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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恆明白了一些：「先是留住自己的勁，之後接住外界的勁……等到勁力完全掌控，無論什麼勁都聚為一點，暗勁明勁自然也都重合，便是成就了化勁。」

「前面幾種勁是一步步煉出，最後緩慢糅合成滴水勁……而滴水勁練成，化勁就成，也許滴水勁就與化勁有關。」夕恆小聲自語，慢慢思索著。

幾分鐘后，她將手裡秘籍緩緩合上，對身邊老者簡單道了聲謝。

「請帝姬拿去抄錄，三日之後回此地返還即可，盡量不要將劍法交於他人翻看。」

騎馬路上，少女一直抓著本驚濤劍法抄本注目不放，繼續解讀著其上勁力的鍛煉之法。

如今這院子的小孩，連每天的吃飯睡覺都沒有解決，不知應當如何生存，這老頭卻要教他們行善，那著實是有些迂腐了。

「這輕功真快……不愧是化勁。」

這部《碧波驚濤劍法》，比起那模模糊糊闃滅劍法殘篇，顯然更完整且有用。

郭正我心裏甚至隱有預感，對方所言，在未來興許真能實現。

「這種練習的目的是為了掌控勁力，就如筋骨力一般，並非獨一武學的專屬，任何武者都可以去練。」

她之前曾翻看過的游龍掌與天罡童子功，都沒能讓她感到如此遙不可及。

如果角色互換，她絕對會直接拔劍。

「殿下是大趙帝姬，誅殺天梁賊軍對帝姬而言是分內之事，雖是用了邪法造出駭人之景，但這是朝廷與叛軍之事，老夫有何理由插手？」

「那就先……成為劍聖吧。」

少女手裡韁繩一甩，馬蹄由慢走變為快踏。

「本宮聽說，郭前輩身上有一本絕世內功？」夕恆這一途目標雖是對方的化勁武學，但對這絕世內功還是很有感興趣的。

這麼一看，無需特別練法就能練成的血線劍，倒還是有些可取之處。

「帝姬殿下不必客氣。」郭正我退後半步：「老夫便不打擾了，今日在此暫別。」

內功只要夠用就行，至於勁力全都是用來爆發，無需太多的掌控力。

這本劍法，恐怕在所有的化勁武學當中，都是屈指一數的水平。

「而夕恆帝姬殿下是她後人，老夫自然也可以給予，也不必殿下以皇家武學作為交換，只需回我一問即可。」

沒過多久，她又回到了之前的破落小院門口，戴著帷帽背靠牆壁，靜靜等待著對方前來。

再往後看便是驚濤劍法的化勁之法——武者要將體內的四勁合一，在冰冷海水當中凝練出最為強大的滴水勁，練成之時體內暗勁與明勁自然合一，護身化勁隨之成就。

「郭老，我赴約來返還這部書籍。」夕恆將手裡舊書遞去。

「江湖再見？」對方沉沉笑出幾聲：「我壽元無多，以後再與帝姬殿下相見的興許便不是我，而是我這小徒弟咯。」

「之後又需要在水下練劍，練成之後身體還能健康的人恐怕百不存一。」夕恆搖了搖頭。

「什麼問題？」夕恆應道。

自己所學的血線劍法，與這部驚濤劍法著實不是一個等級。

夕恆點了點頭，速度翻看了十幾頁，便和圖書看出這部劍法威力極為驚人，同樣也重視技巧速度，甚至又有著不少的防禦招式，對比起血線劍法幾乎沒有缺陷，搞得她自己都有些點想要直接原地重修了。

……

怎樣的招數能夠更快的殺敵，如何揮劍能將效益達到最高，揮劍期間又該如何變招，怎麼變化招式才能遮掩自己的致命意圖，使敵人防不勝防。

「呵呵……」郭正我縷了縷自己的枯白鬍鬚，回道：「老夫決定收下這個名叫雲簫的孩童為徒，他天資聰穎，根骨不錯，又有赤誠之心，實乃上佳……日後老夫自當歸隱於無名山間竹林小屋，每日釣魚種菜，順便教授徒兒。」

不過下一刻，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打不過對方，還是將手指放下。

一般只要滴水勁一出，就可以直接分出勝負。

……

接下來三日，夕恆將這部劍法秘籍一字一句地對比著好好抄寫了一次，每日簡單點著酒樓當中那稀少得可憐菜品，同時一遍遍地翻看劍法秘籍，直到將其完整通熟。

淡白月色照在書籍的老舊麻紙，少女一目十行地看過其上文字，僅僅速讀了幾頁，心裏多就多了幾分思路。

「繼續推演一門武學，便是將武學本身主題更進一層，將這些用來殺人的招式技法修鍊至極端，也能達到化勁嗎？」

院外，夕恆聽著卻稍稍搖頭，她倒是覺得，無論在哪個時代，善人都比惡人更容易受委屈。

「與人相交，一言一事皆須有益於人，便是善人……善人望之若鸞鳳，寶之如參苓，必為天地之所佑，鬼神之所服，善人才能享有多福。」

最後聯合攻伐血線劍派的武林宗門中，就有驚鴻劍派存在。

少女抿了下唇，指尖下意識觸向腰間劍柄。

「建議還談不上，只是我在驚鴻劍派當中有位舊識，名為劉斐逸，她舊時也曾嘗試過推演武學之事，興許對殿下能有幫助。」

原來自己這公主的名頭還真能唬得住人呀……

「驚濤劍功法招式突出層疊二字。」一旁老者隨口講解道：

夕恆倒是沒那麼認真，隨便點了點頭，便接過對方手裡的驚濤劍法打開翻看。

「如今大趙，倒還有幾分希望。」

到了最後一日，夕恆見到天色漸暗，按了按有些脹感的太陽穴，便帶上秘籍離開酒樓。

夕恆看了看去，不由得又感嘆了遍這武學的強度。

這進城容易，再出城時卻困難不少。

夕恆剛剛點頭，便見對方身影一閃，飛快躍至一旁瓦房房檐，轉瞬化成一道灰色消逝。

只是，她對這劍派沒什麼好印象。

夕恆回到酒樓，在店家的領路下，來到自己訂下了三日的房間。

夕恆翻到最後面，卻沒能見個人名，武學後面就是封皮。

郭正我伸手揉了揉這小孩的腦袋，柔和講道。

「也許這驚濤劍法當中存在著一種特殊的練勁之法，可以循序漸進地將明勁暗勁轉為化勁，不必像是其他化勁武學，還需依靠另一股內力強行收束。」

「郭老此後又將去往何方？」

夕恆嘟著嘴離開金石，打算以後沒事就再和-圖-書不來這破地方。

「我當初將秘籍交於，但傳言她已身死於北境邊疆，興許至終也未能推演出血線劍化勁，當真可惜……」

院中老者望著她隱入黑夜的背影，笑意漸漸收斂，面露思索：

「老爺爺，你老說要做個善人，可究竟要怎麼做才是善人呢？」一個小孩問。

「那鍛骨林若是有著化勁之法，必然也是以筋骨力為主……化勁的晉陞之法，顯然不止有一條。」

「欸？」

聽到這問題，夕恆第一個想法就是滅口。

因此，態度多增了幾分敬意禮貌。

「……」夕恆原本自信滿滿的模樣忽地一頓，愣在原地。

對方搖頭：「我不過是想知道，如今血海大法是在誰身上罷了。」

他面對這些心智未開的孩童時，態度比對待任何人都更好數倍。

「真是天才……這武學是誰創的？」

「紅線劍法的化勁之途，也許就落在劍意與劍術之上。」

郭正我點了點頭，便將身後背著的行囊解下，從中取出了一本封皮有些老舊古樸的書冊：

劍法統共有五重，其中兩重明勁，兩重暗勁，一重化勁。

「大俠是要教何種功法？我能學否？」

如何偷襲，如何擊破架勢，又如何最為乾淨利落地砍下腦袋……

「不過……這五種勁修鍊起來都格外複雜困難，練第一重就需要埋身入海數分鐘，一不小心就是個淹死的下場。」

少女回過頭看著手裡秘籍，問道：「我何時能成為化勁呢？」

其一最為簡單粗暴，便是如庚金剛煞斧法那般，數次突破身軀生理極限，直至可以容下化勁。

平民草莽武者說出方才那些言語，可稱奇特詫異。

「等到劍招疊起，哪怕修鍊肉身橫練功夫的化境強者，也不可硬接。」

這種沒理由的善意，讓她感到有些不太適應。

到現在卻無一派上用場，只需回答一個所謂問題就行。

不過一炷香后，小院的瓦房當中，有名模樣和藹的老者領著許多孩童走出，對著他們說說笑笑。

雖心中這樣想，但這些對她來說都是無關緊要之事，夕恆沒去理會。

聽了這重身份后，他心中原本疑惑漸漸消散。

地上三具屍體仍在流著血，大多小孩面面相覷，眼底滿是迷茫。

郭正我遲疑片刻，向帝姬說：「是因老夫所學內功有預感之能，近日夜觀天象，察覺當是傳功尋徒之時，緣分正在金石……我是金命，五行缺水，應當尋個水命的徒弟，便來此城中尋找那位有緣之人收徒。」

「若按即位順序，那皇位如今應當由我坐著，只是本宮在外遊盪太久，也不願去爭了。」

起床讀書做筆記，吃飯，再讀書睡覺，整整三日時間就這麼過去。

想罷，夕恆便轉到正題：

見到郭正我半眯著的眼神，夕恆便知道自己再說謊也瞞不住什麼了——武者可以憑藉細微動作來察覺對方心思，難以欺騙。

「前輩豁達。」少女再簡單應承了半句，便後撤離開。

「恭喜前輩。」夕恆隨意抱拳：「以後江湖再見。」

「原來如此……真是精和_圖_書妙絕倫。」夕恆翻看數遍，不由得出聲感嘆。

第三世拿著玉佩前來尋她的張落儀，便是這驚鴻劍派中的外地門主，曾兩次與她作對。

一坐，便過了三個時辰。

「之後？」夕恆想了想道：

來之前，她又是備好銀兩珠寶，又是抄寫秘籍，又是買了把好劍，還在手臂上繪上了好幾個法術咒紋……

如今則是有了第三種，直接略過那些彎彎繞繞，不去鍛煉強勁身軀，也不去煉一股真氣助力，而是以艱苦的鍛煉直接掌控明暗兩勁，隨著對勁力的掌控力越來越強，達到一個極致后便可直接糅合兩勁，成功即可煉成化勁。

「大俠不必多禮。」

「明人不說暗話，郭老，我需要你的化勁劍法，可能用我從皇宮帶出的化勁武學作為交易？」

若讓血線劍的明勁武者與驚濤劍的武者一對一決鬥，獲勝幾率興許還不足一成。

夕恆聽過驚鴻劍的名聲，知曉這是立在高山之巔，作為武林正道代表之一的大門派。

只要天梁還佔城一日，這城就不會好。

城門衛兵又是盤問這幾日來做了何事，又拿出了幾張通緝令問可曾見過這些人，再要了幾兩銀子才允許離開。

「趙千秋么？自然認得，她是我姑姑。」夕恆隨意回答。

「有機會的話，我便去一趟吧。」夕恆只簡單應了一聲。

夕恆見聊到重點，接話問道：

「嘖。」

夕恆的紅線劍雖主修劍法技巧，但也可以將筋骨力與驚濤劍的練勁之法作為輔修，使自身力量再增幾番，也使勁力運用地更為精巧。

「大俠在這動蕩時日前來金石城，是為何事？」

早知道就不準備這麼多了。

「看過驚濤劍法之後，我對血線劍法又有了些推演的思路，不過不算完善，之後應當還會繼續去四處找尋其他化勁武學……郭老可有建議？」

而最後的滴水勁，更是無堅不摧的強大招式，乃是將驚濤劍法疊起的勁力聚為一點，一擊下去哪怕銅牆鐵壁也可直接刺透，是驚濤劍法中最恐怖的殺招，速度極快，力量極大，可近可遠，又防不勝防。

對方沒有直接回答，只用半眯著眼睛靜靜盯著。

那群孩童仍住在這座小院當中，時刻傳來著模糊又稚嫩的嚷聲，也隱有些老者的沙啞聲音，夕恆距離較遠，又隔了幾堵牆，聽不清是在說些什麼。

夕恆同樣高高躍起，留下一片寂靜的破爛小院。

……

「但，還請殿下莫要受此邪法變了心神而殘暴濫殺，胸中定要保有你方才所言的天下太平之大志，不然終會有所報應。」對方語氣認真。

院中，十幾名孩童見她終於走了，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腳步走過其中圓桌圓凳與鏡台水盆，坐在了敞開的窗后書桌長案之上，將帶回來的武學秘籍放在上面敞開。

只有方才被稱為雲狗兒的，那名不過兩三歲的稚嫩幼兒，望著飛走的兩位武者身影消失的地方，眼底流露著明顯的羡慕。

翌日夕恆退房離開，坐上棕色大馬，帶著劍法抄本走出金石。

「回去吧。」

並且重修ｍ.heｔuｂｏok.cｏｍ•cｏm之後劍意受損，還要重新修練，夕恆不想放棄現在自己的血線劍意，還是打算按原本計劃來。

「滔天勁是在身上存留住部分勁力、漩渦勁是將敵人的勁力借來並打出，而陷渦勁則是把接來的勁力化為自己的防守之勁，而淌流勁乃是將自身勁力打入敵人的經脈，使其經脈不穩膨脹爆開。」

但他卻沒有直接回答同意與否，而是轉眼反問道：

她倒沒想到，向郭正我索取化勁之法居然會這麼容易，還以為要用幾本化勁武學才能勉強換得呢。

但現在的問題是，血線劍法也不主修內力，也不修勁力，它最注重的只有招式。

這方法太過直白，古今少有人成。

血線劍所研究的是這些在生死決鬥之間最為實在的東西，而非其他。

之前與師姐一起刺殺天梁將軍時，所遇到的鍛骨林苦行僧，就是主修筋骨力之人。

而後面的『漩渦勁』，則是一股好似太極拳般借力打力的巧勁，能用較少的勁力在攻防之間接下敵人的招式勁力，並且繼承此勁反擊回去，是極強的防守反擊之法。

「練勁需要將身心都浸入水中，以力量受阻的狀態慢慢收住勁力……如此逐漸領會勁力運轉。」

絲絲困意席捲，她回到台盆前簡單洗漱了下便睡去。

「殿下所知不錯，但這內功只有誠摯赤心之人才可習得。」對方搖頭。

淌流勁則是一股柔勁，在近身戰時直接轉劍為掌，以細微的暗勁打破敵人經脈，一擊命中即可廢掉敵人全身的武功。

這部《碧波驚濤劍法》不再是闃滅劍法那般殘篇招式，幾重心法招式都全須全尾，也不像河洛魚龍劍法那般難以看懂，還需配合星象數學等等知識才能明白。

但若對方本就是皇家子女，有如此遠大抱負，就不奇怪了。

郭正我脫口而出：「兩月前的建昌城妖邪一案，可是殿下您以血海大法所為？」

郭正我輕輕點頭，這理由並未出乎他的所料。

她腦袋忽轉，立刻回憶起，之前一世對方就曾說過血海大法……她差點忘了江湖當中，原來還有識得血海大法的人。

「好吧，也許赤心沒那麼明顯。」夕恆嘖了聲，繼續道：

「先回江寧吧……」

第二種較為簡單些，是如天罡童子功那樣以內功修鍊出罡氣、真氣等等內力，以內力收攏明暗兩勁，合成化勁。

夕恆如今已經知曉了三種具體的化勁道路。

他伸了伸自己軟乎乎的小手，朝著空中抓了一下又一下。

「帝姬殿下？」郭正我驚愕片刻，眼底閃出一道精光，立刻抱拳鞠身行禮道：「怪不得總覺閣下面貌熟悉，原來是皇家後人，方才失敬了。」

夕恆沒想到對方態度會是如此，不由得問道：「整個江湖武林都在通緝血妖，你對我沒敵意？」

對方點頭順然接過，將書冊收入腰間行囊，問道：「帝姬殿下之後要去往何方？」

「當年歸隱之時，千秋帝姬也曾前來尋我，以同樣理由請要碧波驚濤劍法。」對方眼裡泛開回憶之色。

「可尋到了嗎？」她與其好似隨意閑談。

對方hｔtｐs://wwｗ•hｅtｕｂｏｏk.cｏｍ.ｃｏm將抱拳的雙手稍放，望去院中幾名孩童：「這院中有一孩子稍有靈性，但還需觀察其是否有誠摯赤心才可教授。」

到暗勁后，還有『陷渦勁』與『淌流勁』兩者可學，前者是一種防招，能將借來的勁力用在防禦之上，對方越打，自己的防禦反而越強。

「哦……」夕恆大概聽明白了。

這傢伙怎麼知道血海大法的？

她依依不捨地又多看了一遍，聽到外面已是午夜的打更聲，夕恆舉頭望了眼天上明月，便將手中秘籍安穩合十，好好放在一處安全位置。

明勁兩重為『滔天勁』與『漩渦勁』，前者便是方才郭正我所言的勁力層疊之法，學會之後，能以一種微妙的氣血流淌順序，將強猛的勁力氣血一重重交疊在劍招當中，其中雖也會有所外泄，但只要招式不停，每一招一式確實就會愈發強大迅速，逐漸變得無可阻擋。

「是我乾的。」她認了。

在當今這個亂世，就更是如此。

「本宮為大趙皇家嫡女，趙夕恆。」夕恆淡然說道：

「哦？」郭正我神情變得更為嚴肅了些：「殿下為何想要。」

「面對實力相差不多的驚濤劍武者，一旦失去先手，就是必死無疑……」夕恆看出。

與驚濤劍法相殺的同級武者，在滔滔不絕的劍法之下若是按照常理不斷防守閃避，最終結果只有兩種——要麼驚濤劍武者的氣血用完，要麼在途中被愈發強大的勁力直接斬殺。

「我要推演血線劍法的化勁階段，自然需要其他化勁劍法作為參考。」夕恆簡單道。

「使劍之人勁力一重疊著一重，力量滔滔不絕，越是揮劍、劍就越強——它不似其他劍法那般每一招式都將勁力爆發而出，而可將氣血勁力留存於招式之內，使其重疊成萬鈞之勢，氣勢洶湧宛如排山倒海、巨浪淘沙，如浪潮般一重接著一重，所以名為『碧波驚濤』。」

郭正我愣了會，片刻后苦笑道：「殿下莫要說笑，您身為皇家之人，怎能學老夫這種草莽功夫呢？」

不過這部劍法的劍意與血線劍法著實相差甚遠，重修的話很可能會因為走火入魔氣血攻心而死，也不知要死幾次才能重修完整……

而她在建昌城用的法術，好像也已被此人認出。

她見到郭正我靠近，便自院門處顯出身影，從腰間包裹里取出驚濤劍法秘籍。

「血線劍是殺戮之劍，需要在殺人之中磨練出劍意，再以劍意反哺劍術，創造出一招絕技。」她的想法逐漸清晰：

並且，夕恆與紅妙師姐相處的這些日子，也已經知曉了些曾經血線劍派的故事。

「我不誠摯嗎？」

「如果可以殊途同歸的話……那麼血線劍法的化勁之路，便是將『劍術』二字磨練到極致。」

若不是夕恆自己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推演紅線劍法之上，不願理會這些雜人雜事，她非要拔劍把周圍盤查的城門衛兵都砍了，再騎著馬揚長而去才肯罷休。

「殿下可否認識上一代的千秋帝姬？」

「此人身上殺伐之氣濃厚，又與皇家龍氣混同……若是未來能夠成君，必然造一番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