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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的建立

作者: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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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舊山河 第十三章 靴子

第七卷 舊山河

第十三章 靴子

到了後半夜,遠處傳來了喊叫聲和搏殺聲。
唐軍給這兩百多個布爾薩山民沒人發了一雙棉鞋,許多布爾薩山民竟然捧著鞋子哭了起來,說他們從小到大都沒有穿過這種東西。
山民頭領說:「亂七八糟,弄不清楚。」他想了一會:「都亂了。最開始唐人領主派人到我們寨子裏面收人頭,諾曼人的人頭,一顆人頭換十背簍的糧食、三袋鹽、一錠鐵。我們就下山,跑到諾曼人的村子裏面割腦袋,」山民首領說到這裏很憤怒:「結果唐人領主不認賬,他說不準殺諾曼村民,只要我們殺北邊來的諾曼兵。我們就坐在山上等,等了好久,那些諾曼人也不進山,只在海邊紮營。」
在海邊,阿普保忠的兩千多名唐兵卻進展良好。
古河武士們聽了這話,卻也覺得,唐軍說的未必沒道理:當初唐軍是多麼弱小,幾個強大得多的幾個安息部落,就是被唐軍利用各種狡猾的手段消滅掉了。
古河武士們彼此差別很大,有些一旦決定了要打下去,就會打到最後一個人,可一旦決定不打了,這些古河人立刻滿口的「唐家阿叔」,要求列陣在前,打起古河人來比唐兵還要賣力:唐軍的郎官都明白,用殘酷手段,是為了更多的塔樓不戰而降。古河戰士們卻只覺得,唐家阿叔讓打,我們就往死里打,唐家阿叔說不打了,我們就坐下來喝酒。
如今有山民士兵來為唐人所用,總好過他們接受賊人雇傭。
當唐軍士兵詢問他們為什麼這麼做的時候,山民竟然說地上有泥漿,鞋子容易壞,在這裏穿划不來,有沒有人看見,還是回山上穿。
試想,如果再讓河兒汗經營十年,恐怕整個古河部都會布滿這樣的塔樓。
在雪地之中,這些科爾卡山脈的山民竟然有一些沒有沒有鞋子,只是用繩索在腳上幫著一塊破布。
河兒汗似乎很早就放棄了正面擊敗唐人的打算,他修築的這些防禦建築,也是為了萬一和唐人衝突后,可以拖到唐人疲憊不堪,最終換取和平。
阿普保忠身為布爾薩人,更加了解草原人的秉性一些。
當天晚上,一個古河閹人才告訴章白羽,古河士兵唱的是《孩子豈可為汗》。
唐人的使者前面剛剛談妥了接收的事宜,後腳古河人就招來了格城內的古河領主,朝著各地的塔樓進駐士兵了。
這個時候,新酋長便會高唱此曲。
「新林郡守給你們人頭錢,這裏也給。」坐在一旁烤火的都尉吳文斌扭頭說道。
河兒汗一定是將這裏作為了最後的避難所。
「好了好了。」章白羽讓山民首領不要再說下去了:「你們摸索過來的時候,看見那些塔樓了么?」
河兒汗留下的塔樓難以攻克,章白羽除了坐鎮圍困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古河人未必懼怕唐軍,但卻懼怕章白羽。許多古河老兵還會繪聲繪色地描述:「當初安息部落眼看就要殺進唐人的村落,叔兒m.hetubook•com•com汗卻召喚了山神淹沒了安息部落,你們說,這去跟誰講道理?」
章白羽表示,只要她們願意,他就會代為妥善擇夫。
尼塔北部最為肥沃的一片海岸,被河兒汗使用一座座木石混築的塔寨圍繞了起來。
周圍的備官、執戟,臉上也隱隱被激起了怒意。
教化是百年之計,又怎會是一朝之功呢?
雖然被河兒汗留下的手筆嚇了一跳,但就目前來說,河兒汗修築在格城周圍的防禦並非堅不可摧。
「不一樣。」章白羽搖了搖頭。
冰冷的清晨之風吹來。
新林郡的情況,甚至比章白羽想得還要好。
至於林中學者、文書等人,許多已經閉上了眼睛,完全聽不下去了一樣。
古河士兵沒有縋下繩梯,也沒有回答,反倒亂糟糟地唱起了一首奇怪的古河歌謠。
章白羽卻沒想去責備新林郡守。
越靠向南邊,塔樓基座使用石料的就越多,靠向北部的時候,則使用石料和泥胚混築。
當進攻的收穫小於損失時,唐軍也是人,他們遲早會撤軍的。
結果,這小小的古河人卻自顧自地打馬返回了章白羽的身後,再也不肯說一個字。
山民首領露出了熱切的表情。
幾個林中學者連連搖頭,說新林郡的郡守在謊報政績。
眾人會時不時地微微扭頭,似乎要隔著帳蓬看看那些塔樓上發生的事情一般。
河兒汗聚斂的財富有一部分揮霍在古河城了,但卻有相當一部分用來修築格城附近的防禦塔樓。
那些遵從草原傳統的古河人,如今正在新林郡崎嶇的山脈之間艱苦作戰。
山民的頭領說:「我們在山地割腦袋,吃城守領主的食物,他們食物不夠,打發我們走。我們聽說都護國王在西邊,就過來找您。我們一路走得辛苦,您要是的不給我們吃東西的話。」——我們就白來了。
一顆腦袋從霧中被拋出,咕嚕滾到了木寨邊。
章白羽一眼就看出來了,他被這些山民騙了。
都護府是支持寡婦改嫁的,對前來投奔的古河人也不例外。這些比較有身份的古河婦人若是改嫁,還能夠給更多的古河、布爾薩寡婦做出表率。
河兒汗這位迅速腐化的古河酋長,自始至終也保留著戰士的秉性:對章白羽這個的唐人兄弟總是大加戒備的。
恐怕「十背簍的糧食、三袋鹽、一錠鐵」是胡謅出來的。
這一夜相當地漫長。
這是山民首領的標緻,象徵著勇敢和富饒:有了尖牙就有了狼的靈魂,同時,也只有首領才買得起小銼刀,也不必幹活,可以在家沒事挫牙。
章白羽聽著聽著,臉色已經頗為冰冷。
他彷彿看見黃泉之下,河兒汗正在抬頭微笑。這河兒汗,死便死了,還留下了十幾片膏藥貼在章白羽身上,一時半會都摘不幹凈。
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可見新林郡守真的是決心教化山民的,死要把布爾薩山民拉倒唐人的懷抱中來和-圖-書的。
但是如今,她們遵從河兒汗的遺命投奔了唐人,便已不必受辱。
海濱地區的阿普保忠,也只會攻擊那些倉促修築的哨塔,對於稍微難以攻克的地方,阿普保忠都會選擇率領輕騎繞過。
唐軍士兵定睛看去,只見到布爾薩山民獃滯如同岩石,顯然被凍得夠嗆。
章白羽大感頭疼。
不然,試問在座的各位唐人,誰會願意去迎娶一位部族女子的?
不久后,白忠河被帶到了章白羽的營帳之中。
白忠河面露憤怒之色。
幾個被俘的古河武士承認,河兒汗在了解到唐軍進攻阿爾蒙吉城的困難后,就加快了修築塔樓的速度。
章白羽自然不會收下這些禮物,只是敦促這些可敦早日改嫁。
到了那個時候,河兒汗一定會學著諾曼人一樣,開始在它們的基礎上營建城堡。
不過,唐軍並不缺這點東西,布爾薩山民真能對付這些古河塔樓,再給多點也不是不行。
她們逶迤伏地行禮:「唐家阿叔,將這些都賣了換刀、賣了招攬勇士、賣了購置駿馬鞍韉,去殺那些賊!」
「能上去作戰么?」
微風吹拂,霧氣漸漸彌散。
在內外交困之中,塞米公爵都能憑藉高牆讓唐軍險些補給中斷撤軍。可見,不論對於唐軍還是別人,進攻嚴密防禦的城鎮、哨塔、寨子、堡壘,都是一件極端痛苦的事情。
一群布爾薩弓手上了箭,緊張地看著遠處。
章白羽揮手讓林中學者們不要再說了,轉而去詢問山民首領:「既然是山地人,山間是何等樣作戰的?」
古河士兵在塔樓之上連綴著繩梯,提著諾曼馬燈走來走去,就好像天空睜開了淡黃的眼珠。
山民不識忠義,這是怪不到新林郡守頭上的,只能說是新林郡民風剽悍。
他和身邊的副手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才茫然地詢問備官:「這位貴人,你說得話我聽不明白。唐人給的好處最多,我們就只幫唐人割腦袋,這是最穩固的忠誠了。為什麼說我們不是忠於唐人?」
山民們立刻扭頭走出了帳篷,尋找財貨官討要繩索、木板、長釘等東西,唐軍自然是有求必應的。
新林郡守主動與土人通婚,用心良苦,讓章白羽極為感動。
天空出現了一抹微藍,藍而高遠,很快又被淡紅色的晨曦取代。
章白羽很少過問新林郡的情況,因為他覺得新林並無大礙。
這些塔樓大多兩三處修建在一起,彼此連接,在底層沒有開門,只在第二層的牆壁上開出一窗,進出皆需繩梯。這種塔樓犧牲了底層最大的空間,但卻避免了被焚燒的危險。
章白羽站在一處高丘上望向格城方向的時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短短几年的時間無暇顧及這裏,這裏竟然新修了這麼多的小型塔樓,或者被古河人稱為塔寨。
接著,更多的古河士兵的頭顱被拋了過來。
霧氣蒙蒙。
最初幾座塔樓還很硬氣地死斗到底。不久后,就出現www.hetubook.com.com了直接投降的古河塔樓。
山民首領卻精神昂揚,他雙手插著腰,兩腿也岔開。
可是在塔樓之上的古河士兵,卻還在時刻提醒她們,她們本來的宿命應該是什麼樣子。
曾經鄙夷定居居民戰術的古河貴族,現在卻迅速地掌握了這種戰術哲學。的確可以誇讚一下河兒汗了:他幾乎以一己之力,將古河部推上了定居的道路,從此便再沒有回頭之路了,這也是一種勇敢。
如果不是戰亂阻礙道路,章白羽真的很想賜他一車匹百鳥綢以示嘉勉。
三個值夜的郎隊立刻奔赴各崗,又喚醒了另外兩個郎隊起來戒備。
他的每一顆牙齒都被銼尖,如同犬牙一樣鋒利。
如今,唐人雖然已經將格拉摩根城改名為格城,但城守和城尉卻遲遲難以進駐,就是因為各地都有河兒汗修築的哨塔。
有一些投降的古河士兵們其實也比較不甘心。
章白羽在營帳中和人談話的時候,發現許多人都心不在焉。
這個提議卻讓這幾個古河可敦大感迷惑:「是您不喜女人還是我們體貌不夠熟美?河兒汗把我們託付給您,是敬重您是和他一樣的勇士。您若是不喜歡我們,可以把我們賜給別人,但卻要先成為我們的男人。若是直接把我們嫁出去,別人一定會認為我們有什麼毛病。我們做錯了什麼事情,阿叔要把我們送人?」
這裏還只是經營了兩年,便已經初見規模。在霧氣蒙蒙的清晨,一眼看過去,就如同無數的巨人屹立著一樣。
使者抬頭看去才明白,這兩枝箭是一個古河弓手連續射出的,這般高超的箭術自然會受到古河士兵們的敬重了。
一個在旁邊記錄的備官這個時候抬起頭來,用布爾薩話責問山民:「原來你們只是為了報酬,不是真的忠於唐人的么!」
「他們在唱什麼?」使者詢問白忠河。
他還有臉說開設唐市、山民紛紛沐浴教化、山民與唐民通婚無數、部族之間仇殺消弭,結果這些山民呢?不還是和荒蠻之地的土人一般么。
雖然分發了鞋子,布爾薩山民們在平時走路的時候,還是會在腳上纏著破布,把鞋子掛在脖子上。
這兩枝箭扎在使者坐騎的前方兩側,古河士兵在塔樓上歡呼起來。兩枝箭斜落下的方向左右對稱,幾乎落在距離馬頭兩側同樣的距離。
章白羽的心中,對河兒汗改觀了不少。
在草原上時,她們的命運早已註定。
當唐軍讓他們的脫下破布的時候,卻發現這些山民的腳底有厚厚的一層繭,腳趾甲要麼只剩下小小的一片嵌在肉里,要麼已經脫落殆盡。
幾位可敦將所有的首飾、絲綢、駿馬還有僕從都獻給章白羽。
都護的旗幟出現在了戰場后,格城附近的古河軍隊縱然沒有選擇投降,卻也不敢輕易地出擊了。
「其實修得也挺好的,怕是不好爬,當然,我們也可以爬。」——只要要給報酬。
當使者走得太近之後,塔https://www.hetubook.com.com樓上面射下了兩枝箭。
一直等到黎明來領的時候,哨塔才從黑暗之中重新顯露的輪廓。
「看見了,修得挺差。」——我們隨便就能上去。
入夜之後,山民們彎著腰,潛入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當年河兒汗就死殺了老酋長的孤兒寡母當上古河汗的,現在,他竟想讓古河人承認他那膿包兒子為汗,簡直就是笑話:那個男孩睡過女人么?喝過烈酒么?徒手撕開過仇敵的喉嚨么?能帶著古河武士們取得勝利么?任何能夠顯露他是個勇士的事迹都沒有,那麼:「孩子豈可為汗!」
唐人的使者舉著旗幟帶著忠河靠近塔樓。
最前哨的唐軍士兵發現遠處,影影綽綽有人走來。
唐軍便給了他們一些唐式布鞋以及絨毛襪子,讓他們不要赤著腳走在雪地上面。
這個責問讓山民們聽不懂,即便是最有智慧的山民首領也聽不懂。
河兒汗是古河部落公認的勇士,尚且要畏懼唐軍,更何況是普通的古河武士呢。
有些古河武士還狡辯:「若是在草原上,再讓阿叔打我們一次,給我們數千騎,只怕勝負未知。」
山民們看了看吳文斌,又扭頭看了看章白羽。
追隨新酋長的武士們也會圍繞在篝火邊歡慶。
許多自稱河兒汗繼承者的首領們卻沒有這樣的見識。他們帶走了數百、上千名戰士,就覺得可以獲得超過河兒汗的成就。
在格城附近盤踞了三千多古河士兵和他們的附庸軍隊。
這個數字對於如今的唐軍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再崎嶇的山路,我們在上面行走如履平地,還可以跑步前行。如果跑不動的話。」——恐怕老婆被強盜搶跑了,也追不回來了。
這些塔樓上面聚集著六七十名士兵,分散在三個塔閣之中。
章白羽召見了這些山民,詢問他們為什麼找到格城來了。
「這裏多給一雙靴子,小羊皮的,裏面綴著棉花。」山民們紛紛瞪大了眼睛,山民首領也有點無法相信的模樣,章白羽接著說:「今天晚上就去吧。」
新林郡守根本沒有給這麼多東西。
粗粗算下來,幾年的時間裏面,河兒汗修築了兩百多幢高聳的塔樓,密密麻麻地盤踞在格拉摩根城的附近,不知耗費了多少民力財力。
連片塔樓,沿著托利亞山區的余脈修築,密密麻麻看不清多少。
唐軍郎官也只能冷笑:「你們躲在塔樓上,都護是一種打法,你們在草原上跑,都護又是另一種打法。真以為換了一個地方,就打得過都護么?」
幫唐軍搏殺了一夜,卻被拒之門外,這叫布爾薩山民們很不滿意,霧氣中噓聲、罵聲一片。
章白羽皺著眉頭:「新林郡戰事如何?」
「都護國王!」他喊道:「把靴子給我們!小羊皮的!裏面要綴著棉花!」
唐軍有一個營的士兵統御作戰,又有諸多林中兵協助,更不用說,還有大量順服親從唐軍的布爾薩部族。
章白羽準備讓河兒汗唯一的子和_圖_書嗣前去說服幾處塔樓投降。
等到城堡也遍布各地之後,唐人就真的對於古河沒有任何辦法了,恐怕只能羈縻處之。
那些古河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章白羽根本不需要多想。
只是叢叢塔樓,卻讓唐軍難以速戰速決。
只不過考慮了強攻的代價后,章白羽放棄了一鼓作氣清剿殘賊的打算。
這些牢騷被唐兵聽到了,就會惹來一陣揶揄:「當初進安樂窩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今天?」
「都護國王。一樣都給么?」
六天前,一群布爾薩山民提著許多古河人的腦袋抵達了章白羽的軍營之中。
在派人勸降之前,阿普保忠首先不計代價焚毀了幾處塔樓,抓住的古河人不論老幼盡數處斬。前一處塔樓的古河士兵,很快就變成了后一處塔樓前面的京觀。
隨同白忠河前來的幾位河兒汗的可敦面有怒色。
「停下!」值哨唐兵警告著。
「不久后,古河人也派人來我們的村子,說要雇傭我們。我們問他們給什麼價錢。古河人說,一顆唐人的腦袋換一張皮子,他們覺得給了我們大便宜。我們把這樣的古河人割了腦袋送給唐人領主,領主也收。給我們十背簍糧食、三袋鹽、一錠鐵。」
草原上,新酋長奪權后,會盤腿坐在老酋長的屍體邊,命令老酋長的妻子裸身侍酒,再用老酋長之子的頭骨酒碗痛飲美酒。
可是河兒汗把他們帶到了尼塔來,雖然過了幾年快活日子,可一旦打起仗來,古河戰士們最擅長的戰術根本施展不開。嘲笑了一輩子定居的居民,結果到了最後,卻要爬到塔樓上耗下去,如同雄鷹關在了木籠、如同野狼被困在了陷阱里。
「後來,唐人領主又派人來,說山裡來了古河人,現在收古河人的腦袋,一樣的價錢。我們就四處殺古河人。古河人一開始厲害,我們打不贏,就跑回山裡。冬天了,雪落下來了,古河人就躲在城裡。我們天黑的時候摸進城去,殺人、割腦袋、牽走馬,天亮前出來。一直這樣,古河人在城裡不能休息、集結起來又找不到我們、去攻城又打不贏唐人領主,於是這些古河人就跑到各地劫掠村子。」
山民首領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這是河兒汗的兒子!」唐人使者想辦法讓塔樓上的人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對你們的新汗投降!」
當初在草原上,古河人都是迅疾如風,在遼闊的原野上選擇戰場,能戰則戰,不戰則走。
山民們一陣懊惱之聲,山民首領很急躁,似乎正要開口說可以談談。
「丘陵之間的沒有道路,碎石、枯木、藤蔓、山縫,我們進退自如。如果做不到的話……」——哪裡能找到您的這裏而不被古河人逮住呢。
「牆一樣的懸崖,給我們一條繩子,說上去就上去了。如果上不去的話。」——在山民之中臉面就丟光了。
新林郡守放著唐女不娶,反而迎娶了一位布爾薩山民少女,主動對山民示好,這在唐軍的高級官吏之中極為罕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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