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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任務

作者:李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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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二十

「或是我黑吃黑古利茲曼。要是我偷了他的功勞,不給他回報。」
「誰?」
「你覺得辛克萊為什麼不像她應該的那樣生氣?」
懷利打算要把他的牧場取名為「舒格蘭」,或者叫「甘蔗田」,但他並不種甘蔗。阿根廷是牧牛的國家,他會擁有世界上最大的牛群,而且是最優秀的。但首先他需要一個名字掛在大門上方。漂亮的鍛鐵。也許就只擦紅色的底漆。舒格蘭看起來會很漂亮,全部大寫,或是甘蔗田而且那會是一種個人的致敬,向從前的野心致敬。很久以前他曾想在舒格蘭出人頭地,可是那裡是個艱辛的老城,而現在他就要買下比整個城還要大四十倍的土地。
古利茲曼說:「你預計需要我們多久?」
所以他覺得意外嗎?
「可能她私底下也跟我的看法一致。」
「怎麼會?古利茲曼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也是這麼跟她說的。可是她不信,後來我懂了。古利茲曼一知道,安全屋就曝光了。就這麼簡單。它不再是我們的秘密了,她就是這個意思,我能理解。古利茲曼遲早會上報給他的情報機構,那是他的標準程序,他也有這個義務,所以到時德國人也會想要分一杯羹,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和圖書人多手雜就難辦事了。不用多久監視車輛就會在安全屋外面雙排停車了,都是我的錯。」
「一樣。只要我們逮到那傢伙。」
無論是不是老傢伙,懷利早期的軍旅生涯似乎很傳統。他完成了基本訓練,沒惹什麼麻煩,可見得他的能力和體能達標,他升為上等兵,也就是說他有幹勁,而且仍留在軍中。他被派到錫爾堡的砲兵學校,在那裡受訓,再跟著一個防空連派駐到德國。
「為什麼?」
李奇點頭,因為他也能。檔案不慍不火的註記不僅是紙上的標記,而是像棒球賽的得分,從中可能組合出一篇完整的故事來。這種事見過,然後是那個。砲兵學校是樞軸,不是白痴待的地方。懷利顯然是個合格的軍人,可能在基本訓練之後還排在班上的頭幾名。不是精英學校那塊料,可是也許他的指揮官看出他的潛能,或是看走了眼。有些指揮官看人完全根據無稽之談,比方說左撇子不能當狙擊手,而短小精幹的人就適合當砲兵等等的。可是無論如何,這次是歪打正著。懷利融入了部隊。不容易啊。欉樹飛彈是很詭異的機器,在發射之前必須停車,多少還得重新裝設,再繼續前進,再停車,再重新裝設m.hetubook.com.com,周而復始。組員就跟納斯卡賽車的維修人員一樣,跟芭蕾舞劇一樣複雜,時間要拿捏到十分之一秒,必須團隊合作,幾乎像體操。懷利辛苦爬上了他的位置,也許實際上瘦小結實,卻是個合格的軍人,毫無疑問。但沒有前途,三年了他仍然是上等兵。裝甲部隊不再募兵,前線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最多四十八小時。」
反而說:「辛克萊有多生氣?」
就像墜落。起初他還抗拒,然後就隨它去了。所以他墜落得更快,四周的一切都變快了,所以他才太早就準備好了,為會面準備。他覺得他必須要有以待之,尤其是現在。最後一局打得很快,向來如此。
尼利不回答,因為房間電話響了。古利茲曼。李奇轉擴音。古利茲曼說他的人就位了,目前監視行動可以視為正式展開。公寓大廳有六個獨立的小組,一組在樓梯井左邊,一組在右邊,二、三、四樓各一組。紀錄上說住戶還包括一家土耳其人和義大利人,都是外交人員眷屬,外加三戶德國家庭,都是富裕的中產階級。公寓後方有送貨口,增派一輛車監視,只為了以防萬一,不過行人可能不會由這裡出入,本地的習慣,那些和*圖*書暗樁一定會知道。如果他們特意要融入社區不引人注目的話。
「除非我們逮到那傢伙。」
「坐牢會不會比較舒服?」
李奇當著辛克萊的面用房間電話打給古利茲曼,改成擴音,把肖像主人的姓名告訴了他,並且跟他說據他們所知信差已抵達,接著他再度確認各步驟,諸如萬一有狀況如何求助,最重要的是在公寓四周活動切記小心謹慎。但也不能太過小心而遺漏了什麼。做起來不容易,可是古利茲曼似乎很有把握,他每一點都同意,語氣很讓人安心。李奇看見辛克萊鬆懈了一點,然後她看著他,直盯著他的眼睛,他不確定是為什麼。不是因為這個瘋狂的計畫可能會成功,因此表示嘉許,就是因為他害她變成共犯而表示不敢苟同。
「差不多。」
「那你當時是以為在做什麼?」
「相信我。」尼利說。「她在那邊,你在這邊,現在她也跑來了。又不是發射火箭那麼高深的學問,機會渺茫也比零要好,無論目標是什麼。她很寂寞,她一個人住在郊區的一棟空蕩蕩的大房子裡。」
「你真該多聽她的話。」
「我知道。」古利茲曼說。「我信任你。」
太美好了。
「她要求你那麼做嗎?」
尼利點頭和-圖-書,說:說:「我調閱過檔案。」
「他是個刑警,手上有指紋,我還能怎麼做?」
「他說什麼?」
「我猜的。」
「這是什麼意思?」
「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好吧。」李奇說。
「怎麼,妳是我媽嗎?」
李奇頓了一下。
「我大概是覺得我可以跟他說查不到,如果是查到了,我大概會拖住不告訴他。我以為我可以直接處理,這麼一來皆大歡喜,我也不會犯法。這樣我會開心,因為我喜歡法律,我喜歡控制我們的人會不會在外國的司法系統接受審判,所以我犯了兩個判斷上的錯誤。」
他說:「還沒有。」
李奇說:「四個月前調查不假外出的憲兵跟他的弟兄談過嗎?」
「價格。」李奇說。「一億,我一直在腦子裡看見一億。那是很大一筆錢,絕對是讓人瞠目結舌的一筆錢,可是我把它放大到不成比例了,我滿腦子只想到這筆錢。」
隨後畢夏回領事館,李奇和尼利離開辛克萊的房間,到他的房間去把懷利的檔案從頭到尾看一遍,他們的第一個問題是為什麼這傢伙要等到三十二歲才從軍。單看這一點,就不正常。可是募兵官沒有註記,所以無從解釋。尼利打電話回麥克連恩市找華特曼的手下藍德利,建https://m.hetubook.com.com議他立刻著手調查背景。三十二歲,從那傢伙出生到他穿上草綠色制服,中間隔了三十二年,一定有什麼原因。
「我自己提議的,我跟他說我會查指紋,就這樣。我幹嘛要特意那麼說?」
「我能想像得出來。」尼利說。
「那你喜歡她嗎?」
「你媽。她是法國人,法國女士最懂這些事了。」
尼利不作聲。
「她說指紋的事更糟,是聯邦罪。」
「我們現在到底是在說什麼?」
「反正我們也會跟他們說,遲早而已。明年,或是後年。這種事會上國際頭條,相信我。到時大家都得要通力合作,你只是提早開始了而已。」
「我覺得她根本就不喜歡我。」李奇說。
「我也這麼說了,可是這解決不了她的問題。不管贏或輸,德國佬都會知道有安全屋。」
「不是。」尼利說。「她是喜歡你。」
「沒有她應該氣的那麼氣。」李奇說。「我把安全屋曝光了。」
「謝謝。」李奇說。「祝你出獵順利。」
「下意識的選擇。」
古利茲曼說:「為什麼這麼久?」
「感覺不舒服。」
「指紋有消息了嗎?」
「那還用說。」
「幹嘛,我們還是高中生嗎?」
「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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