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丈夫也是。她終於強迫自己不再盯著撒旦的夢魘轉，而抬頭看向康諾。他不看她。她告訴自己情況不會更糟了。康諾把她推到自己背後，這讓她有種想踢他的衝動。
「今天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嗎？」
「比如？」
「你見過我尖叫或是暈倒嗎？」
如果他不打算解釋，那他至少該道歉吧。不過她知道她不可能聽到他的道歉，他太過頑固，才不會承認他對她有任何判斷上的失誤。
不過他們並沒有瞪著她看。她努力把這個當作好的跡象。她小心藏起自己對他們的恐懼，心裏猜測也許他們正是想要看到她害怕的樣子。這種努力真是令人疲憊不堪。
他的聲音像他的表情一樣嚴厲。玟娜在背後緊握雙手，努力鎮定自己的心跳。
然而令她吃驚的是，他並沒有生氣也沒有皺眉，事實上他居然回吻了她。
「你才注意到這個嗎？」
「我們可以現在討論。」
「為什麼我不能殺他？」
而金亞烈領主的反應簡直可以說是個奇蹟。他在准許那個女人過來時聲音竟變得像天鵝絨那麼輕柔。在彎腰聽她說話時他甚至在微笑。感謝上帝，他畢竟還是有人性的一面。
他終於明白她誤會了，「這不是我的領地，是亞烈的。你怎麼會認為這是我的領地呢？」
她快速低頭鞠躬，希望這樣不會讓他看見她的恐懼，並把這個看作是她的禮貌行為。不過讓她微笑是不可能了。她沒有尖叫已經就不錯了。
「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玟娜？」
「克制殺死康諾的欲望。我理解為什麼你想要殺死他。每個遇見他的人都會這樣想的。但他是你的兄弟，如果你只想著他的好，你就不會想殺他了。」
「他可真體貼。」她回答，「但你的人不該把東西亂丟然後，還得讓人去收拾。」
「這裏總是這麼安靜嗎？」
等待終於結束了。門打開了，她被召喚進入。她真正想做的是搖頭拒絕，抓起裙子跑向相反方向。
她想她得告訴昆藍，事實並非如此。「我父親讓芮秋學習怎樣用披肩打扮，本來是讓她嫁給麥內爾領主的，但母親認為每個女兒都能學會這種手藝也是不錯的主意。」
「她還是可以離開你。」
「他會的，他可不像我這麼可親。」
她想不出什麼來。「你得盡力克制。」
「你當然可以跟她說話，亞烈，但你不可以對她提高聲音。我不希望你嚇到她。」
如果能證明他是錯的，那麼就足以挽回他對她的驕傲所造成的傷害了。這很容易做到，她受過很好的訓練而且完全明白她該怎樣做。她會讓康諾看看，她見到他兄弟時是多麼的無所畏懼。她肯定會喜歡他的，他現在也是她的家人了。而且只要她記住，只有別人問話時才張口說話，並努力表現的謙卑一點就行了，他當然也會喜歡她的。
「這是傳統。」
「你太沒規矩了。」他把她舉上馬，放在他腿上，「你不打算跟我理論嗎？」
「他是你的兄弟。」
「傑宓不是僕人，她是這裏的女https://m.hetubook.com.com主人。」
「那你為什麼想要保護我？」
「有人告訴我不可以說謊。」
這種好心情也一直持續著。早餐時男人們笑著看她吃的起勁，但並沒有對她的好胃口有所表示。之後她去小溪邊洗漱穿衣，回來時穿上了何氏披肩，昆藍大大稱讚了一番她打的結。他似乎認為她非常懂得這種本領。
她的喘氣聲大得令身下的馬不安起來，馬頭後仰，鼻子還憤怒地噴著氣。她伸手輕拍馬頭，「我不會這麼做的，康諾。我還打算給你做一個呢。」
「我以為你會說呢。」
「亞烈回來我們才能離開。」
「你不可以殺他。」她朝亞烈大喊。
他以為她在說笑，但沒有聽到預期中的笑聲時他才明白她是認真的，但他沒有解釋。一分鐘後，歐文帶著女主人的東西回來了，他把那些東西塞進她的小包，然後把行李繫好拴在伊登的馬上。她根本沒留意到這一切，而康諾也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她的妻子似乎總是迷迷糊糊的。
安靜了一個小時後她又開口說話。
「我以為你是的。」
「我想要問你幾個問題，玟娜小姐。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你不用怕我。是你向我的兄弟求婚的嗎？」
三次？他提到了所有的細節，是不是？她突然想要看看如果她掐死自己的丈夫，亞烈還會不會認為她膽小。
他知道她是故意轉換話題，但既然能讓她停止嘮叨就放過她好了。他今天需要她的合作。她會見到金亞烈，那對她可不是件輕鬆的事。他的兄弟有種能力會嚇到每個見到他的人。這也是康諾這麼尊敬他的原因之一。
但她沒有這麼做，而是走進了大廳。她十分慌亂根本沒注意周遭的情況。大廳在她左手邊。她停在向下通往大廳的臺階前，等著傳喚。
他幾乎要笑了。她在為自己辯護時有一絲挑戰的意味。也許她根本不是個懦弱的小老鼠。
「亞烈，我們已經談過這個了。」康諾插嘴。「我已經解釋過好幾遍了，她向我求了三次婚。現在不用再談了吧。」他又輕輕地把他的妻子推到身後。
「你父親本來承諾的是讓你姐姐出嫁嗎？」
「你會喜歡她的。」
院子裏很快擠滿了士兵，每個人都穿著暗色的披肩，花樣跟康諾的很相似。她知道她絕對會弄混他們，看不出哪些是金亞烈的士兵，哪些是康諾的。
她一直拖延時間不敢去看他的兄弟，最後她終於鼓起勇氣轉向他。她沒做好心裏準備。金亞烈是個長相兇惡的戰士，長著一雙冷酷的灰眸，臉上的怒容可以讓撒旦嚇得顫抖。
「不。」
「是的，他不會殺我。我以為你並不在乎。」
他們激烈地爭論了十五分鐘。玟娜越等越緊張。剛才康諾進門時，昆藍故意抓著她的手臂，轉身面對眾人。她和伊登跟他一起轉身，但她馬上後悔不已，因為一轉身她就發現自己不得不如此近地忍受金氏士兵審查的目光。
「現在我知道了。」她說
和_圖_書，「你本該體貼地告訴我一聲，我們的目的地是哪裡的。」「那個警告並不足夠。」她生氣地說，接著又低聲說，「他要回來了。」
「他很忠誠。」
這讓她一陣振奮，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因為當昆藍看向其他人時，他們也都在開心地笑著。她看到空地另一邊，康諾正牽著馬走過來，於是她跑向丈夫，雙手環上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熱情的吻，然後才想起來她不該在其他人面前這樣表現她的熱情。
她真想殺了康諾。他怎麼敢把她孩子氣的蠢事講給亞烈聽呢。誠然，他事先警告過她，但她真不敢相信，她以為他會跟她一樣對此感到尷尬呢。
「可以取消。」亞烈說。
她知道她又不經思考地讓自己的想法衝口而出了。於是她趕緊在康諾反應過來之前又繼續，「他有很多美德。」
「我們的婚禮是被祝福過了的。玟娜，別再推我了。」
康諾剛要嘲笑他兄弟的威脅，玟娜突然抓住了他的注意力。她突然站到他身前。
「是你刺|激了我。」她大喊，「你把我變成了個語無倫次的傻瓜。我想現在就回家。」
「沒有。」
「那不是美德。」
「給我個更好的理由。」
她沒有反駁他，但她暗自認定這個男人肯定會聽她的話並接受這個傳統，即使這會花她一整個禮拜的時間去說服他。「我們為什麼等在這兒？」
「還沒完，康諾。我會跟那個女人談過之後再作決定。」
反正這些士兵顯然如此。他們的態度真是莫名其妙。看在上帝的份上，康諾是亞烈的兄弟，不是他的敵人。難道這些野蠻人不懂這個差別嗎？
「那麼請解釋一下為什麼要這樣侮辱我？我很好奇想聽聽你的理由。」
「天氣這麼好，不想跟你吵架。你說的當然不對，我跟你一樣有規矩。」
「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當然身體上的差別還不僅如此。當康諾不皺眉時，他還是很英俊的，不過在她看來這種時候真是少之又少。而亞烈呢，根本就談不上有任何吸引人之處。
他終於開始體恤她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告訴過你，他不會傷害你的。」
玟娜的怒氣馬上轉到她丈夫身上。難道他非得告訴他兄弟，只要他提高聲音就會嚇壞她？現在亞烈肯定會認為她是個膽小鬼了，這可真是個好的開始。她推了一把康諾的後背，讓他知道他的話讓她很不高興。他把她拉到身邊，朝她皺著眉頭，於是她微微一笑來氣他。
「夠了，亞烈。玟娜，如果你繼續這樣為我辯護的話，我的兄弟會在殺死我之前先折磨我一番的。」
如果他們能說慢點，或者輕聲些，她就可以聽懂哪些混亂的蓋爾語了，而她也就能明白金亞烈到底為什麼如此狂怒了。
「也許，」他承認，揣度著亞烈的想法。
亞烈突然結束質詢離開了大廳。顯然康諾正是從他兄弟這學來的這種禮貌。
昆藍無法想像還能有比他的女主人更漂亮的女人。他已經留意到她非常的謙虛，而剛和_圖_書才的話只是更證明了他的想法。
除了他們的體形，這兩兄弟毫無相似之處。康諾的頭髮是暗褐色，亞烈的是紅色。康諾的臉在她看來更具有貴族氣息，不過她不得不承認亞烈的輪廓也很好看。
她點頭。「是的。康諾本來可能會娶芮秋的。她比較漂亮。」
她的怒氣讓兩個男人驚訝不已。
「美德。」
「她可能現在已經懷著我的孩子了。該死的，妻子，你能別再惹我了嗎？」
康諾沒理會她話裏的抱怨。
「是的。」
他回到剛才的擔心中，「你今天會見到我的兄弟。他不會傷害你的。」
「她現在已經屬於我了。」康諾回答。
「我可以殺了你。」
亞烈往後靠在桌子上，抱起雙臂放在胸前瞪著她，「盡力克制什麼？」
「還有呢？」
「歡迎進入我們的家族，玟娜小姐。」
「我還是可以把她交還給麥內爾的。別再逼我了，兄弟。你不會喜歡那個後果的。」
他點頭。
「你呢？」
「是的，領主，我求他娶我。」
昆藍和伊登走上前，一邊一個把她夾在中間，其他人，唐納德、歐文、格里跟在後邊。他們來到入口處的臺階前被金亞烈的士兵攔了下來，只有康諾被准許繼續往前走。
她猜可能是金亞烈先吼起來的，因為她不認識這個聲音，但康諾的吼聲也很快加入進來。接著兩人開始咆哮大喊，她一句都沒聽懂。她努力想要集中精神去聽。
「不是他，是她。」康諾糾正道。「不要踩到那些花，否則她一定會跟你沒完沒了。」
「傑宓。」
玟娜很想知道自己的頭髮是否已經花白了。她聽說有些女人面對恐懼時就會如此。她努力平靜下來。他只是個男人，也不會比康諾更可怕。不幸的是，這一事實也無法讓她安心。
「我在盡我所能的為你辯護。」
她發誓保持安靜，「我希望他的努力得到很好的回報。」
「你向康諾求婚是在你父親把你許給麥內爾之前發生的嗎？」
亞烈對康諾的新娘很失望。他無法想像跟康諾結婚能否讓她活下去。如果她正如他所想的是個恐懼的小兔子的話，康諾可以一下子就把她踏扁。
「傑宓是亞烈家的女主人。」
「看在上帝的份上，玟娜。」康諾嘟囔著一邊又把她推到身後，「別管這件事。」
「如果該有人殺了你的話，那也該是我。我向上帝發誓，如果你再把我往你身後推的話我就會殺了你。那麼你有嗎？」
不過他們還是有相同之處，他們在驚嚇無辜女人方面真是一模一樣。他們的舉止可憎，但更糟的是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意識到他們對其他人的影響。
上帝助她，她好像還不能從初見他的震驚中回復過來。是的，他嚇到了她，即使在他不再怒容滿面地面對她時，她還在害怕。
「這裏太可愛了。」她低聲讚歎，「這些花是誰種的？」
幾分鐘後，一座要塞出現在視野中，這壯觀的堡壘奪去了她的呼吸。一座高高的石牆環繞著堡壘，石牆看起來已經有半個世紀的歷和-圖-書史了。兩個士兵越過吊橋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像是他們守衛的牆一樣冰冷疏遠。
「沒有。」
顯然他的兄弟想要在見她之前先跟康諾談談。她希望他們談的時間越長越好，她現在非常害怕跟金亞烈會面。她還沒想到兄弟之間可能會互相傷害的事。突然她聽到門裏傳來一聲恐怖的吼聲，她立刻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亞烈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那個幻象跟著她的領主進入大廳，站在他身旁等著。
「見到他後你就會擔心了。你最好能像你吹噓的那麼懂規矩，玟娜。不要尖叫，或是暈倒而給我丟臉。」
「我們可以回家後再討論這件事。」
「不，我只是才打算問。」
「那麼為什麼她為你種花？當然她這樣做是很周到，但我不明白為什麼她這麼不怕麻煩。」
「有什麼？」
她覺得很奇怪他們沒有跟康諾說話，接著想也許他們是在等待准許才會開口。
他聲音中的笑意讓她氣得發瘋，「我是不在乎。」
「那麼說吧。」
「康諾，你的女人很膽小嗎？」
他命令玟娜過去。
當然之後他還是責備了她。似乎責罵她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因此她打算泰然處之。
下面的城堡裏有更多的相貌可怕的士兵，而他們似乎也一樣，並不歡迎康諾的到來。
亞烈還沒說完，她已經又站回康諾身前了。
「是的。」
「我項鍊的繩子歪了。」她把項鍊拿起來，弄直繩子，把木頭掛飾塞進披肩裏。
「怎樣才能？」
「讓她說話，康諾。」
她的丈夫下馬，然後轉身協助她。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希望它們能告訴她一切都好。他沒做任何表示，讓她無從得知他的想法。她很想貼在他身上，但她控制住了自己。她雙手垂在身側，走在丈夫身後，高昂著頭，緊盯著他的後背。
她衝動地把手指插|進頭髮苦苦思考，想要再想出點什麼來，「他的手下似乎很喜歡他。」
「你不會的。」
康諾不得不輕推玟娜讓她過去。她走向領主，低著頭，等著厄運的再次降臨。
一個女人出現在門口，高聲叫著金亞烈的名字。康諾沒看她，玟娜卻無法移開她的視線。這個女人驚人的美麗，玟娜眨了眨眼睛，想著這可能是這場惡夢中來安慰她的一個幻象。玟娜又眨了眨眼，這個女人並沒有消失。她不僅漂亮，而且相當勇敢，她竟敢穿過大廳跟亞烈說起話來。
「歐文去小溪邊收拾那裏留下的東西了。」
「這裏的僕人有權表達自己的意見嗎？」
她甚至沒有嘗試向上帝祈求耐心，「我不會喜歡她的。你得讓她離開，康諾。我的家裏只能有一個女主人。」
「我准許你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錯了。」
「這個項鍊是父親送我的禮物。我有獨特的圖案代表這是我的，如果我有麻煩的話，只要把它送到我的某個兄弟或姐妹那裏就可以得到幫助了。父親給每個孩子都做了一個。」
「這是對我的侮辱，妻子。」
「這不是的。」
「扔掉它。」
「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ｈｔｔｐs://ｗｗｗ.ｈetuｂｏok.ｃｏm•cｏm的嗎？」他問，想著她當然會解釋為什麼她會這麼做。
她覺得自己想要尖叫，但她不敢大聲，只是低聲說著，因為他們身邊的觀眾正像鷹一樣盯著他們看著。「我會告訴你，為什麼我會認為這是你的家。有人告訴我，我們就快到家了，這就是原因。而既然沒人肯費心地通知我你會來拜訪你的兄弟，那我自然會認為這裏是你的地方。」
「我並不膽小。」
「我想我已經聽到了我想要聽的。」
「是的，我不會。」亞烈勉強讓步，「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把她還給麥內爾。」
康諾和他的兄弟誰都沒注意到她。她先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想要確定他一切都好。他看起來還不錯，沒有哪裡流血。不過他看起來很不高興，話說回來，他也很少高興。他也好像沒有發怒，只是稍稍有點生氣而已。
「康諾？」
「你不會跟我們的教會作對的。」
他們都瞪著康諾和她。她挺直後背，直到覺得背都要斷了，她直視前方，努力保持鎮靜。
「什麼事？」
「我很可親。」
他沒理她。
她大笑出聲。他不再嘗試警告她，開始去想更重要的事，比如想想怎麼能技巧地跟那個統治高地的人解釋清楚這件事。
「我可一點也沒看出來。別動來動去的了，往後靠在我身上。」
亞烈突然走向她，姿勢大搖大擺，傲慢極了。她終於明白康諾是跟誰學的這種威脅的姿態了。他的兄弟是他的老師。
「不，夫人，我們已經離家很近了。」
她的丈夫沒有退縮，但她有。她也很生氣，她認為兄弟之間這樣惡聲惡氣的說話實在不像話。
「玟娜，過來。」康諾的聲音有輕微的惱怒。她立刻抬起頭來，走下樓梯，快步來到他的身旁。但她的目光一刻也沒離金亞烈。
她雙眼上翻，「我會喜歡他的，因為他是你的兄弟，而且跟你的家人友好相處是我的責任。他不會嚇到我的。」
「他不會殺了你，是不是？」
「我要跟她說話，康諾。該死的給我讓開，否則我就讓你離開大廳。」亞烈咆哮著。
「那些瞪著我們的人裏有你的兄弟嗎？」
「說說他有什麼好。」
可惜奇蹟沒有持續很久，玟娜一直盯著那個幻象，但她只是朝他們鞠了一躬然後就離開了。玟娜知道這樣瞪著別人很不禮貌，但她似乎無法停止。亞烈肯定認為康諾瘋了才會娶玟娜，因為他自己就從一群漂亮的高地美人中選了一個。那些美人肯定就像這裏的石楠花一樣美。
康諾沒有心情詳細解釋。於是她決定學他的樣子一言不發。但當他們來到院子裏看見城堡周圍的鮮花時，她無法繼續堅持自己的決定了。
她覺得他的話很奇怪，「我根本不會擔心這種事。」
要不是康諾抓緊了握住她腰的手，她肯定會從馬上摔下來。「女主人？」
第二天早上玟娜的心情很好。雨已經停了，太陽露出了笑臉。沒人能夠影響玟娜的好心情，哪怕是康諾。
他們受到的歡迎可真讓人洩氣。難道住在高地的這些人總是這樣心情不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