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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那我找找看啊……」秦廣林晃動著滑鼠，咂吧嘴道：「別人聖誕節都出去逛街吃喝看電影睡覺一條龍，我們在家吃喝看電影睡覺……」

每個節日都有其自己的意義。

電話里語焉不詳，只說孫文鬥毆在派出所，需要他過去一趟，具體什麼事也不清楚，他還有點擔心孫文是和陳瑞碰到，起了衝突。

孫文扯扯嘴角，低著頭吐出一口煙霧，「打架是我打贏了，綠也是我把那小子綠了，呵呵呵……我算是完勝。」

「謝了。」孫文從兜里摸出一根煙點上，「大晚上還麻煩你跑一趟。」

半個多小時后。

秦廣林梗了一天的事終於解開，舒心地回到卧室打開電腦搞自己的公眾號。

秦廣林皺眉掛斷電話，不舍地在何妨臉上親了一口，爬起來道：「有點事，我出去一趟。」

「幫你保護？」

兩個慫貨麻溜的跑回卧室，把身上衣服脫吧脫吧，鑽進被窩暖一會兒，秦廣林被何妨踢下床去找電影。

「出什麼事了？」

「嗯，宅在家裡挺好，我們就做一對宅情侶，和-圖-書很好。」

「以後不能隨便生氣，你生氣就說出來，翻什麼銀行卡……我以為你要和我分家呢。」秦廣林昨晚被她嚇得不輕，這還是第一次見何妨生氣——之前在河城不算，只算兩人之間，確實是第一次見。

「躲家裡更舒服，大冷天跑出去挨凍不是有毛病嘛……我們可不幹那蠢事。

「幹嘛要讓她知道……你得幫我保護好這兩隻腳，不然凍壞了就不好看了，知道嗎？」

「還以為你不要。」

「答應好的事就要做到，不能出爾反爾。」何妨撇了撇嘴，轉身往廚房走去，「你還欠我一件事沒做呢，說話不算話怎麼行？」

但不管多晚，房間都亮著燈，何妨總要等到他回來才肯睡覺。

「我之前提過的那個朋友，孫文，和人打架了，得過去一下……你別起來，沒事，早打完了，就是去派出所領人。」他披上衣服走到書桌前，「你自己繼續看？還是等我回來一起看？」

何妨回來對他臉上親一口，「好好坐著等吃飯吧。」

「不一樣嗎？」

本來他是不和-圖-書想打這個電話的，給肖宇打電話人不在市裡，跑出去玩了，從傍晚一直磨蹭到現在，沒辦法才打給了秦廣林。

到地址下車，見到裏面的三個人時，秦廣林才鬆了口氣，接著又嘆息一聲。

商家們用來做活動搞促銷，情侶們藉著節日嗨皮。

秦廣林嘿嘿笑著幫她兩隻腳穿好鞋子，拍拍手站起來，「走兩步看看。」

「我想在家吃，很久沒在家吃過了。」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還挺好看的。」何妨邁出兩步低頭看看，白色的靴子口上還帶著一圈毛毛，軟乎乎的暖得不行。

秦廣林擺擺手，「說這個幹嘛，人沒事就好。」

「草！」他扭頭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做到，這不是做到了嘛……不親了？」秦廣林問。

「呸！天天都不正經。」

「不是說出去吃嗎？」

「自己看沒意思，等你回來吧……打架幹嘛找你呀？真是的……」

「買了雙靴子給你，先看看合不合適。」秦廣林按著她肩膀重新坐下，蹲下身子把鞋拿出來擺弄擺弄，拉過小腳丫往裡面和*圖*書套去。

「我想不到啊……林子，我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孫文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天空的彎月，「呵呵……我當小三了。」

衣著凌亂破損，臉上帶著血痕的孫文跟在秦廣林後面走出派出所門口，低著頭悶悶地沒有出聲。

「隨便。」

「大晚上的注意點啊。」

秦廣林中午午休時沒有休息，加班加點把這一天的工作做完，早早的下班回家準備帶何妨好好玩一玩，以彌補這近三個月來的虧欠。

「好，我現在過去。」

「那就好。」

「沒吃虧吧？」

「我他媽竟然成小三了！」

卻不巧。

回頭想想，確實是很過分了，平時都是晚上九點多才回來，甚至有時候熬到十一二點，第二天再早早的起床出去上班。

梁朝煒和湯惟演的這個電影你看過沒？」

「刪減的還是沒刪的？」

「算是對昨晚我惹你生氣的事隆重道歉。」

「沒有。」

「瞧你說的，我能找缺斤短兩的那個嗎……」秦廣林找了資源點擊播放，麻溜的鑽回被窩摟著何妨打算學習學習。m•hｅtuｂｏok.ｃom•coｍ

「行，我去了。」

「想看什麼？」

「……」

「嗯，挺暖的，謝謝秦同學。」何妨輕輕跳了兩下，靠過去準備對著秦廣林叭一口，卻被秦廣林伸手擋住。

聖誕節就是如此。

「好。」

「朋友，元旦去見男朋友父母，很緊張想找我陪著，我拒絕了……你今天回來好早呀。」

「怎麼了？」秦廣林見她掛斷電話隨口問道。

「你媽媽知道你整天幫我穿鞋嗎？」

何妨說著話倒轉身子，在沙發上坐正了，手機放到一旁，然後對著秦廣林張開雙臂，「抱。」

「誰問你好不好看了，合不合適？穿著舒服嗎？」

「以後都回來這麼早。」秦廣林抱著她蹭蹭臉蛋，「餓了沒？」

「應該我問你才是下班都不提前說一聲，我菜都切好了，炒一下很快就好。」

吃完飯，兩個人想出去逛逛，邁出門口感受到外面的寒意，對視一眼又同時退回屋內。

意義是人賦予的，所以也可以由人改變。

影片播放到一半，兩個人正辯論著到底是真還是假的時候，床頭手機響起。

「好冷……和_圖_書還是待在家看個電影吧。」

何妨不滿地念叨，秦廣林聳聳肩，坐在椅子上彎腰穿鞋子，道：「他在洛城就我們這兩三個要好的，不是我就是肖宇那小子，反正總得有人去領他——別抱怨了，我應該很快回來……也不打准，你要困了就先睡。」

整理好行裝下樓，秦廣林也沒坐公交車，在路邊攔個出租直奔盛天派出所。

「嗯？」秦廣林側目，這和他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第一次吵架，就這麼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你只是用它來走路，我可是……」

打開房門，何妨正躺在沙發上，一雙小腿搭在沙發背，晃悠晃悠地打著電話。

何妨趿拉趿拉走去廚房，剛邁出兩步又被秦廣林拉回來，從沙發后提出一個袋子打開。

「嗯……你叫芸芸她們吧，我有男朋友還陪你幹嘛，她們都是單身，見一見也沒關係……我還要陪我自己男朋友呢，才不要跟你一起——嗯，好，就先這樣。」

實在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本來用來紀念耶穌誕辰，但現在，它只剩下兩個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