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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夜璇秋可以。

要知道，夜璇秋在此之前可是自詡【極致追殺者】

甚至還藉助自身之力，將無盡古靈一同創造而出，作為輔佐二十一極致掌管天地的助手。

「你是世間唯一一個與源祖有過決鬥之人，也只有你，知曉和源祖敵對是怎樣的感覺，如果是你的判斷，那就絕對不會錯。」

葉雨蟬沉著頭，腦內回憶起夜璇秋那張與自己一般無二的面龐，以及那與自己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氣場：「所以……她才是極致之主。因為是和坤玄源祖平起平坐之輩，所以某種意義上而言，也算是極致的主人。」

是心酸嗎？還是嫉妒？她不明白，但她的感覺很糟糕。

而決影做出的回答，則是讓謎團進一步加深。

無法理解，匪夷所思。

這太愚蠢也太詭異。

沒有源祖，便沒有三大天域！

「嗯？」

為什麼？

而在與夜璇秋大戰之時，雲平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兩個人。

葉雨蟬也攥緊了拳頭。

布一個很大很大的局，為了她自己的一個目的。

「你自己應該都能察覺到一些吧？老雲……」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洞口處。

哪怕是二十一極致，也只是坤玄源祖的產物罷了，在夜璇秋眼中，應當算不得什麼才對。

並慢慢地揭下了自己的兜帽。

決影那碩大的頭顱在黑水上靜靜地躺著，金色龍眸始終落在雲平身上。

「我不知道。」決影無法回答雲平的問題，儘管他明白，這個問題對雲平而言，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https://m.hetubook.com.com：「我不確定她是不是，她的確和夜璇秋很像，很多地方也和夜璇秋如出一轍，但……也有些地方，我說不清。」

與之相反的，決影說夜璇秋就是第三源祖的說法，可信度卻非常得高！

她可是源祖，是第三源祖，是在這蒼天之上最為強橫的存在，是創始之初便存在的源祖。

金色的髮絲顯露在眾人視線中，俊朗的青年臉上掛著苦笑。

「夜璇秋已經死了。」

你見過有人把自己孩子給綁架了，揚言要撕票，結果你還樂樂呵呵地跟人家勾肩搭背去喝酒的人嗎？

因為他們知道，決影沒有任何理由騙他們。

雲平和決影，一人一龍，卻突然將目光投射到了洞窟之外。

本就永生之人，追求永生？

每每想到夜璇秋曾經是雲平的妻子，她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憋得慌，心裏也十分難忍。

開創天地之始初。

「不，源祖的壽命是無窮無盡的。」決影否認了古行卓的猜測：「除非像是老雲先前那樣，對源祖的根本造成實質性的破壞，否則……源祖恐怕不會隨時間而老去，也不會有死亡的概念。」

緩慢踱步的人影在洞口處停留，隱約之間，似乎能夠判斷出對方並非女性。

「老流氓，怎麼了？」葉雨蟬問道。

古行卓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當即便問道：「不對啊，源祖也是有壽命的？這不可能吧？」

葉雨蟬與古行卓二人呆愣當場。

雲平笑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出來，葉雨蟬笑不出來，古行卓也笑不出來。

看著這樣的老流氓，葉雨蟬總覺得……胸口有點疼。

而洪蒙老祖則是用剩餘的殘魄凝衍而二十一極致，用以掌管這三大天域。

如果自己的夢境當真是有所根據的話，那麼可能性只有一個了。

是的。

面對決影的提問，雲平深吸了口氣。

黑色的兜帽遮擋了部分容顏，身側懸挂著劍鞘的人影緩緩從黑暗中走出，只是向前踏了一步，來到被光線所照耀的黑水淵深處時，便發現那銳利的箭矢與墨筆齊齊地指向了自己。

「永生？」

片刻后。

雲平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簡直就像是在和那兩位老祖面前一樣。」

他在忍耐，忍耐自己的不安，忍耐自己的情緒。

而倘若那三道光彩都是源祖的話，那麼世間所傳說的源祖只有兩位的說法就是錯誤的。

葉雨蟬的視線放在了雲平的手上，她發現老流氓不知何時已經握緊了拳頭。

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雲平再度張啟雙眸，聲音染上了少許微不可察的顫抖：「她真的是夜璇秋？」

全然無知的葉雨蟬看向身側的古行卓，發現自己師兄也自己一樣面露不解之色。

「別那麼激動嘛，是我……」

在空域的那段時間，雲平與夜璇秋大戰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決影微微晃了晃巨大的龍首，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不符合邏輯，而她看上去也不像是瘋了。」

古行卓右手一揮，納戒一和*圖*書閃，進而從虛空中掏出自己的法器墨筆，眼神凜冽警惕地盯著洞窟的入口。

此番言語，落於人耳，不知者只覺是令人發笑的荒唐笑話，但若是知情者，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沒錯，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雲平想不明白。

而現在，躺倒在黑水淵底，奄奄一息的黑龍王決影，卻說那白衣女子夜璇秋是第三位源祖？

她又不自覺地想起了，自己曾經做過一個夢。

他緩緩閉上眼，最終似是無可奈何般吐了口氣。

青年魔怔了幾秒，緊接著默默地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不會反抗。

她記得天地創世之開始有三道光彩，其中一道光彩似乎最早有了其意識，並催動了整個世界上那些自己根本無法理解之物，揮手之間，便創造出了……

對方在洞口停滯了一段時間，最終帶著些許猶豫的步伐，踏入了洞窟之內。

三大天域。

她並不想見到夜璇秋，不想見到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她不僅對二十一極致下手，甚至還對七夢樹動了殺心，對七夢樹還留下了一句奇怪的【你是多餘的】這樣的話。

……

……

雲平似乎打消了繼續詢問夜璇秋的念頭，他知道這會讓他不好受，因此立刻轉移了話題：「她為什麼要奪走黑淵帝冰？倘若她真是源祖，要這對自己而言毫無意義的極致作甚？」

白衫青年自然不可能察覺不到雨蟬妹子的目光，只是他也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葉雨蟬渾身抖了抖，她突然ｗｗw•ｈｅｔuｂoｏk.ｃｏｍ.coｍ感覺夜璇秋此人的行蹤更像是在布局。

「雲天學院的鴿子精。」

傳言三大天域乃是坤玄源祖用這方天地萬物間的荒古蒙塵所化，他本身便是世界誕生之初便存在的一抹神識。

連老流氓都不知道……

葉雨蟬咕咚地咽下口水：「該不會是夜璇秋折返回來了吧？！」

一個是洪蒙源祖，他作為文帝而存在於世時，被自己重創的那位老祖。

黑色的水面上平靜如常，泛不起絲毫漣漪。

「那夜璇秋所說的永生是什麼意思？」

另一個就是最後與洪蒙聯手將自己斬殺的坤玄源祖。

「什麼人？！」古行卓厲聲問道。

三千大道亦是出自坤玄源祖之手，三千大道存在之根本，實際上只是坤玄源祖的力量分支，他一念化出天道，作為其力量源泉之一而監督這三大天域。

在葉雨蟬和古行卓二人震驚的注視下，青年笑道：

「你與那個女人交戰的時候，有怎樣的感覺，你自己應該清楚吧。」

雲平神色一正：「有人來了。」

「源祖真的會那麼容易地死去嗎？」

源祖。

對自己的產物做出如此粗暴的舉動，坤玄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還給了她空域的鑰匙？？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和目的都頗為神秘，同樣也是因為……在她面前，葉雨蟬總有一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為什麼？

「從黑水淵的外部進入，似乎很順利……」決影的龍瞳中迸射出鋒銳的寒光，它雖然依舊倒在黑水之上，但仍擺出一副隨時隨地都會起身，撕碎侵入者的威厲姿ｈｔtｐs://ｗwｗ.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ｍ態：「是個對黑水淵比較熟悉的人。」

青筋綻起，彷彿隨時都會掄起拳頭，將他目見的一切都毀滅殆盡。

一個非常非常詭異的夢。

因為女性不會有如此高挑的身材以及勻稱的身材曲線——葉雨蟬除外，她壓根沒有身材，排除頭髮因素，只看剪影根本無法判斷她是男是女。

能在他手下走過幾個回合的人，很少，哪怕是半仙都不能。

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夜璇秋分明是在追殺二十一極致，但是卻沒有傳來任何極致被殺害的消息，它們似乎也只是被夜璇秋給抓走並囚禁了一樣。

雲平沉默了。

老祖的存在，遠在二十一極致之上。

而雲平——反而露出了較為安心的神色，在那道人影抵達洞口時，他便已經知曉來人的身份了。

但那目的真的只是永生而已嗎？

「老流氓……」葉雨蟬的視線最終還是落在了雲平身上。

雲平蹙了蹙眉，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

雖然最後雲平的確打碎了夜璇秋的神魂，將其肉身直接抹除，但事實也證明，倘若只是將神魂打碎，根本無法將那個自詡夜璇秋的女人殺死。

自己夢到的那個創造三大天域的光彩，便是坤玄源祖！

「她說——」決影似乎自己也覺得頗為可笑，語氣中帶了幾分不可思議和幾分嘲弄：「是為了永生。」

也便是在眾人都因夜璇秋的存在而感到不解之時。

身材勻稱的葉雨蟬也一併喚出了法器黑雨，銀色靈元箭矢彎弓搭弦，她與古行卓緊緊地盯著前方，準備迎接那黑影的到來。

「第三……源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