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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年發展凈火教時未能顧忌這點，所以導致如今風波，也致使兩位閣下也受其影響……」

「到那時候，也會像是現在這樣，渡些簡單生活嗎？」

「大概吧？」夕恆眨眼道：

但真正成仙之法，很可能無法以書本、文字的形式記錄下來。

『也可能是當時檢查的不夠仔細，等到在凡俗間的生活結束后，便再過去多翻看幾遍好了。』夕恆心想。

自身坐落在兩位大修間的木椅座位，就莫名有種身在懸崖邊角，身體稍稍搖晃就將不慎落入其中。

可越是如此，越是令她有點坐立不安。

「就連買東西都會被打幾折，好奇怪。」

「沒關係，無論誰都難以將事情做到完美，因整日忙碌而忽略掉一些微小細節都是常事，莫要自責。」夕恆安慰了下。

「現在不要想這麼多，在別的地方，你可很難見得到這些美食的。」

「真是善良呢。」夕恆說。

「再之後，就去看看虛空之外的風景吧，那外面或許還有另外一片世界。」夕恆又想了想才回答。

兩人各自念想，使得用餐時間陷入片刻沉默。

「你說，得道成仙會不會帶來些不怎麼好的變化？」

她聽著這些寬慰之言，又看著鳳主化身的溫和眸光，近些日子來總提著的心神，終歸也放鬆了點。

相談聲並未傳出，周邊伸頭探腦好奇觀望的教眾也未聽得。

也的確是將夕恆問住。

「嗯……」

陳鳳火已修鍊了二十年，可隱隱感到身邊兩人身上那過於高深，望不透看不|穿、只令人感到難以觸及、接近的強大氣息。

午餐時間很快過去，陳鳳火最後鞠身退離。

她們的顧客已不只有京城的千金小姐、女官、有名女子等等。

……

「待你成仙了，可不要忘了我。」

「最近呀最近。」夕恆挑了塊麻辣豆腐啊嗚吃下，再徐徐講起：

「效果有點好誒……」她說。

後面她也就慢慢不再多想，只將搜集信和*圖*書息之事交於了跨界凈火教派中的一個特殊部門。

「若找到了，便回去？」

不過內心總覺得這些，距離目前的自己還相隔好遠好遠。

見得夕恆容姿的瞬間，陳鳳火便清晰體會到了與當年首次望見白鳳似的感覺。

這間小店鋪的名聲，已從京城內，朝外傳播開來。

回到家中備餐，與殷萬鸞一同閑談時，才知曉了有關消息。

夕恆重獲空閑，重回到自己每日買菜做菜的日常當中。

她遲疑著思索了會，指尖在臉頰上點了又點，才徐徐道出一個答案：

「……這位殿下是？」而陳鳳火的回應聲卻總有些猶疑之感。

「不必顧忌何種身份，在此的我並非掌管白焰的那位，只是個平凡人罷了。」夕恆依然維持著自身的扮演：

之前會露出那種目光的人，如今反而對她充滿敬意，也不知當時的陳鳳火幫她編了什麼故事。

既然已經踏上修仙道路，結果要麼是身殞途中，要麼便是達至終點，別無他途。

「在下明白了。」只說：「閣下但說便是。」

至於現在，只需繼續專註眼前生活就好。

夕恆擺了擺手，她倒覺得，自己不算什麼特別特別善良的人。

「是啊，不會吧……」殷萬鸞似乎也順應了這個答案，卻又好似只是為了不擾亂夕恆心境才念說此言。

言語間毫無停息，又接連道：

「不必這麼約束啦，你我其實挺熟的。」黑髮少女說了句對方根本聽不明白的話。

有關斬三屍飛升成仙之事，她目前仍無頭緒。

眉心的白焰細紋都在此刻發出微微熱意，提醒著她眼前少女絕非凡人。

讓他們搜尋萬界的古書、古籍、古董等物，試著翻找任何有關線索。

「這頓飯菜便作為報酬，可請你做件事嗎？」

重開店門時，便忽如當年初次開業時那樣，短短一日間來了大量客人。

「至少，先將這整片虛空的末日渡過去。」

「不會ｗｗｗ.ｈｅｔuｂoｏｋ.ｃoｍ•ｃｏm吧。」她搖頭。

「哦，忘記現在的你還不認識我呢。」殷萬鸞友善得作了半句自我介紹，而後又道：「在另一方空間，你我也算是朋友。」

她返回時想。

「這類麻煩本就該在下站出來解決，今日卻還需閣下提醒，實在抱歉，抱歉——」

如此態度總令陳鳳火難以適應。

京城之外，也常有人特地前來訂購商品。

而夕恆卻好似沒注意到般，只繼續開朗地介紹起桌上餐食：

「大家啊……」殷萬鸞複述出這簡單三字，但也並未就此多問，只換言道：

「國度民眾對所謂的『駐顏不老之人』抵制之風甚大，我們兩人在此生活許久，也被看出容顏不變，因此受到了一定影響……所以請你這位教中聖女殿下前來，能否將這份影響淡去幾分？」

「妾身前幾日購置布料時也受到一定優待，成本降了許多——最近的這些訂單，可賺好多錢財呢。」殷萬鸞輕笑道。

「所以念想，倘若你飛升去了傳說中的仙界，會不會就與凡世間分離開了……難以再見到了呢？」

「鳳主只需下令便是，報酬什麼的在下不敢……」陳鳳火還沒說完，便被夕恆當場打斷——

「再然後呢？」對方相當在意。

「便是晉陞、渡劫、得道之後，或說待你修鍊到了至高的那一境界后，會去做、想做什麼？」她問得相當清楚。

「我都是順手隨便做的，其實沒付出多少心思啦。」

「你說……」夕恆眨了眨眼：「外面傳言是說，你我二人在陳鳳火陷入危難病重之際，竭盡全力拯救了其性命？」

今日面對當年傳播凈火的元鳳化身，即便對方表現地再如何熱情親切，心中也總有愧意。

夕恆發出嗯聲：「雖說用不得什麼法術，但咱畢竟也有那麼一點人際關係可用嘛。」

「大概，可以嘗試找一下我的故鄉。」黑髮少女眼瞳中流連起絲縷回憶光色，一和圖書些畫面浮在腦海。

「說起來，你之後有何目標呢？」殷萬鸞突然朝她問起。

一旁因客人太多，也來到店裡做引導銷售的殷萬鸞點了點頭：

「先請進，今日邀你來此還需請你幫忙呢。」

「從富人手裡賺來錢財來救濟窮苦之人，也算是一種不沾壞因果的善事。」

「哪有什麼鳳主呢？我沒看見哦。」少女伸出一根手指，輕笑著說：

過了幾日，夕恆哼著歌將羽衣閣再度打理了一番。

「可以帶著大家一起回去，或者繼續開著靈火空間，在兩段世界互相往返吧。」

不過，自己總不能真的提出什麼條件——她可不想做攪亂興緻的那個人。

好似天宮中的佳肴美酒，被搬到了這裏似的。

同時也因，最近凈火教派內的發展，令她深切感到自己在一些方面的確未能做到最好好。

「今日下來的訂單好多，又要忙上一陣子了。」

「鳳主……」

她甚至下意識就要做出敬畏姿態，被夕恆拍著肩膀緩住動作。

忙碌一天，又將大半個店鋪賣空。

「還不知能否成仙呢。」夕恆輕笑：「不過，當然不會忘。」

神態甚至因此變得更恭敬幾分，顯然的確認為此為自身之錯漏，而非簡單恭維。

所以齊齊搶購，整日不歇。

「怎麼忽地問這個？」夕恆道。

「……在下明白了。」

直到給殷萬鸞的衣物訂單堆積到了三四月也做不完，而現有的各種衣物又幾乎賣盡的時候，羽衣閣才終於宣布暫時閉店。

「等到要離開的時候，便用這些錢財救濟貧苦的百姓。」對方道：

夕恆幻想了下。

夕恆給對方夾了塊肉食。

夕恆在先前遊走各界傳教之時，也試著尋找過有關斬三屍的古時書冊。

過了會，殷萬鸞又淺聲念道：

夕恆仍遵守著自己與殷萬鸞的遊戲規則。

「如果成功了，再之後會做何事？」殷萬鸞對這個回答毫無意外，只平靜地繼續問道。

「是。」陳鳳火總顯得wｗｗ.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m相當謙卑。

夕恆相當熱情地邀請對方入內，甚至親自在圓桌邊上，幫陳鳳火拉開了一道椅子。

「你都已救濟了以界域為數的繁多生靈，若作個排名，世上比你更善之人或許已經不多了。」殷萬鸞卻反過來道。

「就當作現在所請求你的只是個京城中平凡人，所以就算你當即回拒，或者附加條件，我們也奈何不了你哦。」

不過那一部門工作了數十年，也未找尋到真正有用的信息。

「據說如此，但當時陳小姐究竟是如何講述的，卻仍不知。」

「不會的不會。」少女搖頭說起：「仙人可做之事定然只會比更低境界修者更多，而非更少。」

「怪不得今天買東西時都被打了折扣。」少女自語。

人們好似認為殷萬鸞製作的衣裳除了精美漂亮風格新穎之外，還另外附有種特殊的祝福能力，可為人帶來好運與健康家庭安興。

說著，還與坐在陳鳳火另一邊的殷萬鸞眨了眨眼，看到對方無奈苦笑。

每日進賬繁多，生意紅火到了之前難以想象的程度。

接下來幾日時間，夕恆都沒去自己的小醫館，只專註幫殷萬鸞經營羽衣閣的生意。

過了會，聽完殷萬鸞講完好吃，美味、色香味俱全之類任誰都可用的誇讚詞彙。

「只要是在下能做到的，必然竭盡全心全力。」陳鳳火表面上的恭敬的模樣仍未能緩和分毫。

接著便在陳鳳火陷入思索時，引領對方進入店鋪，走過各種擺置整齊、美觀的衣裳與展示用的木偶，再打開直通院落的一道後門。

「都是在下的錯漏。」陳鳳火聽聞后不知為何又緊張了下：

「也是啊……」也不知殷萬鸞是否當真看開了，只與她四目相對道：

吱呀聲動，房門敞開。

「讓你鑽了空子呢，看來妾身設下的規則還需補充一下。」

又轉起木桌，繼續念講起後面已經製作地相當熟練的經典菜品。

「唔……」

只是，正常人吧。

「這種事情和*圖*書都說不清啦，說不定到時候會遇到什麼阻礙難以做成，亦或者途中突然換了個想法。」

「所以莫要再婉拒什麼，今日可是做了不少的好餐食，來一起用吧。」

「之後？」

「只是方才突然想到，如你這般特殊之人，將來或許真可真仙。」她說：

「待會再閑聊吧。」夕恆在旁打斷道：

夕恆對此，未曾有過一分一毫的懷疑，也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

「好久不見。」

「今日準備了相當不錯的餐食，算是用來請你幫忙的報酬之一。」

「多謝殿下……」

「是呢。」

「另一方空間又……」

木門吱呀作響，這道門后又有一身影浮現。

思來念去，緊張感難以消失……

坐在桌邊，看著前面擺置著的種種精美佳肴，無論其模樣、氣味都比之她在凡間曾用過、曾見過的等諸多餐食更好了太多太多。

對方恍惚片刻，漸漸理解了眼前兩人是大概就好似當朝皇帝微服私訪，體會凡間生活：

「確實誒……不過你我生活已經相當不錯，接下來賺取的那麼多錢財，要拿來做什麼呢？」

對方說完，對初來乍到有些緊張的陳鳳火擺手：

其實心底，仍有些微擔憂。

明明她已是此世的權力巔峰與實力至強之人。

夕恆才終於提及起，自己邀請對方前來的目的：

如今外出時間，也已不再時常收到以往那種好似抵制、疏離般的視線。

得道成仙乃是修仙者們千萬年來共同追尋的境界。

但今日與夕恆相見，卻難免產生拘謹異樣。

「你所說的辦法，原來便是這個嗎？」

「……」陳鳳火也慢慢看出，自己似乎正間雜在兩位大修士的特殊遊戲當中。

提及過斬三屍的書冊，實在少之甚少，即便有也都只是一筆帶過。

端莊雅緻的殷萬鸞背著兩手，前傾身子好奇望來：

「這盤干燒魚還是咱最近研究成的，豆瓣泡椒的味道融地相當好，可好好品嘗哦。」

直到夕恆在日落後關閉殿門，才終於有了空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