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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5:天命皇帝

作者:林佩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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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戰爭

兩種戰爭

他這才大夢初醒,而緊隨之來的是驚慌,是茫然;但,哨報又傳到了耳裡:
持此說的立論點是,天啟皇帝即位前,未立妃嬪,未有預定的后妃人選,現今立后,還須先詔選天下淑女,不能沒有寬裕些的時間!
而賈繼春則抓住了這個話頭,上疏議論「移宮」案;認為大臣們不該於新君一即位就勸他凌逼庶母,致使皇宮中生此人倫慘劇,也使先帝泉下不安。
攻打奉集堡和虎皮驛,即是進兵瀋陽、遼陽的前哨戰。
「敵軍追到了,即將包圍全城!」
四兄弟中,阿濟格的年紀最小,玩心猶重,立刻叫說:
「是否同一天冊立皇后?或是趕在元旦前冊立?」
他既未向其他的地方發出緊急求援,也沒有考慮集中兵力固守城池,而是率領著三千騎兵出城六里安營迎戰。
「速速——拔營——回城——」
而後,他接到報告,說是敵軍逼近了,也猶且天真的發下命令:
她無計可以開脫自己了,只得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法來自衛;於是,她揚言要帶著親生女兒八公主一起自盡,「到九泉之下去侍奉先帝」。
前前後後,歷經了好些日子,賈繼春總算落得個「啞口無言」的下場,不再攻擊東林;但,這並不表示他心悅誠服的認輸了——表面上的平靜並不是真正的平靜,他所引起的事端也不過只是個起頭而已。
不到半天的時間,戰爭就結束了。
於是,退朝。
「奶娘呢?」
但是,他已全身汗濕,疲累得只想閤眼而睡,只有滿口的應承說:
「瑪法派我去打虎皮驛吧——」
「待會讓你過過癮便是!」
說完話,立刻又追加了一句:
昔年與鄒元標、顧憲成並稱海內「三君」的趙南星早在萬曆二十一年大計京官的事件中就下了野,二十多年來,他在民間的聲望越來越高,但卻始終未獲起復;這一次,他本在泰昌皇帝即位後以太常少卿起復,旨下後立刻又改右通政,進太常卿;而等他自原籍走到京師後,皇帝已經又換成天啟了;東林得勢,他還沒有就任就升官任工部右侍郎,不久拜左都御史——這個職位,更能讓他一伸「以整齊天下為己任」的志向了。
太監們幾次來請示傳膳,他卻根本沒有食慾,不覺得餓,也沒有心思,幾次隨口指示:
浮現到表面來的第一樁是御史賈繼春的上疏,藉著再論「移宮」一事來攻擊楊漣。
「你都要立皇后了,還要我這老太婆做什麼!」
叫嚷聲中,他突然想到,來迎接他的太監、宮女們的神色全都不對,於是頓悟了:
時節進入天寒地凍的隆冬了,大雪如欲封凍了整個世界似的疾下不止,幾個日夜下來,地上積雪厚達寸餘,屋頂堆高,樹木增胖,稍為陡峭的山路則因為路滑而無法通行了,人們畏寒,全都閉門不出,飛禽走獸更是早已絕跡了。
時間已近中午——整個早朝的時間一半耗在這上頭了。
話出口了之後,他更不敢賴——第二天上朝的時候,他便曉諭大臣們,立后的時間,盡量往後延吧,以避免客青鳳再度與他冷戰。
「我這三千精銳,如若一戰而捷,敵軍也就自動退回去了!」
一面又對他說:
「瑪法,這場戰,沒動上什麼手,孫兒練了www.hetubook.com•com好久的武藝都沒能派上用場;下一回,您派孫兒打個難一點的仗,好嗎?」
天啟皇帝咦然道:
卻在戰爭結束後,明朝的一支援軍在總兵朱萬良的率領下到達了奉集堡。
「不是每一個敵人都會不戰而逃的!無論打什麼樣的仗,都不能小看敵手——下次,瑪法讓你顯顯身手,這幾天,你好好準備一下!」
「奶娘呢?」
天啟皇帝也立刻應承:
然後放低了音量,小聲而恭敬的說:
於是,魏忠賢哈著腰退出乾清宮,回到自己的住屋去為天啟皇帝挽回客青鳳,心裡暗自竊喜不已;而天啟皇帝獨自留在乾清宮中,時間卻不好捱。
天啟皇帝無奈,只得親自動手放下錦帳,自己脫了鞋,爬上床去。
其次,東林的「正人君子」們,全都獲得了重用,登上了高位,執掌了實權:
但,魏朝下朝之後,先到司禮監看王安去了——
袁化中升官御史。
哪裡知道,客青鳳依舊在賭著氣,眼見得天啟皇帝跟在她身後只兩步,她索性直直的走到龍床邊,將鞋一脫,上床睡了。
他有必勝的把握,擊敗明朝,擁有整片遼東的土地,成為全遼的君主、大汗——
賈繼春利用西李的反撲力量來作文章——
說著,一迭聲的嚷:
而就在討論元旦朝賀儀的過程中,有人提出了一個建議:
魏忠賢搖搖頭說:
天啟皇帝再問:
而在遼東春天將臨的時候,後金國的八旗勁旅又有了新的任務。
這一年的冬天特別冷,雪也下得特別大,彷彿是上天對大明朝一年間換了三個皇帝、兩個年號的事特別注意,因而加重了寒冷的份量似的,不停的把白雪潑向人間——
到了下午未時三刻,客青鳳總算在魏忠賢的陪伴下,姍姍的回到了乾清宮。
被視為不適任、昏庸老邁的方從哲解了職,出京返鄉養老去了;內閣首輔的預定人選葉向高雖然還在推辭謙讓、不肯赴京就任中,首輔一職暫由次輔劉一璟兼代,但,大家心裡都明白:
這話雖同時兼具自欺與欺人的作用,但卻毫無實際的效果——城上發的砲固然打死了幾名後金兵丁,但卻抵擋不住排山倒海般的衝殺,甚至,穩不住自家的軍心。
努爾哈赤親自在城北的高崗上指揮,他的四個兒子阿巴泰、德格類、阿濟格、巴布泰分別率領人馬進攻四面的城門,色彩鮮明的旗子一揮,一萬多人發出震天的喊殺聲,將奉集堡的四門都圍了個水洩不通;城上設置的大砲早已不管用了,甚至,負責發砲的士兵也跟其他的守軍一樣,棄戰而逃了。
因此,這是件「指日可待」的事,絲毫不影響希望與遠景。
而後,這個建議的兩種作法衍生成三種——原本,有人贊成於元旦同日冊立,也有人贊成提早幾天,在元旦前冊立;最後卻又有人認為:
說著又連連磕頭:
「萬歲爺,這事急不得呀!」
「奴婢來遲,萬歲爺恕罪!」
「不管為什麼,她要怎麼消氣,朕都依她的——你去跟她說,先回來吧!」
接獲後金軍來犯的消息時,李秉誠所決定的應戰策略便是個天大的錯誤。
「她到哪裡去了?」
他連聲再問,然而,不但沒有人回答,還不約而同m.hetubook.com.com的全都低下了頭去,像逃躲似的避開了他的目光;他向無馭下之術,連如何問話都不懂,而心裡的焦急與慌茫一起飛快的攀昇,令他險些失聲哭了出來。
滿朝的官員中,東林佔了過半;許多個重要地方的地方官,也是由東林中人出任——「東林執政」的夢想已經如旭日般的昇起,一面走向日麗中天的境界,一面放出萬道金色的光芒來。
引起戰爭的是一樁無可避免的事——
天啟皇帝茫然看了看立在身邊的魏朝,魏朝移近兩步,輕聲的建議他:
「索性把岳託、碩託和薩哈璘也帶去,讓他們多點歷練,二哥跟前好交代!」
德格類笑呵呵的點頭:
「朕要治你們的罪!」
「我還要跟薩哈璘較量較量,誰射下的明軍腦袋多!」
二月十一日,努爾哈赤親自率領著大軍出發;這一次,他點撥人馬的時候也作了費心的安排,盡量讓每一個人都有表現的機會;讓年輕的一代有歷練的機會,因此,何和禮、安費揚古、額亦都和扈爾漢全都被賦以留守赫圖阿拉的任務,一向在戰場上表現卓著的四大貝勒——代善、皇太極、阿敏、莽古爾泰——也退居二線;而以平日裡較少獨當一面的七子阿巴泰、十子德格類、十二子阿濟格等人為先鋒,負責第一波的攻擊。
「人呢?人呢?」
一面總算還記得自己的身分,強自撐持著精神,安撫著部屬們說:
岳託、碩託和薩哈璘都是代善的兒子,岳託是長子,年紀只比德格類小一歲,卻比阿濟格大了七歲;薩哈璘比岳託小六歲,也還比阿濟格大一歲——兩人吃虧在輩份,獨當一面當主將的機會不多。
奉集堡和虎皮驛雖然不是著名的大城,但卻是重要的戰略要地——奉集堡位在瀋陽東南四十里處,是瀋陽的犄角,而且東北距撫順、西南距遼陽各九十里,既是往來各地所必經的交通要道,也是咽喉要衝;虎皮驛則位在奉集堡西南,是奉集堡的犄角。
天啟皇帝這才恍然大悟,這一天,她究竟為什麼生氣,本來還想著:
「萬歲爺恕罪,奴婢實在沒有本事,能替萬歲爺請奉聖夫人回宮來!」
「奉聖夫人現在奴婢那兒,奴婢費了許多工夫,才勸止了奉聖夫人出宮,因而來遲,求萬歲爺免責!」
偏偏,魏忠賢一去,過了許久還不見返回,他坐著乾等,心裡且恍恍惚惚的起伏:
這個說法言之成理,也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於是,三方激戰,爭論了兩個時辰還沒有結論出來。
努爾哈赤笑著答應了他,但卻也提醒他:
然而,還是沒有人開口;他又氣又急,淚流滿面,全身顫抖:
接著,仔細的說明詳情:
原本任吏科給事中,因為直言上疏,激怒了泰昌皇帝而被貶責的周朝瑞則官復原職。
天啟皇帝想了想,對他說:
所有的戰前準備都已完成,新築的薩爾滸城如期完工,成為他向明朝用兵的一個重要的中間據點,他也打算在攻下奉集堡與虎皮驛之後,在薩爾滸城犒賞役夫。
魏忠賢「咚咚咚」的連磕了三個頭,小聲的說:
「一個多時辰前,奉聖夫人心裡不痛快,命奴婢去找她兒子和兄弟來,接她出宮去;奴婢哪敢私下出宮去替她辦和-圖-書這事呢?只有耐著性子,好言的相勸;哪裡知道,奉聖夫人著實的生氣了,奴婢左勸右勸,都難以消減——直到這會兒,奴婢趕來見駕的時候,都還鼓著腮幫子呢!」
「辦得好,回頭重重有賞!」
「什麼?在你那兒?快快讓她回來呀!」
德格類和阿濟格、巴布泰、阿巴泰四兄弟已經會師,正在清點人馬,準備返回,向努爾哈赤覆命,一聽報告說明朝援軍來了,德格類笑說:
一床正黃色繡著九龍翔舞的錦被如覆在海浪上似的起伏著,下面墊著的褥子全都亂了,絲線繡的花鳥蝴蝶都無法分辨了。
這個建議引起的聲浪非常大,大臣們立刻紛紛就「立皇后」這件事熱烈的討論了起來。
魏大中升工科給事中。
其他如馮從吾、顧大章、葉茂才、劉宗周、丁元薦、雒于仁等等也都或升遷,或因舉薦而得位——
勝利來得太簡單了,簡單得讓這幾個一心想立戰功的大孩子們毫無用武之地——來到努爾哈赤跟前繳令的時候,薩哈璘忍不住的向努爾哈赤求請:
幸好,一會兒之後,魏忠賢趕到了他的跟前。
「不礙事的,城上有砲,必能打退敵軍!更何況,我已派人求援,只須撐過現在這一兩個時辰,援軍就到了!」
「立后是大事,草率不得,寧緩不急,不如等開春之後!」
「二月,下奉集堡與虎皮驛——」
小皇帝呆坐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餓了,甚至,想解手了!
不懂得用兵之道的他,心裡存了個天真的想法:
哪裡知道,這個想法卻落空了——
「我去看看,有什麼人是不怕死的,捉幾個回赫圖阿拉使喚!」
「是什麼人得罪了奶娘?」
再問了一聲,不得回答之後,他索性三步併作兩步的往裡走去,直入寢宮;然而,寢宮中錦帳、被褥、雙枕和一切陳設全都依舊,惟獨不見客青鳳的人影。
不久, 噦鸞宮也就開始往外傳送「李選侍投繯,皇八妹入井」的謠言,希望藉這個謠言來轉移大臣們的注意點。
「說——全都給朕說清楚!」
魏忠賢囁嚅著說:
「準備放砲——」
許久之後,才有客青鳳的輕輕一哼,說:
天啟皇帝伏在床邊喚她:
由於天啟皇帝即位後的第一個元旦即將到來,而這一天,也就是「天啟」年號啟用的第一天:「天啟元年元月元日」;大臣們一致認為,當天的朝賀儀應當特別盛大、隆重,才顯得出這一天的特別意義,因而要戶部特別多籌費用,以使儀典辦得盡善盡美。
「叫魏朝!叫魏朝來!」
一個「走」字在心裡昇起,他結結巴巴的下令:
想到這點,他生氣了,開始對著全部的人吼叫:
西李自移宮之後,不但喪失了原來所享有的一切特權,連原來做過的一些昧心事也因為失去了掩蓋的能力,而被接二連三的抖出來追論;這一次,是她昔日的心腹太監劉遜、劉朝、田詔等幾個被揭露出曾盜宮中寶物,因而下獄,偏偏這幾個太監的供詞中又牽扯了她的父親,說她父親負責在宮外接應;這麼一來,她蒙上了主謀之嫌。
「我軍與後金軍左翼四旗相遇——已全數陣亡了!」
「他們全都知道的——只是不肯講出來!」
「等奶娘來了再傳吧!」
一腳跨進宮門,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立刻覺得不對勁;眼前少了個重要的東西,心裡便空茫茫的,像走進了一座荒原似的;他下意識的就問跪在地上迎接他的三十幾名太監、宮女說:
這些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矛頭卻是對準了楊漣和左光斗。
周宗建擢御史。
孫慎行召拜禮部尚書。
太監、宮女們齊聲發出的「奴婢們恭迎萬歲爺回宮」才剛響完,迴聲正款款推進,突然冒出的他的這句話便顯得特別尖銳,彷彿他不自在的情緒直接反彈了出來。
春天到來的時候,萬物復甦,蟲蟻也將跟著活躍起來。
她根本不應聲,而且索性把錦被拉上來蓋住了自己的臉。
八旗勁旅每旗調撥兩千出征,共一萬六千,分八路進發。
他怎麼也忍不住了,失聲哭了起來:
然而,一聽這話的天啟皇帝根本沒有心思責備或寬恕他——天啟皇帝立刻止淚,驚喜交加的說:
她挑好的首飾裝了四個錦盒,由四名小太監捧著,直接為她送到寢宮;而她自己也一言不發的直接走進寢宮,連看都不看天啟皇帝一眼。
行進到半途,才又想起,應向瀋陽、遼陽等地求援,匆忙間,立命左右隨侍去辦;而一腳跨入奉集堡,還沒來得及喘出幾口大氣,更緊急的哨報來了:
冬天已經過了一半了,春天當然已經在望了。
「奶娘究竟為了什麼事生氣?她究竟肯不肯回來?」
平日裡,他下朝的時候,等在宮門口迎接他的太監、宮女們,都是由客青鳳率領,以客青鳳為主——
但,楊漣、左光斗,乃至於兩人背後的東林勢力,又豈是等閒?於是立刻展開還擊,辯駁賈繼春的話;接著,周朝瑞也加入戰局,指責賈繼春生事——
「後金軍已直逼我營而來!」
這幾個兄弟叔侄們飛身上馬,率了一千旗軍出戰;不料,來援的朱萬良根本是個儂包,一見後金軍衝殺的架勢,既不敢應戰抵擋,更不敢守禦,索性轉身就逃,所率的人馬當然更是作鳥獸散了。
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希望,楊漣所提出的「共創『天啟之治』」的口號既得到了共鳴,也響徹了雲霄,朝廷裡已經比季節要提早一步的進入了春天,呈現著一片欣欣向榮的氣象。
「大臣們在朝廷上講的話,她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奴婢立刻去辦!」
號令發下去後,他麾下的兩百騎兵應命而出;卻不料,才不過一個時辰,傳進來的哨報竟然是:
這樣越想心裡越慌,等待的滋味也就更難受;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想到,拿出木匠給他做的套球來玩;這一玩,玩得興起出神了,時間才變得好打發。
「奶娘!奶娘!」
多年來依賴成性,忽然無緣無故的不見了蹤影,他立刻覺得心裡被掏空了,世界不一樣了。
更何況,朝廷中還有其他的「非東林」——一些自認為無法躋身東林的、曾與東林敵對的、自知會被東林目為「小人」的,為了求自保,已經有人悄悄的結合起來,組成另類黨派,準備在必要的時候與東林對抗;其中更有少數政治觸覺特別敏銳的人,已感覺到了,天啟皇帝冊封客青鳳為「奉聖夫人」一事的特殊與微妙,開始在暗中打聽事情的全委,並且設法結交客青鳳——
但,這封凍和酷寒的天候不但沒有把大明朝www.hetubook.com.com廷裡的氣象給薰陶成一片冰冷,還反而促使大臣們的心更熱絡,情緒更勃發。
然而,一回到乾清宮,迎面而來的又是樁難以解決的事——
「奴婢——不知道!」
德格類率先攻破了北門,長驅直入;接著,東、西、南三門也衝入了後金軍;但,巷戰沒有發生,城中更沒有人抵抗——守軍都已逃光,百姓們都主動歸順了。
反倒是天啟皇帝打從一見她回宮,就放下木球,起身來相迎;雖然不被她理會,也還陪著笑臉,一路跟她走進寢殿。
薩哈璘高興了起來,手舞足蹈的轉著圈子,笑著說:
「好,好,好,你別生氣,叫他們把事情往後頭挪就是了!」
阿濟格平常和薩哈璘玩得沒大沒小的,快忘了輩份,而如兄弟一般,這下當然鼓掌叫好:
而在大明皇宮中,卻搶先在春天到來之前就進行了一場形式特殊的戰爭,而令已做了三個月皇帝的天啟皇帝無法招架。
相較之下,奉集堡的守備力就差得多了——由於地方小,全部的駐軍還不到五千人馬,總兵官李秉誠更非傑出的人物,戰爭還沒有開始,勝負就已經可定了。
「三月,集中全力進攻瀋陽!」
「請大人們明日再議吧!」
而努爾哈赤所預訂的行事時間卻完全沒有更改。
魏忠賢滿口應「是」,再次磕頭說:
「她究竟為什麼生氣!」
「葉向高的辭讓是慣例,是形式——再下一旨,他就接受了!」
魏忠賢像是急忙奔跑而來似的,臉紅氣喘,額上還沁著汗珠;進門之後,立刻「咕咚」一聲跪倒在地,磕著頭說:
「先派兩百騎兵為前探,其餘人馬備戰候命!」
顧憲成的繼承人、現任東林書院山長的高攀龍,雖然在萬曆朝中僅做過行人、添注典史等小官,卻因為在學界的聲望高以及東林中人楊漣、左光斗等人的力言,鄒元標未就任即疏薦的緣由,也以光祿丞起復。
經過了一個冬天的蟄伏,所有戰前的準備工作都完成了,特別趕製的鉤梯、營車、武器和儲備的糧草全都一如預期的周全;關於遼瀋方面的情報也源源不絕的傳送而來,敵情已經瞭如指掌——努爾哈赤對這一切都滿意極了。
事情在由皇宮中降下天啟皇帝的諭旨後才告終結,天啟皇帝曉諭說現今李選侍與皇八妹都安然無恙,並且歷陳李選侍的過往之惡,但自己仍顧念她曾侍奉先帝而厚養,要廷臣們放心。
他慌了手腳,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得出話來:
「夫人沒對奴婢說!」
打從上疏論張居正的「奪情」就名滿天下的鄒元標,也已下野了將近三十年;他里居講學,從他受學的人越來越多,影響也越來越大,他的名望更是越來越高,只要一有人上疏舉薦社會賢達,必然以他為首;泰昌皇帝即位的時候,召拜大理卿;他還沒有到京師,官位已進為刑部右侍郎。
當然,潛藏著的隱憂也在緩緩成形——盛極了的團體必然遭忌,這本是千古不易的定律——朝中的「非東林」成了勢單力孤的少數人,不滿之情,不平之心無可阻遏的升揚了起來。
「十哥,我也去——方才,明軍都跑了,我連筋骨都還沒有鬆開就沒仗打了,好憋呢!」
「朕先賞她四樣首飾,全由她自己挑——你先陪她到內庫去挑,挑好了,立刻回乾清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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