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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力，你覺得呢？」黃敬蜀問道。

1881年，慈禧太后把心腹宮女章怡賞給軍機大臣左宗棠做小妾，女方17歲，男方69歲，比現今這兩位年齡差還小兩歲。

4年後左宗棠過世，章怡本想按規矩留在左家報答厚待之恩，左家人卻拿出左宗棠留下的遺囑。

塗藝偶爾也喝點紅酒，小有了解，提到有部電影《杯酒人生》正在走紅，寫兩個失意的中年人到加州紅酒基地旅行，借酒澆愁，也希望來一番艷遇，電影上映后引發一波喝紅酒的風潮，美國紅酒銷量明顯提升。

兩個女生也表示，這樣一對比，就知道這份相差54歲的愛情是什麼成色了。

不過，今天也有嚴肅的話題，收拾完畢，三人坐在沙發上，楊舒力講了妮妮和妮妮媽的事，以及現在的複雜關係。

紅酒配煎餃，加上黃敬蜀從家裡拿來的脆爽腌蘿蔔，塗藝讚不絕口，說在美國吃不到這個組合，主要是脆爽蘿蔔不容易見到。

「你說這個算是愛情嗎？」黃敬蜀問道。

最後，塗藝表態，世上沒有完美的事情，能接受現實就好，現在這個狀態，和_圖_書對雙方來說都是好事，她覺得很不錯。

比如，是生餃子直接煎，還是把餃子煮熟后煎，或者放在蒸鍋里蒸熟后煎，他還沒來得及查資料。

餃子是包好拿過來的，主要是做餃子費功夫，黃敬蜀也沒有時間，而保姆包的餃子很好吃。

「我覺得不是。」塗藝回答。

野餐墊鋪在草地上，各種食物飲料堆在上面，濤濤一會在外面玩，一會跑過來吃幾口。

星期四晚上，黃敬蜀家吃羊肉湯鍋，請了塗藝。

「溫馨提醒一句，姓李。」楊舒力笑著說道。

塗藝笑而不語，黃敬蜀表示她接受現實，如果不是這樣，她會當很長一段時間單親媽媽。

黃敬蜀媽媽和塗藝敘舊，言談之中似乎有些感慨，當年三人外出遊玩，她以為是另一回事，但現在的結局，完全出人意料。

晚上，塗藝沒有回家，和黃敬蜀一起睡卧室，楊舒力則睡濤濤的屋裡。

自此章怡在左家住下，和左家孫輩一起讀書，一起接受家規教育。

楊舒力嘴角一笑，說道：「愛情不愛情不說，講一個故事，就知道我的看法了。」

晚上，ｈttps://ｍ.heｔuboｏk.ｃom.ｃｏm塗藝來到世紀龍庭3棟602，三人一起吃餃子。

玩了一會，回頭一看，兩個女生依偎在一起躺著，用遮陽帽蓋著臉，似乎已經睡著了。

「是否有違人倫屬於道德評判，但是願娶願嫁是個人自由，主要是媒體一窩蜂說是愛情，就有點睜眼說瞎話了。」楊舒力說道。

「但是現在媒體上都是祝福，文章也說是愛情的偉大，愛情的力量。」黃敬蜀說道。

星期五下午，楊舒力開車回成都，在收費站前停下來，等了一會，何筱芹的車到了，並提醒後座上的妮妮。

妮妮扭頭看見楊舒力，朝他揮舞雙手，楊舒力對他揮揮手，笑了笑，立即發動車子。

「應該不會。」塗藝說道。

媒體還報道元旦晚會要邀請2004年有影響力的公眾人物到晚會現場，這兩位有望登台亮相。楊舒力認為可能性不大，面子裡子都要，那就有點過了。

到這裏，楊舒力賣了個關子，故意不說這首富的名字。

大婚之夜，左宗棠對章怡說：娶你非我願，聖命不可違，對外你是妾室，在家ｈttｐs://ｍ.ｈetuｂｏｏk•ｃoｍ•ｃom裡就當我孫女吧。

從舅舅兼岳父那裡借了5萬港幣，開辦長江塑料廠，瞅准塑膠花市場，賺了幾千萬，獲取第一桶金，後跟隨香港大發展的歷史機遇，一步步走來，最終成為香港首富。

「哈哈，知道了。」塗藝也笑起來。

這段時間的熱點新聞是82歲的諾貝爾物理獎獲得者與28歲的女人結婚，男方的社會地位和兩人54歲的年齡差引發輿論關注，持續不衰。

幾天來的相處，如果不是濤濤的存在，他以為又回到高中時期了，黃敬蜀雖然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塗藝聯繫，但見面后恢復了以往的親密。

楊舒力舉起相機，拍下了兩人在草地上小憩的照片。

「媽，過兩天我們要一起到成都去玩。」黃敬蜀過來說道。

「媒體上的觀點不用在意，口徑基本是統一的。」楊舒力說道。

「怎麼可能。」黃敬蜀輕拍塗藝一下，「如果沒有舒力的話，我就等到30多歲找個二婚男，帶個女兒的那種。」

塗藝拍打著黃敬蜀的身體說道：「不可能，你媽肯定要把你嫁出去。還是現在這樣好，你是初婚和ｈｔｔｐs://wｗｗ•ｈｅtuｂｏｏｋ•coｍ•com二婚佔全了。」兩個女生哈哈大笑起來。

按照遺囑，章怡為左宗棠守孝三年，然後以親孫女身份嫁給潮州李鵬萬的二兒子李曉帆，李在北京做過大吏，是當地名門望族。

「塗藝，你畢業以後回國不？」黃敬蜀媽媽問道。

「還有這樣的淵源啊。」黃敬蜀也知道是誰了，感慨道。

以前在伊藤華堂買葡萄酒只看價格，一百到三百的都收，現在他要看下產地，葡萄品種，出產年份等，算是有進步。

今天有陽光，下午兩個女生一合計，買了食物，叫上楊舒力和濤濤，開車到江南找了塊草地曬太陽。

不過，她表達的不是遺憾，純屬感慨。

兩個女生在廚房，他在客廳飯桌上打開酒瓶，倒進三個杯子，拿起一個聞了一下，有一股濃郁的黑果香——他說不出具體的香味，什麼草莓、覆盆子、櫻桃，他認為是水果香但不是紅色水果，故認為是黑果香。

兩個女生想在草地上小憩一會，楊舒力知道，這種小憩特別幸福，就帶著相機離開地墊，和濤濤一起玩。

「現在不用給我說這些了，自己安排。」黃敬蜀媽媽說道。

楊舒力去二棟家和*圖*書裡拿來一瓶葡萄酒，幾個杯子，餃子就酒。

「你怎麼會當單親媽媽，好多人都等著的，三班那個體育委員……只要你願意。」塗藝笑著說道。

這次楊舒力沒有機會煮餃子，兩個女生提出吃煎餃，他還不知道怎樣處理。

楊舒力又對李家作了一番分析，上接祖傳家風，下接香港歷史機遇，又有親戚助力，方成大業。

「首富？那範圍就很小了。」黃敬蜀說道。

出於工作需要，凌美醫院訂了幾份報紙，黃敬蜀每天到辦公室會掃一眼。

章怡與李曉帆生下四子，其三兒子結婚又生一子，適逢國事動蕩，該子12歲跟隨家人背井離鄉，來到香港，受在香港發展很好的舅舅一家接濟，並娶了表妹為妻。

「好舒服啊，我覺得這個太陽比美國的好，沒那麼曬。」塗藝眯著眼看看天空。

「冬天的太陽是這樣，夏天的一樣曬死人。」楊舒力笑著說道。

雖然媒體一致祝福驚世愛情，有情人終成眷屬，但人們私下卻爭論不休，有說是愛情，有說不是，還有說是個人內政，他人無權干涉。

向塗藝透露這件事，他和黃敬蜀商量過，沒有回來就不說，回來了就給她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