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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林傳奇2:烽火試煉

作者:瑪格麗特.魏絲 丹.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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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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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米絲露出令人玩味的眼神凝視著他:「恐怕辦不到喔,馬哲理。」她挖苦道。「那可是我們英勇的友軍幹的好事。」
「您要騎驢子,長官?」雷斯林又感到訝異。
想要順利偷聽,也必須在適當的時間出現在適當的地點,這樣才能看見、聽見最有用的東西。伙計到底如何能夠出現在那些地方,正好得到那些寶貴的資訊,這一點使同伴既是讚嘆又是好奇,但是從來沒有人想去過問這件事情,直接跟他打聽情報最快。
唯一不能享受行軍之樂的人是雷斯林。他太虛弱,這樣正常的走路速度他也支撐不了多久,走了五哩路就很疲累,腳也很酸痛。
「天哪!」他訝異地喃喃自語:「我到底在想什麼?我的格調這麼低嗎?我的人品這麼卑劣嗎?還是我真的有這麼恨他?」
帳棚裡面整齊乾淨,有幾排小床好讓傷患不用睡地板。雷斯林留意了一下醫師的器具,有鋸子可以切開碎裂的四肢,還有利刃能拔出箭頭。他看著病床,忽然就像看到卡拉蒙躺在那兒,哥哥臉色蒼白,斗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其他人將手臂綁在床腳上,醫官的兩個壯漢助手一直壓著他。哥哥的腿骨在膝蓋以下全部碎裂,還從裂開的肌肉中刺出,床單上一片鮮紅。卡拉蒙沉重地喘息,開口乞求弟弟幫助。
「這我還不知道呢,長官。」雷斯林很高興自己又學了新的知識。
雷斯林低頭一看,手中正緊緊抓了一罐藥膏,力道比僵硬的死人手指還重。「我……這個……嗯,他看了很滿意,其實他還要我帶更多些過去。」雷斯林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會處理,長官,我知道您很忙。」
「長官,您到底要去哪兒?」雷斯林問道。
卡拉蒙大口喝著有怪味的水,伙計開始報告他剛剛到底聽見些什麼。「聶米絲中士告訴男爵說,威海姆王的軍隊正在燒殺擄掠,但是男爵回答中士說:『這是他們的國家、他們的人民,他們比較清楚該怎樣處理這個狀況。這座城市公然叛變,所以也得受些教訓,而且要迅速確實,否則其他城市見了都會有模有樣……不對,有樣學樣。我們是人家雇來的,重點就是完成任務,所以我們就這麼辦。』」
一般而言,坎德人偷聽別人說話會忍不住插嘴,他們總是認為自己可以提供什麼有用的消息,完全不會先想想談話內容是不是很私人、很機密。一個懂得如何打探消息的人當然要安安靜靜、小心翼翼;有人問起伙計是怎麼培養出這技巧,他說也許跟作買賣有關係,畢竟與人交易的場合,睜開耳朵但是閉上嘴巴,常常會比較有利潤。
「我……不是那個意思,小雷。」卡拉蒙結結巴巴地說:「你比以前好多了。我不是說你以前身體就很差,是說——」
「男爵那邊怎麼說?」卡拉蒙對著伙計問,伙計負責替守衛遞水袋。
雖然醫官那兒的帳棚現在還和*圖*書很空曠,不過不久之後就要收容傷患。雷斯林拿了自己做好的幾罐藥膏過來,也附上了使用說明。醫官忙著排列自己的工具,草草說了句話要他先等著。
赫金指著旁邊一頭驢子,正用繩子與貨車繫在一起,看來脾氣溫和,靜靜地嚼著乾草,對於四周士兵正在設營發出的吵雜聲音不以為意。「這孩子叫莉莉,只要你別忘記帶幾片蘋果在身上,她算是很乖的了。」赫金伸手在驢子耳間搔了搔。
軍隊士氣高昂,大家想要上戰場殺敵,當然也期待事後的報酬,他們一邊邁步一邊隨著男爵飽滿的嗓音唱起軍歌,老兵則有許多花招來胡整新人。每個人心裡都有底:這次上戰場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上戰場,不知哪裡可能飛來箭矢沾滿自己的血,也不知何時會有一把刀揮過來要了自己的命。明白這樣的道理後,卻使得當下自己還活著這件事情顯得如此美好。
「我去把其他的補給品搬過來,你開始做藥膏。」赫金在帳簾前面停下來,朝下坡看著那城市:「吸血蟲應該是算準了這次會打得很慘,所以才要堆那麼多藥膏。」說完搖著頭便離開了。
「雛菊可是戰場上的寶物,紅袍小子。」赫金解釋道:「磨成粉以後做成藥膏,塗在傷口上可以避免化膿。」
「紅袍的!」赫金的吼叫從背後傳過來,活像是給他來了記當頭棒喝。雷斯林一眨眼,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走回他們的法師營帳,但是自己都不知道走了這麼遠。
赫金看了看他:「紅袍的,你就是想太多了,這問題很大。男爵花錢可不是請你來『想』的,我才是他花錢請來『想』的。你收了錢就該照我說的話去辦事,現在你別再給我想了,這樣我們相處起來會好很多。」
也許有人會以為這種練習很簡單,就像是演員背劇本一樣反覆唸誦自然能學會。但其實演員有個優勢,是無論身在何處都可以大聲朗誦,但是一個法師不能這麼做,不然說不定會不小心觸發法術。
男爵軍隊交給副統帥摩根將軍指揮,以極高的紀律與效率完成紮營。卡拉蒙那一連在附近駐守,假想中,危險應該是從城市那一方過來,但是這群守衛的眼睛卻一直在城市與那些盟軍之間游移。
「是,長官。」伙計笑著說。
「大概是裡面太悶了,」對於自己的軟弱感到羞恥與不屑,雷斯林對自己這麼解釋:「加上我想像力太豐富了。」他盡力將剛剛的影像逼出腦海,但是卡拉蒙痛苦的表情栩栩如生。那幅畫面如此頑強,雷斯林索性直視起來,在心中他看見醫官切下卡拉蒙的腿,他看見哥哥躺在床上好幾天忍受劇痛,傷口恢復得很慢。之後男爵派人將傷患用推車送回城堡,而哥哥下半輩子就是個殘廢,身體壯碩,卻只能在朋友同情的目光中度過餘生……
「找雛菊!」赫金高興地大叫,指著遠處一https://m.hetubook.com.com叢白色的東西,然後催促著驢子加快腳步。
「長官,我跟其他的士兵一樣。」雷斯林做好遭到羞辱的心理準備:「不用擔心,長官,我只是有點累,明天早上會好得多——」
「你們把他抓緊。」醫官說完舉起鋸子。
雷斯林依照長官的吩咐,決定不再思考,拿起研缽跟杵開始把雛菊給擣碎。
「聽說你一直在走路啊,紅袍的。」赫金說。
「多謝關心,長官。」雷斯林語氣很硬:「但是我用走的就可以了。」
之後幾天,就算處理完藥草他也一樣不能休息,因為不跟花花草草為伍時,他就必須練習施法。在此以前,雷斯林對於自己的法術相當吹毛求疵,如果自認為不能完美施展就絕對不施法,對咒語發音不很肯定也就不唸。但是現在速度便是一切,他必須很快完成法術,沒空多想咒語中的A到底是唸「阿」還是唸做「呃」;他必須熟悉咒語,到可以想也不想便正確無誤並非常迅速唸完的程度。光是要快速唸過一遍,雷斯林便已經結結巴巴,覺得自己像個八歲孩子學說話。他事後想想更是懊惱,自己八歲的時候搞不好還順口一點!
他在驢子背上彈跳著,這感覺跟騎馬不一樣,袍子在旁邊獵風抖擻,頭髮在身後飄蕩。他心想該不會赫金走的這條路上有支地精軍隊,而且連長還準備一個人解決牠們。雷斯林回頭張望,想知道有沒有其他人追上來幫忙。事實上部隊已經不見蹤影了。
「啊。」卡拉蒙悶哼一下:「那聶米絲中士又怎麼說?」
「小雷!不要讓他們動手!」卡拉蒙咬牙忍痛之中大叫:「不要讓他們切掉我的腿!」
此外他還覺得卡拉蒙好像沒有那麼蠢了。每晚雷斯林跟著哥哥、伙計一起用晚餐,通常是燉雞肉配上硬麵包。他開始覺得這樣的時光很愉快,也享受兩人的陪伴。
他聽說赫金是個很中用的軍人,曾經一天之內帶了全副配備全力衝刺趕了七十哩路。根據他自己的描述,一天三十哩的速度只是家常便飯。
如果說雷斯林原本以為騎驢子會輕鬆些,隔天清晨他便發現自己大錯特錯。兩個法師跟著隊伍後面,騎著驢子伴隨補給貨車,他正享受著騎乘的快意還有春天的陽光,赫金卻忽然大喝一聲,韁繩一抽,猛然將驢子一轉頭,驢子叫了一聲不大高興,但赫金在牠肚上踹了一下,牠一溜煙往旁邊跑出去,還大聲叫雷斯林要跟上。
「是什麼東西著火了,長官?」伙計看著煙霧與灰燼。「什麼東西在燃燒?」
除了交易之外,伙計另一項天賦是非常會偷聽。他這個本事令所有人吃了一驚,因為偷聽是通常與坎德人無關的少數勾當。
男爵給自己的人馬很多時間慢慢前往目的地,一天只行軍十五哩路,因為他希望士兵都精力充沛、體力十足,不因為趕路而累壞。大家的盔甲、武器、和圖書乾糧都用貨車運送,所以除了中午休息,白天可以一直移動不需暫停。如果部隊裡頭有人體力不支、生病或者受傷,雖然會有冷言冷語,但病患傷者都可以上車跟馬伕坐在一塊兒。
他一路上都沒看見赫金,心想連長應該是在前排領著部隊。後來有人通知他去向魔法連連長報到,雷斯林這才訝異地發現,赫金一直都在後面的補給車隊那兒。
「該不會已經打完了吧,長官?」卡拉蒙悶悶不樂地問,他在想自己是不是錯過了良機。
「他們洗劫了農村。」聶米絲回答時又一次吞了些水:「民宅、穀倉什麼的,然後放火把帶不走的東西都燒掉。你們聽到的聲音,就是那些被抓走的女人在慘叫。」
「你應該沒聽過我說髒話吧?」伙計笑得更開心了,托起有點份量的水袋繼續往下一個哨站過去。
這幾天白天他都辛勤地採藥,晚上調製藥劑、寫筆記、然後進行練習。雷斯林很訝異自己居然沒有累倒,而且他反而覺得身體比以前好,活力十足之外,生命也有了重心。擅於自我剖析的他後來得到一個結論: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能夠活動都使他的狀態更好,要是沒有事情使他投入,腦袋、肢體都會腐敗。最近他不太咳嗽,只不過一旦發作,卻顯得異常疼痛。
雷斯林就算想不跟也不行,因為莉莉不願跟同伴分開,自己追著赫金過去,雷斯林當然也就被她帶走。兩頭驢子穿過矮樹叢、跳過一道有些陡的山溝,最後跑過一片苜蓿原。
「快點,紅袍的!屁股動起來!」赫金自以為地說笑著,然後又從鞍上取了麻布袋丟給雷斯林,自己再取了一個。「別磨咕了,花瓣、葉子都拔起來,兩種都要用。」
「嘖嘖,這是你的坐騎,紅袍小子。」
他朝莉莉旁邊看來像雙胞胎的另一頭驢子點點頭,兩頭驢子幾乎一模一樣,還都生了一條從肩膀到屁股上的黑線。
赫金直瞪著他。「那藥膏怎麼了嗎?不是醫官要的東西?」赫金問道:「你有沒有跟他說這是幹啥用的?」
赫金不見外地將手搭在雷斯林的窄肩上:「紅袍小子,你可是我這兒的學徒,我也就不客氣地跟你說實話——我才懶得管你的死活!我要騎驢子當然有原因,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本來你還能派上點用場,但如果你堅持要繼續用走的——」
「你還是別說了,卡拉蒙。」雷斯林受不了:「我很清楚你是什麼意思。」他滿臉不悅拖著身體走開,留下卡拉蒙從背後望著他,只能搖頭嘆息。雷斯林心裡覺得一旦自己上車靠在裝了豆子的麻袋上,其他士兵走過自己身邊就會露出不屑的目光,然後也想像到哥哥每天晚上跑去把他搬下來,一副關切愛護的模樣。他在心中決定,自己一定要跟著大家走下去,就算死在路上也沒關係——不過真的有可能會死。對他而言,死在路上比遭人同情要好得多。
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是說她離開男爵帳棚『之後』啦。」
聶米絲中士站在一棵大楓樹的陰影中,眨眼避開刺目的煙霧,想看清楚一片灰黑後頭的山谷中到底是什麼狀況。士兵都圍在她身邊,大家藉樹蔭隱蔽行蹤。她看完搖了搖頭:「馬哲理,我們還趕得上。呸!這玩意兒會飄進嘴巴裡。」聶米絲趕快灌了口水漱一漱吐在地上。
正當賢君威海姆肢解「叛軍」派遣的信使時,狂男爵也派遣軍隊到走上希望的這座城市。男爵親自領兵,搖曳著羽毛帽、臉上堆滿笑容——其實沒什麼特別好高興的,只是他自己很樂觀而已——他身後的士兵也踏步穿過朗萃城群聚的平民,大家為出征的部隊歡呼、祝福。等到最後一輛載滿貨物的補給車也出城以後,鎮上百姓回頭工作,他們很高興這裡又回復平靜,但也對於生意跑光了有點悵然若失。
「跟那些身體虛、耐力差的人一起。」雷斯林替他接了下半句。
「對不起,長官。」雷斯林歉疚地說:「我沒想到。」
赫金回去舖他的睡袋,雷斯林留下來跟莉莉熟悉一下,而且心裡開始懷疑自己到底哪兒有毛病。卡拉蒙這樣關心自己,自己一點都不領情,赫金對自己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反倒卻有種敬意。
雷斯林可沒時間多思考盟軍的奇怪行徑。自從軍隊抵達以後,他一直在戰鬥法師的營帳內協助赫金工作,營帳內部簡直跟實驗室一樣,只是比較小。他們兩個除了準備施法材料以外,也要配合士兵們俗稱為「吸血蟲」的軍醫官製造其他藥品跟藥膏。
「不對。」雷斯林回想剛剛在帳棚中可怕的片段:「不對,我不是這樣的一個怪物。」他嘴角揚起一個苦笑。「就算只是想像他在受苦,我還是良心不安,但是想像他受苦的時候,我也會有一種報復的快|感。我的靈魂裡頭是不是有汙點——」
「您是不想讓我為難所以才騎驢子的,長官?」年輕法師淡淡地問。
「雛菊?」雷斯林喃喃覆誦,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莉莉又追了上去。赫金將驢子停在那叢白白黃黃的植物中間跳下來。
兩人採集許多雛菊,也摘了不少苜蓿,苜蓿可以療傷,也可以治療一些疾病。在回程上,赫金又偏離路線去找了些黑莓,他說這個可以解決士兵最常見的問題——拉肚子。於是雷斯林也明白為什麼他們要騎驢子,兩人收集完藥草以後,軍隊都不知道已經離開幾哩遠了,他們一直到下午才追上。
前往希望城的路途相當平靜。丙連做為前鋒偵察部隊,在指定日期已經抵達目的地,他們和*圖*書看見賢君威海姆王的軍隊已經駐紮在城牆外面,此地空氣瀰漫燒焦味,煙霧之中不時傳來尖銳淒厲的叫聲。
雷斯林看著病床身體顫抖:「我一點事情也沒有,謝謝。」鮮紅色的霧氣從眼前散開,閃爍的光點消失、噁心的感覺淡去,他將助手關切的手推開,勉強自己冷靜、緩慢地走出帳棚,不要令人看出自己在慌張。出去之後他馬上深呼吸一口氣,空氣之中都是煙霧,所以他咳了起來。然而他覺得即便這空氣如此混濁,也比帳棚裡面足以使人窒息的感覺好得多。
卡拉蒙則是很高興看到雙胞胎弟弟有了些變化,但以他一貫隨和的心思,並沒有特地思考雷斯林為什麼變得不一樣。有一天晚上雷斯林真的成功,能夠一瞬間丟出火焰箭,而且還連續放出三發,整個人欣喜若狂,晚餐時卡拉蒙私下懷疑弟弟是不是偷喝了矮人烈酒。
「我會騎驢子,長官。」雷斯林笑著回答。
雷斯林相當懊惱,因為赫金這個理當欠缺技巧與學習的法師,居然能夠那樣快地唸完咒語,雷斯林聽都聽不清楚,但是赫金的法術卻沒有失誤。他下定決心要苦練,一有時間就到樹林裡頭,在這裡就算他不小心三秒就「放出投射物燒灼目標」也不會擊中別人——當然現階段他還根本辦不到。
他最後終於追上,當然跟自己的本事沒什麼關係,是莉莉跑得夠快。看樣子莉莉好勝心挺強的,堅持不肯輸給自己的伙伴。
「我知道雛菊可以止咳,」雷斯林動作俐落地開始採花:「但是現在士兵沒有染上——」
「怎麼回事,長官?」雷斯林也大聲問。
晚上還有事情要忙。白天辛苦地收集許多植物以後,赫金吩咐雷斯林,要將花瓣一片片取下葉子,要用沸水燙過,樹根類要擣成糊狀。雖然他已經很累——雷斯林根本不記得自己曾這樣勞動過——他睡覺之前,還是仔細將今天學會的東西記錄在小本子上。
「你還好吧,法師?我看你先躺下來好了。」醫官的助手跑到他身邊,抓著雷斯林的手臂。
「是,長官。」雷斯林的態度比起平常還要順從,他發覺放掉剛剛那些折騰自己的思緒變得很輕鬆,就讓那些雜念如同蒲公英一般隨風飄走吧。
「你可以上車啊,小雷。」卡拉蒙自以為能幫忙:「跟其他那些——」他臉一紅,咬了自己舌頭。
「混帳!」卡拉蒙臉色鐵青,舔舔嘴唇,冒出強烈的厭惡感。他以前從未聽過受虐者的哀嚎,他抓緊劍柄,劍身在鞘內達達作響:「一定要讓他們受到報應!」
「隨你便,紅袍小子。」赫金聳聳肩:「不過用走的你恐怕會跟不上我。」
「我倒想問問努林小姐——你把這些帶回來做什麼?」赫金哼了一聲:「你把藥膏擺在他那邊,回來繼續做不也一樣?」
「到時候你就會懂得我的感受了,哥哥。」雷斯林猙獰地說。但他隨即意識到自己這句話的含意,整個身子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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