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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兵官抵達了花店門口，立刻翻身下馬。因為著急，他右腳卡在馬鐙之中，被坐騎拖行著單腿前跳了好幾步，這才甩開了馬鐙。

在羅斯各地，還有亞森城委派的「招募人」。

不過這一次，開戰的時間並不長，但卻讓人頭疼萬分。

聽見潰逃到羅斯地區的老兵說，唐軍之中不光有唐人，也有布爾薩人和安息人，甚至還有不少諾曼人，唐人又是怎麼籠絡他們的？

共和國是常勝的，每一次戰爭結束之後，都會有幾條新的航路開闢。

天空之中，冰塊突然碎裂了，有人錘著冰塊。

這是一種慈善嗎？未必。

募兵官頭疼不已地醒來。

「羅斯人就是這樣的。」募兵官聳了聳肩膀：「什麼事情都做不好。這次死了個人，正好給他們個教訓。」

快停戰吧！

他抬頭看去，發現交際花和幾個女郎正裹在大衣之中對他發笑。

城主根本不願意見他，便派了幾個助手去和募兵官周旋。

亞森周圍的羅斯人也被告知，只要捉回了亞森城內的奴工，就能得到豐厚的賞賜。

唐人卻不這麼看。

被西部人認為是「麻煩的根源、臭烘烘的窮人、疾病傳播者、背誓者、騙子」的平民，卻被唐人當成了體面的國民，只需要通過一場如同兒戲的考試，就能獲得官職。

彭！彭！彭！

募兵官一笑，露出了純黃的牙齒，還舔了一下嘴唇。

募兵官隨口問道：「過來的時候，看見一群羅斯人在街頭哭，搞得亂糟糟的。你們這裏的治安官不管管么？」

亞森城。

稍有些見識的烏蘇拉人就不會同意這樣的看法。

亞森城內，就有大量的羅斯紡織工。

亞森城。

烏蘇拉人，則扮演高高在上的調停者的形象。

募兵官帶著隨從騎馬進入了僑民區。

四五年前，烏蘇拉人似乎從春申地區得到了關鍵幫助：有一個唐人權貴傾其所有，將成套的紡織術、新織機、幾位高明的紡織工送給了烏蘇拉人。

但在羅斯，故事則是另外一個樣子。

但在唐地，平民一代之內，通過訓練某一兩樣文書技能，就能晉陞到顯貴之列。

在海峽西部，不論是哪一個國家，不論是共和國還是君主國，不論是教區領還是自由市，所有人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英雄產生於高貴者之中，高貴之人帶著理性，擁有思辨的能力，有能力去贏得財富，也有同情心去捐贈財富，這個世界，就是這些高貴之人支撐著運轉的。

只不過吃透了技術，烏蘇拉人依然沒有辦法像是唐地那樣紡織絲綢。

樓上窗邊的女人們都皺眉「噢」了一聲，覺得募兵官這著急的模樣，實在太難看了。

雖說亞森城內有一千多唐人，但是逃走的唐人地位頗高，是工頭一級的人物，便在亞森城引起了一陣騷動。

現在，吸血的募兵官卻又抵達了亞森城。

這些羅斯人都在哭泣，周圍有幾個笑嘻嘻的烏蘇拉人在議論著什麼。

曾經富饒的尼塔平原，現在在唐人的統治下迅速地衰敗了。這很容易看出來，曾經的尼塔出產大量的糧食、布匹、礦石、布爾薩土貨，這些貨物豐盈了烏蘇拉人的城鎮，可是現在，這些貨物都消失了。ｍ.ｈe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oｍ唐人無疑是可怕的破壞者；

這樣的說法經過層層轉述之後，變得光怪陸離起來。

比如鍛造、布紡、船料、羊毛、木料等作坊。

自從唐地的紡絲技術流傳到羅斯地區后，基本的技藝很快就被烏蘇拉人鑽研透徹了。

烏蘇拉在此地駐紮了一千多名士兵，其中兩百多人來自烏蘇拉，剩下的八百多都是長期雇傭的傭兵。

其中一位旅行者的記錄，更是讓尼塔海峽以西的貴人們大感不安。

最初商人只不過是貴族的錢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貴族有所需要的時候，就有數十上百名商人會破產。

可不論是領主、商業巨子、市民領袖，他們都是居民之中最優秀的那一批人，他們大多有優渥的家境，往上追溯，也總有一個不錯的貴族祖先。即便真的是平民崛起，他們也多半和貴族們聯姻，或者是某位貴人的學徒。這些，都在西部貴人的理解範圍之內。

這些學會了唐字的年輕人，大部分都選擇了「歸義」，類似於改宗到唐人的「信仰」。這和諾曼信仰的改宗不同，唐人並不遵奉某一位神靈，也不把這當成分辨敵我的依據。

那之後，烏蘇拉人只能和唐人的權貴們合作，一點一點地將絲綢技藝、蠶種、桑種偷運出來。

「哦，那是采冰人一家。」擦酒杯的老頭說：「他們家的大兒子掉到冰洞里，一下子被沖走了。他們昨天就該把冰塊運回來的，但卻留在河邊，朝著下游挖了許多個冰口，想把那個倒霉小孩找回來。」

許多土地都荒蕪了，有些村莊只剩下了女人，男人卻都已經死在了各地的戰場之上。

許多唐人工匠被拷打，一些唐人女工被當眾羞辱。就連羅斯人也被牽連其中，烏蘇拉人從羅斯工匠中隨機抽出了兩個工匠，當眾絞死，在唐人之中，則隨機抽出了四人，當眾絞死。

無論如何，唐人是個異端，就憑藉他們煽動和誘惑賤民這一點來說，他們就是可恨無比的。

有幾位曾經穿過唐地的旅行者卻有不同的看法。

冰塊碎裂的聲音如同鼓聲。

唐人想幹什麼？

僑民區中，有一家開花店的女主人，過去在烏蘇拉可是有名的交際花，募兵官自從來過一次后，就只喜歡去那裡找樂子了。

歡快的歌聲、輕快的曲調、曼妙的身姿、酒香四溢。

倒不見得是唐人的統治多麼高明，也不是他們的文化多麼吸引人，而是因為唐人的統治會引發西部平民的思潮。

募兵官一愣，露出了很生氣的表情：「我可從來不欠錢的！」他只當是這交際花又想討要幾件禮物，便接著說：「我帶了不少好東西給你。」

平民之中湧現的思潮，往往都是貴族爭相討好平民時引發的。

「殺盡田舍奴！」

接連的戰爭，讓亞森周圍的羅斯平民驟減。

自從開戰以來，本地的村莊已經被徵發了兩次，募兵官更是走遍各地，將大量的羅斯人帶走，裝進戰船送到了遙遠的戰場，大部分人沒有回來。

募兵官被灌了許多酒，但卻總是記得賭約，絕不和任何一個姑娘上樓，這讓幾個前來挑逗的女郎都無功而返。

這m•ｈｅｔuboｏk.ｃom•ｃｏm種做法，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在紡織作坊之外，亞森城還有一些普通的行業。

這樣輝煌的歷史讓烏蘇拉商人和市民們都產生了一種幻覺，那就是每一場戰爭，都是有益而浪漫的，戰場是男人的史詩、是冒險家的疆場、是成就英雄的地方。

這些作坊主要招攬周圍的羅斯平民前來工作。

這些學館的學制一般都是兩年，只教授唐字和唐人的一些典籍，這些孩子會寫幾百個字后，就被告知結業。

「拖拖拉拉的，」老頭嘀咕著抱怨：「昨天就該回來的。」

溫暖的花房妓院內。

紡絲作坊越來越多，唐人工匠和奴隸已經不夠用了。在掌握了技術之後，烏蘇拉人也犯不著繼續使用昂貴的唐人，他們開始從羅斯流民、奴隸之中招攬新人。

這就太駭人聽聞了。

身為商業貴族的烏蘇拉精英們很清楚自己崛起的故事。

募兵官夢見自己和交際花痛痛快快地幹了一傢伙，但卻突然發現身下都是血，采冰人在天空行走，身後拖著一枚冰塊。募兵官這才發現，原來他在冰層下面，置身冰水之中。他大叫，卻沒有聲音。一個溺死的羅斯人攀附在他的身上，要把他拖到水底去。到處都是血，冰塊上流著血，滿屁股都是血，羅斯人在街中心哭泣，烏蘇拉人站在一旁歡聲笑語。花房溫暖如春。一個老人擦著玻璃杯，嘴裏嘀咕「昨天就應該回來的」。

共和國向來以速戰速決聞名。

募兵官也不是第一次出來招募士兵了，他可不在乎這些商人怎麼說。

周圍的女人為了一托爾的賞金，便都款款起身，各個袒胸露乳，開始誘惑起募兵官來。

冒險者洛泰爾，或者應該稱呼洛泰爾皇帝？從唐人那裡得到了一支雇傭軍，雇傭報酬就是允許唐人接管幾座尼塔城鎮，這真是和後患無窮的交易。唐人藉此壯大，而那支雇傭軍也在羅斯地區紮下根來。讓人憂慮的是，這支雇傭軍眼看他們的唐人同胞取得勝利，竟然接受了唐人大公的爵位。

就在募兵官賭咒倒霉的時候，卻聽見了一陣咯咯地笑聲。

他們並不了解唐人正在引發的思潮，他們擔心的事情更加簡明直接一些：唐軍讓他們的日子難過了。

這裏的女人都長得不錯，可惜太過粗鄙，絲毫沒有女主人這樣的韻味。

客人越來越多，很快，眾人就開始跳起了舞來。

如今越來越普遍的自由市，也是市民精英們認識到自己的力量后的必然結果。

他們說唐人並沒有憑空變出財富，但他們的大公卻頒布了嚴格的律法，讓農夫耕種土地、讓工匠進入作坊、只從唐人和歸附者中募集士兵。富有的領主、穆護被清洗一空，所有的修道院、穆護殿堂都被強制剝奪土地，布爾薩王國的貴族則被殺戮一空——正是藉由這些犧牲者留下的大筆財富，唐人的大公才能收買這麼多平民。

美夢襲來。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亞森城的絲織品越來越華麗、多產、廉價，就好像亞森城變成了一塊新的唐地一樣。

商人們很快就從中窺見了自己的力量。在烏蘇拉這樣的海上島嶼之中，貴族的統治薄弱。商人和圖書貴族終於找到了保護自己的力量，並且逐漸崛起為和領主貴族們對抗的力量。

唐人在軍事上的勝利，會迷惑許多的人的眼睛，可是烏蘇拉人已經發現了，唐人的統治觀念，才是真正可怕的對手。

本地的烏蘇拉商人正在和海邊來的募兵官爭吵。

募兵官可沒有時間管這些羅斯人。

唐人大公這樣做了還嫌不夠，他甚至出資在許多城市開設學校，唐人稱之為學館。

可是事實證明，唐人不光這麼做了，還決定繼續這麼做下去。他們不光在唐人內部這樣做，對於那些學會唐文的外族人——包括唐人的仇敵諾曼人——也都會賜予爵位。

不少烏蘇拉商人都猜測，布爾薩肯定有金礦，否則無法解釋這些事情。

窗戶透亮，火光刺目。

可惜，烏蘇拉人失信了，因為賽里斯公爵不久后就屠戮了大量的唐人權貴，那位次子恐怕也殞命春申了。

這古怪的唐話，是什麼意思呢？

這些招募人差不多都是人販子。

這個自由市的工匠除了勞作至死外，並沒有任何出路。

如今的唐軍已經用烏蘇拉人理解不了的方式壯大起來了。

整個西部世界，烏蘇拉可能算是第一個真的嚴肅地對待唐人的國家了。

當然，所謂的速戰速決就是在開戰後迅速取得優勢，隨後就是共和國的戰艦封鎖敵人的港口，直到敵人屈服。

這種氣味也只有在烏蘇拉人的地方能夠聞到。要製作一點點的奶油，就需要許多工匠的合作，除了烏蘇拉人，沒有任何居民能夠製作出這種美味。如果是在夏天，在奶油之中加了蜂蜜和冰塊，那種滋味就更好了。亞森的烏蘇拉僑民區中，就有一個專門的地窖儲存冰塊。募兵官進城的時候，正好看見幾個蠢笨的羅斯工匠用繩子拖著一塊河冰在街道上走。

一進去烏蘇拉人自己的地方，募兵官就聞道了奶油的香氣。

女人在尖叫，馬匹在嘶鳴，有人在吶喊。

即便是現在，烏蘇拉人也不敢說所有的絲織技藝被他們掌握了，他們依然在唐地四處搜羅織物、紡織工、織樣、新蠶種。

他們會去各地綁架羅斯女人，從波雅爾手裡購買戰俘甚至直接購買小孩。

交際花用兩隻手推了推募兵官：「今天我可不能陪你了，你找她們吧。」

采冰人一邊拖著冰塊，一邊向前傾斜著身子蹣跚而行。

募兵官傻笑起來。

募兵官摟著姑娘們走到了樓下。

唐人的大公成了一個大權獨攬的瘋子，為了討好那些下賤的平民，竟然對貴族們大肆迫害，甚至拿出貴族的財產去收買平民。

明明在布爾薩半島沒有成熟的傭兵制度，最近的傭兵團都在安息南部呢，唐人是從哪裡突然弄出來了這麼多軍隊的？

戰士不再被認為是天生的統治者了。商業巨子和市民領袖們認為自己更加適合統治這樣的國家，偉大的君主們自然會和這些新崛起的精英結盟。

要讓烏蘇拉絲綢和唐地絲綢一樣廉價多產，就只能將更多的羅斯人納入其中，這樣才能擴建作坊、培養本地紡絲工、修建蠶室、降低成本。

折騰到了後半夜，客人們各自散去，募兵官則睡在了一間小屋裡面。

這種學館在西ｈttps://m•ｈeｔｕboｏk.cｏｍ.ｃｏｍ部旅行者看來，有些浪費。因為它們既不培養抄寫員、也不是培養教士、當然也不是培養律師或者海員。

交際花搖了搖頭：「真的不行，滿屁股血呢。」

前一段時間，就有一個唐人逃走了。

羅斯工匠被告知，這些都是唐人害得，所以要恨就去恨唐人織工。

花店在春夏秋天，售賣大地上的花朵；在冬天的時候，則售賣女人雙腿間的花朵。

唐人的歸義，類似於要求外族人對「唐人的國家效忠」。

布爾薩半島那些從未淪陷的僑民區，如今被異教徒的鐵蹄踩在腳下；

這裏的烏蘇拉大多都是低級商人、士兵、工頭以及傭兵。

唐人即便是鄙夷貴族，也不該拿貴族頭銜開這種玩笑才對。

他們經常讓刻薄的唐人擔當羅斯紡織工的工頭，有時又讓粗暴的羅斯人去管理唐人，通過不斷地挑撥雙方的關係，讓這兩批人無法和解。

他現在下身堅硬如鐵，便急急忙忙地奔著城內的花店而去。

不過事情總有意外。

唐人紡出一卷絲綢，要比烏蘇拉人便宜許多。唐地的紡織工也是珍貴的，但還沒有到達昂貴的程度。

這個募兵官奉命將軍的命令，要在亞森城周圍募集兩百人的部隊，可是他游便了亞森周圍的村莊，也只湊齊了一百二十人，還有八十人無論如何也湊不齊了。

烏蘇拉人很擔心羅斯紡織工和唐人紡織工聯手起來，所以在統治他們的時候，烏蘇拉人的高明便體現了出來。

交際花則走到了一邊獨自喝酒，酒桌後面，一個老頭擦著酒杯。

如果未來唐人要入侵羅斯，那些該死的傭兵一定會站在海邊迎接他們的主人，唐人大公連靴子都不會沾濕就可以踏上羅斯的土地！

夢境破裂。

「你們聽著，」募兵官說：「共和國已經準備徵召一支新的軍隊。你們在五天之後，必須把所有的人湊齊，並且給我找到一艘船，讓我去厄爾班城。將軍會在那裡等我。我如果沒有帶著兩百個男人去那裡，我會被絞死。但是我被絞死之前，我會告訴將軍，是你們亞森城有意阻撓我募兵。讓你們的城主從今天開始準備搬家吧，他的生意要完蛋了！議會會把他罰得傾家蕩產。」

他只感到恐懼。

烏蘇拉的聰明人很多，他們知道唐人這樣做，會給平民們極大的吸引力。

這些旅行者將唐人大公稱為「裁決者」。

亞森城從積極地鼓吹對唐人作戰、到勉為其難地參与、到後來不堪重負，再到如今堅決反對——就發生在短短地一兩年多時間裏面。

這種舉賢官，有些像是神學院，但大多都是唐人的官員前來教授。

自從春申河谷被諾曼遠征軍控制之後，烏蘇拉人陸陸續續地從唐地掠奪來了大批的紡絲工。

這些人被送往亞森之後，就會遭到折磨，直到他們銳氣盡失，放棄逃亡為止。

在烏蘇拉：「招募人」是體面的職業，他們為作坊主找到工匠，為工匠找到活干，從中賺取傭金而已。

這是一種收買嗎？很有可能。

交際花吹了一口口哨：「行啊，你要是能做到不跟其他任何人睡覺，我就不收你錢。」接著，交際花又扭頭對幾個妓|女說：「你們誰要是把募兵官先生和圖書睡了，我就給她獎勵一個托爾，成交！加油呀募兵官！你們也加油呀，姑娘們！」

門外的街道上。

周圍的女人聽聞之後都放聲大笑起來。

模糊的喊聲響起。

比如在埃蘭和皮克島上，國王們就不斷地將自由市誕生的法律制度用到宮廷之中，並且建立起了越來越嚴密的統治體系。

可是貴族之間總會出現摩擦糾紛，在這種空隙之中，商人們開始崛起了，貴族們為了籠絡商人，便不斷地將權利、頭銜甚至土地賜給他們。

募兵官可不想和那些粗壯的女織工睡覺。

就連羅斯地區，也相當危險。

這些官員，也並沒有打算真的培養這些年輕人，他們只是來挑選隨從的。從各個城市湧來的年輕人，如果被官員看中，很快就會接到調令離開。不久之後，這些平民就會得到一個官職，甚至成為一地的領主。

賽里斯公爵掌握的局勢后，就禁止將唐地的技藝外流了。

亞森城，恐怕是羅斯地區最為臭名昭著的自由市。

那位權貴從烏蘇拉人這裏換來了大批的駿馬、鎧甲、武器，還有一份對他次子的庇護聲明。

募兵官聽不懂。

如果沒有富饒的城鎮和繁榮的貿易，唐人即便發現了金礦，也無法迅速組建一支軍隊。唐人應該是和安息人結了盟，從安息人那裡弄到了不錯的裝備，並且接受了安息人的訓練。

唐人會因為一個平民可以寫字，就將官職賜給他，唐人稱之為「預備官員」。一個從馬恩吉城返回的羅斯商人也說過，在瑞德城和泰爾城，有些唐人的年輕——毫無疑問是平民子弟——因為通過了一種叫做的「郡試」的奇怪考試，就被資助前往馬恩吉的「舉賢館」寄居。

他把臉埋在交際花的胸前蒙吸了一口氣：「好了，我要在這裏呆五天，我等你乾淨。」

僑民區在亞森城的東北，在城牆之外。此地不設防，因為沒有必要，世上絕無人敢打烏蘇拉人的主意。

募兵官說完之後，便安排人，把一百多個羅斯新兵送到了倉庫關押，自己跑到烏蘇拉僑民區去了。

募兵官不由得興緻大消。

人們總是追求一個凡事合理、符合認知的世界，可是世界往往變化迅速，凡人只能亦步亦趨地跟隨而上。

所以不論是誰，一旦進入了亞森城，就再難逃脫出去了。

這些助手知道城主的意思，便找到了各種理由：「我們已經提供了兩批士兵了，如果再提供，我們的絲綢就生產不出來了，共和國的貿易大臣會生起的！」「亞森城的每一個作坊，背後都有一個大家族，你們準備從哪家作坊裏面抽人呢？」「我們沒有男人了，你去作坊裏面看看，都是女織工。你要和她們睡覺？可以。兩個、三個一起玩都沒問題。但你要把男人帶走？這是不可能的。」

募兵走進了屋內，在門毯上跺了跺腳，將靴子上的冰碴甩掉，隨後就上了樓。他走到交際花的身邊，便將對方一把摟住。香氣和柔軟的觸覺立刻讓募兵官渾身發顫，恨不得立刻去卧房之中。

共和國控制的附庸城邦或者貿易港口，只會在幾個月內感受到戰爭的氣息，隨後便會一切如常。

無奈之下，募兵官只能進入了亞森城，要求城主提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