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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貝爾文學獎全集1

作者:雷湼.蘇利.普魯東 佛烈德力克.米斯特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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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魯東詩選 普魯東得獎經過

普魯東詩選

普魯東得獎經過

由於獲獎這件事不單是個榮譽及祖國的問題,而同時也是個錢的問題,所以這位桂冠詩人顧慮周到地附記上他在巴黎的銀行的住址。

伯希洛(Marcelin Bethelot)——一位於一九〇〇年被選入法蘭西學院的著名科學家——以他的院士資格,保薦一個由自然科學及自由民主精神培育出來的作家:左拉。赫爾甫(Paul Hervieu)則提名羅斯當(Edmond Rostand)——「西拉諾・德・別吉拉克」(Cyrano de Bergrac)一劇的作者。
最引人注意的要算瓦耶西-哈多特(René Vallery-Radot)了。瓦耶西-哈多特會為他岳父寫過一本傳記——「巴斯特傳」(Life of Pasteur)。他在法國文藝界交遊極廣,可是一出了法國就沒有人聽過他的名字了。他是蘇(Eugéne Sue)及列古維(Emile Legouvé)兩人的侄(甥)孫,又和卜洛兹(Buloz)共同主編「兩個世界評論」(Rehttps://m•hetubook.com•comvwe des Deux Mondes)。以他的家學淵源及閱歷,他自然十分精通文藝界沽名釣譽的技巧。因此,很明顯,他之所以能夠參加角逐純粹是得力於某種非常積極的暗中活動與說項。起先他是由一位作家兼學院院士德・佛固愛伯爵(Meichior de Vogüé)推薦給瑞典學院的:可是過了沒幾天,突然間,大批大批由法國文人學所寄出的狂熱推薦函像潮水般地湧進了斯德哥爾摩。
這個戲劇性的事件馬上就發生了作用,諾貝爾委員會居然十分認眞地考慮起瓦耶西-哈多特來。所幸法蘭西學院適時地參與了競爭。這才粉碎了他的詭計。法蘭西學院發表了一份長篇大論的聲明(由許多重要的文人簽署):推薦該學院一位才華出的院士:蘇利-普魯東。於是蘇利-普魯東就遣樣地出場了。
現在,讓我們回到學院決議之前。
「就這樣,獲獎的不是托爾斯泰,不是易卜生,不是班生,不是蒙森,不是史溫朋(Algernon Charhetubook.com.comles Swinburne),不是左拉,不是法朗士,不是卡度齊,不是米斯特拉爾,不是霍普特曼,甚至不是葉卻加萊——獲獎的是蘇利-普魯東!不過,這還算差強人意,因為獲獎的,畢竟不是柯貝(Francois Coppée)——憑他那種對世道人心無害的感傷調調,他應該極可能被目前的瑞典學院看上的。」
波蘭聲勢洶洶地推出顯克維支(另外還有兩位傑出的瑞典歷史家支持他)。

(王鴻仁譯)
法國呢?法國一開始就表露了志在必得的決心。
孤僻而保守的大不列巔沒有參加角逐。
這段笑罵淋漓的評論只是抗議聲浪的一部分。
那些來自義大利、希臘、挪威以及瑞典本國——一名教授推薦他在厄普沙拉(Uppsala)大學的同僚,帕里斯(Gaston Paris)——的推薦方式實在太平淡了,它們立刻就被法蘭西學院這種半官方的大規模推薦法擊潰了。所以儘管這幾個國家也都hetubook.com.com提出了冗長而切實的推薦書,可是面臨法蘭西學院的壓力,瑞典學院質在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因此,當瑞典學院在一九〇一年十一月十四日那一整天的會議中獲得結論之後,便通知蘇利-普魯東本人:諾貝爾文學獎已經決定要頒發給他,「以表揚他的詩作,因爲它們揭櫫了崇高的理想主義、完美的藝術造詣,以及心與智兩種素質的珍貴結合。」
已經知道的是,欒琴教授(Prof. Roentgen)已經住進了大酒店(Grand Hotel),可是他當然是來領他的物理獎的。只有主辦人員才知道這次文學獎的席次將會空着。因為蘇利-普魯東一開始就已經表明,由於健康情形每況愈下,他無法前來斯德哥爾摩。這使得瑞典學院十分失望。因為按他們原先的計畫,他穿着全套法蘭西學院的制服出席將會使頭一次的典禮顯得更加隆重。
文學獎由法國公使馬爾群先生(Monsieur Marchand)代表蘇利-普魯東以及他的祖國領取。馬氏的穿着「樸素而平民化,他的黑外衣上連一顆星或一個勳章也沒有www•hetubook•com.com」(一家斯德哥爾摩的報紙如此報導)。這和在場觀禮的瑞典名流的華麗服飾形成一個奇特的對比。
從一開始,諾貝爾獎的競爭就異常激烈。陸續寄到瑞典學院的那些建議書及推薦函,為二十世紀初期的歐洲文壇鈎勒了一個壯闊的輪廓。
在十二月十日(阿弗列德・諾貝爾的忌辰)正式頒獎之前,世人一直不知道什麼人獲獎;蘇利-普魯東也始終嚴守著這個秘密。日期愈近,神秘的氣氛也就愈濃厚。每一家報紙的記者都始終探訪不到有那位文壇貴人蒞臨斯德哥爾摩的消息。
一九〇一年,瑞典學院將第一屆的諾具爾文學獎頒給了一位法蘭西學院的院士,雷湼-佛索瓦-阿蒙・普魯東(René-Francois-Armand Prudhomme,筆名蘇利-普魯東)。這項決議的誕生是相當艱苦的。瑞典學院從未經歷過這樣的躊躇、疑慮、爭執與隱憂。可是這個決定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一家瑞典的大報發表了如下的評論:
十一月十九日,這位得獎人寫來了一封優美的短札;那是從他在巴黎近郊夏特湼(Chatenay)地方的www.hetubook•com.com隱居處寄出的:
德國更為積極。一位德勒斯登(Dresden)的大學教授寫了一份雄辯滔滔的申請書,呼籲瑞典學院鄭重考慮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歌謠作家,因爲「他具有罕見的抒情才華」。還有許多德國學者推薦一位著名的文學史家——一個學識極淵博的人,他的作品,曾是全歐公認的範本,而如今,只有那些焦黃的書皮才記得他的名字了。另一群德國人提名普萬斯(Provence)詩人米斯特拉爾。
「我感到一種自豪的喜樂。我並且欣然地認為:此項為作家們(本人忝爲其中的一份子)所力爭之最高榮譽應歸於我的祖國——因為我作品中,贏取此項榮擺的一切,都是得之於她。」
數日後,蘇利-普魯東本人在他寧靜的隱居處接受探訪。他笑著說,當他知道自己獲得了這筆獎金時,他不知道有多驚喜(因為它比他寫了三十五年詩的總收入要高出四倍以上)。「我想起了我那些沒有能力出版處女作的同道們。我打算撥出一筆錢,幫助他們出自己的第一本詩作。我現在已經接到了一大堆的請求,如果全部答應的話,足可將我的獎金給吞得一文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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