選擇上可以考慮盡量平衡各國國籍的教育家,不僅是越南、日本、朝鮮的教科書由編訂委員會決定最終內容
和圖書,中國的教科書也是一樣。
黃文樹補充道:「是把第三國際的成員國都聚了起來,是不是也要多討論討論國際問題?」
而且方聲洞完全不覺得以今天中國的國力,有必要對越南擔心什麼,事實上就算越南真有想做地區霸主的小心思,它的基礎國力也絕不允許。
「……援助問題、干預內政的問題,也都是這樣。我知道各方面都有人在給中央打小報告,說我方聲洞在越南如何如何目中無人,如何如何不尊重越南同志,我要說這都是一派胡言,放你狗屁!我在越南乾的所有事情,程序上都經過越南同志的同意,我這樣干是怎麼想的、理由如何,也都和越南同志全部談過,人家都沒有不滿,憑什麼說我在越南是老子黨做派呢?……是,我是干預過越南政府修教科書的問題,可這不能研究研究嗎?我也想問問中央幾位同志,國際主義到底是什麼,越南的教科書上記載了那麼多中越交往的歷史,按照國際主義的說法,中國難道不可以和越南談一談嗎?他們有的說法不準確,我是從廣西、廣東找了很多歷史學家幫忙研究,恐怕沒有錯誤吧!」
黃文樹贊成說:「校長說得對,越和_圖_書南在東亞聯盟四國中經濟最落後,主要是受了舊法國殖民政府的影響,現在是新社會,發展速度不可同日而語,方校長比較樂觀,我呢就比較克制些,三十年可能太快了吧,但是四十年、五十年,發展到和巴黎比一比,也不是不可能。」
山本五十六不懂法語也不懂越南語,所以他跟越南同志交談時都是講普通話,在東亞聯盟里中文可說是毫無疑問的第一官方語言了。
方聲洞對他自己主導的越南教科書編訂一事,毫不迴避,相反,他還自認為這件事做的非常好,甚至向中央提出今後東亞聯盟各國就應該使用同一個版本的教科書。或者即便不用完全相同的教科書,也應該由同一個教科書編訂委員會來決定教材的內容。
所以方聲洞是很自信跟中央談這一點的,他對自己在越南搞出來的新版教科書非常滿意,這趟還和謝葆璋、山本五十六介紹起來。
旁邊的黃文樹、黎鴻風倒也聽得頻頻點頭,新版的越南教科書里對中越歷史上的一切問題可謂秉筆直書,既有大量篇幅講述了越南北屬時期中國對越南社會各方面進步的推動,還有中國在越南的大量建設,同時也把五代十國以後越和圖書南獨立的歷史,越南和中國的多次衝突、戰爭歷史,都很明白無誤的描述了出來。
乘載著大量貨物和中國援助人員的輪船隨江水浩蕩而來,湄公河兩岸也早已恢復平靜,煙波浩渺的水上有漁船隱隱出沒,岸邊的棕櫚樹鬱鬱蔥蔥,聖母教堂、中央郵局、市政廳……法國人留下來的建築物都掛上紅星,並且這兩年來在中國、法蘭西公社和日本援助下,越南政府新修的一系列公共建築,包括嶄新的人民大劇院、西貢新火車站和工人電影院,這些風格迥異於戰前殖民地建築的新樓房,光輝燦爛,在建築藝術這方面是徹底壓倒了印支殖民當局。
西貢從前舊有的一些風景也都還在,滿大街的咖啡館現在成了類似於工人俱樂部性質的地方,郊外還是一馬平川的稻田,越南要從1924年——也就是今年——才正式開始他們國家的第一個五年計劃,所以大的工業區主要都集中在北部。
前些年日本同志要想和越南同志交流,主要還是靠筆談,依靠漢字為主,現在嘛,山本五十六都能講上一口磕磕絆絆的普通話了,像黃文樹、黎鴻風這些在中國參加過紅軍,還接受過軍政培訓的老社會黨人,hetubook•com•com中文就更加流利了。
謝葆璋也注意到在黃綠的海洋中,叢叢棕櫚與椰樹,樓房和茅棚混雜的村落依舊存在。土地革命、社會革命以及企業的國有化改革,在今天的越南也都還是進行時,就革命的進程而言,越南不僅落後于中國和日本,也一定程度上落後于朝鮮了,可這裏的老百姓同樣朝氣勃勃,精神勁兒非常好。
方聲洞就誇讚說:「你們瞧瞧,誰能想到三四百年前咱們腳下還是一片瘴癘瀰漫、猛獸出沒的荒無人煙之地呢?我敢擔保,再三十年以後,西貢就能成為全世界上都首屈一指的繁榮發達的大城市,它各方面區位條件都很好嘛。」
黃文樹回答說:「我們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建設好越北的新工業區,將煤鋼產業大力發展起來,其次則是支援寮國和柬埔寨當地的社會改革,柬埔寨的情況好一些,還比較有基礎,寮國則到今天還基本都是靠天吃飯,純粹是自然經濟的狀態,急需要予以改變。」
像李常傑這種在中越兩國評價差異巨大的歷史人物,就乾脆把中國和越南對他的評價一起放在了高中歷史教材上面,李常傑在李朝歷史上的種種武勛功績,他後來幾次攻打占城在當地推行的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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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化政策,當然也包括李常傑攻入宋朝境內製造的邕州屠殺……一一列出,不一而足。紅河三角洲投產了不少新的工廠,湄公河三角洲的開發建設則還要等一段時間。
方聲洞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今天的寮國和柬埔寨都還極度落後,必須要獲得越南的大力支援,當地的革命政權、革命政府才能站穩腳跟。
謝葆璋心裏還覺得眼前這一幕既有幾分好笑,又顯出東亞聯盟隱隱誕生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來——幾位日本人和越南人同志,聚在一快都用中文交流,聯盟的未來肯定就是光明的。
「這是當然。」
「你們都很有心氣啊!」
寮國和柬埔寨這兩個同越南關係特殊的國家,在柏林和會以後也都獲得了主權國家的地位,並且也都簽署了東亞聯盟的補充條款,算是加入到聯盟之中,但寮國、柬埔寨另外還和越南單獨簽署有一份印支地區經濟互助合作條約,使這三個國家間的人力、物資和技術流通,比東亞聯盟內的其他國家更為通暢。
「越南今年也制訂好五年計劃了是吧。」山本五十六又問道,「越南的稻作農業和水產業在東亞地區歷來佔有優勢地位,很可以著重發展,工業方面的規劃就不清楚你們將怎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