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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野蒼茫:北朝末戰爭筆記小說

作者:賀六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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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雲中蒼鵠 第四十九章 定謀襲齊(下)

第四卷 雲中蒼鵠

第四十九章 定謀襲齊(下)

北路大軍安排,以大將軍爾朱敏所轄開府田弘(田弘此時已升開府)所部原州軍留高平,塞彈箏谷,守涇陽道,保衛關中北大門。其餘七萬人,共有戰馬十余萬,向北穿過延、綏、銀、夏各州,北渡大河,往來數千里,深入齊境。北路所轄將領有:柱國許國公宇文貴、柱國庸國公王雄、大將軍閻慶、大將軍李穆、大將軍楊纂,大將軍韓果、以及高平軍開府元壽、高平軍開府慕容遠、開府夏州刺史王度容、高平軍儀同耿衷所部,並起用原開府金州刺史賀若敦。如果按此規劃出兵,北路可謂猛將雲集,精銳盡出,軍容https://m•hetubook•com•com之盛唯有大統九年邙山之戰方可與之相比。
留守國內的各軍有:柱國尉遲綱居中屯同州,控制京畿關中不動;大將軍河州總管王文達屯河州,守衛隴西,防備土谷渾;大將軍荊州總管史寧屯襄陽,控衛江漢,對陳朝取守勢;大將軍隆州總管陸騰領一軍屯蜀,控制西南。
如此重要的北路元帥,竟沒有提出最合適的人選,似乎給人以並不完善之感。不過宇文護得到這個將帥安排后,卻並沒有感到意外。他對最親信幕僚呂思明說:「看來你說得很對,阿至羅的意https://m.hetubook•com•com思,想干又不想說出來,想等我來開口。」
尉遲迥有平蜀之功;達奚武自沙苑之戰就以善戰而聞名;而楊忠長途奔襲,力擒柳仲禮、破汝南、孤軍入境接回司馬消難,武功之盛已有超越達奚武的勢頭。
宇文護得報后,秘不示人,轉而令心腹回長安,傳口諭給歧豐說:「大體無礙,但須把各路將帥及兵力調度一併列出。」
南路大軍安排如下:柱國蜀國公尉遲迥出崤坂圍攻洛陽;開府建邵等諸州刺史楊摽出齊子嶺,下山攻河內各城;在汾水晉州方向上,以柱國鄭國公達奚武為元帥,柱m•hetubook.com•com國隨國公楊忠為副帥,領大將軍常善等五府兵在蒲坂渡黃河沿汾水攻晉州。南路的兵力分配上,尉遲迥三萬,楊摽萬餘人,而達奚武和楊忠率步騎六萬,為南路之主攻方向。
呂思明輕輕一笑,答道:「不過卑職還是認為,李大將軍不適合做北路元帥,請慎重考慮才是。朝中能擔當這個大任的,不超過六個人。」他伸出指頭邊數邊說:「于謹、豆盧寧、達奚武、楊忠、尉遲迥、史寧。除此之外,沒人可行。」
論資歷、軍功,此六人確實為國中之翹楚。而於謹、豆盧寧都年事已高,不能經受數千里長途奔襲之奔波。至於hetubook.com.com史寧,他曾和突厥人聯合西征土谷渾,獲取大勝,得到木杆可汗推崇欣賞,似乎為北路元帥合格人選。不過史寧未封柱國,況且他鎮守東南方向,與陳朝對峙,要抽走還得有能人替代,萬不得已不應調動。所以,呂思明建議,北路元帥,必須從達奚武、楊忠和尉遲迥三個人中出。
歧豐於是構思各路的將帥任命和府兵調動,大體的方略是:
宇文護沉思片刻,對思明說:「阿至羅明知我必在博居羅(尉遲迥)、達奚武和普六茹之間選擇,卻把他們都安排在了南路方向,他的心思未免太過明顯了吧!」
唯有北路大軍的元帥一職,歧豐並沒有和-圖-書定論。如果按照北路諸將的官階和資歷看,宇文貴當然是最高的,但他軍功有限,擔當如此重要的北路元帥,似乎並不合適。王雄為新晉柱國,雖勇武有餘,但智略有所欠缺,也非理想人選。
他命心腹飛騎長安帶絕密信函給歧豐,上面說:「北路兵將甚強,須得慎選元帥,所列之人並非最好,請再權衡考慮。」
歧豐將所寫伐齊密策呈交之時,正趕上大冢宰宇文護擁北周天子北巡避暑,駐蹕原州。天子每次出巡,宇文護都帶重兵跟隨,以防不測。歧豐把密策加了封,送到同州冢宰府。府中主事知道事情重大,不敢怠慢,立即令百騎走涇陽道密送原州交給宇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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