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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老五道：「什麼事？你說吧，只要你答應盡快帶著雲芳回到江湖上去，我們倆沒什麼不能答應你的。」

這些不知來路的人出師不利，連死帶傷共是四個，應該是早跑遠了。

白雲芳道：「我覺得挺有意思！」

費獨行一側身軀換了個姿勢，凝神聽了聽，抖手一顆鐵彈子打了出去，他打的是左前方三丈外一片暗隅。

白雲芳道：「現在您別問，您只管看著好了。」

「阿彌陀佛！」老和尚道：「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還比一山高。」

他走走神忙叫道：「雲芳！雲芳！」

費獨行道：「只要不是你的師門就好辦！」

查老五道：「將來你一定讓他們來找我們倆，丫頭！這話……」

白雲芳道：「姑娘這是何苦。」

費獨行道：「正合用，給我！」

白雲芳把她去找她四師兄跟六師兄的經過概略地說了一遍，最後道：「當時我沒見著您二位。」

費獨行出手快如電，在頭一顆鐵彈子打出之後，緊接著抖手又是兩顆打向正前方。

這當兒一條小河攔住了那黑影的去路，那黑影卻騰身而起往小河中跳去！

前面那黑影快，但費獨行比他更快，只兩三個起落，費獨行便已追近兩丈內。

又是兩聲異響，兩人適才臥倒處密密麻麻地落下了一片黑忽忽像針一樣的東西。

絳雪神情一黯，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半塊磚落地發出了聲響，緊接著異響連連，半塊磚落地處又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黑。

費獨行一急，抖手又是一顆鐵彈子打了出去，那黑影一聲慘叫！一個身子像斷線風箏，砰然一聲掉進了小河裡，水花四濺，人連冒都沒冒就沒了影兒。

費獨行點頭道：「我知道，我會試著找的。」

白雲芳道：「那要看什麼事了，要是殺人的事，一個人就沒兩個人好辦！」

費獨行明知道他要藉河水脫身，在沒有辦法生擒得活口的情形下，只有讓他沉屍河底了。

白雲芳道：「只有十幾粒鐵彈子。」

查老五話說得很輕鬆，但是任何人都知道，他的心情一定相當沉重，所以他這番話聽進白雲芳耳朵裡，心裡跟刀扎一般難受，忍不住熱淚盈眶道：「三叔、五叔，您二位對雲芳太好了，雲芳永輩子不忘！」

白雲芳只覺嬌靨一熱，道：「弄了半天你不是個老實人哪。」

查老五一點頭道：「那就行了，好吧！你們倆走你們的吧，我們也要走了！」

「噗！」「噗！」「噗！」三聲異響掠空而過，有一樣打在附近牆上，「叭」地一聲響，火星為之一閃！

費獨行一抱拳道：「我還沒有謝謝二位……」

費獨行忙抱拳道：「謝謝您二位！」

偕同老和尚騰身飛射而去！

費獨行道：「我所以要救他，只是可憐她，同情她，也覺得她跟別的姑娘不同，我跟她沒有感情可言！」

查老五輕輕「哼」了一聲道：「費慕書！你聽著，我們倆為了這個侄女兒等於跟那幾個把兄弟拔https://m.hetubook.com.com了香頭，別的不沖，就沖這一點，你可要好好待我們倆這個侄女兒，你要是給她一點委屈受，我們這兩把老骨頭說什麼也要跟你碰一碰，就是拆散了也在所不惜！」

絳雪微一搖頭道：「費爺可以不計較，可是我不能不計較，只怪我自己命苦。」

白雲芳道：「是我師父幾位對您二位……」

「不！」查老五搖頭道：「別冤枉你師父，是我們倆根本就沒回去，回去了少不了吵，所以我們乾脆就不回去了。」

白雲芳道：「你有把握在短期內還他麼？」

她發現費獨行的目光凝望著前方，她忙轉眼望去，她看見了，不遠處並肩站立著兩個黑影，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她三師叔跟她五師叔！

老和尚道：「怕只怕他不知足。」

這番話誰不懂，二老為了白雲芳，不惜挺身護衛費獨行，不過他兩個還是希望費獨行能離開和珅到江湖上去過「平淡安靜」日子去，也就是說不希望費獨行再當響馬了。

費獨行道：「我保證我會好好待你，可是我不敢說你押對了，如果你不想輸的話，在沒掀寶以前撤注還來得及！」

難不成白雲芳讓人擄走了！

白雲芳沉默了一下道：「既是這樣那我就想法子幫姑娘離開這兒好了，姑娘請回房歇息去吧，我走了！」

絳雪道：「費爺可憐我們，也想幫我們的忙，可是我們都無家可歸，也沒親人，離開這兒又能到哪兒去，至少這兒不愁吃，不愁穿。」

查老五道：「費慕書！你要知道，我們倆是幾經思考才決定這麼做的，我們倆本不願這麼做，可是為了雲芳……」

費獨行目光一凝道：「殺人？誰告訴你我要殺人了，我要殺誰？」

他竄過去伸手扣住了那黑衣人的右腕脈，把黑衣人的右手從臉上拉了下來，果然！黑衣人滿臉是血！

費獨行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欠和中堂的，多少我也得等還他個差不多的時候再走，您二位應該知道，和中堂的勢力遍及天下，我要是就這麼走了，往後的日子也未必好過！」

正前方也是一聲慘叫，接著就是砰然一聲，一陣陣地哼哼聲傳了過來！

白雲芳道：「您放心！將來我一定讓他幾位去找您二位去！」

費獨行冷然道：「答我問話，你是哪條路上的？」

白雲芳忽然露齒一笑道：「我倒希望永遠被堵在這兒！」

老和尚道：「盡快應該有個時候？」

白雲芳道：「你怕我輸了？」

他抬起半塊磚頭，抖手往身左丈餘外打了過去！

白雲芳道：「她對你可動了情。」

費獨行道：「看見人不就好辦了麼，敵暗我明，一動就挨打！」

白雲芳沉吟著道：「機會得自己找，等要等到什麼時候？」

費獨行道：「老實人還能當響馬？老實人在和中堂府也待不住，是不？」

費獨行道：「這是要命的時候。」

費獨行道：「你這種想法……」

費獨行道：「我沒想到她會對我……」

白雲芳道：「你還跟我ｗｗｗ.ｈetuｂｏｏk.com.ｃom裝糊塗，我是說你進和珅府的目的，還有什麼未了的事兒？」

費獨行道：「我怕你輸了。」

費獨行竄進了暗隅裡，他馬上看見了，暗隅裡躺著個黑衣人，兩手捂著臉正哼哼！

白雲芳卻問他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我看這位姑娘確跟其他的姑娘不一樣，說不定還有個很好的出身。」

查老五截道：「丫頭！跟你三叔、五叔用不著說這個，只要他能對你好，我們倆也就老懷堪慰的了。」

白雲芳道：「可是你已經給他幹了不少了。」

費獨行道：「不見得，我常常處在挨打地位！」

絳雪道：「真的！總領班，我說的是實話，像我這種殘花敗柳破身子，我有什麼臉侍候費爺，縱然費爺不計較，我也會一輩子羞愧！」

叫了好幾聲，就是沒反應！

費獨行道：「難說，那要看我有沒有機會了。」

查老五道：「這倒也是理，好吧！我們倆就讓你再還和珅一點債，只是希望你盡量別傷害到別人才好。」

這就不對了，在這種情形下，白雲芳絕不會一個人走了，沒走就該在左近，既在左近怎會聽不到他叫？

費獨行道：「糟！看樣子咱們被堵在這兒了！」

白雲芳道：「你不安什麼，有什麼好不安的？」

費獨行道：「那不要緊！到那時候我不欠他什麼，我就可以放手跟他的人周旋了。」

降雪道：「總領班！您這番好意我永遠感激，您要是可憐我就請想法子救我出去，別的事別提了，我已經打消這個念頭了！」

白雲芳道：「對你來說這種機會可不多啊？」

老和尚道：「費慕書！你打算什麼時候離京？」

白雲芳沒說話，沉默了一下才道：「看見什麼人了麼？」

「用不著！」查老五道：「我們倆不是救你，我們倆為的是這位侄女兒。」

查老五道：「你這丫頭真是啊，還跟你三叔、五叔賣關子，好吧，我跟你三叔瞪著眼等著瞧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倆走吧！」

白雲芳盈盈一禮，費獨行一抱拳：「那麼，我們告辭了。」

白雲芳道：「咱們都是女兒家，該沒什麼不好說的，別瞞我，告訴我，你是不是對他動了情？」

費獨行沒再往右前方打鐵彈子，因為右前方響起了一陣衣袂飄風聲，顯然那人是跑了。

只聽查老五冷冷說道：「不行麼？」

白雲芳道：「我不告訴姑娘了麼，他不計較。」

查老五一擺手道：「去吧！我們倆也走了！」

望著那兩個飛逝的身影，費獨行道：「他兩位真是性情中人。」

費獨行道：「看這些暗器打來的方向，絕不只一個，而且這些暗器都不是憑腕力打出來的，前一種是匣弩，後兩種是裝在筒裡靠彈簧打出來的梅花針一類的東西，還淬過毒，前一種穿透力極強，後兩種見血封喉！分明是想一下把我放倒在這兒。」

白雲芳懷著一顆沉重的心情到了門口。

她走了，絳雪送她到門口，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絳雪的眼淚奪眶而出！

那顆鐵彈子化為一道黑和圖書光，比電還快地投入三丈外那片暗網中，那片暗隅中響起了一聲大叫，接著像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似的，「叭」地一聲，隨聽一陣衣袂飄風聲如飛遠去！

白雲芳道：「五叔！您……」

出了門，走了一段路，她把剛才她跟絳雪說的話告訴了費獨行。

吁了一口氣，住口不言。

白雲芳微一搖頭道：「我沒有撤注的打算，連想都沒想過，只要你能好好待我，我夫復何求？一個女人家求的就是個好丈夫，只要是個好丈夫，他是個怎麼樣的人，那就是次要的了。」

如今兩個人靠在暗隅裡，白雲芳她就摟在費獨行懷裡。

費獨行搖頭道：「不用！我欠的債，還是讓我自己來吧，有些事人多了並不見得好辦。」

的確！白雲芳挨得他夠緊的。

絳雪道：「我知道，我想過了，我不配！」

白雲芳入目絳雪美目中的淚光，心裡為之一酸，及至她聽完了絳雪的話，又不由為之一怔，道：「費爺怎麼了，難道他也會……」

白雲芳何等聰明個人，尤其她也是個女兒家，她想走，可是她狠不起這個心，她一咬牙走了回來，道：「絳雪姑娘！你有什麼話可以儘管對我說，我能幫得上你的忙的我一定盡心盡力。」

白雲芳愕然道：「怎麼了？」

費獨行道：「你挪挪身，我好出手！」

費獨行胸中一陣激動，道：「我答應盡快地帶著雲芳離開京裡，不過在此我也要您二位答應我一件事。」

綠雪道：「後來呢，後來他相信了？」

費獨行愕然道：「你笑什麼？」

他沒容白雲芳說話，身軀一閃，滾翻出去！貼地飛掠，直撲正前方！

費獨行道：「謝謝您二位，請您二位千萬別伸手管我的事。」

白雲芳忽然笑了，笑得格格格的。

查老五道：「你小子好大的口氣。」

費獨行忙摀住了她的嘴，抱著她又一滾滾到不遠處一個暗隅裡！

只聽查老五道：「這倒是！這一點我們倆倒是沒想到，好吧，小子！我們倆答應不管你的事就是了。」

白雲芳道：「我就跟押寶似的，明知道自己押對了，可是莊家賴皮，就是不肯掀寶！」

白雲芳嘆了口氣道：「這件事可真難辦！」

白雲芳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能跟你死在一塊兒不很好麼？」

白雲芳驚聲道：「這是……」

費獨行道：「怎麼這麼久？」

凝神聽聽，聽不見有什麼動靜了。

聽完了她這番話，費獨行的心情馬上也沉重了起來，他沒說話！

白雲芳珠淚在眼眶裡打轉，道：「他二位何只是性情中人。」

費獨行道：「我不對你說過麼，和中堂府是個最佳的避風處，所以我進了和中堂府，事實證明我的想法並不錯，儘管有人知道我是殺人越獄的逃犯，卻奈何我不得，甚於連提都不敢提，世上還有哪個地方能讓我這種人過舒服日子，而且還大搖大擺挺神氣的，這些不都是和中堂給與我的麼？這是恩，而且是大恩，我豈能知恩不報？受人點滴，理應報以湧泉，這就是我那未了之事，我認為我為和ｈｔtｐs://wwｗ.hｅtuｂooｋ•ｃoｍ•com中堂做的還不夠！」

白雲芳道：「不是你，是咱們！」

絳雪道：「我不怪費爺，我知道自己癡心妄想。」

白雲芳道：「你沒告訴我你要殺人，你當然不會告訴我，可是我猜得出，至於你要殺誰，你自己明白。」

白雲芳凝神一聽，她也聽見了，一聲聲極其輕微的異響，從左、前、右三方傳了過來！

他抬眼往前望去，只見兩三丈外暗隅中閃出一條黑影，騰掠如飛！他吸一口氣騰身掠起，疾追了過去！

只聽費獨行道：「你身上帶的有暗器麼？」

白雲芳道：「姑娘別忘了，我也是個女兒家。」

絳雪猛然抬頭，嬌靨上還帶著紅暈道：「費爺他也知道我……」

費獨行心知剛才那兩顆鐵彈子打的正是地方，打瞎了這黑衣人的一雙招子！

她脫口叫道：「三叔、五叔！是您二位！」

費獨行道：「這個我知道，我說句話您兩位別在意，大先生幾位都傷不了我，放眼當今，還有誰能傷得了我？」

白雲芳道：「在這種姑娘裡，只有愛惜自己、只有還有良知的才會看得出人與人的不同，普通的姑娘是不會管你是個怎麼樣的人的，她們認的只是錢，誰願意花錢，誰花得起錢她們就對誰動情。」

費獨行也為之好生感動，一抱拳肅然說道：「您兩位但請放心，我絕不會讓您兩位失望，雲芳但有一點委曲，您倆請唯我是問。」

費獨行道：「三先生！這個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要是抵擋不了的人，您二位自也不是他的對手，您二位要是有點什麼，不是叫我跟雲芳永遠愧疚不安麼？以後的日子還讓我們怎麼過？」

查老五道：「丫頭！你還有什麼事？」

白雲芳盈盈一禮道：「雲芳謝謝您二位。」

查老五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未了之事？」

白雲芳道：「姑娘誤會了，他告訴了我，他是個江湖人，將來還要回到江湖去，江湖人的生涯苦而險，他不敢拖累姑娘、耽誤姑娘，他並沒有別的意思。」

他突然停了步，而且伸手拉住了白雲芳。

費獨行搖頭道：「我總以為還欠點兒。」

白雲芳道：「沒想到你打暗器的手法也這麼俊。」

白雲芳道：「聽得出他們幾個人是麼？」

絳雪一雙美目中忽然湧現淚光，但是她嬌靨上堆起了笑，道：「謝謝您！我沒什麼事，您跟費爺都這麼好，我會永遠感激您二位的。」

白雲芳點了點頭！

費獨行凝神聽了聽道：「你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看，千萬別暴露身形！」

查老五道：「不跟你說了麼，我們倆跟他們拔了香頭！」

費獨行道：「盡快！」

白雲芳道：「讓她離開這兒以後呢？」

白雲芳道：「為了我，您二位……」

費獨行道：「他收留了我，讓我平平安安地過了這麼一段舒服日子，這不就是麼？」

白雲芳道：「我知道，可是我要告訴姑娘，他不計較，他不是那種人！」

查老五道：「這就行了，為著我們倆這侄女兒，從今後再有誰要動你，他就得先把我們兩個放倒，當然，我們倆還和_圖_書是希望你能馬上帶著雲芳回到江湖去過平淡的安靜日子！」

突然目閃寒芒，抱著白雲芳滾倒在地上！

霍地轉過臉來道：「你真要帶我盡快離京？」

費獨行道：「我一定要想辦法讓她脫離這個地方，我一定……」

費獨行道：「我要盡力想辦法讓她離開這兒。」

查老五詫聲道：「你去見過你師父了，丫頭！你怎麼會……」

費獨行轉身掠了回去，白雲芳真的很聽話，果然沒暴露身形。

白雲芳道：「我不知道你欠和珅什麼？」

費獨行道：「您原諒！我只能告訴您盡快。」

一頓接道：「真不死心，挨過來了。」

白雲芳當然知道這既不是溫存更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她很聽話，當即挪離了費獨行懷中。

白雲芳都看直了眼。

白雲芳伸手拉住了絳雪的手，把她拉到一邊坐下，絳雪圓睜一雙美目道：「總領班！您這是……」

白雲芳玉手在腰間摸了一把，然後抬手往費獨行手裡一塞，一把小拇指大小的鐵彈子！

費獨行從容道：「不會的！我保證絕不會傷害到別人！」

白雲芳道：「他不知道，男人家都那麼粗心，是我告訴他的，他起先是不相信。」

白雲芳暗暗心驚道：「這是誰……」

絳雪道：「我想過了，我不配。」

一陣絲絲破空之聲襲到，只聽地上那黑衣人一聲慘叫隨即寂然！

那黑衣人還沒說話，兩三丈外傳來一聲異響，是彈簧響。

這是輕功裡最難練的身法，費獨行施來卻那麼輕靈、那麼從容，不帶一點兒火氣。

費獨行道：「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他二位麼？」

白雲芳忙道：「慢點兒，五叔！」

費獨行微一搖頭道：「你錯了！雲芳！我絕不輕易傷人，除非是有人要殺我，基於自衛，在萬不得已的情形之下我才會傷人，以往如此，現在如此，以後也是如此。」

費獨行為之一怔，旋即吁了一口氣道：「你這麼說讓我很不安。」

費獨行倏然驚覺，一個滾翻竄向一旁。

看來白雲芳還是不夠聽話。

白雲芳見那看門的壯漢在，不便說，道：「走吧！路上再說。」

費獨行道：「你知道，這種事不是單方面的。」

費獨行道：「現在咱們兩個不等於是一個人麼？」

白雲芳忙道：「我剛剛去見過我師父了，當時我沒有見著您二位……」

可是當費獨行繞過牆角一看，他不由為之一怔，牆角後空空的，白雲芳不知道哪兒去了？

費獨行道：「你指的是……」

白雲芳道：「姑娘……」

白雲芳道：「要不要我幫你的忙？」

白雲芳美目微睜，望著費獨行詫聲道：「那你究竟是要……」

白雲芳道：「姑娘是看他回去了，是不？」

費獨行笑笑道：「那好！反正我不吃虧，又何樂而不為？」

費獨行道：「什麼挺有意思？」

費獨行在白雲芳耳邊低低說道：「看見了麼？」

費獨行明白了，對方並不是真打他的，是「一石兩鳥」，能打中他最好！否則打中黑衣人也就滅了口！

絳雪嬌靨一紅，候地低下頭去，道：「您……您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