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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與徐世傑簽訂的自然不是那麼簡單的契約，但意外律之所以被稱作意外律，就是因為這玩意兒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你想不想要一個孩子，和它給不給你一個孩子，這是兩碼事。

被解救回來……實際上應該是被護送回來，但很顯然臨時政府方面已經將棄暗投明的姑娘們當作了自己這邊的勢力進行宣傳……的船員和僕從，只休息了不到三個小時就被趕上船收拾打掃。雖然那些平民並沒有在船上搞什麼破壞，甚至都沒有進入客房偷盜私人財物，但對於船上的老爺們來說，這船四捨五入基本上已經相當於被玷污了。

當然這也不代表老教授就對現在的臨時政府抱有什麼好感，只是連噴都懶得噴。

這種事情確定起來倒不難，但說實話想要造假也不是不能造。

「你確定不是……」

所謂意外律，指的就是傑克在倫敦與徐世傑簽訂的魔法契約，以他未來的命運作為抵押，換取徐世傑幫助他解救盧茜。在過去的歷史和*圖*書上，而這種魔法契約過去經常被獵魔人用來索取別人家的孩子，所以也會被人誤認為，未來的命運指代的就是孩子。

晚上，徐世傑在乙太網上收到了傑克的私密信息，約自己出來見面，說是有重要的問題請教。

徐世傑說到這裏，突然話鋒一轉：「但如果不是意外律的話，那問題就大了。」

「我昨天晚上也做過了……」

徐世傑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說道：「噩夢是從我們離開倫敦之後才出現的，更準確一點來說，是從你和盧茜小姐度過那浪漫一夜之後才開始出現的現。而且盧茜小姐在那之後就遭到了襲擊，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兇手。她口中所說的相貌猥瑣的東方人，在這艘船上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三個。我和那位印度小哥，以及那位跟英國巫師一起登船的人。他們兩個都是普通人，並沒有襲擊盧茜小姐的能力。而且實際上，盧茜小姐除了受到驚嚇之外，似乎也沒有受到多麼嚴重的傷勢，hetubook.com.com這就讓我不禁懷疑，我們看到的，聽到的都未必是事實真相。」

老教授將公社的失敗原因歸結為理想主義者的偏執。過於追求完美的結果，反而忽視了過程。

「所以就只有另一種可能了，確實是你的孩子，但因為某種原因加快了孕期。」

傑克吞了口唾沫，只覺得嘴裏發乾。

傑克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被噩夢驚醒的情景，那個時候他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還是神使鬼差地看了一眼盧茜的腹部。現在回想起來，突然感覺有些後背發涼。

「等一下，徐先生，時間線是什麼意思？」

這意味著什麼？

畢竟批評家只需要動動嘴皮子，而建設者卻需要付出血汗。

簡單來說就是話說的難聽，但能一針見血說到點子上。

人家一個富家千金都跟你個鍋爐工搞到一起去了，還在乎這些嗎？

「還是那個夢的問題，很多人都做過同樣的夢，甚至連續兩個晚上做夢。但非常離奇的是，每個人的夢境從一開和-圖-書始都是一樣的。這就讓我產生了好奇，你想想，就像是看舞台劇一樣，雖然有第一幕和第二幕，但你昨天看的是第一幕，今天看第二幕，而我今天看的還是第一幕，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確定那天晚上肯定是她的第一次。」

但要說到對於法國人的本質了解，那絕對非英國人莫屬。

「時間倒不是問題，你可能沒有發覺，但這艘船上的時間線本來就很詭異。」

說到這裏，徐世傑忍不住笑道：「這種事應該不算罕見吧？比方說某位降生在馬廄里的聖子。」

「沒有。」

徐世傑的話讓傑克臉上露出了茫然之色。

「盧茜小姐身上的野獸齒印，如果不是你乾的，那就是夢中的那頭狼留下來的記號——我更傾向於是一個記號。你應該知道，咱們這艘船上有大人物坐鎮，從理論上來說不可能招惹到什麼邪祟的東西，那這頭狼是從哪裡來的呢？排除掉其他不可能的選項之後，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它就是你未來的子和*圖*書嗣，在你們結合成功的那一刻，就降臨到了盧茜小姐的體內。」

「你做過那個噩夢嗎？」

「怎麼不信，難道我沒跟你講過我是聖殿騎士？教會那邊我可熟了，上上下下都打成一片。」

「那實在是太感謝您了，不過教父……您信教嗎？」

但就像傑克所說的那樣，沒必要。

「如果真是意外律的結果……徐先生，我願意用其他東西來補償您……」

「這個倒沒什麼，我也不想要你的孩子。如果只是單純因為意外律的話，那等到孩子出生之後我可以做他的教父。至於代價，就當是你欠我一個人情，可以找機會再還。」

這一點從那些英國巫師的態度上也能很明顯地看得出來，這幫人吃瓜看戲樂到飛起，哪怕是飛艇被燒企業號被搶也不動彈一下，法國人越倒霉他們就越開心。

人都喜歡做批評家，卻做不了建設者。

從這個角度來說，因為意外律的簽訂，魔法契約生效而導致傑克與盧茜的孩子提前降生……這個道理也不是完全說hetubook.com.com不通，而且看起來還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釋。

我他媽何德何能……

徐世傑沉思半晌，試探著問道：「會不會是因為意外律生效了？」

從英國人口中聽取對於法國人的評價，難免會帶上一點點的個人偏見。

傑克憂心忡忡地點頭道：「我也是擔心這個，畢竟就算是意外律的作用，這也太快了一點。」

傑克強忍住仰頭嚎叫的衝動，按捺住驚慌小聲問道：「那這和時間線有什麼關係？」

「之前沒做過吧？」

傑克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徐世傑豎起兩根手指說道：「出現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類似於傳染病式的詛咒，每個人都有發病的過程，第二種可能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但卻從別人的嘴裏聽到了非常有意思的信息。我現在問你，你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嗎？」

這不仔細打掃一遍還能住人？

「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我出於好奇專門詢問了一下那些做噩夢的人對於噩夢的記憶，但卻沒想到從他們嘴裏打聽到了更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