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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那種現象。」

「在那上面做同樣的實驗。」

霍爾從螢幕上看見那石頭粗糙不平，黑糊糊的黯然無光。史東指出綠色斑點。

「在電子顯微鏡檢查之後，我們會更加清楚的。」史東說，然後轉向伯頓。「你做完了解剖嗎？」

「最好讓你們看看。」史東說。

萊維特啟動攝影機。

史東點點頭，然後轉向霍爾。霍爾講述了他在兩名病人身上做的實驗。他解釋說，對那個嬰兒所做的實驗，結果顯示一切正常；傑克遜患了出血性胃潰瘍，所以他正在接受輸血。

綠色斑點變得更大了，非常清晰。

「請仔細觀察！」

「你們去給我取一塊來好嗎？」

「我認為，」萊維特說，「它不喜歡被戳被刺。」

根據條約，小組每隔十二小時召開一次簡短的會議，總結各項實驗結果和制定新方向。為了節省時間，會議在自助餐廳外的一個小房間舉行；這樣他們便可以邊吃邊談。

「是光譜移位？」

「凝血是從肺部開始的嗎？」

接著，伯頓解釋了關於空氣散播和始於肺部凝血的實驗。他結束發言時，表示打算做抗凝血療法實驗。

「我想可以吧！」

「現在是一百倍。」

「沒甚麼新鮮東西。全身血液都凝結了。用光學顯微鏡觀www.heｔｕｂｏoｋ.cｏm•cｏｍ察也沒有發現甚麼異常現象。」

萊維特調校著刻度盤，霍爾和其他人都注視著螢幕。

「我想是的，」史東說，「不過，你得用手做。」

史東皺起眉頭。「有意思。你認為那是非特異性生長反應，還是對受傷和照射的營養反應？」

「並且使他整個人酸化了。」伯頓說。

「那好！你去操作光譜儀，它是由電腦控制的。我們想做岩石和綠色生物體的取樣分析。」

「我們認為那就是我們發現的生物體。我們觀察到它在不斷生長；有些分裂點上變成紫色。」

霍爾最後一個到達會場。他溜到一張椅子上坐下，面前放著他的午餐——兩杯液體和三顆不同顏色的藥丸。就在這時，史東說道：「我們先聽伯頓說說！」

「嬰兒的酸鹼平衡怎麼樣？」

「正常，」霍爾說，「完全正常。至少現在是這樣。」

「你認為那是單一細菌菌落嗎？」

「你會操作光譜儀嗎？」

萊維特說：「那嬰兒怎麼樣？貧血嗎？」

「它不喜歡你。」萊維特說罷朗聲大笑起來。

「讓我們看甚麼？」

「我們必須進一步調查。」史東說。

萊維特點點頭。史東又轉向隔離室，從光學顯微鏡下取走一個和圖書玻璃皿。他把玻璃皿放到一邊，放置在一個看起來像微型鷹架的小巧裝置下面。這是一個顯微外科裝置。

「我不知道，」史東說，「那些六面體是不是表示單生物體。」

伯頓在房裡來回踱步，緩慢又遲疑不決地道出他大概的實驗過程和結果。他首先提到，已確定致死介質的大小是一微米。

「我們認為這就是我們的『隕石』，」他說，「我們在它表面發現了某些明顯活著的東西。太空艙裡面的其他甚麼地方也可能有生命體。我們把隕石拿到這兒以便在光學顯微鏡下進行觀察。」

「我們認為可能是代表那種生物體的某種東西。」史東說。

「會。」

「完全正確。」

「沒有。」霍爾說，「但另一方面，我們不能確定他是否受到相同生理機制的保護。可能有某些完全不同的東西。」

「解剖情況怎樣？」史東說，「顯示出甚麼沒有？」

「看見沒有？」

「做完了。」

伯頓問史東說：「你在太空艙發現了甚麼？」

「現在它正在分裂。」史東說：「好極了！」

「化學分離？」

當甲醇被身體分解時，便轉化成甲醛和甲酸，再加上阿斯匹靈，這意味著傑克遜正在吞服大量的酸。身體必須在相當有限的限值範圍內保持其hetubook.com.com酸鹼平衡，否則就會死亡。保持酸鹼平衡的一個方法是快速地呼吸，排出二氧化碳，降低體內的碳酸含量。

史東和萊維特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所看到的綠色斑點要大得多；顯然，綠點的一小部分都能散播傳染病毒。

「傑克遜先生是個怪老頭，他六十九歲了，有兩年潰瘍史。他以前出過兩次血：兩年以前一次，去年又有一次。每一次醫生都警告他要改掉老習慣，但每一次他都把話當耳邊風，繼續我行我素，於是又開始出血。在皮德蒙特期間，他用自己的一套方法治療他的毛病：一天一瓶阿斯匹靈，再加上斯特諾。他說這使他的呼吸有點兒短促。」

「好的。」史東對萊維特說：「你會使用活化分析儀嗎？」

霍爾聳聳肩。「這很難說。」

藉助一個高倍放大觀察器，史東開始在黑色石頭上靈巧地切著，直到取下兩小塊才停下來。他把樣本分別放到旁邊的兩個玻璃皿後，便開始著手從綠色|區域刮下兩小片來。

該裝置的結構旨在把人手的動作按比例縮小到細緻精確的微細運動。這樣的工作是由一系列齒輪和伺服系統完成；一個拇指的移動將被轉換為一吋刀刃的一百萬分之一的移動。

「是的。可能是生物體進入了那兒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血液。或許這些生物體會釋放一種有毒物質傳到那裡。當染色切片實驗完成後，我們可能會得到答案。尤其是，我們將要尋找對血管造成的破壞，因為這會釋放組織凝血激酶，在破壞的部位促進血液凝結。」

每個人都顯得有些驚訝。

霍爾點點頭。

「他醒過來了，」霍爾說，「我和他談了一陣子。」

「裂成六面體。」

「這箱子，」他說，「其實是一個配備普通圖像增強器和分辨率掃瞄儀的光學顯微鏡。我們用它可以放大到一千倍，投影到這兒的螢幕上。」

「或者說它們是不是一直都呈規則幾何形狀，還是在分裂期間才呈規則幾何形狀？」

門上寫著「形態結構」。房內被隔成一個個供實驗者站立的地方，再裡面是一個四面都是玻璃的隔離室。那兒供應手套，以便人們戴上手套伸進隔離室來回移動儀器。

一陣沉默。最後，史東說：「好！你們在這兒理出了很好的頭緒。剩下的問題是要弄清楚嬰兒和老人身上的共同點，如果有的話，也許正如你們所說的，他們之間毫無共同之處，但我們必須首先假設，他們倆是被同一種機制，以同一種方法保護下來的。」

那個綠色斑點佔據了整個螢幕，影像顯示它是依附在岩石的凹坑裡。霍爾注和*圖*書意到綠色的表面平整光滑，熠熠閃亮，猶如塗了一層油似的。

「我們不能肯定它是不是一般定義下的一個菌落，」史東說，「在我們聽取伯頓的實驗成果之前，我們根本沒有想過它是一個菌落。我們認為它也許是一個單生物體。但顯而易見，單生物體的尺寸只有一微米或者更小；這個點可大多了。所以說，它可能是個更大的結構——或許是一個菌落，或許是其他甚麼東西。」

轉瞬間，綠變紫，而且膨脹長大。

「這是十倍。」萊維特說。

史東指著一個玻璃皿，裡面盛著小黑片。

史東說：「有沒有可能是這種酸保護他，使他抵禦了生物體的侵害？」

史東戴著手套伸進隔離室，把玻璃皿從大鉻鋼箱子的開口中放進去，然後抽出手來。

綠點變成紫色，並保持不變。它好像稍稍變大了一點，轉眼間，表面裂成碎片，呈六角形，像一塊鋪著瓷磚的地面。

顯微外科是生物學中的一門新興技術學科，即能夠在一個單細胞上進行精微的手術。採用顯微外科技術，可以分離出細胞中的細胞核，或者除去部分胞質，刀口整齊乾淨，就像一名外科醫生做的截肢手術。

「放大一千倍。」萊維特說。

「它似乎在分裂。」

在他們觀看的當兒，那斑點變成了紫色，然後又變回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