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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祕密

作者:波‧庫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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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 周邊的 五、結紮

第三篇 周邊的

五、結紮

——幾天後,我和我太太在一家餐廳舉杯慶祝無後顧之憂的恩德——如你所證實的,不是不用克制的。鄰桌坐著四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他們談到性。還有,其中兩個很明顯已經結紮了。我從他們興奮的你答我問中聽到,其中一個深信,自從結紮之後,他感覺到性|欲(他稱為飢渴)不振。第二個說,不僅性|欲上升,甚至高潮帶給他更大的樂趣。我問我自己,這兩位先生的現象是生理學可解釋的,還是只是他們自身的現象?
不是。或是說得好一點:不是所有的都這樣。身體接下來的反應是令人著迷的。當然,在手術之後,新製造出的精|子絕對不知道它們日後的出路已經被切斷了。因此,它們會快速衝向網狀的運動場,想和一起奔向副睪丸的競爭者碰面。到這裡,一切都沒有問題。一直到先鋒部隊衝到被割斷的輸精管。如此一來,在斷口處產生了急躁的場面,以至於狹長的副睪丸管甚至有點腫脹。在奮戰中,有一些精|子不支倒地,另一些則因營養不良而陣亡,或者幾天後不管如何它們也會死去。死亡的精|子分解成原有的成分。這些成分有些被身體視為抗體,於是製造反抗體的過程展開了。這可能帶來一個問題:如果已接受結紮者日後決定要恢復的話,也就是重新連接兩端,製造一條輸精管。不過,我們還沒有走這麼遠。有關這方面,我會再談。
精|子之路
睪丸內所有曲細精管的超壓和回堵將逐漸阻扼精|子的製造。精|子們似乎知道前端有著什麼樣的命運在等著,所以它們寧可早一點放棄,以免日後被活生生排除或毀滅。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它們就此徹底投降。製造精|子的能力還在。如果當事人基於任何理由又想要有小孩的話,可以再度連接輸精管,精|子的製造工程又會逐漸啟動。但是,如果在結紮時以為日後一直有這樣的一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可能性存在,這是比較不合理的。因為,第一,如果體內的抗體退化的程度不足的話,是不可能會生育的。並不一定經常如此,不過卻可持續一段相當長久的時間。純機能方面也會有誤失的地方。在輸精管離開副睪丸的地方,是最容易將切口的兩端重新黏合的。但如果斷口因各種原因而太靠近副睪丸的話,則再次連接的效果就會差很多。作為一位醫生,不能保證連接的成功率為百分之百,然而今天的醫生都會被要求要達到這個目標。一個新的女伴、新的社會模式、一個小孩的死亡,有太多可以被接受的理由贊成進行這樣的一個手術。
老實說,不需要太多勇氣,只要堅定不動搖。因為,躺在手術床上,雙腿微張,綠色的布簾垂在眼睛與性器官之間時,必須要挺過去。不能夠說:住手,醫生,我不結紮了!所以,過程簡單。不過,到底細節上發生了什麼事呢?
根本沒有碰到你的睪丸。那邊的情景像以前一樣美妙。
精|子在陰囊內製造。精|子經由副睪丸通往輸精管。輸精管經由腹股溝管,在膀胱的背面通往貯精囊。透過共同的管道,精|子到達尿道,從這裡被擠出去。在前列腺下方的兩條庫伯腺也分泌出其他的液體。在性刺|激時,膀胱頸會閉鎖,因此,可能讓卵子受孕的精|子就不會進入膀胱,而是真的去尋找一條往外的出路。然而,為什麼是以撞擊的方式呢?那是因為尿道肌肉的作用。這一個肌肉和骨盆肌肉一起以撞擊的方式縮收,並和感受高潮一起進行。
結紮不會改變性|欲、性能力、高潮或射|精。情況跟以前一樣,不多,也不少。如果這兩位先生認為有一點點改變的話,那純粹是心理因素。因此,醫生一定要確定,當事者是真的意志堅定。太太的意見不能成m•hetubook•com.com為決定因素,有些男人甚至不讓太太知道他要結紮。只要當事人完全不受影響地做下決定,他就已經滿足條件要求了。例如,一個四十三歲的男人有權做這樣的一個決定。不過,較年輕的男人如二十二或二十三歲,若認為這個世界太亂了,所以不要生小孩,那麼他們就不是最好的結紮候選人。想要結紮的人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出自個人的理由不想要有小孩,或者是認為家庭成員已經到齊了。有些感情很好的男女想把關係限於兩人身上,藉以保護這個關係,或許是害怕必須和另外一個人分享愛。不管如何,只要成年人完全不受影響地做下結紮的決定,那就是一個可接受的論點。在這方面,醫生不能用嚴格的道德規範來看待,那是不對的,也不公平。
不過,外科醫生到現在還是沒有告訴我,他是如何在幾個鐘頭前改變這一個美妙的機制的。而且是只除掉我的生育能力——如同我的期待——而沒有拿掉別的東西。
——再談一點例外情況:假設我是一個智障者,我父母要求你為我結紮。你會怎麼做?
精|子一旦製造完成,它們就進入曲細精管,和全體曲細精管的無數競爭者一起快速奔向陰囊後方的這個高處。這個地方必須想像成一種網狀的運動場。精|子短暫集合在這裡,然後以同步的運動經過一些薄薄的通道,穿過陰囊壁,集中在另一條彎彎曲曲的狹長通道。這一條通道稱為副睪丸。副睪丸於睪丸的後方延伸,超過睪丸整個長度,被一些蜂窩狀組織和鞘膜包圍著。在這一條彎曲的輸精管離開副睪丸的地方,它的壁變厚了;可以透過陰囊的表皮摸出這一條真正小小的輸精管。輸精管經過鼠蹊部向上行至膀胱的後方,和貯精囊連接在一起。在那個超級的時刻,精|子由射|精管被推向尿道,接著射|精。但在超和-圖-書級時刻之前,精|子以天文數字的數量聚集在貯精囊。貯精囊內充滿精|子和一些具有特殊成分的液體,這些液體讓精|子保持活潑健壯。
——但是,在我那製造精|子的小廟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當它們發現它們的路被切斷時,它們只好放棄嗎?
——好吧,目前我是不會想到這方面的。我覺得,即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苦苦哀求我再接回去,但我切了就切了。今天晚上,我要盡情擁抱我太太,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不要擔心。除了你的生育能力之外,其他的都完整如初。基本上,你還是有生育能力的,我的意思是:只是把精|子擋在半路上而已。男子的結紮,在於切斷位於睪丸的網狀運動場和精|子射入尿道之間的通道。切開一小段陰囊壁上的輸精管之後,將它導引向外,兩端包紮、分開。在大部分的例子中,會切除一小部分的輸精管,切口的地方會縫合或以金屬夾密封。除此之外,我會將分開的輸精管兩端稍微埋在組織裡,以免哪一天它們突然想到要碰個面,想要一起成長。
如果橫切睪丸的話——由於海綿組織使然,橫切不是沒有問題的——將會看到,這個組織是由無數相當薄的小葉構成,這些小葉從一個特定的、較高和較深入的地方擴散到整個睪丸壁。我沒有數過它們,不過我估計約有幾千個。如果仔細觀察睪丸壁上的小葉,我們可以確定,這一個睪丸壁是由無數小細胞構成的。大概類似日本花園中的小石頭,只是小細胞更緊密靠在一起罷了。這些細胞愈是靠近曲細精管的中空部位,結構就愈會改變,發展成幾乎完全發育、成熟的精|子,有頭有尾。
在阻斷輸精管之後,副睪丸的精|子通道出現擴張的情形。
不要衝動!雖然會用利凡諾(Rivanol)——一種殺死剩餘的精|子的溶液——來沖洗貯精囊,但還要三個星期結紮才會真正發揮和圖書它的功效。沒有用利凡諾清洗,甚至可能會持續六至十個星期。三個星期後,會檢查射|精時是否還有精|子存在。之後,在射|精時,將會發現頭幾次的射|精中都帶有黃色的液體。不要擔心,那是利凡諾的殘餘物。射出的液體很快又會變成像以前一樣的白色。不是那麼白,黏度也較少了,因為射出的液體中不再含有精|子,而是只有前列腺液。到這時,已經不會再有受孕的危險了。
幾個鐘頭後,庫賽特說,他必須向我解釋,我下面是如何運作的(他的意思是,幾個鐘頭以前是如何運作的):
正常的副睪丸和暢通的輸精管
你是對的。射出的量變少了,最後每毫升的液體只含有三百五十萬至一億個精|子。但這已經是結紮的結果了。在這方面有無數的研究,然而,負面的結果一直沒有被證實。在美國,曾經有人公開研究結果,結紮的男人較易得前列腺癌。這個研究結果的可信度卻又被荷蘭的研究抵消不少。每年接受結紮的男人的數目相當可觀,有好幾百萬人。只要心理上覺得安全,絕大多數的男人相信,結紮基本上不會改變男性雄風。再者,結紮幾乎是讓男人不孕的唯一可能性。基於目前必要的高劑量荷爾蒙的因素,發明男人專用的避孕藥尚無定日。從二十世紀六〇年代起,我們就開始進行結紮手術——目前它已成為世界通用的避孕方式。在這之前,結紮也是可能的,只是那時還有相當嚴肅的宗教考慮因素,除此之外也缺乏這方面的教育。缺乏教育一直是個問題。媒體不時報導轟動的事件,卻鮮少介紹這方面的基本知識。
我舉一個例子:有個七十八歲的男人有一個輕度殘障的太太,他們生了幾個小孩,小孩子都已經結婚。這個男人告訴我,他有強烈的性需求,有時和一個每週來他家做三次打掃的三十三歲的女人上床。他太太知道這件事,也接受這個事實,但m.hetubook.com.com是他怕對方懷孕生子。如此一來,孩子的媽就可能會提出分享財產的權利要求——所以,他要結紮。他的要求也被滿足了。就我所知,就結紮的人來說,他是年紀最大的。
我四十九歲,我太太三十七歲,我們有一個十七歲的女兒和一個十五歲的兒子。我決定要把我太太從每日的避孕藥中解救出來,所以我要結紮。我們早就認識庫賽特了,我問他能不能幫我結紮。「你完全應驗了統計數字,」他說,「想結紮的男人,平均年齡在二十七歲到五十五歲之間。」五個禮拜後,我的生育能力消失了。手術最多只有十分鐘。我自己決定要採取局部麻醉。不過,我身邊有一位討人喜愛的護士,當我頭冒冷汗想著有一個人在我那比生命還重要的睪丸附近操刀時,她拿了一條濕手帕放在我的額頭上,並且像是在童話故事中似的對我說,你好勇敢。
在射|精的時候,一種白色的液體以撞擊的方式從尿道流出來。它不僅包含有精|子,還有來自前列腺的大量液體。前列腺位於膀胱出口,屬於尿道的第一部分。前列腺由纖維組織包圍的腺體構成,製造一種黏膜狀的液體。這個液體(和貯精囊的液體相同)擔任著運輸精|子的工作。此外,在性刺|激時,有些男人會從尿道分泌出微量的、帶黏性的白色液體,主要乃是由於前列腺附近肌肉的收縮所致。
最好問我,我是否被允許去做,因為這樣的情況要在遵守相當嚴格的規範時才有可能。目前的規範非常嚴格,以前根本不是問題,只要父母提出申請,家庭醫生開出正面的推薦,馬上可以進行手術。因為一般的意見是,智障者也有生殖的權利。只是,我們該採用哪些標準呢?什麼時候可以同意,何時應該拒絕?這是道德的問題。很難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但是,你剛剛說過,不會改變任何事。昨天的戰果好像來得比以前還少,還是我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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