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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惹我

作者:李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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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十五

「值得花一輩子去探討。不過,我贊成站在辯護律師的立場,那張紙條也許已經在那房間裡放了一、兩年之久,可能是五十個、甚至一百個房客當中的任何一個丟的。」
「你的心臟一定整天怦怦跳個不停。」
張終於說了再見,結束通話,吸了口氣然後啜了口冰咖啡,說:「他叫魏斯伍德,在《洛杉磯時報》工作,是他們的科學撰稿人,倒不是多大的部門,他說的。他多半是替他們的週日特刊寫些深度報導,他說基佛從沒和他聯絡過。他習慣把同一時間進來的電話扼要地記錄下來,並且立刻列入保密資料庫,他說最近的記者都得這麼做,免得他們的報社被告,或者萬一他們打算控告自己的報社。可是基佛不在他的資料庫裡,可見他沒打過電話。」
「魏斯伍德目前在寫什麼題材?」
「我們找到紙條時,妳說這組電話號碼要不就是客戶的,不然就是某個獨立和_圖_書證據提供人的,或者某個進一步情報的提供人的。這下既然不是客戶,就是另外兩種可能。也許基佛打算先打給妳,接著就打給他。也可能他想拜託妳和魏斯伍德聯絡,談不知什麼事。」
「怪事多得是。有一次我請三個警分局和國民警衛隊協尋一個人,突然間他出現了,剛從其他州度假回來。」
「這得看他是多久前換的電話,如果用很久了,幾乎等於是公開了。這年頭就是這樣,尤其是記者的電話,只要努力找,網路上一定查得到。根據我們的經驗,很多記者喜歡這樣,能幫他們拓展人脈。」
兩邊都沒人接聽。
「這值得關注嗎?我們才剛看過那麼多小麥。」
這問題顯然和李奇之前一樣,得到相同的回應,也就是被反問,妳是誰?
「橫豎試試看吧。」
她有點意外地說:「下午好,先生,和*圖*書可以告訴我您是哪一位嗎?」
「這個叫魏斯伍德的傢伙不可能是他的客戶,對吧?」
「地心引力,」李奇說;「把杯子倒過來,咖啡就自然流出,你只好喝了。」
張說:「我們應該立刻上路。」
停頓許久,接著傳來八成是否定的答覆,因為張說:「你確定?」
「你我都知道他不會接聽。」
「一則關於小麥起源的長篇報導,關於小麥從什麼時候開始混種,而後成為現代的小麥品種。在我看來很像吹捧性的文章,就好像是說,既然我們已經改造它的基因,那就繼續下去,做更多的基因改造吧。」
「我們必須面對一個可能,就是這個號碼根本和基佛無關,那張紙條說不定被丟在那房間好幾個月了。」
李奇說:「魏斯伍德電話號碼的隱密性如何?」
張說:「我不懂你怎麼能喝那麼多咖啡。」
一哩後,他們看見一個路標,從一處通往一長www.hetubook.com.com排標準加油停車設施的出口下了公路,這些設施包括一座加油站、幾間盥洗室和一棟可惜被現代連鎖咖啡餐飲店的鮮豔霓虹招牌醜化了的聯邦風格的老式簡樸石造建築。他們下車,伸著懶腰。這時是下午三、四點,仍然相當暖和。他們先去梳洗,然後到咖啡館碰頭。李奇照例點了熱的中杯黑咖啡,張點了冰咖啡加牛奶。他們找了個角落桌位,張把手機放下。那是一支約有紙本書大小的輕薄智慧型手機。她的手指在上面又點又滑,上下捲動,先進入手機選項,接著簡訊,接著電郵。
張搖頭。「如果是的話他會說的,我對他說了我是基佛的同事。」
「你我都清楚基佛不是去度假。」
躊躇許久,她勉為其難打了電話,先打到他家,接著打他的手機。
渴望能有進展,張點頭,撥了號碼,把手機放到耳邊。
李奇不知道遠在洛杉磯的對方接下來問www.hetubook.com.com了什麼,可是他恨快了解那必然是和基佛這姓氏的拼法有關的問題,因為張說:「K-e-e-v-e-r。」
「總比不跳來得好。」
這次總算有人接聽。
「再打他的電話看看。」
她說:「我叫米雪兒.張,是西雅圖的私家偵探,之前待過調查局,目前和一位姓基佛的人共事。我猜他可能和你聯絡過,因為他的旅館房間裡有你的電話號碼。」
李奇說:「再試試那組洛杉磯的號碼,寫著兩百人死的紙片上的那個號碼。」
她說:「沒有基佛的消息。」
張說:「你有什麼想法?」
張用單手開車,用另一手掏手機。可是李奇說:「我們得在路邊停車,免得女觀光客真的出車禍,我們得喝杯咖啡。」
「我在想,辯護律師有機會打贏官司,不過即使到了凌晨四點,陪審團裡總會有幾個睡不著的,他們會想,故事或許有別的版本,而且同樣具有說服力。這就得回到妳自https://www.hetubook.com.com己最初的印象了,某個抱著現金和親筆簽名支票的怪人,試圖展開瘋狂的探索,因為小麥就要讓兩百個人喪命之類的。為了證明這件事,他找這名記者談過,而記者也知情。關鍵在於,這名記者的電話號碼也確實存在,這讓我們多少證明了這傢伙的事。他上網搜尋出記者的電話,他就是這樣的人。我感覺那張紙條不容忽視,這整件事感覺十分說得通,原本是某個古怪傢伙的一股無傷大雅的執迷,後來突然變得具有威脅性。」
李奇把咖啡喝光,沒說話。
接下來是冗長的對話,可以肯定的是,大半是洛杉磯那傢伙在唱著李奇聽不見的獨角戲。而張的臉部表情又可演繹成千百種相互矛盾的劇本,他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他有種感覺,那傢伙正一件接一件賣力解說著許多事情,講得巨細靡遺。也許那人是演員,或者搞電影的。總之讓人摸不著頭緒。最後張也不再試圖整理出合理的情節了,只是靜靜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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