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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還要兩年。」

「現在還不知道，上海海事公安局明天應該會聯繫我，反正接下來有的是出差的機會！」

「我是想去上海，可我不想跟你兩地分居。」韓向檸摟著他胳膊嘀咕道。

夜幕降臨，岸上夜深人靜，江上卻異常忙碌。

「上海也有船代打著你們海事的幌子招搖撞騙，上級考慮到我們分局有辦理此類案件經驗，決定把各地港航公安受理的此類案件，統一歸口到我們分局管轄，也就是說我接下來不是至少要再出六次差。」

「引橋呢？」

「你中午沒吃？」

韓向檸不解地問：「這跟小魚有什麼關係？」

「我怎麼了？」韓渝下意識問。

「要說願望，我還想買好衣裳，想買好鞋，想買高檔化妝品和名牌包包呢。但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

「在飛機上吃的，一下飛機就火急火燎往汽車站趕。」

韓渝很想問什麼時候生的，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不能問太多，問了會很麻煩。

韓渝笑道：「老黃跟吳政委不一樣，他比我還要省，見香港的酒店住一晚最便宜的也要七八百，問我有沒有便宜點的。我也覺得沒必要住那麼貴的酒店，就跟他一起在青衣碼頭附近找了個小旅館，兩個人住一晚只要一百多塊錢。」

「怎麼剩這麼多？」韓向檸好奇地問。

「真的？」

「領導沒句準話，要說也是場面上的話，和-圖-書說什麼理解我的難處，然後就是一通表揚。」

「楊局親口跟我說的，這還能有假。」

沒想到一見著學姐，她就帶上門笑問道：「上次在香港中轉，時間緊，還要給吳政委當導遊，顧不上去看林小慧。這次去了四天，有沒有去看看她？」

有計劃外收入就不一樣了，韓向檸權衡了一番，笑道：「行，回頭我跟媽說。」

韓向檸的心情頓時好了，忍俊不禁地問：「真的？」

韓向檸見他不想聊這些，立馬話鋒一轉：「車買了，跟貸款買的差不多。錢我讓檬檬先墊的，一共花了十三萬。她出一半，我們出一半，也就是說我們欠她六萬五，接下來要省著點花，爭取過年時還給她。」

「我們的工資夠嗎？」

「那他要去武漢嗎？」

韓渝笑了笑，拉著她的手道：「以後別再跟領導說這些了，對於你今後的工作領導早有安排。等大橋建成通車就把你調到上海，並且會給你安排個離家近點的、工作也相對清閑的崗位。」

「爸就這麼點願望。」

韓向檸吃著從食堂拿來的梨子，笑道：「最遲明年底，橋面就能合攏。至於通車，可能要到後年六月份。因為橋面合攏之後還有許多後續工作，還要對大橋進行各種測試，只有確保安全了才能投入使用。」

韓向檸覺得這沒什麼，不假思索地說：「部領導每隔兩三個月就會來我們這兒視察，每和*圖*書次來我都要參加接待。他們問我們有沒有什麼困難，領導問，我當然實話實說。」

韓渝拍拍她的手，笑道：「組織上肯定會考慮的，將來會去哪兒工作現在不知道，但有一點上級早就說得很明確，我在南通也只能再干兩年。所以分局的事該放手的我都放手了，上級現在又把其他地方發生的涉外招搖撞騙案歸口到我們分局統一管轄，說白了是讓我負責。可以說我現在只是名義上局長，陳子坤才是實際上的局長。」

一個人呆在家裡沒意思，開老葛淘汰的踏板車趕到長江大橋建設工地。

「我爸我媽在上海，我的孩子也在上海，菡菡從小缺少母愛，我爸我媽又那麼溺愛，成績那麼差，我想去上海照看孩子。」

韓渝連忙定定心神，驚問道：「看她做什麼，你不說我都忘了她在香港。」

「領導說了，在確保工程質量和施工安全的前提下，爭取在北京奧運會開幕前通車。」

「你到時候去不去上海？」

「什麼意思？」

給學姐打了個電話才知道老丈人的願望總算實現了，開新買的桑塔納和丈母娘一起帶菡菡和小姨子的兒子棟棟回思崗老家顯擺了，還打算把老太太接到南通來住到孩子們開學。

韓渝吃飽喝足，回到公安躉船上，遙望著遠處的橋塔，好奇地問：「檸檸，以現在的工程進度，什麼時候能建成通車？」

「應該夠，我倆的工資存著到年底還m.hetubook.com.com給檬檬，爸的工資還房貸，媽的工資留著家裡開銷。」

「不用去，水上突擊隊正式掛牌成立之後依然在南通，由我們分局代管。不過既然是為上海的水上安全保駕護航的，他們將來肯定要去上海水域熟悉情況、進行訓練。」

「引橋的施工進度肯定不會有問題，只會在主橋前面建好，不可能主橋建好了引橋還沒建好。」

「騙你做什麼。」韓渝嘿嘿一笑，回到之前的話題：「我現在不但漲了工資，還能合理合法賺外快。爸那麼喜歡車，不能有車卻沒錢加油，一個月給他五百，讓他高興高興。」

他們出差取證跟在國內出差不一樣。

韓向檸很高興，禁不住笑道：「你在外面省點，我的日子就能好過很多。這不，又相當於賺了一個月的工資。你至少還能再出六次差，如果每次都能省三四千，也就是說光出差就能賺兩萬，我們干到年底不但能把欠檬檬的錢還上還能存點，等存到十萬，到時候就可以提前還十萬房貸。」

住宿、吃飯和交通都是參照中遠的標準給錢，不需要拿發票回來報銷，花多花少是你的事，超了不給補，省下來就是你的。

只要出國取證就能賺錢……

你什麼都敢領導說，領導聽多了肯定會放在心上，但不能當著那麼多人面表態。

韓向檸只是習慣性的「審訊」，事實上並不擔心學弟會跟林小慧舊情復燃，一邊帶著他去大躉船的和*圖*書食堂吃飯，一邊笑道：「她生娃了，現在忙著一心一意帶娃，不怎麼管公司的事。」

「這樣挺好。」

「他的工作關係調到武漢也行，干特警挺適合他的，事實上他也只能幹這個。」

「對了，小魚的工作關係可能要調回局裡。」

韓向檸低聲問：「房間是不是很小？」

「好吧，這次去香港我沒怎麼花錢，包里還剩四千多港幣，等會兒拿給你，你去銀行換成人民幣存起來。」

剛封頂的橋塔燈火通明，施工單位還在加班，為確保航行安全，兩艘海巡艇正在橋墩上游和下游警戒守護，提醒航經船隻注意避讓。

「我知道，其實我壓力比你大。」韓渝想想又說道：「爸不是有車了嘛，開車要加油，媽的工資不一定夠家裡的開銷，爸的工資又要拿去還房貸，要不我們每個月給他五百塊錢，不然他都沒錢加油，甚至都可能沒錢買煙。」

「太好了！」韓向檸盼星星盼月亮盼的就是這一天，喜笑顏開地問：「你呢？」

「領導怎麼說的？」

「天地良心，我真給忙忘了。話說她現在又不怎麼回來，整天呆在香港忙什麼？」

「這我哪知道，我是男的，我跟你不一樣，我只能服從組織安排。」

「他喜歡干這個，而且他現在可以說是特警隊的負責人。特警隊要變成長航公安局的水上突擊隊，他的工作關係肯定要調到局裡。」

韓渝沉默了片刻，笑道：「上次在上海給上海海事局的楊局m.hetubook.com.com打電話借地方，楊局跟我提了下你工作的事。他說部領導都知道你想調他那兒去，你是不是跟部領導說過？」

「你不知道？」

「不說這些了，我肚子真餓了，讓我先吃點飯。」

「我連張二小在上海搞房產中介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林小慧在香港忙什麼。」

「真的？」

「我們不是組建了特警隊嘛，上級考慮到我們需要更好的武器裝備，擔心公安部那邊可能會有什麼看法，決定以長航公安局的名義組建，等人員和裝備全部到位之後主要為上海的水上安全保駕護航，至少要這麼跟上級說。今後也不再叫水上特警隊，而是叫水上突擊隊。」

……

「要出多少次？」

「你怎麼跟領導說的？」

老丈人有了車，但不能沒錢加油！

從香港買了一大袋菡菡喜歡吃的零食，興沖沖趕到家，家裡卻沒人。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韓渝狼吞虎咽的扒了幾口飯，抬頭笑道：「檸檸，告訴你個好消息。」

兩年時間，說快也快。

韓向檸正為被學弟和妹妹道德綁架鬱悶，怏怏不樂地問：「什麼好消息？」

韓渝嘿嘿笑道：「香港寸土寸金，就算住大酒店房間也不大。住小旅館雖然有點擠，但省錢啊！我們吃飯也沒花多少錢，都是在旅館樓下的便利店吃的。最大的花銷是交通費，在上海坐地鐵只要幾塊錢，香港要幾十。」

「我早就說車是消耗品，你不信，還串通檬檬道德綁架我，現在知道壓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