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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5:天命皇帝

作者:林佩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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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煌戰果

輝煌戰果

「已奪下吊橋,正在攻城!」
說完,繼續策馬前進,指揮將士誅殺殘餘的明軍——
侯世祿當機立斷的命令親兵:
血戰更加的激烈,原本已冒出綠草的平野開始滲血入土,也開始為倒下的人馬旗幟武器所覆蓋;戰爭進行中,慘叫呼號聲漸起,漸與戰鼓聲混合,漸成無法分辨——
袁應泰原本在侯世祿的保護下退到了位在城東北角的鎮遠樓上,入夜以後,他自己定了定神,穿戴起全套官服,佩上官印與尚方寶劍,最後正了正烏紗帽,向天一拜後自縊殉難;他的僕從為他縱火焚樓全屍——
侯世祿因為在遼陽久了,熟悉地形,特別提出一個做法:
而就在這時,努爾哈赤的旗令發下——
努爾哈赤輕點了一下頭,以肯定的口氣說:
由極高、極遠處下望,數萬人馬如蜂窩般密佈,如蟻群般鑽動,層層相疊,裹住了遼陽城。
「明日卯時三刻大軍集合,隨即進攻遼陽城!」
既有結果,便立刻實行;出城的五萬隊伍,以騎兵為主,步軍次之;守城的軍士則以步軍為主。
他還認得出為首喊叫的那人是總兵官侯世祿,分辨得出侯世祿大口的喘著氣的不甚清晰的聲音:
戰場上的攻殺之勢已經緩和下來了,大敗的明軍已經有一部分人馬護衛著袁應泰退回遼陽城去了,而遼陽城西關則湧出了一隊支援、接應的人馬,正快速的趕來;留守在戰場上的明軍卻因為沒了主帥指揮,不但無所適從,也喪失了戰鬥的意志;不多時之後,悄悄的偷喘了一口氣來的一隊人馬,果然趁亂逃了。
除了受傷的碩託之外,杜度、岳託、薩哈璘三名小將全數擔任前鋒,率領著精騎衝在隊伍的最前面,擔任最凶險的任務;皇太極甚至將自己年方十三歲的長子豪格也混編在前鋒的騎兵隊伍中,讓豪格親身歷練戰事,行前還特別訓勉他:
而同時也提醒他:
騎兵奔馳在平野上,起伏如浪潮;後金的白、紅、藍三軍更且因色彩的醒目而特別容易辨認,主攻的兩白旗軍因為距離近,搶先衝到敵前,廝殺了起來。
說著又命:
大明朝廷層層累積的愁雲慘霧使得原本金碧輝煌的宮殿都黯了,璀璨的琉璃瓦屋頂更彷彿被堆壓成一片沉黑——大臣們在舉國的震驚聲中苦思對策,而率先被提出來的意見卻是建議:
而當這一切都交代完畢之後,心中無事,他便帶著十足的信心安然就寢,並且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比起徹夜挑燈與部屬們苦思退敵之計、派人連夜出城討救兵的袁應泰來說,當然有天壤之別。
而說完話,再往城下看一眼,憂急又再加十分:
遼陽城中原駐有兩名總兵官,加上兵敗逃來的三名,共有五人,分別是侯世祿、李秉誠、梁仲善、姜弼、朱萬良,在他的召集下一起商議應敵之策。
明軍所佈的陣勢原本為前後三層,緊密佈防;在遼陽城外的廣闊平野上形成三層鐵幕;而騎兵衝刺的野戰卻正是長於騎射的後金軍的拿手本領,三面包抄之術更是八旗勁旅最常演練的戰技,一交手就佔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上風。
後金軍以最快的速度整隊,排成一列列整齊劃一、井然有序的隊伍,八旗連結成壯盛的軍容,迎接後金天命皇帝努爾哈赤進城——
接受歡呼的剎那,群情沸騰;他在三月的艷陽光中仰首向天,讓陽光的萬道金芒和他全身所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華互相輝映成永恆的璀璨。
春日裡百花盛開,佳氣薰人,但,大明朝所迎向的未來卻不是充滿了美好與希望——帝國的生命力已經老朽,早已失去了春天而被嚴冬的死寂緊緊的包圍著,即將步入更封凍的季節,步向絕境,哪裡是實際季節中的春氣能夠解救、使之重生的呢?
袁應泰自己的任務,則堅持親自出城督戰——他不顧勸阻,毅然而行。
戰爭一觸即發,三月十九日,雙方決戰。
「我軍既已據有遼陽,就無須還師;一來,往返赫圖阿拉,徒然費時;二來,可防明朝奪回遼陽;三來,大汗既受天命,宜在遼陽接受朝賀,而後繼續用兵,直下遼東全境!」
他蓄意磨練豪格,竟而沒有特別多派親兵保護,而任由豪格上馬出陣;然後,他自己也在侍衛們的簇擁下上馬,準備親自出戰。
失地的通報一日數起,令人怵目驚心;而稍有見識的人,心裡更同時升起一股隱憂:
「遼陽本城城池險固,應緣城佈兵,全力固守;並派人馬於城外五里處結陣抗敵,以形成藩籬——」
「後金得到了遼陽,乃是天命所授——天命不可抗逆,我等應定居於遼陽!」
天色漸明,旭日再次東昇的時候,火把盡滅,而戰爭已經結束。
「傳令士卒,務要全力防守——」
這當然已經勝利在望,於是,他命左右們準備:
左翼四旗的主要任務是攻打小西門——
「八叔,我軍大勝——」
「扶大人退回城中!」
朱萬良則提出:
而得到同樣的報告的袁應泰卻是心頭雪上加霜似的一片冰涼。
「大人,快走!」
殺聲在戰鼓與奔馬的交響中更尖銳的拔起,轟然如巨雷四下,此起彼落,震裂原野——兩軍對壘後,立刻展開一場慘酷的殺戮。
「遼陽城大,容得我軍民;我等應暫時定都於遼陽,俟瀋陽城修建完成後再遷瀋陽!」
然而,就在這時,前方響起了一陣雷霆萬鈞般的歡呼和喝采,挾帶起連續的喊聲:
於是,大家商議出了一個結果:
腦海裡一片轟然,但,意識中仍有一股力量在湧起,促使他想大聲的說話,訓勉士卒們與城共存亡;不料,就在這當兒,一小隊人衝到他跟前,喊道:
這也是他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所作的決定——遼陽本是明朝的遼東首府,富庶繁華;而且地當明朝與朝鮮、蒙古接壤的要衝,能控四方;後金既已得到遼陽,就不該放棄。
「京師戒嚴,九門晝閉,以防奴騎直下——」
「敵軍的攻勢正逐漸加強,我軍須列楯,施放火器抵禦——」
「準備發令——敵將授首,必然會有人馬竄逃,命鑲白旗軍追擊;遼陽城中如有人馬來援,分正紅和_圖_書、正藍兩旗軍截擊!」
因為有內應,遼陽城中的一切他都瞭如指掌,所使用的戰略當然更是針對明軍的守衛部署和實力強弱而定:
「很好——準備在水洩盡後推楯車攻城!」
「敵軍太銳,無城外陣營先行阻擋,使敵軍直接攻城,便一舉而下!」
辰時正,後金的八旗勁旅團團包圍了遼陽城。
努爾哈赤則是接到了捷報:
在努爾哈赤的指揮下,八旗軍分左右兩翼合圍,左翼紅、黃兩旗主攻西門,右翼藍、白兩旗主攻東門,而第一波攻勢的目標卻只是掩護——一支三千人的隊伍正在搶全力破壞水壕的防禦工事。
夜裡沒有如袁應泰所預期的發生全城殊死抵抗的巷戰——李永芳的內應工作做得非常成功,遼陽城中的諸多豪門巨族都已心向後金,被招降的蒙古饑民也在教唆下鼓動百姓歸順後金,因此,滿城軍民,竟有半數以上已做了開門設宴迎接後金大軍的準備。
出城後,他更且發揮了與士卒同甘共苦的美德,連實際埋樁、紮營、列車、佈拒的事,他也親自陪著士卒們進行,一面出語嘉勉;入夜以後,他更是衣不解甲的親自巡營——
整幅畫面盡收眼底:
「右翼四旗已登上東城!」
而新興的後金國,卻方自萌芽抽枝而逐步茁壯成林——經歷了將近四十年的奮鬥的努爾哈赤,站穩他立國的根本,生命結出了豐美的花苞,即將開展成滿枝繁花。
明方的幾個官員監司高出、牛維曜、胡嘉棟及督餉郎中傅國等人,趁亂逃出城去了,而總兵官朱萬良、姜弼則陸續戰死,又使守軍的士氣大落,原本已敗的戰局,越發無法支撐——
出發前,他向天禱告:
他也同時宣佈:
這個壯舉,努爾哈赤當然稱許:
他當然高興,抬頭一看,果然,城樓上已經換上了後金的旗幟;雖然遠看只是一個個的小點,但,顏色鮮明,隨風招展,心中的快慰便隨之升起;而再一看,天色已漸暗,時刻已近黃昏了,於是,他轉頭問說:
努爾哈赤在奪得了瀋陽、遼陽之後,既下令原住的漢民剃髮、梳辮,改著後金服飾,以示歸順;一面傳檄令兩地周遭的各城、堡、衛、營投降歸順,而羽檄所到之地,官民兵將無不自動自發的剃髮降服,短短的幾天之內,共七十多地歸降,遼陽以北,遼河以東,已無半星之地屬明朝所有和-圖-書
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任務完成了,東面的入水口被堵住,西門的閘口被打開。
同時,他又特別指示皇太極:
任務分配妥當之後,各軍上路。
皇太極緊隨在代善、阿濟格、阿敏、莽古爾泰衝出後,親率主力出擊;戰鼓聲越發的震天,馬蹄聲轟然,戰車的巨輪旋轉如飛。
明營中開始施放火器,發出奔雷般的巨響,但,火器不利於近距離,作用不大,只使得兩軍的搏殺陷入混亂的局面。
不多時回報說:
總兵官梁仲善和朱萬良一起來向他請示:
站在城樓上,耳際裡交響著城下傳來的已經混雜成一種震耳欲聾的、無可細辨的戰爭的巨響,眼前是撩亂的戰爭的畫面,兩相衝擊,他幾乎崩潰。
薩哈璘更加興奮,策馬就要趕上去觀看,但是,圍成一團的後金軍中卻有幾騎已經搶先來報喜;遙遙的一路高喝著過來:
皇太極笑說:
兩名親兵上來,一左一右的扶起袁應泰的雙臂,奈何他早已無法動彈,扶也扶不動;侯世祿只得使了個眼色,讓兩人架起袁應泰的胳膊,抬他下樓,上馬退逃而去,直奔城內的官署。
「努爾哈赤是何許人?豈會擁有河東之後就心滿意足了?河西危矣!」
「又殺了敵將了!」
勉強的撐住了、忍住了,他發揮出生命中所有的意志力來面對眼前的險惡。
「我軍在陣上殺敵兩萬餘,德格類率鑲白旗軍追擊明之敗逃軍,共殺敵五千,受降一千;巴布泰、杜度截擊遼陽援軍,殺三千——」
眼見東門已下,不甘落後的阿敏和莽古爾泰便更加緊的督軍奮戰!奪下吊橋後,士卒一起前衝;而城壕的水已流乾,人馬涉壕便易如反掌;兩人不但親自在陣前督戰,甚且親自擊鼓催進。
自己也一起趕了過去,但是一面吩咐左右:
「今夜務必派人與李永芳通消息,令他作好接應的準備!」
而臣屬們也一致認同他的想法,甚至進一步的提出共識:
「大敵當前,我等須同心協力,拼死守衛遼陽城——」
皇太極親自來向努爾哈赤報告:
這一次,後金軍令出即行,除了留下少數人馬留駐瀋陽之外,全軍五萬,出虎皮驛,渡渾河,直撲遼陽。
「飛報大汗,我軍旗開得勝,敵將授首!」
薩哈璘的長槍勢如巨蟒,舞得殺氣騰騰,而又靈活自如,不多時就刺死了一名明軍,登時引來了一陣歡呼,前鋒軍的士氣也就更加昂揚,搏命衝殺得更加驍勇;緊接著,紅、藍兩軍的前鋒也到達了,分從兩邊攔腰衝入了敵營,將明軍的陣腳衝得大亂。
然而,這一切的努力絲毫不能減去半分後金軍超強的攻擊力——
他心裡明白:
議事之初,他開宗明義的提出要點,接著便徵詢諸將的意見;大家提出後,他也全部虛心接受。
而這個最最消極的建議竟然被沒有安全感的在上位者接受了,從六部、內閣而皇和圖書帝,飛快的批准了,並且採行;但,惡耗卻沒有因此而停止的依舊每日由快馬送進京城來——城門雖然關閉,消息還是進得來的。
「這次打遼陽,是我後金統有全遼的關鍵,非常重要,你效命立功,同時學習戰場上的一切事務!」
而舉步不久,迎面奔來了阿敏、莽古爾泰派遣通報的飛騎:
「貝勒英勇——貝勒英勇——」
這個戰略,是吸取了瀋陽戰敗的經驗:
薩哈璘在馬上越戰越勇,殺戮也越來越多;他沒有負傷,但一身銀白的衣甲沾滿了敵軍的鮮血,染成了通紅,他便一身血衣的在戰場上往來搏鬥,殺得眼都紅了,見到皇太極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先大喝一聲:
這戰果當然很令努爾哈赤滿意,而新的命令也隨即發下:
「貝勒英勇,殺了李秉誠——」
這惡耗當然更是五雷轟頂,他全身僵硬,雙腳癱軟,臉色死灰,魂魄都散了。
乘勝再戰的大軍,士氣高昂,軍容壯盛,所經之處,旌旗蔽日,天地變色;身為最高統帥的努爾哈赤全身戎裝的騎在高大的駿馬上,全身散發出一股英武之氣與燦然之光來,必勝的信念與光芒照耀著全軍。
「去向你十二叔道喜!」
負責中鋒主攻的兩白旗軍,衣甲頭盔旗幟皆為銀白,在強烈的陽光的照射下疊映成一團燦爛奪目,令人無法逼視的白芒,馬隊前衝,宛如一支巨大的雪羽利箭,直射敵人的咽喉。
「西門快拿下了!天已黑,貝勒爺們準備舉火把照明,連夜登城!」
努爾哈赤將手中的紅旗向前一指,代善和阿濟格率領著正、鑲兩紅旗軍一起從陣營中衝了出去;然後是阿敏和莽古爾泰率領著正、鑲兩藍旗軍衝了出去;一左一右,各一萬人馬,合成包抄之勢,居中的是皇太極,率領著兩白旗軍衝鋒,正面攻擊;緊接著,一萬名弓箭手列隊排開,箭出如狂風暴雨,和馬蹄揚起的塵沙組合成天羅地網,籠罩了四野。
「你年紀小,第一次上戰場,須靠自己平日學得的武藝自保、殺敵;戰場上絕無僥倖的事,想打勝仗,只有全力以赴!」
「左翼四旗的戰果呢?派人去看看!」
「天祐我大明,使我軍旗開得勝,擊退敵軍!應泰守土有責,竭力盡忠,惟天日可表!望皇天后土垂憐!」
當後金軍攻破小西門,登城而入的時候,李永芳派人在城中燃火為信號,原先已經混入遼陽城中負責接應的人也一起現身;於是裡應外合,極少數還存著「守土有責」的將士儘管還拚命抵抗,卻支撐不了太久就被全數殲滅了。
「好——一鼓作氣!」
開戰以後,他全神貫注的直視前方,目光宏觀全局,心中無一絲雜念。
戰爭結束以後,他親自向努爾哈赤報告詳細的情況,逐一的說明:
他立刻下令:
而袁應泰卻在得報的一夜間愁白了滿頭的髮,宛似忽然蒼老了十年——他原本已為瀋陽的陷落而憂急攻心,精神與肉體都處在勉強支撐的狀態,一聽到後金軍來攻遼陽的消息,險些「哇」的一聲從嘴裡噴出鮮血來。
而這一切,根本都在皇太極的掌握中—www.hetubook.com.com
皇太極看那幾騎是鑲紅旗軍,推想是阿濟格拿下了李秉誠的人頭,立刻向薩哈璘說:
「梁總兵陣亡了——敵軍頃刻就殺到此處!」
這一切,他當然同意;一面也再三加重語氣:
搶在隊伍最前面,不時揮舞盾牌,擋開迎面而來的羽箭,而後舞起長槍,直接與敵搏戰的是薩哈璘;明軍迎擊的隊伍,從旗幟上看,是李秉誠所率、原守虎皮驛的部隊,馬上的武士在戰鼓聲的催動下奮勇向前。
火光照耀下的後金軍更加的勇猛,雲梯、楯車、繩梯佈滿城牆外:衝入城垛、城樓中血戰的勇士甚至一面丟下手中的火把,將城樓燒了起來。
士卒們沒日沒夜趕著做出來的防禦工事全完了!沒有在對敵的時候派上任何用場!
「咱們起身過去吧!」
於是,入夜以後,遼陽城外的戰場上通明如白晝,巨細靡遺的照見酷烈的戰況——
「分兵五萬,出城結陣,其餘固守城池,並互為援引——」
這一天,他在遼陽城中舉行盛大的慶典,先是接受了後金的王公大臣、貝勒將領、八旗軍隊,以及蒙古各部代表、新歸順的降官漢民們的道賀與歡呼,然後,他犒賞全軍、獎勵有功將士、撫勉歸降軍民——整整一天下來,遼陽城中張燈結綵,歌樂四起,處處呈現普天同慶,歡欣鼓舞之氣。
「備火把!」
「大勢已去了——」
天亮後,這天壤之別延伸到了兩方的軍隊——遼陽城的守軍幾乎都處在焦慮不安、驚慌惶恐的情緒中,明知還有一場硬戰要打,夜裡卻無法成眠;而既不得充分休息,便再有超強的意志力,也撐不起委頓的精神與困倦的肉體,比起後金八旗勁旅的好自安眠、醒來後精神抖擻的情況,恰成強烈對比,使得兩軍的戰力在開戰前就能由微知著——
「已經開始洩水,約莫一個時辰左右可以洩盡!」
意見一致,拍板定案——
努爾哈赤親手揮起了正黃與鑲黃兩面令旗,剎時間,他親統的兩黃旗軍率先發動了凌厲的攻勢;能擋火器的楯車一輛輛的逼近城樓來,高大的雲梯車上也架起了楯牌,擋住守軍發射的火器,接著,藏身在楯牌後面的武士立刻跨足過來在城垛上與守軍肉搏;防守東門的守軍開始禁受不住這強勁的攻勢,已經被攻破了一個缺口;緊接著,兩紅旗軍也奮力前進,喊聲震天;冒死從繩梯上爬進城垛中血戰的人更已不計其數,城垛上頃刻間已殺成一片血海,而且死傷的人中守軍且多過五倍以上——
他其實是生平第一次面對真刀真槍的戰爭,第一次親上戰場;而也幸好他從無戰爭的經驗,不知道戰爭的真相,精神上的負荷還不大,沒有壓迫得他成為瘋狂。
「攻擊的重點放在東門和小西門,以主力軍進攻,其餘幾門,出發時虛張聲勢,用以掩護即可;此外,明軍引太子河水注於城壕,須特別因應——調三千人手,一半負責堵塞城東入水口,另半負責挖開小西門閘口,引水出壕!」
事先,他也與臣屬們商量過:
「引太子河水注壕,可以加重遼陽城本身的防衛力,助阻後金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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