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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知道。」

真要是像楊老太爺那麼有錢有勢的，真金白銀投出去，什麼神仙請不回來？真以為他是天天鍛煉身體，拿腦門撞大樹活到一百歲的嗎？有錢人想續命有的是辦法，只不過也得承擔相應的代價就是了。

「徐桑可曾知曉龍女的秘辛嗎？」

伊藤浩真笑道：「沒什麼別的意思，這兩天我就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你說血杯教信誓旦旦地保證他們能創造出一個龍女——當初我確實是當作笑話來聽的，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假如果他們真有這個信心的話，那是不是存在著一種可能，就是他們真的知曉某些有關於龍女的秘密呢？」

徐世傑接過伏特加道了聲謝，看了看伊藤浩真忍不住笑道：「我看伊藤大人你的氣色很好，保養得不錯嘛。」

那最後剩下來的，就是又不想花錢，又不想承擔代價，還想撈好處的人……這樣的人其實也不少見，但就算是這種人，也早就被亂七八糟的山神水鬼拉攏走了。你們www.hetubook.com.com洋人搞這些噁心巴拉的玩意兒怎麼可能找到信徒？

伊藤浩真搖頭笑道：「我當年去英國留學那時候，蘇伊士運河還沒開通，繞好望角走了小半年。跟那次旅行比起來，現在這真的不算什麼了。要說謝謝，該我謝你才對。」

徐世傑並沒有生氣，仔細思考了一下才搖頭說道：「我認為可能性不大，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們對於洋人的玩意兒都沒有任何需求和興趣。伊藤大人不是也跟我抱怨過那些老古董的迂腐觀念嗎？其實貴我兩國在這方面的問題是差不多的。你們的天皇陛下還能力排眾議改元維新，我們那邊……呵呵。說實話我是搞不太懂這些新冒出來的邪教有什麼存在的必要性。」

「吃燉菜有可能會食物中毒，不吃燉菜光吃面包容易胃痛便秘，怎麼都不容易，不過只要挺過這幾天就好了。據說再過三天就會抵達檀香山，到那裡就可以補充淡水與食物了。」m.hetubook.com.com

龍女有什麼秘密？

雖然沒見過八岐御子親自出手，但徐世傑憑著武者的直覺，能看出她肯定有修鍊過武藝，還掌握著一些……不能說長歪了吧，只能說是比較邪門的能力和法術。

「所以，伊藤大人你究竟想說什麼呢？」

至少都是母的。

伊藤浩真正色說道：「你沒出過國可能不了解，西洋人的現代科學不是一個單獨的學科，而是一種認知方法，裡面包含的東西太多了。我聽說有些西洋的巫師都開始使用科學的方式來研究魔法，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用科學來研究龍女和所謂的天命呢？」

徐世傑心裏轉了十八道彎，表面上依然還是不動聲色地反問道：「不知伊藤大人此言何意？」

有經驗的船員這個時候早就不吃燉菜了，就靠著黃油麵包配咖啡填飽肚皮。

「第二次中英戰爭？我想起來了——」伊藤浩真點頭道：「當時好像也是洋人弄出來一個很詭異的東西對不對？我隱約ｈｅｔubooｋ.cｏm•cｏｍ記得自己過去好像看到過相關的記載。貴國政府對於這種靈媒淫祀一向採取禁絕態度，這我是知道的。但有沒有可能……我只是說可能，貴國的某些高層或者說名門望族，與這些新興教派在暗地裡會有一些秘密的交易呢？」

說到這裏，伊藤浩真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壓低聲音說道：「徐桑，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就是在你們國內，自從開海以來，有沒有出現過類似血杯教這種非常詭異的邪教異端團體？」

不知道他們圖啥。

確實不能否認。

不對……人家也未必就想傳播信仰吸收信徒的。

「我也不知道，你看這就是問題所在。」

徐世傑正要開口反駁，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伊藤浩真話里的意思頗有深意。這事兒聽起來荒謬可笑，可仔細一尋思好像又有那麼一點不太對勁。

烈酒自然不是用來喝的，而是用來擦拭身體降溫的。至於說食物的問題，徐世傑也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畢竟如今正好是夏季天氣hｔｔps://www.ｈｅｔubooｋ•cｏｍ•coｍ潮濕炎熱，船上又沒有什麼保鮮的措施，堆放在廚房裡的土豆能拖到現在才發芽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不只是土豆的問題，其餘的胡蘿蔔洋蔥也開始成批地腐爛，最近吃燉菜都能聞到一股子臭味。

伊藤浩真送過來一瓶高度的伏特加，順帶著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這些天來，都沒有邪教徒繼續搞事，八岐御子也沒有吸引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這當然要歸功於徐世傑及時果斷地幹掉了那個內鬼。雖然他當時也沒什麼證據，但到目前為止的和平時光就是最好的證據。

而且很有發展潛力，看她能閉關到現在就是證據。

「說實話，我是懷疑洋人已經開始研究這個領域了。」

沒真正吃過俄國大列巴的人，能理解那玩意兒有多堅硬嗎？

徐世傑想了一下，點頭說道：「有，但是被我們的大將軍鎮壓下去了，就在十幾年前那場戰爭中……」

「有可能是食物的問題，我去廚房看過，船上的土豆已經發芽了。」

徐世傑可以有一百個理由和圖書指著八岐御子說這玩意兒根本不是龍女，但不能昧著良心說完全一點都不像。

伊藤浩真攤手說道：「貴國的天命龍女究竟是如何誕生又是如何傳承的，可以說是眾說紛紜，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確定的說法。我國仰慕龍女多年，也沒研究出個什麼成果。現在突然冒出來一群腦子不怎麼正常的洋人，跟我們說可以人工製造出龍女。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邪教徒那也就罷了，可徐桑你也親眼看到過御子殿下，雖然說是米粒之光無法與皓月爭輝，但你也不能否認這幫人確實是找到了一條路子，對吧？」

實話實說，大明的漫天神佛幾千年積累下來，早就已經不堪重負了。要不是官府也一直在全力鎮壓，早就不知道內捲成什麼鬼樣。歐洲那幫傳教士要不是拎著堅船利炮爭取到了合法地位，還真未必能發展到現在這樣的規模。所以身為大明人的徐世傑非常能理解日本人對於強大神明和龍女的渴望，但卻不能理解這些說好聽點是新興教派，說不好聽其實就是邪魔外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