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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不求生

作者:宇文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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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東亞公社 第二百零一章 國民政府

第七卷 東亞公社

第二百零一章 國民政府

國民法國在北非朝不保夕的處境,確實也讓張伯倫有些前車之鑒,阿爾及利亞並不富裕,難以長期供養從法國本土逃亡過來的前政府官僚和海軍艦隊,流亡者與世代生活在法屬非洲殖民地的「黑腳」法國公民之間爭吵不休,如果不是貝當元帥建立的軍政府勉強維繫住第三共和國時代留下的殖民帝國體系,國民法國早就被非洲起義者們趕走了。
雖然說國民法國還控制著摩洛哥和突尼西亞的大部分地區,但北非政府主要還是仰賴於阿爾及利亞地區的資源。這一片歷史上被統稱為馬格裡布的地方,千年來都遊盪在強大鄰國中間,很少誕生過本土強權,自迦太基的輝煌以後,羅馬人佔領了這裏,然後是阿拉伯人,接著又是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和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的爭霸,近代則成為法國的殖民地。
「黑腳」一詞的來源,最初是用於指代「燒煤動力船的司爐工」,因為司爐工人習慣在船上的煤倉里赤腳走路,故人稱黑腳。這些司爐工人本來大多數都是阿爾及利亞本土居民,但隨著法國本土與阿爾及利亞地區間貿易的加強,黑腳稱呼就變成了專指「既非https://m.hetubook.com.com阿爾及利亞穆斯林,也非法國本土居民」的一種身份。
除這種說法以外,也有一些其他說法,一種認為,早期來到北非的定居者試圖將沼澤地改造成為耕地,為此數千名定居者得瘧疾而死,黑腳是指他們在沼澤地忙碌一天後腳的顏色;第二種說法講的是釀酒工人在釀造葡萄酒時,需要赤腳踩壓葡萄,從而導致腳為黑色;第三種說法認為,有一群年輕的摩洛哥法國人,他們是美國電影愛好者,他們模仿美國印第安人一個名字叫「黑腳聯盟」的部落,將自己命名為黑腳;最後一種說法稱,在法國對阿爾及利亞進行殖民的初始,第一批到達的歐洲裔軍人,均穿著黑色的行軍靴,故而被稱為黑腳。
在整個阿爾及利亞地區,則有將近一百萬人口的「黑腳」殖民者,處在第二位的穆斯林總人口也不過八百萬人而已,可見第三共和國時期法國對阿爾及利亞地區的移民活動是多麼重視。
在北非,貝當元帥的地位有些像前幾年德國的魯登道夫,都是以軍事獨裁者身份與政府官僚、黨派精英進行合作。
歷史上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北非在近代成為海盜橫行的賊窩,著名的巴巴裏海盜曾經肆虐整個地中海地區,製造了規模驚人的白奴貿易,就連剛剛建國的美國為了保護自己的貿易航線都曾和北非的海盜交過手。
從地理角度而言,阿爾及利亞和法國並不遠,中間隔著地中海而已,不用像其他殖民地那樣千里迢迢,長途跋涉,所以法國人對阿爾及利亞的投資非常重視,大量法國本土的移民也來到北非,連帶著阿爾及利亞在法蘭西第三共和國的海外殖民帝國體系裡也擁有極高地位,並非一般的殖民地建制,而是屬於省的行政規劃。
貝當元帥同樣仇恨社會主義者,而且第三國際對英國革命者進行的大規模國際援助,也引起了他的高度關注。
第三共和國重點經營的北方三省阿爾及爾省、奧蘭省以及君士坦丁省是法國裔移民的主要定居地,這三個省份的主要城市外觀已經與法國本土無異。經過近百年的殖民統治,阿爾及爾城的人口中,有三分之二人是馬格裡布阿拉伯人和北非的柏柏爾人遊牧民,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口則都是被稱為「黑腳」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法國裔移民。
自在世界大戰中落敗以來,殖民地局勢岌岌可危,騷動被無情鎮壓,最近的飢荒卻得不到妥善處理,社會主義與泛阿拉伯民族主義者還在到處大肆煽惑反對國民政府當局的宣傳。國民政府只能依靠軍隊精英和一部分效忠法國的傳統土著王公、酋長,來勉強維繫阿爾及利亞的穩定。
在過去的第三共和國時代里,黑腳是一種多多少少暗含貶義的用語,有些像巴黎人常說的外省人那樣,帶有一定歧視意味。只是到了今天,阿爾及利亞的一百萬黑腳移民,反而成為了國民法國政權的救命稻草和最後一根支柱。
對於大多數忠於流亡政府的人而言,對法蘭西公社政權的仇恨,也是他們繼續在異國他鄉的北非沙漠里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第三共和國的憲法沒有被修改也沒有被廢除,共和國的制度仍然在形式上存在,只是議會僅僅剩下給貝當和他的部下們的決議蓋公章的功能。政黨仍然在運作,讓民眾感覺還活在過去的生活里,但也僅有少數理想主義者仍然堅信議會擁有實權,大部分人都接受了軍政府的現狀。
可是貝當還需要考慮更多問題:m•hetubook•com.com儘管阿爾及利亞早已正式併入法國並正式成為其一部分,流亡者與黑腳定居者也佔了北非總人口的相當比例,在一些主要城市甚至佔據多數,但是總體來說,歐洲裔仍是少數,他們統治著數百萬被認為是法國人的土著居民,而土著本質上仍是二等公民,阿爾及利亞的統治交由當地精英和軍隊,重稅與強迫勞役則是二等公民的。
1830年,法國派遣遠征軍侵略阿爾及利亞,當地統治者幾乎沒有什麼抵抗,就把首都阿爾及爾城交給了法國人——在這一點上,王朝時代的阿爾及爾人確實確和第三共和國時代的法國人有共同語言。
還未完全老邁的貝當元帥,尚保留些許凡爾登之獅的骨氣,他對民主深感不信任,並決心消滅社會主義的污染,恢復法國。如果法國政府能早早聽取貝當等法軍高級將領的意見,政府能更果斷地對那些顯然是德國特務資助的社會主義和失敗主義賣國賊採取鐵腕的打擊措施,那麼他們的戰線很可能會維持下去,甚至取得戰爭的勝利。
而且還有一批像戴高樂這樣的軍隊精英,對公社的本土政府懷有深切仇恨,隨時準備像拿破崙一樣回到巴黎。
「刀刺在背。和圖書」戴高樂說,「如果不是饒勒斯煽動的大兵變,法國本不會輸掉大戰,現在上帝使法國繼續生存下去,就是要求我們與全世界的赤匪繼續進行一場關係人類命運的聖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別的選擇可言。」
菲利普·貝當的手下還擁有不少從法國本土流亡來的軍隊和海軍艦艇,這些力量確保了軍政府的存續,也讓貝當下定決心終結掉爭吵不休、極不穩定的第三共和國,建立以自己為中心的獨裁體制。
「國民政府應當立刻組織一支幹涉軍,如果倫敦呼喚國際援助,我們就應該履行協約國盟友的責任。」
戴高樂對形勢的看法十分樂觀,他比較相信英國政府的實力,也斷定英國政府再怎麼愚蠢也不至於在和平年代,鬧得和法國一樣下場。
阿爾及利亞的白色法國統治者們,像他們在倫敦的盟友一樣,也很關注英國革命者的情況。戴高樂和另一位國民法國海軍的將領弗朗索瓦·達爾朗,就像貝當元帥提交了一份調查書,戴高樂在他的報告里還強調說「英國叛亂會是一次重新加強英法友誼的好機會」,達爾朗也表示道「在英國鎮壓內部的社會主義者叛亂以後,英國將會更加支持國民政府的反攻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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