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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羅亞說有時間可以跟他好好聊聊，而實際上羅亞自己幾乎沒有什麼社交，每天就是坐在休息室里喝茶看熱鬧，他的意思是讓徐世傑在有空的時候去找他。

「那好！我信你，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傑克咬緊牙關猶豫了半天，一拳砸在牆上，盯著徐世傑正色問道：「徐先生，你說你要給我的孩子做教父這事，是認真的嗎？」

傑克只是一個狼人，雖然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算得上是擁有超凡力量，但在這個神秘而又複雜的世界里，他終究還是一個掙扎在底層窮困潦倒的卑微者。

不要再問我有沒有思考過了！問就是沒有！

晚上八點鐘點，僕從們終於做完了船上的清掃工作，經歷了這一番不知道該說是驚喜節目還是驚嚇節目的老爺們，都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船上，一直要求先離開巴黎再說。

徐世傑笑道：「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目前最重要的當然還是要確定消息的真偽和圖書，臨時政府一邊派人前往梵蒂岡問詢，一邊調集手裡剩餘的教會高手前往聖母院大教堂調查線索。

和早在第一次中英戰爭時期就已經徵召巫師狼人吸血鬼入伍，將超凡力量下放到連隊的英國皇家海軍不同。法國作為傳統的護教國，一直都嚴重依賴教會的超凡力量，這也就意味著對於其他超凡勢力的排斥。法國的巫師雖然還不至於淪落到過街老鼠的地位，但在世俗社會也幾乎沒有什麼上升空間。許多巫師為了獲取合法地位和正當工作，在布斯巴頓畢業之後還要到巴黎大學重新考證……

「我沒有興趣！」

反正該辦的事也都辦完了，真當大家願意天天欣賞凡爾賽宮嗎？

徐世傑想了想說道：「如果這種異常和你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沒有關係，那我還能幫你想想辦法。如果這個突然出現的孩子就是問題的關鍵，那恐怕……」

他隱約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好像也問過這個問題。

自www.hetubook.com.com己一條爛命死也就死了，但絕對不能因為自己的愚蠢害了這個孩子！

「恐怖襲擊並不能算是一個好主意。」

傑克聽得一臉懵逼。

男人的直覺說實話不怎麼管用，但男人的承諾卻不同。

「不用算了，我調查過，很多人體感的時間都不一樣，有人說是三天，有人說是四五天，也有人根本說不清楚。但實際上企業號就算以二十節的低速航行，在十二個小時之內也足以從倫敦抵達巴黎。我能察覺到異常，是因為我們東方的計時方法和你們不一樣。」

徐世傑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我覺得他可能還真不知道。」

徐世傑攤開手心，氤氳的水汽在他手中凝結出一隻帶有天干地支的冰霜羅盤。

你有沒有思考過一個問題，就是你為什麼會擁有登入乙太網的資格？

……

當徐世傑坐到羅亞面前時，羅亞便抬起頭來微笑著說道：「不管是殺死那些m.hetubook.com.com官員，還是試圖和他們談判，都沒有任何意義。我很喜歡那個孩子對我說的一句話，就是歷史的車輪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停止轉動。」

傑克都快要哭出來了，連忙哀求道：「那我怎麼才能知道和我的孩子到底有沒有關係？我能去網上問問其他人的意見嗎？」

「保密，繼續保密。」

傑克毫不猶豫地拒絕：「徐先生，我只想知道我要怎麼保護我的老婆孩子？」

在這個無所適從的時刻，他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男人的直覺。

英國巫師們注意到了這些異動，但他們一個字也不說，只想看法國人的笑話。

沉默半晌，他抬手拍了拍傑克的肩膀，低聲說道：「有的時候知道得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我理解你的擔憂，但還是要勸你一句，乙太網不是許願機。你有沒有思考過一個問題，就是你為什麼會擁有登入乙太網的資格？」

「我對於時間領域並不了解，就算察覺到異常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這毫無和*圖*書疑問涉及了更高層次的神秘領域，你有興趣去了解一下嗎？」

徐世傑點頭道：「是。」

萬一基督教會真不行了——雖然說耶穌隕落這種事實在太過於離譜，但也就是因為太離譜，所以才不像是瞎編出來的。而事實上過去這些年來教會勢力的不斷衰弱，也讓人不得不對此產生懷疑。

「十七號？」

面對傑克的困惑，徐世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一個賣苦力的哪有那個腦子天天想這想那！

今天是幾月幾號？

不對……他想起來伯恩說過，昨天不是十四號就是十五號。

徐世傑耐心地說道：「從紐約到倫敦將近五千五百公里的路程，我們飛了整整一個星期。從倫敦到巴黎只有不到四百公里，你記得咱們飛了幾天嗎？」

這本來是一個無需思考的問題，但傑克卻出現了片刻的遲疑。

「這就是我認為最有趣的地方了。」

聽到他提起「那位先生」，傑克頓時又忍不住慌亂起來：「要是讓他知道了怎麼辦？不對，hetubook.com.com以那位先生的實力，不可能不知道的吧？」

徐世傑點頭道：「當然可以，但我的建議是最好不要問。」

徐世傑的話正好戳中了他的內心。

徐世傑認真地說道：「別的你暫時不要管，我去和那位先生聊聊，證實一下我的猜測。」

「為什麼？」

「沒事，跟你沒有關係，回去好好照顧盧茜吧。」

這樣一來，他們身邊的防衛也就免不了會出現漏洞。

徐世傑拍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上船。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別的大道理他不懂，但唯獨對這一點非常確信。

傑克掰著手指頭開始數數。

這是什麼繞口令？

以前自己一無所有也就不在乎了，但是現在，就算是以他並不聰明的頭腦也能意識到，自己和盧茜所生的這個孩子絕非凡人。

臨時政府這邊現在已經無暇顧及美國人了，娜塔莉帶來的消息讓他們手足無措，幾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到了核實那個消息的真偽上面。

徐世傑現在就有空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