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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張舊報紙，」金波太太重拾話題說。她看了下報紙的日期。「差不多一個禮拜前或更久一點。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想有沒有錢可賺，吉姆？」

「是報上的一則廣告。『任何人有海倫．史賓諾夫．哈里迪（閨姓甘迺迪）的消息，請跟紹森普敦市瑞德暨哈地公司聯絡』！在我看來，他們指的好像是我在聖凱薩琳做事時的哈里迪太太。他們向芬迪生太太租房子，她和她先生。她的名字是海倫沒錯——對了，她是甘迺迪醫生的妹妹，他常說我應該開刀把腺腫瘤ｗｗw•ｈetｕbｏok•ｃｏｍ•ｃom割掉。」

吉姆．金波，一個話不多的老人，正在洗滌台清洗東西。他用他喜愛的單音節回答他太太。

金波先生說「嘎」，不以為然。

「嘎？」吉姆．金波說。

「哦，你知道我一直怎麼想，」金波太太神秘兮兮地說。「我當時告訴過你，我們離開的時候。假裝她跟情人出走——當他們把太太幹掉時，做丈夫的都是這樣說的。沒錯，是謀殺。我告訴過你，也告訴過艾迪絲，但是艾迪絲說什麼也不相信。一點想像力都沒有，艾迪和-圖-書絲。那些被認為她帶走的衣服，呃，根本就不對，如果你懂我的意思。是少了一個衣箱和一個皮包，還有裝在裏面的衣服，但是很不對，那些衣服。所以，我對艾迫絲說：『錯不了，』我說，『主人殺死了她，把她埋在地窖裏。』只是並不真的是在地窖裏，因為那個賴安妮，那個瑞士保姆，她看到什麼，在窗子外。當時她跟我一起去看電影。她是不該離開嬰兒房，但是，我說，小孩子從不會睡到一半醒過來，沒關係，晚上她總是乖乖地睡在床上。『而且太太從來不ｈtｔｐs://wwｗ.heｔｕｂｏok.ｃｏm•ｃoｍ會晚上到嬰兒房去，』我說。『沒有人會知道你跟我偷溜出去。』因此她就跟我去了。我們回去之後，屋子裏亂糟糟的。醫生在那裏，主人病了，睡在化妝間，醫生在照顧他。後來他問我關於衣服的事。當時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我想她是跟她很喜歡的那個人跑了——而他是個有家室的人。艾迪絲說她真的希望、祈禱我們不會捲入任何離婚案件中。他叫什麼名字來著？我想不起來了。開頭的第一個字母是M——或是R？老天可憐我，我的記憶力真的不管用了。和圖書」

「吉姆——吉姆，聽聽這個，好嗎？」

突然她停住了哼唱，叫道：

莉莉．金波在廚桌上舖了幾張舊報紙，準備用來瀝乾正在鍋子裏炸得嘶嘶作響的馬鈴薯條。她荒腔走調地哼著一首流行歌曲，漫無目地的隨意看著展現在她眼前的舊報紙。

「嗯，」金波先生說著，饑餓地注視著魚和薯條。

金波先生走過來，對她的話置之不理，問說他的晚飯準備好了沒有。

金波太太暫停了下來，熟練地翻動鍋子裏炸著的馬鈴薯條。吉姆．金波就著掛巾擦擦臉，擤著鼻子。

「我正要瀝乾薯條……等一hｅtuｂook.ｃｏｍ•ｃｏｍ等，我另外拿張紙來，最好保存這一張。不可能是警方，不會在這麼久之後。也許是律師——還有懸賞。廣告上沒說有什麼好處，但是有可能……真希望我知道能向誰打聽。上面說，寫信到倫敦某個住址——我不確定我想做這種事……不能寫到倫敦人那麼多的地方……你說呢，吉姆？」

「起碼有十八年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又耙出這些老掉牙的事幹什麼？你不認為可能是警方吧，吉姆？」

「可能是遺囑或什麼的，」他太太思索著說。「很久以前的事了。」

「嘎。」

「究竟是什麼事？」金波先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