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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的建立

作者: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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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舊山河 第四十七章 和談

第七卷 舊山河

第四十七章 和談

「不用擔心,大公馬上就要有大麻煩了。唐人的女王正在崛起,她在唐土的北方召集了許多士兵,還剷除了叛徒。如今女王正在南下。只要女王能夠接受春申歸屬共和國,甚至接受與共和國共同管理,將軍就會考慮支持她的王位。到時候,再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女王成為唐人的君王了。那麼,大公就必須做出抉擇:要麼向女王效忠,得罪他身邊的諾曼人,要麼不理睬女王,得罪身邊的唐人。」
開拓進取的烏蘇拉人很快就發現了領主們的弱點和短板:領主們看起來領地很大,可是他們的力量卻相當分散和孱弱,從鄉村、城堡之中轉向城鎮生活的領主,會經歷長久的虛弱——那些不拿薪餉的騎士扈從們已經解散,新的常備部隊還未建立,領主們越來越依靠雇傭兵來作戰。
可是唐人就是憑藉這樣的小舢板,在海峽上四處縱火,得了手就跑,被堵死在港口中的時候,唐軍自沉小船也不心疼。
「我們在烏蘇拉的掌控之中,而東方在我們的掌控之下。」這是歷代厄爾班尼城主的座右銘。
這一下,厄爾班尼的城主大感頭疼。
只不過,今天的局勢已經惡化到了極點。
前者需要沿海航行的槳帆船、便宜足量的水手、固定的港口和穩重的文書官;後者需要多層甲板的風帆船、精準可靠的航海圖以及觀星器、一批批敢於遠涉重洋的冒險家。
厄爾班尼城現在對襲擾戰術的效果有些拿捏不準了。
公海的天氣陰雲不定,貿易的收益雖然更大,可以一旦折算上路上可能遇到的損失,那麼長途貿易就變得不再誘人了。
艦隊抵達的第二天黎明,厄爾班尼城被攻陷。
一艘全幅武裝的槳帆船,需要一百八十名槳手操持,唐人的小舢板,卻只能裝載六十多水手。
不懂行情的人,只會覺得吃了幾隻水果。知道這些東西從哪來的人,才會知道在水果的背後隱藏著烏蘇拉多麼偉大的貿易網。
對東方貿易的擔憂,已經在城內釀起了幾次暴動。
「我們給女王開出的條件,」客人敲了敲桌子:「也給大公送去了一份:如果大公願意和我們的共同統治春申城,我們就考慮支持大公成為唐人的國王。」
烏蘇拉人足足等待了十七年,幾乎有一代人在恥辱之中長大。厄爾班尼周圍的領主紛紛轉而同情烏蘇拉人;厄爾班尼的封君被烏蘇拉人糾纏的心煩意亂,讓烏蘇拉人自己去解決;厄爾班尼城內,波雅爾聽說烏蘇拉膿包們準備行動了,不由得笑逐顏開,將俘虜的烏蘇拉人盡數處死,自稱「我是烏蘇拉人的白屠夫!」
對於僑民們的信仰,烏蘇拉主教區也極為憂慮,羅斯地區的教會很早就恭順了教皇國,但它卻頑強地堅持著古代的傳統,甚至自詡是最接近先知的教區,比起烏蘇拉城內的儀式,羅斯教區的教區儀式更加精妙和威嚴,經常有烏蘇拉僑民嚮往羅斯教會的儀式,放棄了烏蘇拉教區的儀式。可以想象,若是羅斯地區擁有一個強大的君主,那麼這裏的教會早就自立門戶,不接受教皇國獨一無二的尊榮了。
羅斯波雅爾詛咒烏蘇拉人的狡詐陰險,卻終於開始嘗試了解烏蘇拉人的規則,與這些商和-圖-書人和平共處了。
厄爾班尼經常被亞森城奪走「共和國女兒」的名頭。
客人興緻盎然地看了看周圍人的反應。
源海岸航行的烏蘇拉人必然要對羅斯地區提出主張。
東方每一處僑民區的選址,東方大商會和幾個地區商會都聽命于厄爾班尼城的調遣。
有個細心的貴族捏起了一把安息椰棗,看了看,冷哼了一聲將它們拋回盤中。
「我聽說,唐人有意和談?」客人說道:「很好,我的使命也是一樣,將軍已經佔據了優勢,可以讓共和國選擇和談了。」
「大公會接受么?」
不過,這已經是過去了。
可是在布爾薩的諸多城鎮里,諾曼居民非但沒有被屠殺,反倒被唐軍徵募去加入軍隊了。
從東方途徑厄爾班尼的烏蘇拉船隻,都需要在此停靠一天,告知東方的情況,比如某種物資的價格漲跌、兩個貿易城鎮是否開戰、一位沙伊的身體狀況等等。
「陳年水果,」貴族心中感嘆:「共和國在東方究竟淪落到什麼地步了。」
「那現在,牡蠣灣上的城鎮——」。
烏蘇拉在厄爾班尼的貴人,現在齊聚此地。
唐軍使用的是更小的舢板,這種小舢板簡直可笑。
只共和國也不愚蠢,他們對維基利奧的調查很深入,明白維基利奧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
至於亞森城,厄爾班尼說起它來,雖然有嘆息,也有幸災樂禍。
貿易大廳。
亞森城和它的廉價絲綢,已經化為了煙塵,飄散在天空之中。真是——讓人難過呀。
唐軍的造船速度一般,交付一艘槳帆船大概需要八個月的時間,同時,唐軍是沒有維修槳帆船的旱船塢的。
「他為什麼不接受?」客人說:「用一座城市,換取一頂王冠和烏蘇拉人的友誼,他為什麼不接受?你們不知道吧!大公已經接受臣民給他『萬歲』的稱號了。你們知道『萬歲』在唐語里的意思是什麼嗎?」
好在,烏蘇拉人對於土地的渴望一直不高。
共和國在海外有諸多城鎮,但只有一個,會被稱為「共和國的女兒」。
厄爾班尼對東方事務,從來都有絕對的發言權。
貿易站被焚毀了,一年之內,就能修復起來。
烏蘇拉人第一次在海外樹立起了旗幟,厄爾班尼的波雅爾的提出要讓封君來仲裁糾紛,還許諾可以支付一些賠款,比如五百琥珀幣什麼的。
可對烏蘇拉人來說,他們的國土面積擴大了幾十倍。
厄爾班尼最後只能這樣解釋:唐軍在許多城市秘密地屠殺了市民,間諜們就是這樣與厄爾班尼失去聯絡的。
烏蘇拉人重新啟用了厄爾班尼本地的貴人法庭,嚴格制定了烏蘇拉字母板,僑民區的孩子必須返回本城接受教育,如果條件不允許,那麼每個僑民區都需要雇傭一位本城的教師前往授課。
唯有那些財力不豐,指望通過一次航行積攢大量財富的年輕人,才會將船開往公海,一邊做商人、一邊做冒險者,期望謀取巨額的財富。
貴人們一同走入貿易大廳時,斑斕多彩的襪子,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這種歹毒的小船,在船頭和兩側,總共有三架弩機,可以發射一種「嗖嗖」響的火箭矢,還可以射出一種包裹油料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彈丸。
隨著羅斯王國和唐王國的相繼崩潰,亞森城在一片無序的國度之中昂揚崛起。
共和國從立國以來,就要面對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一種聲音要求共和國佔據沿岸的港口,開闢一條通向東方的穩固航路,藉此謀取穩定的利潤;另一種聲音則希望共和國的航海部多多訂購大帆船,雇傭冒險者開闢外海,尋找道一條穿越風暴海諸島的道路。
船長說,大部分烏蘇拉人都死於非命,洛斯卡尼家族則被唐人屠戮殆盡,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能夠將一座城鎮的間諜全部清理乾淨,除非是出現了大屠殺。
客人說:「路德維格公爵是個有趣的人,他既不敢抵抗,也不甘心受辱。他帶著一千九百名士兵、平民,從春申城的北邊離開了。」
大公若是真的想要北上,收復唐人的傳統疆域,未必不能取勝。
「哈哈哈,」周圍的烏蘇拉人都笑了起來:「這個公爵,每次見到我們,都會把唐人鄙視一番!現在卻跑去跟唐人會盟去了!是哪家領主準備收留他?不怕大公有一天追過去么?」
客人微微一笑。
前來議事的貴人們,都穿著大腿如燈籠的褲子,但從膝蓋以下,褲子便立刻收緊。
越來越多的僑民區、自由城、租借港、武裝要塞豎起了烏蘇拉的旗幟。可是各地的烏蘇拉人在統治的時候,依舊嚴格尊奉著「厄爾班尼法則」:警惕當地文化和宗教的侵蝕,減少與當地人聯姻,保持共和國的高貴傳統。
厄爾班尼對羅斯波雅爾們來說,只不過是一座小城鎮,周圍有許多貧瘠的附屬村莊和小鎮。
這個客人下午才乘快船靠岸,明天一早就要返回烏蘇拉去。
如果情況繼續惡化,恐怕那個執政委員會的統治就要到頭了。
最初,只不過是一群新商人看中了唐貨貿易,想要在羅斯地區尋找一個租借港口。
烏蘇拉人又將波雅爾閹割,隨後在族譜樹上波雅爾的名字旁邊寫下了一行小字:已經閹割,家族滅亡。
這個人是當成笑話來說的,不料周圍的人都沒有跟著笑。
烏蘇拉人也開始將厄爾班尼當成了學習統治的試驗區。
烏蘇拉人口在城市之中,算得上是頂尖富庶的,可是作為一個國家,它的人口就太少了。
該死的異教徒!一定是勾結了烏蘇拉城內的叛徒!否則他不可能這麼高效地摧毀烏蘇拉在東方的貿易體系的。
厄爾班尼人不知道船長為什麼要講這麼個故事,只當他沒話找話說。
也就是說,烏蘇拉人只要擊沉一艘唐船,唐人就要再等八個月才能得到補充。
許多東方的僑民區,都會將烏蘇拉城稱為「母邦」,但卻會將厄爾班尼稱為「姐妹城」。
亞森城內的共和國貴人,三代之前可能都是在街頭吆喝的小販。這幫人在羅斯為非作歹,什麼臟活都干。亞森城內的奴工,待遇之悲慘,即便按照諾曼人的標準來說也是相當可怕的。
執政官旁觀,烏蘇拉大法官判決波雅爾死刑。
最初,烏蘇拉人原樣照搬了城內的法庭體系、護民官、城鎮守備官,又按照烏蘇拉城的習慣,將厄爾班尼地區劃分為十二個區域,每一個區域選舉一和_圖_書個貴族前去打理。十幾年後,烏蘇拉人驚恐地發現,他們沒能改造羅斯人,反倒有許多烏蘇拉僑民的孩子說得滿嘴的羅斯話。與羅斯人聯姻的烏蘇拉人,也逐漸習慣了羅斯式的生活,不再擁有共和國國民的「驕傲和自覺」。
那個船長還講述了一個奇怪的故事。
唐軍在羅斯地區的一位瘋子領主,則焚毀了亞森城。
波雅爾的家人的被先後處死。
從厄爾班尼出發,烏蘇拉商人逐漸走遍了東方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喜歡在人口富庶的城市獲得僑民區、在河口建立貿易站、在領主的城市之中取得租港權,可對直接佔據土地,烏蘇拉人從來都很克制。
他們已經褪去了厚重的衣衫,改穿單薄的綢衣。
「我還是感到很憂慮,」厄爾班尼的首領說:「我們明明是被大公擾亂了貿易,可我們唯一的努力,卻是攻克了他故國的首都。春申,似乎還是大公的家鄉。我看不出來這兩件事情之間有什麼聯繫,還有可能激怒大公。大公為什麼會重新開啟貿易?您說的和談,又從何說起?」
說維基利奧放棄了對埃辛城和兩個僑民區的保護,這是沒錯的,但要說維基利奧將烏蘇拉在布爾薩的間諜都出賣給唐人,共和國不相信。
許多烏蘇拉人,實際上是厄爾班尼被烏蘇拉化的羅斯人,或者就是烏蘇拉人與羅斯人的混血後代。在厄爾班尼,這些人的地位總是被人詬病,不被別人當做真正的烏蘇拉人,可是離開了厄爾班尼,前往遠方的僑民區后,他們作為烏蘇拉人的身份就會得到確認:這也是共和國的無奈之舉,為了獲取移民,它只能給那些「成色不好」的烏蘇拉人公民權。
厄爾班尼的貧民很願意在烏蘇拉人的艦隊中擔任水手,為烏蘇拉人划槳,報酬很低、幹活很累,可是為領主划槳,卻是累得半死,沒有報酬。
可是事情就是這樣。
厄爾班尼在海峽損失一艘槳帆船,共和國立刻就會補充來一艘。
在波雅爾的面前,烏蘇拉人展開了他家族的族譜樹。
這些椰棗品相不佳,應該是去年採買后儲存起來的。果肉雖然飽滿,但果皮已經毫無光澤。
唐軍使用一種新式的武器,可以使用小船焚燒大船;
每一年共和國在本城舉辦狂歡節的時候,亞森城的貴人總是會和厄爾班尼爭奪遊行隊伍的首位。
共和國膽戰心驚。
烏蘇拉城內,穿過海峽的保障金已經漲上了天際。許多商會已經取消了擔保過峽貨物的票單:「既然所有的貨物都會被燒毀,我們為什麼要接受這種委託?我們提供的是保障,不是往大海里扔錢。」
共和國內的貿易現狀就是這樣,穩重而富裕的大家族,更加親睞固定的航路,在上面的投入大量的金幣,緩慢而穩固地增加財富。
周圍的烏蘇拉人停止了討論,等著客人說話。
這些諾曼人應該感到羞恥!上岸的羅斯兵可都是同信兄弟、焚燒村莊的大火也是天主之怒!這幫可恥的諾曼農夫非但沒有燃起同仇敵愾的意志,反倒接受了唐人的武器,和唐軍聯手追殺羅斯水手。
烏蘇拉人脫胎于帝國,對於領主制度非常熟悉,他們時常會和領主簽署協議,接管一些港口,作為回報,他們hetubook.com.com會提供更多的稅款,並且允許領主從貿易之中抽利。
烏蘇拉共和國沒有經過太多的抉擇,就選擇了第一條道路:並非是因為它不嚮往征服諸海的前景,只是因為這種前景太不穩定,也看不見短期內的獲利。
「公爵去哪裡了?」
精神崩潰而處於瀕死狀態的波雅爾被送到了烏蘇拉城。
船長說,許多亞森城的烏蘇拉人一看見他,要麼就拔腿就跑,大呼「鬼魂」,要麼就眼淚縱橫,呼喚他「王公之子,您還沒死呀」,估計認錯了人吧。
烏蘇拉人在安息南部的貿易體系,足足花費了一百年才建立起來。這套貿易體系極為複雜,它具有深厚的傳統和對外封閉的交流方式,要重建它,只能從頭一步步做起。
往年議事的時候,桌前的都是各地時令的水果,甚至有暖室培育的早熟水果。
厄爾班尼的羅斯波雅爾曾經兩次背叛烏蘇拉共和國,可是烏蘇拉人依舊沒有直接反擊。那個時候,烏蘇拉人對於貴族領主還忌憚很深,他們派出了律師到各地申訴,十多年的時間中,厄爾班尼的波雅爾依舊在洗劫路過的烏蘇拉商船、將烏蘇拉人綁架勒索贖金、把烏蘇拉派來的律師弔死。
這是因為遠方的烏蘇拉僑民,已經不再以本城人居多了。
那個時候,波雅爾的閹割處已經潰爛流膿,他的脖子被拴著一根狗項圈,叫人拖行著穿過城鎮。
共和國的對外政策變得越來越咄咄逼人。
其實烏蘇拉人和東方的安息貿易城邦有約定,如果遇到貿易站被摧毀的時候,東方寶貴的貿易人員總有地方可以避難。
統治厄爾班尼給烏蘇拉人帶來了一個教訓:不能與當地人交往過密,否則,我們難以保持自己的身份。
厄爾班尼甚至有權在特定的情況下,直接下令東方巡遊的戰艦集結,並且進行武裝行動。
曾經對東方了如指掌的厄爾班尼,最近幾次,面對共和國執政團的焦慮詢問,只能告之對方:「遇到了困難」、「東方局勢比較混亂」、「我不能告訴你,此事關係重大」、「我——我也不知道」。
雄心勃勃的烏蘇拉人,在獲得了厄爾班尼之後,立刻信心大漲。
按照經驗,沒有領主能夠抵抗這種連續不斷地騷擾,可是唐人在漫長的海岸線上處處還擊,就連許多諾曼人也跑去加入唐人了。
「不知道。」客人搖了搖頭:「將軍派出了騎兵尾隨他,發現公爵沿著河谷一路朝著北邊逃竄。」
許多人在唐軍佔據布爾薩半島后,又發出了一兩次消息,隨後就蹤影全無。
「春申城,」客人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已經歸屬光榮的共和國了!」
在遊行的時候,這個城鎮的隊伍可以走在第一排,他們會向本城的居民宣傳:「我們是最富庶的海外城邦,把錢交給我們,錢會如同母雞一樣下蛋,前來投奔我們,你會得到一切!」
領主們終究不是共和國,他們習慣性地將烏蘇拉人視為錢袋,需要的時候就會把手伸過來攫取一些財富。
大廳之中,除了那位船長外,還來了一位新的客人。
可是東方的貿易人員、他們的珍貴資料、參与貿易的專業人員、經驗豐富的大商人,這些可不是一年就能恢復的。
「他瘋了么,我聽說唐人暴https://www•hetubook.com.com動的時候,河谷的僑民可都被殺光了。」
唐軍如果使用槳帆船與烏蘇拉人大戰一場,烏蘇拉人根本不會在意。
海外諸城對本城的人口、技術、金錢的需求永遠無法滿足,所以對這種爭名奪利的事情,總是拼個你死我活。
波雅爾被嚇得發了瘋,三天後,族譜樹上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貴人們按照各自的偏好,選擇不同顏色的襪子,比如藍白、紅綠、黑紅等等。
據說被逮捕的烏蘇拉貿易人員,就高達四百二十人,包括商人、律師、貴族顧問、鑒貨師、鑒金匠、船料匠、資料保管員等等。
每當一個家人被捉到監獄之中,烏蘇拉人就會在族譜樹上找到對應的名字,在上面畫一個叉,隨後在波雅爾面前將其處決: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任何跟波雅爾有親屬之誼的人都被處決。
前幾天,有個船長從亞森城前來,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可是大公派出去的那個將領非常狡猾,他似乎知曉這些「庇護約定」。將軍每次逼迫一個安息貿易城邦投降,都會派出士兵進入城中,將躲藏其中的烏蘇拉人一網打盡。
厄爾班尼的烏蘇拉人,被城內的市民尊稱為「貿易之子」。
半個月後,在潮汛之中,烏蘇拉艦隊雲集厄爾班尼港口。
至於布爾薩半島,自從叛國者把一切都毀掉了之後,厄爾班尼就將責任推給了維基利奧。
這個消息讓烏蘇拉人陷入了嗡嗡不斷地討論聲中。
「是啊。不過唐人現在也亂了,」客人說:「唐地的局勢很複雜,我需要專門對共和國的執政委員會彙報。將軍猜測,公爵可能是去跟他的唐人盟友匯合去了。」
烏蘇拉的崛起,就是從厄爾班尼的海岸開始的。
他風塵僕僕,神氣的皮外套已經落滿了灰塵和海鹽的污漬。
桌前,擺放著一些爽口的點心和水果。
任何船隻一旦被纏上,就好像染上了瘟疫,很快就會燃燒殆盡。
「陛下。」
烏蘇拉人開始建立常備軍,不久之後,依靠著裝備和訓練的優勢,領主們不再敢輕易冒犯烏蘇拉人的碼頭。
烏蘇拉幾年前流行的條紋腿襪,如今正在厄爾班尼流行。
面對海峽上的小蒼蠅,烏蘇拉的艦隊越來越力不從心。
恰逢羅斯貴族起義,烏蘇拉人通過陰謀和武力,最終奪取了這座城鎮。
烏蘇拉在布爾薩留下的間諜、眼線,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裏面,逐漸消失無蹤了。
烏蘇拉人這十幾年默默地將波雅爾全部家人都籍冊入案,城破之日,烏蘇拉士兵四處處決厄爾班尼的羅斯士兵,烏蘇拉的劊子手則跟著眼線一家家地尋找波雅爾的家人。
除開東方貿易體系的崩潰、布爾薩情報人員的失蹤外,最讓厄爾班尼城顏面無光的,恐怕要屬尼塔海峽了。
亞森不同於厄爾班尼這種年代久遠、根基穩固的城鎮,它是個暴發戶城鎮。
從去年開始,東方的貿易站被一個個地摧毀了。
烏蘇拉人轟轟烈烈的報復,至今讓羅斯各地的貴族膽戰心驚:他們倒不是驚訝于烏蘇拉人的殘暴,而是烏蘇拉人提前十幾年的布局和經營,當烏蘇拉人準備報復的時候,那些被報復的人會發現他們已經孤立無援,不論是貴族朋友還是封君,全部背過臉去不管不顧。
諸多貴人都扭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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