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風行萬里
第三十七回 苦海覓仙寶 桃源聞魔音
當下那猴兒不敢再鬧,只跨起小鼓,手持鼓槌,在階前遊走噪動,果然那鼓聲靈動,雖是畜類,但被它敲打的極是悅耳動聽,且它邊打邊舞,時不時還翻著筋斗,只引動的滿室內不論主僕俱都來看。
如此形舉,不想那島主竟也不加一些怪罪,反吩咐左右將另兩席拉過來與原先一席拼起,顯見這三位女子身份不同,猶在那鮑氏三兄弟之上。
入得室內后,二人眼見俱是一亮,但見眼見一方近十丈方圓的一坐水池竟是坐落在船中央,兩廊上滿是來回奔走的錦衣奴僕,暖池前不遠處設得一方長案上,其間滿是奴人謹身侍候。每人身前不是放得四季常新的鮮果,便是南北兩地的精緻點心,還有那水晶盆里盛著琥珀色美酒,一旁更有位俊秀的小廝守著香爐輕啟葵扇只在為客人篩酒,甚或還有那大師傅正用簇新圍爐,叉得一腔已色作金黃的炭烤全羊,只由往來不決的行童為池中沐浴的男女于其上割肉侍應著。
張入云為此也少不得與眾周旋,只是他在眾人里,即飲不得酒,又不近女色,反惹大夥恥笑,雖如此,張入雲倒得樂得自在。至此大廳內人人歡心沸騰,只熱鬧了一夜不題。
這次那島主卻是拒絕道:「此時正值正午,這屏上仙子不得在白日的耽擱的過久,再說眾位連日勞累,如與其顛倒必損真陰,待下一回月上中天,眾位好漢再一次盡興吧!且我這內庫里藏寶甚多,此一件也算不得什麼,待日後大功告成,各位論功行賞都有賜與,只怕還比這件要好呢!」
那猴兒見自己事情已完,卻是舒開長臂連抱帶夾,撿起了一地的果子,自找了一處清靜的地方慢慢享受。那阿甲對著眼前的美女竟無興趣,反對著那猴兒甚是在意,一味的盯著它瞧,只恨不得將它捉在手裡。
一時間張入雲扯動了一下水靠,果然如他所言立時便被撐大了好些,套在身上一些也不見煩難。不由口中稱奇道:「有這一物入海,倒是可省好些心力,想來那花船上定是人手一件,每一位都用慣了的!」
那秋暮蟬半日里只觀著海面,臉上始終陰晴不定,好容易才開口低聲道:「你所料的也有些道理,只是這少年除了敵你無形劍氣時,一手彈指功夫有點似是而非外,其餘身法本領卻並不是巫山一流,他功夫好雜,招式間隱有峨嵋和崆峒的影子,我看倒多半不是那人的弟子。
張入雲見那孫聖在這島上好大的勢力,雖身是客座,但形色之間卻與那島主平起平坐,有時但有吩咐,那島主還聽上他三分主意。當下心裏疑惑,卻還容不得他細想,便已身至孫聖與島主面前。
張入雲奇道:「噢!會有這等事!看來那幾位的水底功夫定是遠高出同輩的了!」
兩人當下面面相覷,心中都是一個疑問,也不知那陷龍溝到底是個什麼所在,竟藏的如此唯有仙家才能堪用的寶貝,先時二人下海所見甚多,手頭這四樣寶貝雖不能說是九牛一毛,卻也僅得十中一耳。二人正在心上疑惑,卻是渾忘了自己剛才一番辛苦,體內已是凍得即欲麻木,此時想起,紛紛打了個寒兢,忙欲取了往日的熱水暖身,卻見阿甲和小乙只在一旁,俱都口稱不用,那小乙此時眉開眼笑,而阿甲卻是蹙了眉臉上隱隱有一層憂色,行動中還略拿眼角瞟了瞟張入雲,很有些古怪,這一切都為張入雲看在眼裡,卻是思索半日也不得其解,想是往下會有什麼異事發生。
鮑氏三兄弟人雖粗,卻好盡興,當下聞言只不答應,而是忙命眾侍者將船身窗戶緊閉。那一干僕人們想是怕這三人狠了,聞聲也未等島主發令,便已照辦。同時又落下窗前帷幕,一時間船外陽光一暗。可是殿內因是鑲滿了寶珠,仍是一般的亮如白晝,室內光線並不見絲毫減弱那島主見此,想了想,便命令眾人道:「掌燈,將明珠遮起!」又回首于身後解必昌道:「去內庫抬我的玉屏風來!」
未想南宮璞此時方顯了真本事,一時節已是當先開路,直往水面急速浮去,張入雲在其身後,因被南宮璞將水分開多得不少助力,也自勉強跟得上。當二人升至眾水母頭頂,再往後顧時,張入雲不由乍了乍舌,就見海底此刻早已為鋪天蓋地的水母布滿,莫說是人,就是一條小魚也無處安身。
阿甲聞言一笑,先是點了點,后又搖了搖頭。張入雲見他舉止古怪,忙又問其詳細,再聽他回道:「這魚靠于花船上每一位大爺……」說到這裏,他又被了一句道:「噢!不,還有姑娘們確實是人手一件!只是不一定每人都愛用這個的,有幾位水性特別高的,卻嫌這皮靠累贅不願用呢!」
一時間周圍人見張入雲竟到這暖池裡來用膳,卻是瞪大了眼睛,莫不好笑,隨侍的二位女子雖也臉上露著笑意,但知道張入雲這是為了自己,一時又見他言語誠懇,比別個男子不同,當下心中感激,卻是服侍的愈發的盡心了。
當下張入雲與南宮璞上得船中,將水靠脫下,第一件事情便是將背後皮囊內二人所獲的寶物取出來細瞧。就見南宮璞也取得兩樣寶物,一件是長不過一尺的綠玉箭,現一時在海底為污垢遮避還不怎顯,此時略用手將污泥抹去,當下就見一片翠綠,只如流淌著的湖水一般。眾人雖不知曉其用處,但只看這質地也知是價值連城之物。另一件卻是一柄金戈,金光燦燦雖是在海底歷年侵蝕也不見一絲痕迹,略用艙內一銅燭台試了一試,竟如削豆腐一般,連些聲響也無。
黃島主一時笑畢,也對其喝道:「還敢在這裏貪玩,快快行功做法!」說著又將鉸好的一團物拋下,就見一陣煙嵐再起,等落在那白眉小猴的手裡時,已是多了一面小紅皮鼓和兩根棒槌。
哪知鮑重鋒此時卻是有些不樂意,一時口裡還道:「不要!人家嘴裏好痛!只喝酒還不夠痛快!」
現在只是午時,離明日還早,主人倒是儘管放寬心休息,且日後都會只在正午陽光最熾時,島主才會命主人入水,再不會像今日這般在清晨相試的了!主人今日想是已疲累了,阿甲還是勸主人歇息一會兒吧。」說完他竟已提過一旁大床的錦被為張入雲將訂床鋪好。
張入雲見了知這果子是不比平常,方回頭與阿甲笑道:「你小小年紀,怎還知道什麼大補精氣這類的話,左右不過是枚果子罷了,你若是怕折福,就與這兩位姐姐分食算了。」說著即從席上取了一柄金刀遞於他。
阿甲三人平日里看著兄弟三人做威慣了的,見張入雲竟敢斗膽犯其虎威,一時怕得厲害,身上抖的愈加厲害了。張入雲見對面巨漢筋骨竟是如此強橫,心下也自駭然,只是他此時對自己一身本領也是極有信心,當下倒也不怎放在心上。只是一時腦子裡計較得更為愜當,安心讓這粗蠢漢子知道什麼叫做厲害。
此刻張入雲與南宮璞才將水靠脫下,一身上下赤條條的,張入雲手快趕忙將襯褲穿起,南宮璞倒是隨性,見此只那二位女子是不避人,索性光光地站在當地,就看二人有何舉動。果然那佳麗一至二人近前,便是順手為二人披上兩件只比薄絹也厚不得多少的錦緞披褂。
張入雲二人聞言略一猶豫,便將底褲也脫了下來,再換上水靠,他二人長日子以來下海,日常赤|裸身體慣了,一點羞恥感早變的淡了,何況此時屋內只有男子,倒是不曾放在心上。未想那阿甲見二人除了最後一點衣服,卻是眉頭一皺,只將面孔略移向一邊。
未知他說完此話,反倒將二位佳人嚇得一跳。欲待翻身再近時,張入雲卻是說什麼也不得讓二人倚偎在二人身邊。一時三人不免略有些掙動,卻將周圍嬉水眾人引逗的望著這裏。那二位女子見有人望向這邊,臉上更加難看,一時面色變的憂急,反小聲求告張入雲不要命二人離棄。
張入雲聞言卻是發聲作笑,一時卻把對面師徒二人嚇得一跳,再見少年開口道:「老先生說的不錯,說來我三人確有些淵源,有位傅金……」他傅金風三字還未出口,便見得眼見一陣藍光暴漲,瞬時里笑羅漢已將一柄藍色狴犴劍祭出,直取張入雲面門而來。他臉色變幻極快,本是笑盈盈的一副面孔,卻在這剎那間已是化作滿面猙獰,眉間殺氣陡起,雙眼噴火只欲要活剝了張入雲也似。
眾漢首次遇得島主,莫不謹身靜氣,一味的奉迎。那黃島主倒是隨意,與眾漢言笑自如,沒有一些主人家的勢派。且來時還備了幾大壇美酒,排了宴席與眾人同飲。只他身旁的孫聖一言不發,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一遍又遍的在眾人身上劃過。
那鮑大鋒被島主人袖底一拂,便覺如沐春風,一時身上懶洋洋的再施不出一絲勁來,他人雖粗俗,但卻也有些呆主意,知島主是個不好相與的,一時也就偃息坐下。一旁的僕人見狀,忙上前為其收拾席案,只片刻功夫便得又置了一席。
他鮑氏三雄,兄弟連心,一時間鮑重鋒受傷,做兄長的自是大怒,只一拍桌子便將身前那般堅固的紫檀木製的席案打了個粉碎,再見他將袖一擼,口裡瓮聲瓮氣的與那三位女子說道:「早就看你這三個婆娘不入眼了!今天我三兄弟就你三人較量較量!」說完便欲上前。
二人待那一群海龍遊走,俱是面面相覷,雖是在海底俱是冰冷的海水,但也不自覺抬手摸了摸額角,意似擦擦頭上的冷汗。及至發現對方如自己一般的失態,卻又是會心一笑,兩人本是年青,只為少年英俊,這才有些倨傲不答禮對方,得此一番經歷卻是瞬時間將二人拉近了不少。
張入雲此時已是化名石龍,至於來歷,仍是如前言與島主說了,因他不是孫聖心中懷疑的危險人物,島主一時也不再多問,只命手下為二人奉了一杯美酒,方與二人說道:「黃某此一番前來,一為眾壯士連日為島上辛苦,特備薄宴慶功,二為主事近日報二位壯士水性奇佳,累日入海所得都是眾人里之冠,有心想讓二位再做些與個人能力更相當的事體,特來相請二位上花船共事,不知二位壯士意下如何?」
他言動之時,兩眼含笑,一副嘴臉甚是慈藹,卻是不帶一絲江湖氣,張入雲聞聲便是心頭一震,心神竟被他這番言語晃動,當下大駭,未知這人連說話時竟也藏著殺機,一身亂人心神的功夫竟不再隱娘和那玉泉山妖狐之下。
黃島主見二人上得台前,張入雲是七尺五六的身量,雖身形略矮,但一身筋骨卻極堅實,面貌雖談不上十分英俊,但顧盼之間也見風采。且張入雲此時將周身骨骸鎖住,年紀看上去還二十不到的樣子,更加惹人注意。而那江南來的漢子也只二十四五的年紀,身長八尺有多,相貌生的十分清秀,且他身材高瘦,與人看上去倍加精神,只是有一隻眸子竟是碧色的,一頭長發也有幾縷閃著淡金色。
唯南宮璞面前撫蕭的女子,想是喜他年輕俊秀,卻是將玉腿輕舒反勾在南宮璞腋下,只任南宮將手掌輕沿著佳人玉腿摸索至花心深處,當下不但不惱反惹得佳人嬌笑,一時那女子口底淫聲連連,卻連南宮璞身旁兩位陪持的美人臉也紅了,竟是紫脹著一張面孔,只將身體緊緊貼在南宮璞身上。再見那玉人,將足一點,已是飄身藏入南宮璞懷中,素手伸出已是勾住他的頭頸,一粒丹唇嬌艷欲滴,任南宮璞擎在懷裡輕吮深嘗。
待得路過南宮璞房間時,卻聽見內里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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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顛倒,嬌哼連連,一旁小乙也正守著門口。三人當下即是不由相視一笑。張入云何曾受過這等溫柔鄉的淘制,一時胸中一窒,剛剛喝下腹中的暖酒,竟如火一般的在肚裏燃燒,臉間一炸,竟是欲心驟起。此時修道者的大妨礙,張入雲只一起念,忙閃身將二女讓過,再不敢近,口裡還道:「在下江湖野人,不慣如此舉止,煩請二位姐姐上岸休息,不用陪侍在下了!」
就在他張口欲落,張入雲銀筷疾射之際,鮑重鋒口裡忽然多了一枚玉盞,只打得他齜牙咧嘴,口裡劇痛,手上一松,那侍女忙慌不迭的退下。
那島主想是早已知曉三位女子與鮑氏兄弟的習性,見狀也是一絲不以為意,接著仍說道:「難得今日有幸,又正值島上伏龍果相熟,特奉上每位上賓一枚,以補近日來各位日夜為本島出力所傷的元氣。」說完將手一擺,自有十余位宮裝打扮的麗人,每人託了一面碧玉盤並一枚赤色果子上來。
島主見眾人落定,這才自解必昌手中請來一方白紙,又取出一柄金鉸剪就在席案上將那白紙細細的剪了,眾人不知島主剪的是一方什麼東西,當下只伸長了脖子勾著觀看。
當下一人便是哈哈一笑伸出巨掌往張入雲肩頭抓落,張入雲見他粗卑的厲害,且竟敢來惹自己,當下虎目一睜,便打定注意給對方個厲害,一時見來人將掌落下,卻是口中喝道:「兄台還請放尊重些,此處可是蒼龍島主的花船,小弟又與兄素未謀面,當不得兄台這般親近!」說著話,已是悄然將一隻銀筷插起。
一時賓主坐定,就聞黃島主朗聲說道:「今日午間擺得這宴席,只為我蒼龍島又新添了兩位高人。」說完便是介南宮璞與張入雲與四方認識,當下為首的六名上賓卻是看也不看新來的二人,只剩下的三位佳賓才略與二人施禮。
再說那猴兒一時為鮑大鋒打了,卻還意猶未足,此一會卻是換了南宮璞這一席,一時再不敢向男子乞討,而是改了向其一旁的一位陪侍女郎討要。當下了女子也甚促狹,只不與它,見它不請自來,伸手自取的時候,反倒伸開玉手將來小爪拂開。小時間一人一猴兩下里廝奪又惹得眾人大笑。
張入雲見他怕的厲害,知是真有其事,又因他年紀幼小便得做這等伺候人的賤事,不由心裏為之一嘆。
果然那兄弟二人行至張入雲與南宮璞兩人席前,卻是一左一右,一人一個裂著大嘴欲上前逗弄。他二人葷素不忌,男女兼得,因見張入雲二人一個生的年輕,一個生的俊秀,卻是淫心陡起,又兼想跟新人落了個下馬威,欲日後網羅至旗下以作臂膀。
那黃島主見聞,只口中笑道:「這有何難!」當下只揚手一個霹靂,打在那玉屏上,瞬時間就見那屏風裡雲幕四起,轉眼竟從其內飄蕩了出來。而屏上那八位美人一時也乘著雲霧紛紛抱琴扶蕭飄至眾人席案上,每一人都是身輕如燕,齊在案上作舞。
那阿甲被其看破心事,面上即是一紅,只是再聽張入雲口中說的又有些悲壯,不由又得一憂。他只為張入雲與前番主子不同,觀其形象,似是個心底尚佳,是以卻實是盼望他不要慘死在海底。
黃島主聞言笑道:「卻不知鮑二郎有什麼吩咐,但不傷眾位和氣,本座一定為三位辦來!」
他兄弟鮑少鋒此時看出二哥異樣,卻是趕過來相扶,一時就見自己二哥小腿上直如被炭火燒的通紅的鐵條燙過一般,生生浮起一道足印。當下他兄弟連心卻是扶起自己兄長,邁步便向張入雲這面討公道。
張入雲聽那阿甲說話乖巧,眉目俊秀,言動之間語出真誠,倒不似那島上的諸多人物那般偽善,當下只和聲與他說道:「你快別說什麼主人不主人的了!我出自寒微,可當不得這樣的稱謂,若不嫌棄,盡稱我一聲石相公即可!」
張入雲雖不需此物,但為藏行跡也是一般的塞入嘴裏。臨行前卻見阿甲臉上竟是有些憂色,當下不知怎地心中一暖,只開口與他道:「放心!我猜你前幾位主人多半是第一次入海便是身亡水底,我素來運氣不錯,此次入海是絕不會身死的!」
阿甲見他誤會忙解釋道:「其實就是那溝底的海蛇,天性兇殘無比,又是群居只一遇上活物適畢要咬對方咬死方得罷休,且聽聞最喜食活物內臟,常常鑽入那大魚的肚腹之中一陣嚼吃而後再鑽出身來,卻是對魚肉不問。主人下得海去卻要異常當心!」
再后南宮璞陪侍的兩位佳麗與小乙此時也是如自己這面一般的作為,只是南宮璞身量高一些,三人倒好持仗的多。
「原來只是根筷子!」說完卻是隨手一扔竟直沒一旁的船身木板,張入雲眼裡看的仔細,就見他掌心只有一細小的紅點,那般長的一根筷子埋入他掌內,卻連他一滴血也沒流出,而對面的鮑重鋒面上也不顯一絲痛楚,竟彷彿是沒有感覺一般。
待張入雲側頭往來路上看進,即見兩條巨漢正從樓下行來,遍體只如炭一般的黑毛,臉頰上似刺猥般的虯髯,根根鬍鬚都如鋼針一般的立起,雙眼好似銅鈴,雖是這般溫暖的船艙內也是見得二人鼻息之下冒出縷縷白霧,口裡四枚獠牙竟如野豬一般的露在唇外,行動之間腳步極重,但有女子從身旁經過,俱是猿臂一伸,將人拽過,一聲脆響便將其衣裳撕落,只露出內里粉白似的肌膚,卻是上下其手,聽得對方呼痛后,卻又是大聲作笑。一時厭煩,才將人如燈草的似的向後甩落。直不把人性命放在心上。更有甚者,有那行童生的清秀的,也一樣被二人擄過,只放在手中狎弄。
最後一句他卻是對著懷中女子所說。他倒是駕輕就熟,一時在二女懷顧之中甚得自在,時不時只從佳人口中飲那葡萄美酒,又從那麗人手中食那人間美食,雙手肆無忌憚只在二女身上要緊處上下翻飛,反引動的兩位美人一連串的嬌吁亂顫。他人生的清秀,遠比這池中其餘男子引人注目的多,又兼言語可喜,時常逗的身邊麗人一陣嬌笑,雖也好色的厲害,但卻不惹人討厭,張入雲當下看著他一舉一動,臉上跟著一張一弛,卻是實在學不來南宮璞這套風範。
正在眾人戲謔時,卻忽聽階前一陣喧嘩,其間還伴有女子的哭叫聲。張入雲二人聞聲忙側頭看去,果見鮑氏二郎重死死的拽住一位宮女的兩隻玉手不放,那女子想是不耐他力大,已是痛的嬌喘連連,粉面煞白。
只片刻里那島主便將一團物事剪好,一時又長指甲挑了些燈油在手上,連著那白紙一握緊,陡時一道雷火衝起,裹了一團,當下島主口中喝了一聲:「疾!」,單掌一投,一道霹靂打在地上,瞬時間地上白煙蒸騰,竟滾出一隻通體雪白火眼金睛的小猴來。
不想張入雲此刻也被對方激動了意氣,他三次重手,都被對方接下,此時見對方一拳砸來,也是有意要接下這一拳。張入雲到底是修武之人,不是妄與,一時間見拳來得快,只足下一翻,一個撩天腳便是踏住對方的拳頭。就聽空中一聲暴雷,張入雲已是凌空被對方打了筋斗,那巨漢也被張入雲這凌厲的一腳踢的身形亂晃連連後退。
且那水母至大,直如傘蓋般大小,周身透明且還閃出五顏六色的光華,於水中輕飄飄的確是好看非常。只是張入雲嘗過這靜默殺手的厲害,見了眼見這般陣式,心裏實是驚懼的厲害。當下二人逃過一劫,再不欲在這死亡海底多待,忙抽動身形浮出水面。
阿甲三人見南宮璞那般壯碩的漢子遇上這兄弟二人也是一般的難以招架,今見鮑重鋒斗大的拳頭打了過來,忙拉扯著張入雲往旁閃去。
其實那鮑家三位大爺的水性比那三位姑娘差得還遠。一共十多次的機會,才只得了一枚明珠,而那三位姑娘卻已是取了七八枚在手,有聞人說,即是那一粒,也是他三位從人手底漏接到的。但即如此,也是非同小可,只為日前也有人在晚間下得海去,卻從無一人能往還,那三位大爺能每次入海生還,已是好了不起的事了!是以自此後再沒見島主命其他的水性好大爺在夜間犯險。
孫聖聞言只好作罷,只是他心頭為張入雲一番言語本領撼動,當下呆立了半晌,終究忍不住開口輕聲問道:「師傅,你看這賊子是不是傅老鬼新近調製出來的弟子!會不會是那老鬼這多年已將傷勢養好,此番先遣其弟子來壞咱們的好事!」他一語未畢,便已為秋暮蟬揮手阻止。孫聖回身看了看身後仍在禁制之下的茅屋,心裏知其師父所慮,忙也止了口。
張入雲聞聲奇道:「怎麼個凶行?如此島主在場,這性鮑的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面殺了這侍女吧!」
哪知那黃島主自此時方才開口,一時只將袖一拂勸阻鮑大鋒道:「二位都是本島的上賓,何為這區區小事傷了和氣,鮑家二郎在這花船上受了些傷,只著落在本座身上就是。來人啊!快取玉蓉膏為鮑二爺療傷,再取一壇梨花酒為三位大爺壓驚。」一時守在一旁的解必昌聞言便是領命而去。
張入雲身上一輕,忽覺身邊兩位佳麗,竟已在這時倚偎在自己懷內。當下里燭光昏暗,女兒們輕衫薄露,一時在火光下妙體橫陣,若隱若顯更顯其妖嬈。一時耳邊淫聲霏霏,張入雲取手竟往對方懷中探去,只剛一沾到對方一點肌膚,便聞得懷中女子一聲嬌哼,只盪得他魂飛魄散,一點道心轉眼就要拋到九霄雲外。
轉念一想,自己總是匿跡而來,不能過得顯示本領,只得被二女也一般捅著過了橋。正在張入雲心道如此寒冷天氣,這二人穿的如此之少竟不畏寒時。卻誰知才上得橋中央,迎面就是一陣暖風,方把個周身冰涼的張入雲激得一個寒戰,原來卻是那船上生的爐火,溫暖之極,此時打開曖帳接送二人,艙內暖風浮動,竟把個小橋上也熏陶的好似暖春。
當下就聽阿甲回道:「主人今日里所遇還不是最煩難的,只為日間有陽光沖盈,那水底諸多水怪還不算猖獗,若到了晚上只厲害的多。但那水底月華又不到晚間不得露出,是以我們這花船日夜只在水上侍候,只等月華露出變下得海去。」
為此上,那猴兒才知道厲害,再不敢上桌只在席前討要。
笑羅漢未知對方竟認得自己,他於此地覓寶,行藏極為隱秘,此時見被對方窺破自己身份,當時便已起了殺機,只是臉上顏色不改,仍是合聲作笑道:「壯士說的不錯,未想在這蒼龍島上竟也有人能識得我師徒二人,說來也是有緣,只不知小兄弟是哪裡人士,師出何門,還望小兄弟明示,說不定你我還是一場朋友呢!」
阿甲見他面色有異,雖不知張入雲到底在想些什麼,但見自己這一位主人和原先的俱多不同,心裏也感有幸,一時又囑吩張入雲道:「還有那溝底又長又大鋪天蓋地的水母,主人更要擔心!」
張入雲陡聞阿甲口裡說的古怪,不由驚聲道:「海龍?難道這海里竟真有龍?」
到得第二日,果然難得一見的黃島主領了孫聖與眾泅者一聚,至此張入雲方得第一次見到這位蒼龍島島主。就見他五十上下的年紀,一身道裝打扮,相貌修整的很是得體,三寸來長的指甲並著五柳長須,倒很有些三清氣象,只是眉間眼眶裡有些泛赤,想是平日里酒色不斷,身https://www.hetubook•com.com子內里倒是有些掏空了。
只為有那黑髮女子卻是一語不言,只立起身來,和黃島主打了個手勢,連口都不開,便領了自己兩位姐妹就走。臨行至先時被糾纏的宮女面前,其黑髮少女卻是順手從自己姐妹手中取了一枚伏龍果拋與她。當下那侍女忙福身拜謝,但三女卻好似未見一般,徑自走了。
當下解必昌一路相引,二們前行,一路又將張入雲與南宮璞入海所獲接了,方恭身而退。
南宮璞見了卻是笑道:「謝我一半就得了,另一半只謝對面這位石大爺,他落得大方,我不如此,反襯得我小氣了!」一時二女聞言又是朝著張入雲福身。反讓這位石大爺有些不好意思。
那島主看出大夥心思,卻又命眾僕人將餘下的八位客人席案上前來,環圍在玉屏風前好看主人作法。眾漢子見主人真箇識趣知味,紛紛乾笑著挪至階前。一時里看的仔細,那畫中人愈法像是活了一般!
那大漢聞言,抱拳先施一禮,一時回稟道:「啟稟島主,小人南宮璞,久居洞庭湖畔,世代以打漁唯生,因祖上是色目人,所以形象與尋常漢家子弟略有不同。只為累世打漁卻不得富貴,上年與同鄉集了些本錢,便出海販些生意想得些利。未想運數不佳竟遇上海難,當時所乘的舟船被巨浪,小人自幼會水逃得性命,在海上飄了十余日,才被過往的船隻救了,恰巧那船停在蒼龍島附近,因聞島主正在招賢納士,小人方仗著一點點水性斗膽來此,至此能有幸遇得島主,實是小人三生的福氣。」
張入雲至此時已知這琉瑛島三女和那鮑氏兄弟地位不比眾人,只是想著鮑氏兄弟那般粗卑卻不知那等閑雅的黃島主卻為何能忍受得了三人。一時心頭無計,只上了甲板上透透心氣。
張入雲在一旁看的清楚,那鮑大鋒肋下竟是生滿冰片大小的魚鱗,但有肌膚裸|露處也是如生鐵一般,沒一絲人類的鮮活氣。當下再轉眼看其弟鮑重鋒肋下,卻是如他哥哥一般,也是布滿了鱗甲。張入雲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這兄弟二人生的如此詭異只如怪物一般,無怪自己連番相試下,那鮑重鋒竟也沒有受得重傷。
未想對方卻以為張入雲是在乘機調笑自己,當下只羞的粉臉通紅,直往自己同伴身後藏去,不料另一位女郎卻是趁機反來取笑她。就連阿甲也以為張入雲言語輕薄,不由也紅了一張臉。
阿甲受寵若驚忙擺手道:「小人不敢,還是主人用了吧!這是島主精心培育的仙果,數十年才得一熟,聽說人吃了還能延年益壽,大補精氣的,阿甲可沒這福氣!主人入海辛苦還是吃了他補身吧,您看眾位大爺也都將這伏龍果吃了!」果然張入雲隨處看去,就見那鮑氏三兄弟也是盡斂了平時眼高於頂的模樣,紛紛張開巨口,一人一個,連嚼都不嚼囫圇吞了下去,另外三人卻是吃的小心翼翼,生怕連滴汁水也從口底流出。只那三個女子卻不怎在意,三枚果子只在那二位金髮女子的手中拋來拋去,只便作了玩具一般。
當下就見那小東西抖了抖毛髮,打了個噴嚏,搔了搔耳朵,顧盼神俊,眼中金光四射,極是可愛靈動,那阿甲現時一直躲在張入雲身後,此時見了這般靈物,也不禁笑著自張入雲身後探出頭來。
張入雲聞言眉頭一皺,不由道:「照你的意思,你是不止服侍過一任主人的了!你且說說,平日里但凡是入水圍捕的各位官人,卻是都做些什麼事,有沒有今日這般辛苦的!」一時他為探尋這花船的究竟,倒是興趣陡生起來。
那嘲風崖地勢極高離海面幾有百丈,張入雲雖在此時使了千金墜的身法,縱是身軀只如飛矢一般向海面落去,也是多一會子不得入水。二師徒見此三次放出劍光,此一會二人想是動了全力,不但劍光暴漲,便是劍速也快了數倍,只呼嘯著向張入雲身上斬去。就在眼見著張入雲要于離海面十余丈處,被青藍二色飛劍斬作三段之時,卻見空中少年一個扭身,竟得憑空不見。跟著海面水花四濺,張入雲竟已遁入海底走了!
南宮璞並沒有張入雲這般的靈動觸感,當下被其提醒,二人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那兩個廝口裡提到的海龍,心下驚恐忙急改了方向與那龍群繞開。果然二人才只游得十余丈,便覺身後暗流洶湧,老長一串的活物俱從二人近身處游過,其中犬牙交錯之聲不絕於耳,雖是在水下,也是一般的刺耳。
未想一旁的黃島主反笑著維護它道:「它這是在要挾討報酬呢!眾位且將就著給它些果子,也好補它一番辛勞。」
正在張入雲疑惑時分,就見一直守在岸上的阿甲俯身與他道:「主人快別這樣,你如此一舉,二位姐姐恐要受責罰,且今日有鮑家大爺在此,這兩位姐姐若是不得服侍你,必被鮑大爺搶去,如此一來二位姐姐少不得要受一番苦楚!」他如此一言二女即是連忙點頭,一時又回顧一眼阿甲,眼裡滿是感激神情。
鮑氏三兄弟正在得趣,此時眾魔女走了,如何得而甘心,紛紛扯動嗓子要島主再將美女變出來。
張入云為二女捅著連過了兩間暖閣,方到得正艙,還未進得艙內卻聽見內里傳來一陣水花四濺聲,正在二人猶豫就見眼前簾幕挑開,緊接著又是四位更美麗標緻的麗人將二人迎過接了。當張入雲回望時,卻見先時陪伴自己的兩位女子已是含笑退了下去。
說話間那為鮑重鋒糾纏的女子又是一陣嬌哼,臉上的淚水已如珍珠般的落了下來。
張入雲未想對方本領竟是如此高強,自己處心積慮,傾力之下的一擊重擊竟也沒能傷得了他。不但如此,自己肘間也被對方拳勁震的一陣酸麻,幾不能抬起。這才知師父為什麼不要來犯他二人。
眾漢子累日的辛勞便是為了能上那花船一探究竟,雖是先時見張入雲二人進階,如若能上得船去也只早晚的事。只是事到臨頭由這島主親口說出,仍是禁不住的一片歡聲雷動,有那喜熱鬧的已是口底生雷,直為二人喝采,鼓動著兩人快快答應。
而自他身後,還跟得三位女子,即在最上首的三位客席坐下了。只是這三人有些怪,一時間俱是坐在一處,卻不似鮑氏三兄弟分席而踞。且三位女子也甚是依戀只偎在一起,也不分開,尤其當中兩名金髮女子更是作態,只垂扶在當中一黑髮女子身上,竟好似身上無骨一般,無有人攙扶竟坐不直身子。
一時間待他走近階前,卻見自己與南宮璞被安排在最末的兩個席位,那殿上所請的客人並不多,總共也不過十數人,最尊貴的前首席位竟還有五位空缺。張入雲一時計較,連自己與南宮璞在內,也不過十一人而已。
一時間天色不早,張入雲和南宮璞便在船上將水靠換上,當二人脫得只剩一條襯褲再將皮靠穿上時,卻聽一旁南宮璞的小廝小乙說道:「二位主人還是將周身衣履盡行解去穿上這魚靠才好,不然的話,身上略有一些阻礙,入水時便要平添諸多阻力。」
張入雲聞言接過,就見那魚靠黑黝黝的,只小小的一件,還沒有玩童的身量大,提在手裡輕飄飄的幾如無物,除面孔一處露得巴掌大的開口,全身上下竟無結扣。
當下張入雲見這二人如此淫猥竟是不論男女盡皆褻玩于指掌之上,眼裡一觸,已是怒自心頭起,跟著又覺身後有異。待回過頭來看時就見藏在背後的三人都因害怕正止不住的發抖,其中猶以阿甲怕的最為厲害,嬌小的身子好似篩豆子一般,渾身亂顫,張入雲見阿甲三人怕的厲害,一時忙軟語安慰道:「別怕!只不過是兩個粗卑的大漢,沒什麼了不起的!」
而眾人此時四下里環顧,見那少女席前已少了一枚酒杯,當下俱知道是她所為。
到的第二日清晨,島上領事便帶了兩個眉目清秀的小廝來見張入雲二人,只對二人道,自今後起這兩人便是張入雲與南宮秀隨身使喚的奴才,日常一應要求只管吩咐這兩個小子就行。說完即令小廝領了張入雲二人出海。
小猴見此才不敢作怪,當下急急的撕了兩枚果子在素囊里,這才邊嚼邊開始打鼓。而那玉屏風上的八位美人也隨著鼓聲動作的愈法靈活起來。只片刻功夫竟是每人持定手中樂器,兀自演奏了開來。
再說張入雲與南宮璞只一入水十余丈,便覺海底水流縱橫,冷暖不均,水質又渾濁,只能望見周圍三尺而已。張入雲一身靈感在水流中愈發的靈動,自不比問,難得那南宮璞下的水后,竟也可趨退自如,並不需他提攜,這倒讓張入雲吃驚不小,且南宮璞一身水性實是驚人,只比自己同伴還要高強。為此上,張入雲卻又是一番驚異,暗嘆這神州大地,確是處處靈秀,自己一點微末伎倆,看來實是不足一曬。
不想二女聞言臉色又如先時一暗,阿甲與張入雲相處一日,已知其性情和善,當下忙他勸道:「主人還是將二位姐姐留在身邊的好,她二人如若退去,便得隨意為眾大爺指弄,就算就是無人摘點,平日里也要受解總管欺凌,反不如留在主人處的好!」
阿甲卻由包裹里取出一柄寒光閃閃匕首與一個金屬筒子遞給張入雲道:「只為主人所去的陷龍溝海底不但水流湍急變幻莫測,更有無數海龍和水母聚積,莫說是人下得那構去,就是一條魚也是九死一生!」
張入雲隨阿甲四處走動,他此刻身為貴賓行動方便,除島主的艙房不得去外,其餘各地均可隨意出入。不想至后又聽得阿甲介紹,這第四層原本住的是琉瑛島三位女俠和鮑氏三兄弟,只為六人相處不合,島主反將自己艙房相讓,一時倒與鮑氏三兄弟住在第四層,是以這四層以上,張入雲反倒都去不得了!
張入雲這一面兩位女子見那大漢望向這裏,卻是心甚害怕,一時反將張入雲主動摟抱在懷裡,嬌軀一陣亂顫,顯是真的害怕的那人厲害。
不想阿甲一時反安慰道:「這個主人倒是不必擔心,若到了晚間,島主也是不會相命主人下海的。那水底的月華,好像是海底藏的什麼寶珠,一共有十多枚,每到夜深時方能露出那麼一會子,至時您先前看的那三位琉瑛島姑娘和鮑家三位大爺才得入水。
張入雲語出自然,不疑有他方才說的此話,自見周圍三人面色有異方想到自己話說的有些不妥處,心上也不是意思,卻是忙邁步行出室外。
張入雲略一躊躇道:「如此說來是要倍加小心才是!」
未知他話音一落,鮑重鋒面上就是一喜,忙介面道:「哪好!上一回黃島主變的戲法有趣極了,鮑老二我想再看島主變一次,最好是不帶重樣的!」他一語投地地,周圍坐上的眾位男子都來了興趣,尤其鮑氏二雄也跟著鼓噪大聲叫好。
黃島主這一邊話音剛落,就見那漫天果子雨只打得那白眉小猴哇哇亂叫。其中猶以鮑老二最為起戲,一面大力砸著果子,一面口裡嚷道:「撐死你這屁大點的猴子,老子要看美人,快快給我變來!!」
再聽阿甲細聲道:「主人,您不知道,這幾位鮑家大爺是主人最尊貴的客人,往日里島主常奉送女子與他三人。尤其這位二爺性子最殘忍,興子發起來,要吃人肉的!前一會他就見一位姐姐腿生的好看,生生當者眾人的面給嚼吃了,至后那位姐姐終因流血過多慘死。你且看看這船上伺候的眾人哪個不怕他們,這一次還不知道要怎麼為難這位姐姐呢和-圖-書!」
當下只還未置得眾人案上,便已聞得一股濃郁的暗香,熏熏的幾是中人慾醉,一時間張入雲回首看了看阿甲見他小臉竟然被那沉香味味熏陶的紅了,但眼中卻大有艷羡之色。想他身世可憐,便將那果子取了放在阿甲手裡道:「你即喜歡,便讓你吃了吧!」當下張入雲身旁三人聞之一驚,另二女看著阿甲卻是滿臉艷羡之色!
至此各人曲終人散,島主又命解必昌為張入雲二人在船上安排了宿處,一時間群雄齊都散去。
誰料正在這時,卻忽聽得一陣玉板作響,就見先時那般氣勢洶洶的鮑家三兄弟此刻也是偃旗息鼓,紛紛歸座,而先時為眾人打亂的東西也早被兩旁的僕人收拾的乾乾淨淨不見一點痕迹。
張入雲卻趁機,一腳踏出,只用足跟猛往對面巨漢腳面上砸去。要知張入雲足下力道比雙臂大了十倍,這一年來他腳下功夫愈法精純,一身內力也已可觀,這一腳砸下,便是塊頑鐵也得被他踩成靡粉。未知張入雲這一腳下去,卻真的如踩中一塊鋼錠一般,一時那鮑重鋒雖也痛的將單腳抱起,但張入雲腳後跟竟也得隱隱作痛。
不料那玉人見時久無功,張入雲秋毫無犯,反倒不再理他,卻故意在其面前勾引張入雲身邊一位叫珠珠的陪持女子,當下珠珠早為那玉女撩動張入雲而欲|火大熾,此時已是口角流涎狀若痴狂,見對方如彎月一般的玉足扣弄自己的下巴,一時芳心大亂,只取雙手將對方小腳捧起,竟伸出舌頭在對方趾間吸吮,當下腔內口水也灑得那對方的足背上,一時直逗弄的那屏風上的玉女大聲呻|吟,只反咬著朱唇似極快活。
當下正在他遲疑間,就聞那在一旁駐足觀看多時的中年漢子一時擊掌笑道:「當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這位少年人,你這般年紀輕輕竟能練得如此功力真是了不得。只是我這蒼龍島相是私人地界從不與外人相擾,卻不知你私闖此地,所為何事?若是沒甚解不開的,還請與我師徒至海邊館驛一聚,慢慢商談如何?」
張入雲聽他說的慎重,忙又問:「這是為何?」
南宮璞此時見已鬧的不成話,只得上前持定了女孩笑道:「誰教你不合惹它!這回可吃虧了吧!你若嫌害羞卻還是我來拿它吧!」說完即是探手沿著女子雪白的大腿伸進其玉跨之內,一時撓動半日,手裡忽猛地一顫,方道:「是了!可被我捉住了!」說完將手一提,果然自己兩指間正提著那小猴的頭皮,一時給了它個耳括子道:「不想你這捲毛牲畜也是這般好色!想行酒見色!等來世投個人身吧!」說完又用席上金湯勺打了它個爆粟,這才將它放走。
海面快船中兩位小廝已是等的多時,此時見二人俱都得了寶物平安回來,莫不歡聲雀躍,那阿甲見張入雲無恙,更是喜笑顏開高興異常。
張入雲見他真箇強悍如斯,只這般竟還不能痛的他哀號,一時自自己席上取過一隻金盤,只往天上一拋,一時間空中金光晃眼,只引動的眾人連那鮑重鋒在內齊往空中張望。
但是至此時那鮑春鋒似也知道張入雲的厲害,當下也不敢再與他交手,反倒是回過頭與自己兄長鮑大鋒說道:「大哥!這小子打的我好痛,你且過來幫幫我!」
待張入雲登得樓上后,便見眼見一闊,面前竟是一方數十丈長,五六丈寬的大殿,行動之間又覺足底鬆軟,未知腳下竟是一色的長絨地毯,雖是光著腳,但行在其上,卻如行在草地上一般的自在舒服。再往兩廊看去,就見四處皆有碗盞般大小的明珠嵌了,一時放出光來,竟將這殿內映得如同白晝一般。
當下殿內空氣一陣緊張,幾不聞聲,卻聽得鮑重鋒大聲樂道:「你這婆娘的小手真好看,且讓我仔細看看,又打什麼緊?」說著單手將眼前美女玉手捏開,一時又取一掌連連摩搓,就見眼前十指纖纖,鮮嫩欲滴的紅指甲,配著身下的玉盤,更顯動人。一時他巨口一張,口水已自落下,嘴裏一陣鋼牙撕摩,已是把那侍女嚇得欲昏死過去,當下只任誰見了,也知這鮑重鋒,正打著侍女玉手的主意。
待二人將水靠穿好后,兩名小廝便紛紛上前,將那一方匕首與二人右腿上綁牢了。張入雲見那匕首長短大小輕重,莫不和自己大腿使力行動極為相合,伸出手提取時,也是妥貼自如。心感這島上人準備的裝備倒真是細心,再後身旁南宮璞的匕首也是與自己一樣合身,且還比自己這一柄長的半寸,知道每一柄匕首俱是為個人量身打造的,雖是平日里從未見有人替自己丈量過身體,顯見島上人城府,但為此也不得不佩服那黃島主的匠心。
正在張入雲欲就坐時,就聽身後傳來數聲霹靂也似的暴笑聲,張入雲當下只被那笑聲震得有些炸耳還未覺得,可身後的兩位佳麗與阿甲卻是面色一陣蒼白,只一個勁的拉著張入雲落座。待張入雲席地入座之後,三人卻是紛紛藏在其身後,只可惜張入雲此時身量實不夠寬大,背後三人也實是藏不得下。
為此張入雲心下愈加篤定,當下為防二人聽出自己口音,也自沉聲乾笑了兩聲方道:「想來這位便是笑羅漢秋老前輩,而這位秀才定是令高徒鬧海銀蛟孫聖了!」
張入雲聞言有異,忙問道:「你所說的水底寶光是個什麼東西?且說來聽聽!」
秋暮蟬聞言不語,躇躊了半日方道:「不必了!這幾日里那琉瑛島幾個女子已是對我們很不滿意,往後還有要借重她們幾人出大力地方。今晚天色已深,還是不要去攪撓了,縱是明日里查不出什麼,你我也該當外松內緊,細細的查探,那後生今日即來的此間,已知你師娘隱居於此,往後多半還會再來。我二人這多日里,只在此地設卡守株待兔,當有所獲。」
阿甲不想張入雲竟有這般的能耐把個平日里誰也招惹不得的鮑重鋒打敗,一時正在高興,卻見兩兄弟又是攙扶著向自己這面走來,又得嚇得厲害,忙又躲在張入雲身後。
他話說的動人,那鮑氏三兄弟跟的也實在,忙紛紛指著這玉屏道:「此間寶貝,我三兄弟卻是訂下了,到時候島主可不要反悔。哦!對了,還有那隻猴!」說話間三人還放眼四顧,卻哪裡還有那白猿的影子。
未想張入雲卻阻住他道:「且慢,我還不累,並不需歇息,你且帶我在這船上走一走,我想四處看看。」一時又轉身對二女道:「二位姐姐只請在這裏隨意,在下先出去走走。」說著對那珠珠道:「我看珠珠姑娘方才與那屏上的女子有一番親近,只怕並不是什麼好相與,最好早些靜卧才是!」說的此話時,他忽覺自己話說的太多,有點顯於行跡,忙即止了口。
張入雲聞言,卻見滿船人都是面色慘白看著眼著發生的一幕,卻無一人喝止,便是黃島主也只皺了皺眉,並無再多言語。
那小猴子挨了鮑氏兄弟幾下重的,一時齜牙咧嘴,只吐著舌頭不理他。一邊廂黃島主見了,卻又喝罵它道:「是你自己鬧鬼要討果子,此時已得了,怎麼還在這裏作怪,再不擂鼓,小心我用雷火燒你!」說完即將玉指甲一伸,已自岸上燭火摘得一朵火花來。
待大夥將目光移向那玉屏風時,那屏風的八位美人,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幻了形態,有那含羞淺笑的,也有那微嗔薄怒的,還有那意態慵懶彷彿才自睡夢中被人推醒,打了個哈欠,憨態可掬的。且隨著白猿行法愈急,各位美女在那鼓聲的催動,紛紛扭動蠻腰,牽動玉手,竟在那屏風上隱隱流動了起來。
待兩人要入水時,又見阿甲遞過一粒小小的白石與張入雲手中道:「這是炭石,主人在水底氣不能繼時,可將其咬碎,便可由內散出一方清氣,足夠主人支撐一時的!」
師徒二人瞧出便宜,忙飛身上前,手底又指揮飛劍攔截,哪知張入雲只在當地喘得一息,足底便已生勁,一時間一個暴躍,已是飛出嘲風崖,只往海面墜去。
孫聖在一旁聽其師一番剖析入情至理,當下也是不由點著頭,見笑羅漢要到明日查人,卻又上前獻計道:「若是明日訪查,反不如今夜搜查為好,此時那小賊才去的不久,縱是真的混跡在那一般趕海人堆里,此刻我與師傅去查的話總該會露出一些馬腳。」
而張入雲當下被鮑氏兄弟一聲大喝驚醒,只暗道一聲慚愧,未想到自己反受這兄弟三人提點。一時忙將探在女郎懷裡的手掌取回,只連聲喘著粗氣,一時頭角冷汗直冒,只比一番生死大戰還要疲累。
一時間鼻下一陣香氣溢動,張入雲定睛看時,卻見一位佳人已是端起一盞篩好的熱酒遞在他唇邊。張入雲此時身外舒爽,腹內卻仍有些陰寒,當下想也沒想,竟揚頭就著女孩的纖纖玉手將那美酒一口乾了。
張入雲聽了,又樂道:「只一枚果子還要三人分著吃,還當得什麼厚賜,二位姐姐說笑了!」
張入雲這長日子以來下海,屢被水母蜇中,未想看著那般柔軟美麗的東西,一旦觸鬚刺入人體,便是火一般的痛疼,且其觸手上的倒刺一但入體便是一串,不用利刃絕不能將長刺挑出,雖是自己此時已盡可避住周身毛孔使肌膚如鐵一般的堅硬,竟也還是擋不住那水母的觸鬚上的長刺。是以自此的深以為懼,只一見便遠遠的躲開,當下聽聞那溝底還有這多東西,不由眉頭又是一皺。
果然眾人才剛落座,就見黃島主自殿後走出,此時他卻是換下了道服,穿得一件黑山赤水五爪金龍錦藍袍,前後由四位美人捅了,至主席落了座。
不料這船上陳設周全,無所不備,天南海北各色美食,瞬息盡皆辦來,哪怕是南方的蜜汁藕,蓮子羹,北方的桂花油糕,玉麥甜醅也都能辦來,更有南北兩地各色精細糕點,點心,也是製造的極小巧精緻,一時間張入雲吃了二三十樣,竟還不帶重的,帶後來,二女搬的累了,索性吩咐行童端來一面金盤,一時浸在水裡拿手把持住了,卻是只往張入雲口中送去。
一時里孫聖見其師說的明白,少不得又是一番奉承,當下二人又在這崖上施了數道禁制,計算停當,這才安心抽身去了。
再說那玉屏風的八位美人,此時演奏起手底諸般樂器,故然是仙樂飄飄,動聽之極,天音背後竟又藏著女孩兒家低喘長吁的呻呤聲,一時間這樂聲,不但動聽,更加動人。只惹得群雄振奮,一旁陪持的女孩兒家雙目泛紅。
再說那猴子落了地,一時翻滾著在四下遊走,當先看見坐居中央鮑大峰案上有果子,一個縱躍已是上了案,卻如人一般伸手來討。哪知鮑大鋒見了不但不給,反還一個彈指打在它臉蛋上,當下只將它打的如同星丸似的翻滾出去,待一屁股坐在地上,只痛的它口裡吱吱亂叫,一手摸著臉頰一手摸著紅紅的屁股,滿場的呼痛。憨態異常,直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自此後兩人倒是順風順手,及至到了海底,卻見隨處皆有寶物隱現,一時只取了一樣精光閃閃的金屬入手,再欲取時,卻忽覺海底一陣潮汐踴動,跟著便見自各處海底洞穴內竟是噴出無數的水母來,瞬時間便將水面布滿,張入雲見此危急,急欲再取一件寶物在手,卻見南宮璞此時已是提起他的身子便拐帶著他就走。張入雲一時不備,便已為其帶動,當下不及細較,只見手底處正好有一樣細小物事放著光華,便也抄在手內。一時也隨同南宮璞一同前行。
那女子大驚,忙立起抓撓,只是那猴兒身即小巧,動作又靈活無比,卻是仍她怎麼用心竭力也是掏摸不到,反是為她自已心急之下手腳揮動,和-圖-書不免袍底春光外泄,直惹得眾人又是一番大笑。至最後那猴子竟是鑽入鐺內,那女子一來奇癢無比嬌喘連連,一來羞愧難當卻是不好當眾掏摸,臉上一紅心中即刻梨花帶雨,險些哭了出來。
張入雲二人一時依著別人的樣,下得那暖池內,但覺自己冰冷的身體一入得那暖池內便覺周身一陣輕鬆,只暖洋洋的欲隨身化在了熱水裡,張入雲雖能耐得了嚴寒,但那終究還是在忍耐,此刻不過盞茶之間,便由那陰森恐懼的海底,換做這瞞眼春色,滑入凝脂的暖池內,十足的自九幽地獄躍至三十三重青天,且身邊還有二位佳麗陪持。縱是如張入雲這般道力堅凝的人也有恍若隔世之感。
張入雲此時手上還有一根銀筷,見對方巨掌又至,仍是如前一般,只插對方手掌,只是此一會他認得極准,一時手底附了真力,指尖一轉那銀筷子便如飛矢一般空心轉起,自鮑重鋒左手合谷穴直插而沒,當時只痛的他振手一抖,只奇怪自己竟也會覺得痛楚。
未知那猴子頑劣,見鬧的久了,眼見女子卻無別的伎倆,又惹的它惱了,當下將身一躥,已是自那女郎寬鬆的紗袍袖口處鑽入她懷裡。
正在張入雲驚訝間已有兩名女子一左一右將其攙扶起,往橋上渡去,張入雲正一陣扭捏,那南宮璞已是被兩名女捅了上得橋去。張入雲欲將二女推開,未想兩人身上穿的雖是華麗但一身衣裳穿卻是極少極薄,微一掙動卻已碰上二人肢體,一時玉峰亂顫,纖腰浮蕩,卻是慌得張入雲一張面孔成了豬肝色。欲待閃身將二女讓過時,卻聽兩位女子一陣嬌笑,顯是見慣了如他這等手忙腳亂的新鮮貨色。
那鮑氏三兄弟眼力也自不凡,當時也知是這少女所為,一時鮑重鋒兩個兄弟都是瞪大了一雙牛眼,眼見得就要發難。正在這時,卻見鮑重鋒將玉盞從顎中取下,一時又伸手在口裡一陣搖晃,末了竟取下一枚斷齒來,當下捂著滿邊臉頰,卻對著自己兄長哀告道:「大哥!痛!」
過得多時就聞傳有金鐘作響聲,眾人這才起身,擦拭身體,望那花船二樓登去。如此張入雲少不得又是一番尷尬,說來那兩年前也被隱娘看的通透,但卻總無眼前這一幕尷尬過。那隨行的二位女子此時已知張入云為人方正,當下只避了人令其自己行事。待張入雲上樓時,二人又是隨後跟著,張入雲不解,欲待退辭,卻又見二人有些不便之色,一時里他乾脆回過頭來問阿甲的意思,阿甲略一回顧便懇請張入雲首肯。
一時做在張入雲身旁的二位佳麗聞言大喜,忙也伏身拜謝道:「多謝石大爺厚賜!」
未想琉瑛島三女此時也正如以往那樣守在船首倚偎,阿甲倒是有些害怕這三位女子,只勸張入雲道:「主人且別上前,這三位姑娘從來就沒有和別人說過話,也不容別人挨近她們!」說話時已是牽起張入雲的手。
秋暮蟬師徒都是奸狡之輩,只一眼便瞧出張入雲意欲自崖上跳海逃生,一時間鬧海銀蛟見其師已然出手,自己一柄奪精劍也是跟著出擊。他為人狡詐異常,當下並不迎面追擊張入雲反是在空中劃下老大的一個圈子,從背後抄襲張入雲。一時里張入雲被雙劍前後夾擊,形勢險到了極處。
張入雲不知內里,當下嘆道:「竟還有這等事?」一時看了看自己居處前後兩進甚是寬大,倒是不愁沒有地方安置,再見二女神情哀怨,便點了點頭。當下三人大喜,忙伏身下拜相謝。
正在張入雲猶豫時,卻見阿甲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張入云為之一驚,忙道:「怎麼了!」就見阿甲顫著聲道:「主人!我怕,那鮑大爺又要行兇了!」
再往腳下看,就見攙自己的二位女子也是如自己一般赤著足,且一雙長腿卻生的又細又結實,走在滑溜溜的船板下,竟是一絲不見腳下虛浮,看上去只是一副妖妖嬈嬈的儀態,但卻倒真能攙扶得起自己,且二人手下使勁,卻是不用自己出一些力便渡過了橋去。
果然還在二人換衣裳上,那久日只能隔海而望的花船竟已是悄然停在了二人小船一側。一時那花船上人頭攢動,已是放下勾板與快船連上,接著張入雲二人眼見一黑,一座小橋已是將兩船連在一處。還未動二人晃過神來,已是有五六名青衣小廝與四位盛裝麗人渡過橋來,當下小廝們將張入雲與南宮璞的一身行囊及水靠取在手裡,二位麗人卻是徑直走向他二人。
張入雲不料他一副面孔竟是變的如此之快,當下幸是早有準備,只足尖一點,便是風一般的向後撤去,他先時與孫聖相鬥時,因自己占的上風已是變換了位置佔得那嘲風崖上首處,當下一路退避便直往崖上峭壁縱去。
不久解必昌即同了八個僕人抬回一面足兩丈來寬,一丈高矮的羊脂白玉屏風,擺放在島主面前。眾人把眼觀看,就見其上即描有八位手持笙管笛簫八色樂器的絕色佳人,雖只是畫中人,但那工匠妙手,巧奪天工,一時竟將畫中人描繡的如活人一般。尤其待一眾人時間一長看著那畫中人久了,竟覺其上諸位佳麗媚眼朱唇竟似真的在輕輕開合一般,直將席上人看了個目瞪口呆。
再說二人一路潛行,只為躲閃那隨處亂躥的氣流便已是累的疲憊不堪,那溝底實深,二人直用了一刻鐘的功夫,竟還未能到的海底,張入雲因耗力甚巨,為防有突發事態,已趁南宮璞不備,用皮膚換了兩口氣,卻不知對方怎麼竟可在水底耗費這長時間了不換氣。
張入雲心裏驚駭,自己一番內功已有功底,未想今日竟得兩次犯險,尤其眼前這一面的淫語靡靡自己顯是更加阻擋不住,顯是那島主注用淫邪的魔法于內,至后自己毋畢小心應付才好,惹墜了魔道卻是如何對得起於自己深懷期望的諸多紅顏知己。當下他一本正經反弄的懷中美女有些不好意思,忙收了衣襟在一旁正經落坐。
張入雲聞言略一回顧,就見池中一角果有一彪形大漢環捅著兩名女子,語出調笑嗓音極高,且手底下流,每每以將身傍兩位佳麗捏得劇痛嬌哼為樂,此時已是有意無意往向張入雲這一處。
當下鮑氏兄弟大聲加好,只紛紛伸出手掌欲拉住眾美女赤|裸著的玉足,想將起扯進懷裡狎弄,哪知眾女子身形竟是靈動之極,任三兄弟怎樣的快手也是捉摸不到,至後來反將小腳挑起,勾弄著三人面頰胸腹,只逗的三兄弟淫興狂發,哇哇大叫卻也無可奈何。
當目光落在張入雲身上時,孫聖不由注目了一會兒,尚幸張入雲此時縮身隱氣,不但氣質與昨夜完全兩樣,便是身形也差得太多。孫聖雖瞧著他與眾人有些異樣,但思慮一時,也就放過了。至后倒是對那與張入雲同時進階的江南漢子有些留心,一時趁眾人沒注意,倒是偷瞧了好幾眼。末了他自喚過左右,與管事的頭領詢問了,略一躊躇,便又將身旁的黃島主拉過相談了一會兒,那島主聞言點了點頭,便輕聲相喚手下,命將張入雲與那南方漢子叫至階前。
二人當下為眼前景像驚惑,正在呆看時,就聽身旁一聲輕咳,轉眼已是鑽出一位身著周正的老者來,還未等張入雲問答,老人已恭聲說道:「二位先生入海辛苦了,還先請入池暖暖身子,隨性用些點心。小人是這花船管事解必昌,日後旦有何吩咐還請不吝差遣,有下人們不隨二位心意的也煩請支會小人!至時一定重重拿辦!」他語聲雖輕,但一旁的麗人聞言面上即是一陣白,處在張入雲身後的阿甲也不由自主又往張入雲身邊挪了挪。
未知那鮑大鋒此刻也不知被南宮璞用什麼法子制住,一時自己兄弟求援卻也來不及相顧,反是將臂一甩,只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我這裏甚忙,卻沒功夫理你!」說話時,已將自己身上的錦袍撕下,提起醋缽似的拳頭,直往南宮璞身上砸去。
正在疑惑間,便聽阿甲比劃道:「這魚皮可大可小,柔軟異常,主人身量雖長大,但卻全可套在身上。」
眾人哪裡見過這樣二女對壘活色生香的場面,紛紛欲|火大熾,當下也再顧得是否能拿得定那玉女,卻是轉身將陪持在自己身邊的女子推倒,眼看著就要發生一幕群魔亂舞的景像。
一時張入雲大怒,只從案上提起銀筷,掌內放勁,已是隨時準備將銀筷當箭矢般的射出。他這邊廂義憤填膺,卻不知道另一邊南宮璞卻是將身前一幕盡收眼底。
再說那鮑大鋒一拳砸去,南宮璞見來威猛異常自料無力抵擋,一時只得將身一晃閃開來拳,腳底一送,已將身後三人挪開趨避,跟著身子一翻,已是從腦後長發里抽出一柄如月牙兒也似的冰藍色的匕首。
不想阿甲掙的小臉通紅道:「奴材是為感謝主人心慈,二位姐姐能脫難一時,小人日後有石爺這樣的主人也是小人的幸事!」
阿甲不由點了點頭道:「主人說的是,那幾位大爺姑娘的水性確是遠比眾人要高!主人待會兒入得水時,卻千萬要小心呢!」
不想那鮑大鋒見那匕首鋒利卻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因見對方面色凝重,又取了匕首與自己隔案相對,反倒咧嘴一笑,回手拍了拍自己家兄弟肩膀道:「看到沒有!有人打你,你就拿拳去打他!」當下提起碩大的拳頭在自己兄弟腦門上便是一擊,只打的一聲暴響,好似古寺撞鐘一般。
那黃島主見此也不由有些驚異,當下便問他道:「這位好漢好精奇的相貌,哪裡人士,往日里卻是做何營生?」
當下守在一旁的二女見阿甲行的此舉,卻是臉上泛紅,內里怦然心動,她二人方才為那仙樂魔音迷惑的厲害,此時重又被阿甲一番行為勾起,一時欲|火大熾,卻是唇角發出痴痴的笑聲。阿甲見慣了這種場面,待將床理好,即是恭身退出門外。
果然那鮑重鋒雖憨,但也知道是張入雲傷了他,一時大手一揚,長爪又得抓落,此一會上卻不是插向張入雲的肩頭,而只擊其面孔,當下一陣勁風拂面,張入雲穿得本就單薄寬暢,為其這一掌竟是激得他一身錦緞隨風飄蕩。
張入雲見此,忙將三人扶起只是到底二女不太方便,一時又不能露跡施動手底功夫,肌膚相觸不免臉上又是一紅。回過頭來再見阿甲也跪在地上,不由笑道:「我將這二位姑娘留下,你卻要謝我做什麼?」
正當二人見得水底寶光隱隱浮動,心道終於到得海底時,張入雲忽覺身前百丈處隱隱有一團活物踴動,其速甚急,忙揮掌拍了一下身處前方的南宮璞,一時打了個身勢,只道前方有異。
阿甲聽他口裡冒失,忙細聲勸道:「主人萬毋冒失,這鮑家三位大爺是島主的上賓,尊貴的厲害,無人敢惹,又兼性子殘忍,力大無比,平日里只言動不隨意便要殺人的。待會兩位大爺路過時,還請主人也小心一些,您方才也見了,這二人淫惡的厲害,不要使主人您受了折辱才好。」
阿甲以為他害怕,卻又指著手裡的金屬筒子道:「不過主人也不要太過擔心,這筒子里藏的是由金扇母肉提煉的精油,若真遇險時,只打開機括將內里的彈丸射出,那海龍聞得香氣,自直追而上,到時主人盡可從空退走。只是這精油卻需要少用,不讓的話要島主不喜的,日後論功行賞時,主人卻要吃好大的虧的!」
他一語未畢,卻聽得對面的南宮璞也笑了,一時手裡端著那果子笑著與張入雲道:「石兄這般大方,只鬧得小弟也不好意思了!」說完將那果子放在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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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島主聽了南宮璞一番稟報后,又看了看隨持的頭領,見手下點了點,方不疑有他,只口中安撫道:「不敢不敢,南宮壯士水性奇佳,黃某正在用人之際,即求富貴,只要壯士肯為本島出力,小小一點錢財還不是唾手而得。」說完又與張入雲問道:「哪這位小兄弟呢?小兄弟這般年紀水底功夫也是憑地了得,能為黃某招至,實是我蒼龍島之幸!」
再說那島山見三位琉瑛島的女賓走了,反倒臉上有些輕鬆,一時只笑著與眾人道:「此時正是午間,又值殿內明珠照耀,倒是不太合時宜,以此炫技倒是不夠精彩,不如到夜裡在以此做樂如何?」
未想到待張入雲落得房內時,那叫珠珠的兩名陪持的女子也隨了進來,雖說時間尚早,但張入雲仍是怕她二人是往來要相陪自己侍寢的,卻勸二人回去。
從后追擊的師徒二人不知張入雲還有這般本領,一時只看得目瞪口呆。孫聖為此還不死心,欲縱劍光至海面上搜尋,當下卻為秋暮蟬阻道:「不必了,瞧這少年這般本領,又敢隻身到這蒼龍島,定是水性高絕之輩,你一時無有準備,即便下了水也不見能佔得便宜。」
誰知正在這時忽聽得鮑氏兄弟大聲喝道:「太不過癮!島主大人,能不能將這八位美人請下來,與我們陪酒同樂,這才有意思!」
張入雲此時算得上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什麼都是頭一遭,一時不得主意,便也聽那阿甲的擺布。待他再往前路看時,見南宮璞也是一般的攜了先時二女同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時也任由二人跟著。
就在眾人注目間,忽覺眼見一亮,原來竟在不知不覺間,那台前的羊脂玉屏,竟已化做了水晶玻璃般的透明,一時島主身後的燭光自那透明的屏風射過,這才為眾人發覺。
正在眾人看的意醉神迷之際,卻忽聽得那鼓聲一止,再轉眼一看,那小猴竟是鼓著個素囊,再不擂動小鼓了!大夥正在興頭上,忽然間法術戛然而止,不由一陣唏噓,鮑氏三兄弟此時更是翻身欲捉得那小猴扯著它脖子要它趕緊作法。
而張入雲此時得空,反縱身向身後孫聖奪精劍迎去,眼看就要撞上,竟伸出手來引著劍身一撞,就聽空中一陣龍吟,那奪精劍竟被少年砸飛,只是如此一來,張入雲也被對方劍身上強橫的力道打得頓住了身形,一口真氣不得流轉。
至此張入雲才得大鬆了一口氣,而他身旁的珠珠卻已是如痴如狂,一時里佳人一去,卻是已身體癱倒。見此張入雲忙將她接住又命阿甲細心照料。
當下解必昌領命而去,眾僕人也用紗罩將明珠寶光遮避,又取來十方玲瓏的獸燭台,當下將燈點了,陡然間殿內已是變做了深夜,燈光搖曳處,氣氛卻是烘託了出來,鮑氏三兄弟見主人這般出力,紛紛樂開了懷。
未知那阿甲聞言即是面露恐慌的搖著頭道:「這可萬萬使不得,若被領事大人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張入雲目光銳利,當時已見得是那坐卧在一旁的三位女子中,一頭黑髮的少女將面前杯盞打出。
為此上,張入雲卻是實在不知該做何才好,只將面孔掙的通紅,卻是怎麼也止不住心口裡一顆狂跳的心。正在他左右為難時,就聽身旁南宮璞哈哈一笑道:「石兄!即來之,則安之,如此人間富貴,溫柔極樂,旁人想還想不著呢,兄台能得此享受也是前世修來的,想必石兄你年紀還輕,未得經歷些這人間事,所以有些尷尬,我看眾位姐姐也是極和善可人的,但有不通的俗務,只開口明言就是,何必羞這一副面孔,大家都不得自在!你說是不是!」
張入雲見他此時怕的如此厲害,卻還知勸慰自己,顯是其心地善良,心下尤喜,他此次前來探訪這蒼龍島,雖是下了好些苦心,藏了諸多痕迹,但到底是無為而來,此刻眼見這般猛惡殘忍的漢子,如到時真有什麼無禮的舉動自己卻是不會再隱跡曲受的。一時心下計較停當,反得輕鬆,因見對方一副巨掌,五枚指甲好似野獸一般生成了鋼爪的模樣,當下略一思量,便將那席上銀筷取在了手裡。
而那暖池內的數名男子卻只圖與十余位佳麗在池內捉對嬉水,那池水顯是熱的,眾男女在內玩耍極是開心自在,無怪乎自己先時在艙外竟聽得內里傳有水聲。
鮑重鋒得自己兄長指點,不由也是咧嘴一笑,當下卻是依他哥哥的樣,提起拳頭便是向著張入雲砸來。
待其落地之時,一張粉面卻已是漲的一片紫紅,連著臉上紅光又閃動了兩次,才隱隱退了下去,至此時書生胸口方得大舒了一口氣。隨即便是滿面羞愧,只激得他將原本一張粉|嫩的面也變地好似惡鬼一般張厲的盯著張入雲。
阿甲和小乙見主人過了橋,忙也隨後跟上,只是那阿甲好似格外的小心,只緊緊跟在張入雲身後,不敢遠離。
當四人上得出海的快船上,就見二小廝提出兩包東西與張入雲二人,那兩個小廝都是口齒伶俐之輩,當下紛紛與自己主人做著解說。隨張入雲的那個童子名叫阿甲,面孔實生的清秀,只是想來年紀有些幼小,話音有些女氣,一時就見他從隨行的包裹內取出一副水靠遞于張入雲道:「主人!這是海底長鯨皮做的水靠,穿上它入海,水中阻力全消,且這魚皮堅固非常能擋得住海底惡魚的襲擾,后又經島主治練過,卻是愈加的牢固。」
如此一般景象越發撩撥的另外六人慾瘋要狂,卻偏眼前玉人不使上手,奈何不得。
那巨漢乃是鮑氏兄弟老二鮑重鋒,一時聽見張入雲口裡喝聲,嘴裏卻大聲笑道:「哈哈!正是因為我二人從沒見過面,才更要好好親近。」一時間手底放落,卻覺掌中一麻,心下奇怪,忙提起手掌來看,就見一尺來長的銀筷只插入自己掌心不足三寸。當下他憨憨的摸了摸腦袋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一時取左手拽住長筷,反手就將深埋在掌心裏的長筷拔起。當下看了看,鼻下輕輕一哼。
好在他見南宮璞不時從二人手裡接過美食,這倒惹得他眼前一亮,自己緊守死戒,不能上下其手,但這腸胃卻堪稱寬大。他度量自己在這池裡怎麼也泡不上個把時辰。張入雲對自己的肚皮很有信心,哪怕是這二位女子來回不停的搬動飲食,便是吃上一兩個時辰也撐不破自己肚皮。當下打定主意,只好命二人多多的取了飲食來,只稱自己肚餓,要吃東西。
再見那女子扭身將空酒杯遞迴岸上行童時,張入雲就見她是身上穿得一件薄薄的霓衫,但此刻竟水一泡貼在身上已是竟顯一身妙態無遺,尤其胸前兩點胭脂紅,只巧好與那水面平齊,一時在水波蕩漾下時隱時現,如隨著波浪上下翻舞一般。
正在秋暮蟬師徒一番聯手,只以為必然得意之際,就見身在空中的張入雲手底一溜赤光迸出,正打在笑羅漢狴犴劍身上,也不知到底是何物事,竟能將對方飛劍阻住,且那暗器被笑羅漢劍光砸落,竟還揮酒的滿天金粉,鋪在空中甚是絢爛奪目,兩師徒都是心底歹毒之人,見此反以為那暗器定有些古怪,為防中毒,不由的身形一轉將面前略繞了一繞,避風將那一團金粉讓開。
而張入雲取得兩樣其中之一卻是一塊白鐵,張入雲是習武之人,略一思量,已只是一柄古劍頭,當下避鋒提在手裡,卻是輕飄飄的,略用手指彈了彈卻是發出檀木般的聲響,一時用殘燭台試了試,竟是一觸即分,斷面平滑如鏡,卻不用手下使一點力氣,比那金戈還要鋒銳,也不知當時是什麼樣的仙兵利刃才能將這樣的寶劍削斷。而剩下的一物卻要寒酸的多,竟只一枚非金非木六寸來長的發簪,任是張入雲與南宮璞怎麼相試,也看不出個古怪來。
當下張入雲見出便宜,忙左足一點,身形往前搶了半步,右腳足背便如一條鐵鞭一樣,閃電似的抽在了鮑重鋒的小腿肚上,一時只踢得那巨漢,如元寶一般在地上跌了幾滾,直將周圍席案推倒不知多少。好容易待他直起身來卻是抱著自己左腿直喚痛。
書生滿以為自己功力高的對方不只一點,此一擊至多斗個勢均力敵而已,不料只這一瞬,眼前蒙面人即是眼中精光一爆,瞬時里年輕儒生便覺空氣一振,對方手肘間勁力竟得大了三倍,一時自己抽身也已遲了。只聞得空氣中一聲雷鳴似的爆響,那在場上一直佔了半日上風的年輕書生,竟被張入雲一擊震出去三丈開外。
再說張入雲自一入海為防他師徒二人藉機查探眾泅水者的居處,忙一路急急的往來路趕去。雖有夜間潮汛,風浪甚大,天上無月,四野漆黑,但也難不住他,一時他只在海底排水急遁,須臾間便已趕回自己住處。為防來人查的細作,他還運氣將一身海水全部蒸干后又用淡水略細細抹了一遍身體。未想待諸事皆備反不見敵方動靜,只此反倒張入雲心下更生警惕。
至后待一位手舞琵琶的女子置得張入雲案頭時,張入雲潛心靜氣之下,反得好了很多。誰知那女子見此反來撩拔他,一時就見她將白玉一般的足趾點在張入雲的肩頭上,只寧得張入雲心上不由的一陣悸動,尤其那女子每一次玉體翻舞,總帶起一抹淡香,那香味一入得人腦即如靈蛇一般的亂躥,只撩撥的張入雲丹田之下好似萬馬奔騰,幸是多年苦修心神堅凝,雖是頭皮噼噼叭叭一陣作癢,但終是沒敢越雷池一步。
張入雲半月來的努力也是為的這一天,一時間自是滿口應承,南宮璞自不必說也是笑臉奉承,當下黃島主大喜即命左右奉上二人百兩黃金,拇指般粗細的明珠二十顆,更兼喚上眾多美貌的歌姬台前獻舞伴酒,直樂的眾人眉開眼笑,喜不自勝。
你且放心,那人一世倨傲,縱是身上再怎麼傷重也絕不肯求救於他人的,再說他當日傷的那般重,僥倖逃脫能得不死就已是萬幸了,哪還能有機會將傷勢調理好!相較而言倒是這後生要小心防範些,他一身本領古怪,怕不是峨嵋等名門大派知曉蒼龍島一事,而派來的姦細。明日一早你我將這數月里往來的水性好手羅查一遍,看看是不是有甚不相干的人混了進來!」
再看另外三名漢子也是如三兄弟一般的掏摸不到,他三人還不如三兄弟手快,更加無濟於事。
就在這時但見黃島主雙手一拍,但聞空中一記脆響,眾人身前的魔女周身已是紛紛煙嵐驟齊,待雲霧散開后已是俱都不見。再看那玉屏上,八位美人卻是一個不少,只是形態已和先前兩樣,臉上都是一副淫猥不堪的神情。
待的領事走後,兩個僕人才對張入雲二人解惑道,這蒼龍島上得花船還有個規矩,但凡入船者需在第一日里先下海圍獵成功,這才能登船,若是運氣不好,第一日入海便得了性命也是常有的事,當下言動之中,卻屢屢提醒二人需萬分小心才是。只是說到此次圍獵的物事卻又不是金扇母,但能在水底撈得一二樣寶物便可浮上水面,說起來,倒甚輕鬆。
笑羅漢師徒不知這年輕人內功如此古怪,只一瞬間新力即生,當下錯算了對方實力,飛劍攔截的稍遲了一些,二番又被張入雲溜走。心裏駭異其一身強橫的本領,當下始不死心,仍是搶上前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