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學家史景遷說:「明朝滅亡時,張岱四十八歲,爾後他得去面對一個殘酷的事實:讓他活得多姿多彩的輝煌明朝,被各種競逐的殘暴、野心、絕望、貪婪力量所撕裂,土崩瓦解,蒙羞以終。他反覆追思回想,事情愈是清晰,如迷霧籠罩的路徑,于眼前重現,諸多遺忘的嘈嘈低語,也咆哮起來……」
嘈嘈低語,是張岱娓娓展開的敘事方式;咆哮,是文字背後痛定思痛后的心情。
「繁華靡麗,過眼皆空」,作者在《陶庵夢憶》的自序里,一句蒼涼的低吟奠定了全書的基調。但是八卷本的《陶庵夢憶》作者寫到的則都是自己往昔快樂的經歷,品茗、賞花、觀劇、訪古、宴飲、雅集……奢華而不失優雅的場景,將種種世相展現在人們面前,往事並不如煙,張岱在娓娓的敘述中,寄託了自己的家園之悲,故國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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