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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馬

作者:獨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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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慧眼識英雄

第三十九章 慧眼識英雄

白雲芳微一搖頭又道:「好了!不用再在這上頭鬥口了,你守口如瓶,我又摸不透你,怎麼鬥也鬥不出結果來的,我們這些人要對付你,我幫不上你什麼忙,可是別人要對付你,我卻可以暗中伸手,對付那幫胡匪,需不需要我幫忙?」
費獨行道:「膽子不小,什麼買賣?」
費獨行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知道他身上帶有很貴重的東西,要不然他不會只帶著黑白雙煞護衛,盡量地躲人耳目。」
他當真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而乾。
白雲芳道:「這話就要從『老龍河』畔說起了,你可記得當日你在『老龍河』畔伸手壞了他們的事,斷了他們一筆財路,救的是什麼人麼?」
費獨行聳聳肩道:「你一定要這麼想,那我也沒有辦法,能有這麼一頓吃的,我又為什麼要多解釋。」
費獨行道:「我洗耳恭聽!」
白雲芳笑笑說道:「你別臊我了,我們女兒家該會的太多了,像我,自小就在江湖上東奔西跑的,女兒家該會的我都不會,倒是女兒家不該會的我全學會了,不談這些了,今兒個我讓你到我這兒來,一方面為賀你往裡邁了一大步,一方面也為謝你保住了我這個總領班的職位!而且也讓我得到了一份獎賞。」
笑了笑之後,她道:「還有!謝謝你昨兒夜裡高抬貴手,放過了我那兩個師兄!」
白雲芳道:「別總領班、總領班的好麼,今兒個咱倆是朋友,我把你當朋友,你也把我當朋友不好麼?」
好厲害的姑娘!
費獨行道:「你恐怕錯了,我要真是你所想像的那種人,孫萬川也不會自絕了。」
白雲芳道:「自然是為了對付你!」
白雲芳道:「他們恐怕要順便做一票買賣。」
可惜的是費獨行沒看見!
白雲芳淺淺一笑道:「你這解釋也有點牽強,我也有把柄落在你手裡。」
白雲芳搖頭說道:「不用謝我!現在謝也太早了,我不妨告訴你,我只能盡心盡力,卻不敢說幾位老人家一定聽我的,要萬一幾位老人家不聽我的,那只有你自己多小心,也請你多擔待了!」
白雲芳道:「別瞞我了,我都知道。」
費獨行悠然一笑道:「姑娘對我的過去,可說打聽得相當清楚。」
費獨行心裡早就明白,和珅好的是權勢,除了皇上之外他絕不容誰的權勢大過他,要是誰能為他「揚眉吐氣」,他高興都來不及,絕不會當真叱責怪罪。
費獨行「哦」了一聲道:「怪不得我覺得這麼耳熟,杜毅跟我提過。」
白雲芳頭一偏,望著他道:「可知道你這解釋也牽強?」
白雲芳抬手一擋道:「別讓我喝了,要喝你自己喝吧,我只有一杯的量,有些個話還沒到我該說的時候,我現在極力地強忍著,要是多喝一杯,恐怕我就忍不住了。」
白雲芳點點頭道:「他身上是帶有貴重的東西,我只知道是一樣非常名貴的東西,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他是奉遼東總督之命到京裡來送禮的,那是件壽禮,送給訥郡王的!」
費獨行心神震動,一笑說道:「我明白了,這『中堂府』中可有陸文龍在麼?」
白雲芳道:「是這樣麼?」
這位姑娘的確是冰雪聰明,也心細hetubook.com.com如髮。
費獨行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
費獨行道:「你真正瞭解我?」
費獨行道:「我就不懂!既然彼此間毫無衝突,為什麼要你對付我、我對付你自相殘殺呢?」
她話說得很誠懇,把費獨行讓坐下,她滿斟了兩杯,然後含笑舉杯,望著費獨行道:「來!我敬你一杯,也略表我的謝意。」
白雲芳道:「我不說了麼,或許因為咱們的手法不同。」
不送並不表示冷炎,因為白雲芳盯在費獨行背影上的那雙目光是熾熱的。
和珅一拍床道:「你還跟我裝糊塗,納蘭跟海容都是嬌縱慣了的親貴,他們有得是仗恃,有得是撐腰的,你怎麼能那樣對他們,你是得了誰的指示了,你這不是給我惹麻煩麼?」
白雲芳含笑說道:「先別問,坐下再說,不是我一大早就讓喝酒,我要不搶個早,待會兒晚一點又找不著你的人,我不讓你多喝,哪怕是一杯都行。」
白雲芳道:「要不要我舉一輩古人你聽聽?」
費獨行看得一怔,訝然說道:「總領班這是……」
費獨行道:「那……我就自己喝一杯!略表敬謝之忱!」
「訥郡王?」費獨行詫然道:「我怎麼覺得那麼耳熟?」
他往內院去了,和珅仍是在水榭見他,九夫人也在,正在一口一口餵和珅吃早點呢,姚師爺則垂手站在一旁侍候著。
「哎呀!我的爺!你上哪兒去了,害得我到處找!都快把我急死了。」
白雲芳道:「你可懂我說那句不相信你是我的敵人的真正含意?」
白雲芳搖頭說道:「我不希望你是我的敵人,也不相信你是我的敵人。」
費獨行微一欠身道:「謝謝總領班誇獎。」
白雲芳看了他一眼道:「我要告訴你的第二件事,也是對你不利的。」
白雲芳搖頭說道:「用不著這麼說,不管你怎麼說,我知道我已經真正多認識了你一層,過去關於你的傳聞,我聽得太多了,現在我才知道那些傳聞不可靠,不正確!」
費獨行又聳了聳肩道:「你要一定非這麼想不可,我也只有這麼說了,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對我個人總不會有什麼害處,我有把柄握在你手裡,我不得不放你一馬,我要是放你一馬,你長遠,我也長遠,要不然我就得跟你來個玉石俱焚,我不幹這種傻事!」
話落,他停了步,剛停下步,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事兒似的忙招手叫道:「兄弟,等等!」
費獨行道:「既是這樣,姑娘當初為什麼幫姚師爺把我拉進來呢?」
費獨行道:「你我曾經約法三章……」
白雲芳的手腳真快,就這一會兒工夫她已經換了衣裳,上身是小褂兒,下身是裙子,令人有還我女兒家嬌柔本來之感,費獨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費獨行道:「那是姚師爺做得高明。」
白雲芳搖頭說道:「用不著解釋什麼,我很清楚,姚師爺有排擠我之心,你也應該希望把我擠出去,可是你沒有,要不是你那一句話,我雖不致於會馬上被擠出去,可是從今後我就得看姚師爺的臉色了,我多年的辛苦也毀於一旦了,所以我該謝謝你,真的!撇開一切都不談,我由衷地感謝hetubook.com.com你。」
費獨行道:「應該是到京裡來!」
和珅抬手擋住了九夫人遞過來的一調羹蓮子,望著他冰冷說道:「費獨行,你怎麼剛到我身邊來就給我惹亂子?」
頓了頓,眼望費獨行道:「你可知道他當日是往哪兒去麼?」
費獨行笑道:「這麼說你認為我也是有為而來?」
杜毅的話聲傳了過來,隨著這句話,杜毅已到了跟前!
白雲芳道:「昔日南宋鄂王麾下有位王佐……」
費獨行笑道:「對我不利的事何其多!」
費獨行如今是和珅的貼身護衛,和珅所在的地方,他自然可以隨意進出,是故他沒經通報就進去了。
貴賓們一出前廳,白雲芳便一抬手嬌笑說道:「鼓足了氣而來,洩盡了氣而歸,我剛才真想大叫幾聲痛快。費獨行,你真行,讓我由衷的佩服。」
兩個人這兒正說著,姚師爺步履匆匆的進來了,白雲芳忽然壓低話聲道:「待會兒到我那兒去一下,我有要緊事兒。」
費獨行沉默了一下道:「我救的那個人,是『遼東總督』的幕賓,此人姓徐名治平沒有錯吧?」
杜毅道:「怎麼沒事兒,中堂找你半天了!」
費獨行站了起來道:「謝謝姑娘的款待!」
海容格格站了起來,一雙美目卻直望著費獨行。
費獨行道:「我不懂白姑娘你何指。」
費獨行離開了白雲芳那兒往後走,一邊走,一邊心裡在想。
白雲芳道:「訥郡王就是今兒個跟納蘭貝勒一塊兒來的那位海容格格的阿瑪,你懂什麼叫阿瑪麼?旗人管自己的父親叫阿瑪。」
她當真把一杯酒一仰而乾。
費獨行一笑說道:「沒想到白姑娘把我費某人看得這麼高,我應該敬白姑娘一杯!」
費獨行笑笑說道:「當然有,這件事辦成了,咱們可又是大功一樁。」
白雲芳搖頭說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咱們倆的目的可能相同,手法卻可能不一樣,目的相同,就不應該是敵人。」
白雲芳道:「那當然!要不是他們另一個目的是為找你,可以說跟咱們毫無關係。」
費獨行心裡突然泛起一陣莫名的激動,他伸手抓起了筷子,道:「總領班這番好意,不管是什麼我也要吃點兒。」
經過這一番長談,兩個人之間的隔膜似乎沒有了,反之倒似乎近了不少,因之費獨行也沒再說什麼,笑笑轉身行了出去!
原來是這麼回事。
費獨行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一點頭道:「我敬遵芳諭,我剛才說……」
白雲芳瞟了他一眼道:「你的口才我早就領教過了,今兒個我是主,你是客。別什麼屬下屬下的了,跟我裡頭坐吧。」
白雲芳道:「道理很簡單!我們怕你危害我們的工作。」
頓了頓道:「照這麼說,他們還想奪那樣東西?」
費獨行道:「那也不對,白姑娘!我現在吃人家的飯,拿人家的錢,不能不為人家盡心盡力,流血流汗,只要你們的所作所為不會對中堂不利,咱們之間就不會有什麼衝突!」
費獨行道:「他們要下手,自然是對『訥郡王府』下手!」
費獨行道:「謝謝姑娘!」
喝乾了這一杯,他放杯抬眼要說話!
費獨行道:「手法不同?姑娘以為我為和*圖*書什麼進『中堂府』,江湖上,我犯法殺人越獄,我只有待在這個有權有勢的地方暫避風頭!」
白雲芳看了他一眼道:「不管也好!本就不關咱們的事,訥郡王、大學士劉鏡勳、御史廣興、吏科結事中王懷祖,這些人都是咱們中堂的大對頭,咱們樂得看他們落災出事!」
費獨行應付了幾句,把那本名冊交還給他就走了。
白雲芳道:「頭一樁,我的師兄們昨兒晚上給我送來了信兒,據他幾位得到的可靠的消息,關外的胡匪已經分幾撥進關裡來了,而且是往京裡來!他們為的是找你,因為你在『老龍河』畔伸手壞過他們的事,據說他們是裝扮成各形各色的人進關來的,為的是逃避官家的耳目,也為不讓你先聽到風聲。」
白雲芳今天有點兒怪!
費獨行陡然一怔,道:「好快的消息!」
費獨行「哦」一聲道:「他們到京裡來還有什麼別的目的麼?」
白雲芳沒再斟酒,不知道她有沒有酒量,只是她這一杯酒喝下去,嬌靨上已泛起了酡紅,她望著費獨行含笑說道:「一大早,我不勉強你,你要願意喝,你自己再倒,要不願意喝就隨便吃點兒菜,這都是今兒個早上我自己下廚做的,不管好吃不好吃,你總得嚐點兒。」
他這話說的夠風趣,白雲芳笑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包含著一種異樣的東西!
裡頭!白雲芳那垂著簾的香閨對面,那間精雅的小書房裡!一張小方桌,上頭擺著四樣精美小菜,兩副杯箸,還有一壺酒。
費獨行淡漠地說道:「我的事兒我自己會了斷的,我沒吃別人的飯,沒拿別人的錢,別人的事兒我就懶得管了!」
白雲芳看了他一眼道:「你得感謝我做的這菜,要不是這口菜,恐怕你一時答不出話來。」
費獨行道:「我認為白姑娘你比你那幾位師兄明白,認為我在這兒當差,跟你們的工作並沒有衝突。」
白雲芳道:「我不敢這麼說,因為我現在還沒有發現什麼,不過我絕不相信你跟這『中堂府』裡的其他人一樣。」
他揀了一樣,夾了一筷子。
費獨行雙眉微揚道:「有這種事?他們可真急仇得很啊!」
費獨行定神抬眼,道:「怎麼,有事兒麼?」
白雲芳接著說道:「我告訴你兩件事,這兩件事都跟你有關,你要聽清楚了……」
一向對他並不友善的白雲芳,今天居然含嗔地看了他一眼道:「看什麼,不認識了麼?」
的確不假!就在這當兒,他突然發現了白雲芳的另一面。
突然——
費獨行有點窘,赧然一笑道:「屬下還真有點不認識了。」
白雲芳道:「先喝了這一杯,我自會告訴你,我先乾為敬,也表明我這酒絲毫沒摻假。」
費獨行夾了一口菜,藉著吃這口菜的工夫思索,很快地,他吃下了那口菜,他也說了話:「這恐怕跟我的脾氣,跟我這麼多年在江湖上的奔跑有關係,有道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見不得別人有危難!只要讓我見著了,不管他是誰,我都要拉他一把。」
杜毅登時精神為之一振,道:「好啊,什麼事兒,兄弟?」
白雲芳笑笑說道:「說穿了不值一文錢,這些都是嚴姑娘告訴我們的。https://m.hetubook•com.com
白雲芳道:「這個我知道,可是我不相信你的目的這麼單純,雖然不相信,我卻又找不出理由來駁你,要不怎麼說我摸不透你?」
那箸菜入口,他直了眼,忍不住由衷地道:「我還不知道總領班能燒這麼一手好菜,雖天廚星、女易牙不過如此!」
白雲芳道:「我幾位師兄知道你已看破了我的身分,雖然你跟我約法三章,但是他們認為這不是長久之計,他們也信不過你,所以他們已經飛函去請我師父以及師叔們了……」
費獨行跟丈二金剛似的,一時摸不著頭腦,他道:「總領班這到底是……」
費獨行點頭說道:「是這樣。」
白雲芳悠然一笑又道:「別忘了,對敵人是不能慈悲的啊,救了敵人就等於害了自己。」
他叫住了費獨行,一步竄了過去,道:「我差點忘了,姚師爺把那兩位來過的事兒稟報了中堂,中堂認為你那樣對付他們不妥當,也深恐你惹了他們,看樣子很不高興,你可要小心點兒。」
費獨行道:「請說,我洗耳恭聽。」
白雲芳也沒送他。
白雲芳道:「我說的是實話,不是你當初想得周到,就只這胡三奶的家產一事,今天便無詞以對,準出岔子。」
白雲芳「嗯」了一聲。
「行!」白雲芳一點頭道:「我隨時準備幫你的忙,時候不早了,你有你的事兒,我不能讓你老待在我這兒,你走吧!」
費獨行可沒在意,可是他不能不應付杜毅,他道:「我知道,謝謝你!老杜!」
白雲芳微一搖頭道:「以我看他們的來意並不那麼單純。」
白雲芳道:「那是他糊塗,他並不真正瞭解你!他認識你這麼多年,恐怕還不如我見你這幾面,跟你相處這短短的時日看得真切。」
費獨行忙道:「我當不起總領班這個謝字……」
他往內院走,杜毅在後頭跟,道:「兄弟!有什麼事兒麼?」
白雲芳嫣然一笑,道:「別弄錯了,我這是為謝你的。」
白雲芳道:「我再舉個近的,就拿我來說吧,我現在在『和中堂府』當差,並不能說我甘心賣身投靠,同流合污,也不能說有損師門的名聲。」
費獨行道:「在京裡?」
白雲芳微微一笑道:「或許你真不懂,或許你是裝糊塗,現在不談這些了,我幾位師兄都贊成把我師父以及師叔們請來,我這個做小師妹的不便反對,不過等我師父以及師叔們到了之後,我倒可以勸阻他們幾位對你採取行動……」
費獨行道:「這就對了,白姑娘!你我都在這座『中堂府』裡當差,同是為中堂的利益盡心盡力,流血流汗,一點也不衝突,為什麼貴門中人一再地想辦法對付我,這是什麼道理呢?」
費獨行還待再說!
姚師爺來了,白雲芳走了。
費獨行苦笑一聲道:「要不我怎麼會在江湖上待不住!跑到這兒來碰運氣,混飯吃呢?」
他去了白雲芳那兒。
費獨行心頭猛地一震,臉上也不由一熱,咳了一聲,剛要說話!
費獨行道:「白姑娘!你的好意我由衷的感激,等我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再來告訴姑娘!行麼?」
姚師爺沖他遞了個眼色!
費獨行搖搖頭和*圖*書道:「現在不能說,等我請准了中堂之後再說不遲。」
費獨行道:「這我就要解釋了,你不該謝我,不是我高抬貴手,而是我不得不敢不高抬貴手,因為我有把柄握在你手裡!」
不用別的理由,從江湖上到和珅這座府哪裡,把認識他多年、知他良深的孫瘸子也包括在內,她卻是唯一看出他到中堂府來是別具用心的人!
他拿起酒壺要為白雲芳斟酒。
白雲芳微一搖頭道:「我一向很自負,可是我卻覺得我越來越摸不透你,你知道我的身分,也明知道我來此是負有某種任務,你有很多機會可以打擊我,而你卻一個一個都放棄了,不但放棄了,反而在我危急的時候拉了我一把,這究竟是為什麼?」
杜毅道:「那你快去吧,我在外頭等你!」
費獨行呆了一呆道:「你這話……」
九夫人卻是連眼皮都沒抬。
費獨行道:「正好,我這就要見中堂去!」
白雲芳道:「這沒什麼,我一直跟外頭隨時保持聯繫。」
送客的是姚師爺,沒費獨行什麼事,白雲芳也沒跟出去。
費獨行雙眉一揚道:「總領班這是什麼話,能得總領班這般好意,這杯酒就是穿腸毒藥我也要喝了它,算我敬總領班。」他一舉杯也喝個點滴不剩。
費獨行道:「不……」
白雲芳道:「不錯!他是到京裡來的,你可知道他那趟到京裡來,是來幹什麼的麼?」
費獨行道:「您請明示!」
他不能不承認白雲芳是位冰雪聰明、目光過人的姑娘,英察敏銳、縝思細密兼而有之!難怪「神州七俠」會讓她這麼一個居末的人發號施令,主持大局。
白雲芳道:「可卻是你教他的。」
白雲芳道:「你錯了,把你拉進『中堂府』來是姚師爺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他有所交代,我不能不敷衍敷衍。」
姚師爺折回來就是來誇費獨行,表露他那佩服之意的。
白雲芳卻已開口說道:「別忙著想走!我還有話跟你說。」
白雲芳點頭說道:「你說著了,他們還不死心,要追到京裡來下手,那樣東西一定很名貴,要不然那幫胡匪不可能冒這麼大風險追到京裡來下手,當然了,來找你也是他們的目的之一,可是要不為那樣東西,我不以為他們會冒這麼大的險。」
費獨行目中突然異采飛閃,旋即一點頭道:「你說的是。」
費獨行到了近前一躬身道:「中堂找我?」
只是有一點白雲芳不知道想到沒有,要往遠處看、往深處看,他們倆的目的是相同的,可是往近處看、往淺處看,他們倆的目的卻是截然不同的。
費獨行道:「你師兄幾位他們的用意何在呢?」
白雲芳微一搖頭道:「我剛不說了麼,現在還沒到我該說的時候!」
白雲芳道:「你有把柄落在我手裡是不錯,可是你不打擊我已經很夠了,你絕不該在我危急時拉我一把,這有點超越常理!按常理,你應該巴不得別人打擊我,對麼?」
白雲芳道:「沒錯!這位徐先生是位飽學之士,為人也十分正直耿介,甚得遼東總督的倚重。」
費獨行道:「這麼說,不久的將來,咱們就要正面衝突了?」
費獨行道:「怎麼牽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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