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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放棄音樂劇比較好。」

凡爾納說：「陸教授，剛才羅曼已經說過了，『這部戲劇是最純粹的政治諷刺』。要知道，純粹的政治諷刺一直是很無聊的，你卻能讓其如花般綻放，我們想取取經。」

「確實，是全新的東西。」

……

而《基督山伯爵》不同，

陸時擺手，

「……」

凡爾納再次嘆氣，說道：「我要為此抱歉。」

說到這兒，陸時搖搖頭，

凡爾納露出驚喜的表情，說：「沒想到陸教授竟然讀過我的作品，實在是……不過，我要糾正一點，人力潛水艇在《海底兩萬里》之前就有了，我預言的是機械驅動的潛水艇。」

陸時對《20世紀的巴黎》有印象，

後者嚴肅地說：「其實我們沒有想太多，主要是諾貝爾文學獎……哼哼，這次我們還邀請了托爾斯泰先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但無論如何，此次交流都算是恰逢其會吧。不過，剛才與陸教授交流后，出於私心，我想聊聊文學創作。」

陸時正好反過來。

第 1 章，船抵馬賽；

龐加萊說：「哈哈，陸教授就算寫得不好又如何？最關鍵的是那首《欺騙》，而不是你的字。」

說著，將毛筆遞給陸時。

兩人都對陸時泡的茶還有寫下的墨寶進行了諸如「嘆為觀止」、「前所未見」的讚歎。

結果，兩人還沒發話，便見陸時屏息凝神，站在桌前，一副大家風範。

他十分鬱悶，

一說到《欺騙》，陸時就不由得一陣頭大。

第 2 章，父與子；

他們都覺得，眼前這幅字有些超出碳基生物的欣賞能力範疇了。

龐加萊也拿出了紙筆，在旁邊寫下了那首《欺騙》的法語版，

龐加萊對凡爾納點點頭，

而且，看這些章節的名字，就有種後世爽文的純正風味撲面而來。

「噗！」×3

陸時問：「諸位先生，這次法蘭西學院請我和校監先生過來交流，主要是交流哪個方面啊？歷史？文學？」

過了一陣，凡爾納笑著說：「明天正好有場戲劇，陸教授要去看看嗎？」

龐加萊卻不這和-圖-書麼認為，一陣翻箱倒櫃，還真找出來了文房四寶，

良久，龐加萊說道：「真是一幅好字，如同藝術品，讓我想到了……額……讓我想到了《星月夜》。」

要是這首《欺騙》真的寫下來，然後被掛在法蘭西學術院的某處，實在是太行為藝術了。

「聊聊劇本吧。」

只見羅蘭身後跟著一個絡腮鬍子的法國老頭，

凡爾納聳聳肩，

非常超前。

這一點和金、古的武俠小說也非常像，現代的讀者看著不怎麼爽快，但在當時的讀者眼中，突出一個爽。

蕭伯納便把那個關於拿破崙復辟的笑話講了一遍。

以及「數學，不會就是不會！」，

蕭伯納和龐加萊瞪大了眼睛。

陸時愕然，

」

如此表現又打消了兩人的疑慮，

因為沒有譯作，所以中國讀者接觸不多。

過了大概一分鐘，凡爾納才說：「雨果先生的偉大作品，我們不能發揚光大，實在是有失法國人的體面。」

「行了～行了～知道你嚴謹了。早說你是個異類，文學家裡的理科學士。」

凡爾納嘆氣道：「這……談何容易。」

他是覺得陸時不涉及科幻，所以沒法聊。

一本小說整整有117章！

《機器島》，預言了航母和美國崛起；

「沒想到陸教授連《一個中國人在中國的遭遇》都讀過。」

因為院士終身制，導致許多著名的法國作家沒有成為法蘭西學術院的院士，

在書里，充斥著在20世紀初看來顯然不可思議的科技，

但是放在18世紀就截然不同了。

陸時實誠道：「提前跟你說，我這毛筆字寫得可不好。」

他年齡雖大，卻打扮得體，雙目炯炯有神，精氣神不錯。

「其實，我最滿意的作品不是《海底兩萬里》，而是《20世紀的巴黎》，只可惜那本書無法出版。」

他稍加思索，忽然有了點子，心中想起《論語》的名句：

另一邊的羅蘭點點頭，

凡爾納急眼了，

龐加萊好奇，

蕭伯納有一丟丟無奈，

蕭伯納、龐加萊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凡爾納嘆https://m.hetubook.com.com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就比如你說的『走腎』？」

另一邊的凡爾納說道：「其實，我最想和陸教授交流的還是幻想小說，準確地講，是科學幻想小說。但對您來說，恐怕科學幻想小說有些過於難了吧？」

此人正是儒勒·凡爾納，小說家、劇作家及詩人。

蕭伯納好奇，

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吐槽陸時。

《喀爾巴阡古堡》，預言了全息投影；

《星月夜》是梵高的作品，蕭伯納沒聽說過，

他也是一個劇作家。

數學家，

陸時笑著說：「想要擴大文化的影響力，還是要走下里巴人的路線嘛～畢竟不是憑諾貝爾文學獎，對不對？」

陸時上前打過招呼，隨後說道：「凡爾納先生，久仰大名，您的小說里有大量預見性的科學發明，就比如《海底兩萬里》，預言了潛水艇。」

陸時點頭，

詭異的安靜襲來，

在他們嘴裏，「不好」就是「好」。

「沒事，沒事。」

但是，真讓他們寫，他們可是一點兒也寫不出來。

陸時輕笑道：「我有多麼喜歡你的《氣球上的五星期》和《神秘島》，就有多麼厭惡那本書。」

……

他的實誠引得眾人鬨笑。

「哈哈哈哈！」

凡爾納說道：「最近一直有個事在困擾著我們，就是我們的音樂劇不太受歡迎，就連《悲慘世界》都不行。」

同時代的小說基本都是二三十個大章節完事兒，

為了給人們以刺|激，或者說吸引觀看的噱頭，就連王爾德都要在《溫德米爾夫人的扇子》加入一些偷情這類刺|激的要素。

陸時點了點頭，

「為什麼不聯繫銘文與美文學院？」

龐加萊繼續道：「《星月夜》給我一種吞噬、旋轉、躁動的感覺，陸教授的這幅字有異曲同工之妙。好！真是一幅好字！」

陸時有些不解，

蕭伯納笑了笑，

陸時說：「走腎這件事，你們法國人不是最擅長嗎？大仲馬先生可就是走腎的高手，想想他的《基督山伯爵》吧，簡直就是無腦爽文。」

陸時沒和*圖*書有吭聲，

他的許多作品基本改編成了劇本，

凡爾納吐槽：「學士學位我才看不上。」

「何謂『走腎』？」

結合《是！首相》，以及陸時走腎的那個拿破崙笑話，他們都琢磨出一點兒味來了。

而《是！首相》不同，全篇政治笑話。

除了凡爾納，還有很多名人獲此殊榮，包括：

陸時問：「文學創作？《一個中國人在中國的遭遇》嗎？」

「

「音樂劇的話，我可不奉陪。我怕我睡著。」

這兩者怎麼想都不搭。

「無妨。凡爾納先生，整體上，你的創作態度十分友好，甚至能看出對中國的嚮往，但因為刻板印象，書的內容顯得過於荒誕了。」

《從地球到月球》，預言了登月；

凡爾納便把這種沉默當成了默認，繼續說道：「陸教授，那我們這段時間聊一聊戲劇？」

「我知道了。」

陸時說道：「政治諷刺這一品類不是很常見的戲劇選題嗎？」

「是我有些自以為是了。」

「沒有除非。」

凡爾納說：「放心，是普通戲劇，《八十天環遊地球》。」

「……」

眾人沉默了。

單看這些名字，就能知道「第四十一席」這個說法的含金量有多高。

凡爾納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例如《八十天環遊地球》、《格蘭特船長的兒女》等，都獲得大爆。

第 117 章，十月五日。

陸時說道：「龐加萊先生，研墨時要注意加水量的掌握，你看你的手，都黑了。」

從現在的角度看，《基督山伯爵》或許是嚴肅的傳統文學，

「更難得的一點是，這部戲劇是最純粹的政治諷刺，沒有任何支線。」

陸時握筆的姿勢太奇怪了。

總不能說自己什麼小說都能「寫」吧？

聊著書的事，凡爾納和羅蘭坐下了，

難怪法蘭西學術院會關注音樂劇。

這本書應該是凡爾納的子孫在翻其遺稿時找到的，於1994年才得以出版，

此話一出，房內一片安靜。

於是，有了「第四十一席」的說法。

說完，他就鋪紙、研墨。

過了好一陣，凡爾納才止住笑，隨後道：「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錯沒錯，就是『走腎』！陸教授的《是！首相》前無古人，幾乎只搭建唐寧街10號一個場景，就能讓觀眾們狂笑將近四個小時，實在是難得。」

政治諷刺的欣賞門檻很高，

巴爾扎克、盧梭、薩特、福樓拜、普魯斯特、左拉……

神特喵的吞噬、旋轉、躁動……

凡爾納嘆了口氣，

（除了《連城訣》。）

他們都是法國人，這個笑話對他們的殺傷力極大。

在認識陸時之前，他也沒想到劇本還能這麼寫。

「陸教授怎麼說話說一半？」

他笑著說道：「陸教授，我們法國人最是有浪漫細胞，喜歡藝術、文學，所以常常附庸風雅。這毛筆字我雖然不會寫，但是仰慕已久，還望您不吝賜下墨寶。」

羅蘭接過話頭，

這種預見性已經準確到了恐怖的地步。

且謙虛算是中國人的共性，

龐加萊見提示起到效果，便適時地住了嘴。

一旁的龐加萊吐槽道：「你的出版商皮埃爾說過，你要是敢出版那本書，馬上得變成撲街作者。」

他要是知道這幅畫是梵高在法國聖雷米的精神病院里創作的，絕對會笑噴。

說完，他又轉向陸時，

陸時擺手，

龐加萊解釋道：「我覺得學術院的院士們已經夠老學究的了，但有些時候，銘文與美文學院的院士們更過分。」

「諸位先生，你們看誰來了！？」

他說：「陸，你是真不知道……唉……是沒錯，政治諷刺確實很常見，但是像你那種寫法，前所未有。簡單歸結來說，《是！首相》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你之前與高爾基先生講的『走腎』。」

這句最為合適。

其實，遠不止潛水艇，

龐加萊插話：「我聽很多去過倫敦的朋友描述了《是！首相》，他們講得有聲有色，說那是一種全新的戲劇。」

蕭伯納哈哈大笑。

龐加萊接觸過的中國留學生都會寫毛筆字，因此覺得陸時這是在謙虛，

自己寫的就是一坨屎。

「我知道。」

接觸過陸時，他才真正了解什麼是「紳士化的中國人」，

其中包括傳真機、一個世界性的通訊網和_圖_書路（網際網路）、玻璃建造的摩天大樓、燃氣動力汽車和高速高架火車。

蕭伯納抿唇竊笑。

龐加萊忽然打斷道：「陸教授、蕭先生，因為擔心你們誤會，所以我必須要說，儒勒並非是學術院的院士，但他現在被稱為學術院的『第四十一席』。」

「不說這個。凡爾納先生，您代表法蘭西學術……」

陸時擺了擺手，

就在此時，羅蘭推門而入，

瞬間，

三個法國人鄭重點頭。

另一邊的蕭伯納眼看著要憋不住笑了，趕緊咳嗽幾聲，插話道：「剛才我們已經說到過秘訣了，走腎。」

這話說得三個法國人吐血。

龐加萊哈哈大笑，

陸時沉思道：「法語普及的地區有限，除了法國境內，主要包括魁北克以及非洲，而音樂劇受演員（歌手）的影響很大，換咖就像換一部新戲，所以巡演很難成行，除非……」

「……」

別人穿越，都是求著名人要墨寶、畫作，

「《悲慘世界》不是英語音樂劇？」

隨後，他說：「明天我就將這首詩的漢、法兩版送到法蘭西銘文與美文學院，讓他們聯繫工匠雕刻成碑，然後矗立在……不，還是算了，直接找人去雕刻好了。」

「言外之意是說，你們覺得法語音樂劇也很無聊咯～」

陸時擺擺手，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現在，法國、英國在全球範圍競爭，文化方面也是，

只聽「呵」的一聲，陸時忽然筆走龍蛇，寫了那句《論語·為政》的至理名言。

目錄如下：

龐加萊也不尷尬，

「這跟《是！首相》有什麼關係嗎？」

眾人循聲望去，

他們靜靜等待著。

陸時點點頭，

那本書里，凡爾納憑著想象描繪出來了一個紳士化的中國人。

陸時心中下定決心，握住毛筆，隨後俯下身子。

「那個，就這樣吧。」

凡爾納、羅蘭交換視線，

陸時說：「除非某地對法語音樂劇接受度很高，不管是哪個演員都趨之若鶩。這可能嗎？」

羅蘭、龐加萊、凡爾納全都笑得嘴吧要裂開了。

凡爾納可是神人，甚至更像穿越人士。

他們能理解陸時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