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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5:天命皇帝

作者:林佩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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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昌皇帝

泰昌皇帝

果然,西李在收下幾件珠寶之後,只花了一點點時間,略為整修了一下儀容之後,就急急忙忙的親自趕到承乾宮來「謝恩」。
沒見過繁華世面,沒受用過好東西的人,極容易收買!
「選侍」的身分遠低於她的「皇貴妃」,以往,她是不屑一顧的,而現在,情形不一樣了。
長達幾十年的爭鬥,自己算是輸了,而今,為了自保,她必須盡力巴結已占上風的昔日大力打擊的敵家——
她拿出了私房銀子,讓鄭國泰在民間物色了能歌善舞的美女,加強訓練之後,再挑選出其中長相最好、歌舞最佳的八名,偷偷的送進宮來,在常洛即位的當天夜裡就以慶賀的名義送進乾清宮去,以博他的歡心。
「此事絕不可行!」
「這又不是在朝班上,行什麼大禮!來,來,來,咱們娘兒倆好好的話話家常,什麼禮都別拘——自家人嘛,禮多了,反而嫌生疏了!」
常洛的後宮不多,日常最寵幸的佳麗有兩名,身分都是「選侍」,而且都姓李,於是以所居方位區分,一稱「東李」,一稱「西李」;其中,西李的得寵又勝東李幾分——這便是她選中的目標。hetubook.com.com
「各式吃食多備一分,一會兒,給李娘娘帶回去!」
令天下百姓怨痛已極的「礦稅」便趁這個機會取消了,朝中一些空出已久而又極其重要的官職、因萬曆皇帝不臨朝而無法遞補官員,也得以開缺了;萬曆皇帝所不肯啟用的內帑私房銀子則先發出二百萬兩,分別犒勞九邊和遼東的士卒——萬曆朝的弊政,開始有了新的契機。
「像這樣的人,眼皮子淺——」
說完,她堅定的許諾:
說著,又忙忙的命宮女們看座,上茶,一迭聲的吩咐:
常洛於八月一日舉行了登極大典,定年號為泰昌,預定以明年為泰昌元年;幾位以往風評不錯、負有名望的人都升了官或被起用入朝;內閣大學士懸缺的名額由史繼偕、沈潅、何宗彥、劉一璟、韓獷等人補足了;鄒元標、王德完、孟養浩、姜應麟、鍾羽正、馮從吾等四十八人都被起用為官,一時間,恍然製造出了「中興氣象」和圖書
這是大禮參拜,而鄭貴妃則是笑盈盈的親手扶了她起來,親切萬分的說:
先提出的當然是鄭貴妃——她先拿話打動了西李的心:
甚至,她一見到鄭貴妃就雙膝著地,磕著頭說:
鄭貴妃故作沉吟狀,好一會兒之後,才把早已想好的計謀說出來:
西李懂了,連進行的方法都有了——
「這事,除了皇太子答應以外,還得萬歲爺答應,大臣們也不反對——」
萬曆皇帝薨逝時,由於病情拖延了許久,朝臣早有心理準備,也得以從容的援例以「頒佈遺詔」的方式來對一些弊政做改革。
「我若登上皇后之位,便有十分的把握,有權立你為皇太子妃;一等新君繼位,我便是皇太后,你便是皇后!」
她先是從自己的箱籠中挑出了幾件精美貴重的首飾,命宮女送去給西李——她看準了,西李出身寒微,從小沒有什麼好穿戴的,進宮之初的身分是奴僕性質的宮女,談不上講究衣裳首飾,即便給常洛挑中了,做了選侍,得了寵,也因為常洛自己在萬曆皇帝面前不得寵,手頭緊,不會有什麼好東西賞賜給她的。
於是,兩人的「互助」盟約成形了——
於是,這原本有如陌路的「婆媳和圖書倆」的距離立刻拉近了,近得毫無距離。
西李出身寒微,勢單力孤,除了在常洛面前說得上話以外,別的方面都無法進行。
而後,大家異口同聲的說:
鄭貴妃提議:
聰明的她一旦不鬧情緒,便能冷靜而理智的思考;對於她自己所處的整體環境和問題的重點,她都看清楚了,也和鄭國泰商量出了對策。
「臣妾叩見皇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我該怎麼辦呢?娘娘教教我吧!」
而一項條件交換的約定也就在三天後就展開。
但,大臣們卻不是人人如他這般智商不高、不善思考的愚庸之輩,這話所引起的當然是反對的聲浪。
常洛宮中,向來沒有什麼精緻美味的吃食,而且西李又是生平第一次被人稱做「李娘娘」,話出自鄭貴妃口中,聽進她的耳裡,險些令她感動得熱淚滾滾——
同時,她也放下身段,極力的交結常洛的後宮佳麗。
「你可要提早打算打算,千萬別走上我的老路呀——你看看我現在,表面上風風光光的,心裡是空的呀!我還不是沒生了皇子哪,只奈何,出京就藩了,這輩子,想再見一面都難!要不是還有你這麼個好媳婦兒能說說話,可不是十足的一個孤老太婆嗎?」
大臣們先是竊議:
西李不是沒有生育,所生的和-圖-書是個公主——常洛已有了由校、由檢等幾個兒子,皇長孫由校已經十六歲了,朝臣們基於以往冊立常洛的曲折過程,早有人未雨綢繆似的提出冊立「皇太孫」的呼籲;總之,未來的皇位繼承人絕非她所生,已是個鐵的事實了。
「天熱,拿涼的瓜果來!茶食只要清淡的!」
她為西李分析,這件事的成功率很高,因為太子妃郭氏早在幾年前就病逝了,太子妃位一直懸缺,沒有重新冊立;目前,常洛身邊的佳麗,有名號的只有「貴人」、「才人」、「選侍」,而其他的人都不如西李得寵。
朝廷裡儘管多人升了官,但卻不是每個人都升了官,沒有得到好處的人心裡便產生了不平;新起用的知名之士多達四十八之數,但卻也不是沒漏了一個,未獲起用的人當然又是另一種想頭;新的鬥爭情勢已隱隱成形了。
「父皇遺言:『爾母皇貴妃鄭氏,侍朕有年,勤勞茂著,進封皇后。』卿等可傳示禮部查例來行。」
就在萬曆皇帝崩逝的第二天,常洛親口對大臣們傳諭:
說著,她的眼眶竟然紅了起來;隨後,眼珠子轉了幾轉之後,緩緩的落下了淚來。
「我助你成為皇太子妃,也勞你在皇太子跟前美言,設法讓萬歲爺立我為皇后!」
但,事情也不是一定能成:
西和圖書李先問一句:
「簡單得很,在遺詔中加上便是——向來,遺詔都是儲君和儲君的人馬代擬的,只要皇太子肯,便什麼也不難!」
事端的進行與發動者當然是鄭貴妃。
鄭貴妃胸有成竹的說:
「皇太子一旦繼位為帝,就要冊立皇后——好孩子,我怎麼替你想想,就覺得心疼;這麼好的人品,就差在還沒生出皇孫來,到時候,跟生了皇孫的其他幾個人比起來,就吃虧了——」
因此,鄭貴妃的話單刀直入的刺中了她內心深處的要害;而鄭貴妃還一邊抹淚一邊不停的往下說去:
而這還是隱性的、尚須拖延一段時日才會顯露的爭鬥,另外一股已發展到一觸即發的事端,既已在皇宮中醞釀了許久,便早成為半公開的狀態。
「先想法子登上皇太子妃的位子——」
然而,這新氣象不過是表面——可怕的隱憂正在看不見的暗處悄悄的蔓延開來。
希望重新回到了人們的心中。
「皇太子可是瘋了?忘了以往鄭貴妃是怎麼對待他的?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一席話說得西李也「兔死狐悲」的跟著辛酸落淚,心中的危機感更是骨碌碌的隨著辛酸的感覺往上冒;於是,她向鄭貴妃求請:
「萬歲爺病著,要怎麼具體做才能讓萬歲爺立皇后呢?」
吩咐完了,猶嫌不足,補充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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