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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任務

作者:李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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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二十一

是飯店的小弟。
「世界上居然會發生那種事。」
尼利離開了。李奇單獨留在房間裡,因為古利茲曼第一個就會找他。毫無疑問。純粹是禮貌。只是單純的刑警,希望向彼此討個人情。第二個會打給辛克萊。可是電話沒響。李奇的脖子癢,每次剪頭髮都這樣。他脫掉新T恤,抖一抖,接著脫|光衣服,再去沖個澡,門開著,一隻耳朵在水流之外。電話沒響,他擦乾身體,穿好衣服,看著窗外,然後在綠色天鵝絨椅子坐下來,電話沒響。
荷瑞斯.(無中間名)懷利,越變越淡。
「可能歐洛茲科也要了,可能他覺得是大事。對一個上等兵大驚小怪可能引起了他的注意。妳要檔案送到漢堡,他可能是提前知會我,或是領先了你們一步。他知道我在漢堡,不知道我已經看到檔案了。」
「現在是一九九〇年代。」
「我放鬆不下來。」
他在她的臀上畫了個圖。
「一定有。」
「她發生了什麼事?被攻擊過?」
「我應該道歉。」李奇說。「我犯了兩個判斷上的錯誤,不是故意要跟妳唱反調。」
「各式各樣的東西流回倉庫,因為前線突然消失了。因此安全警戒也鬆懈了。說不定是舊習難改。」
「是,長官。」李奇說。
「妳覺得嗎?」
「什麼意思?」
「那是一宗雙重命案。」
辛克萊安靜了一下,隨即搖頭,說:「不行。我們絕不能承認我們應他所求查了指紋。況且這樣只會讓情況變得更混亂。一次辦一件事。我們抓他是為了那一億,這件事先發生,也更重要。」
「不會有。只會是私下裡警告,那種事總是這樣處理的。」
華特曼說「可是李奇說那裡沒有價值一億的東西。」
「你確定嗎?」
他接過信封,說:「謝謝。」
電話沒響。
她說:「跟我說說尼利上士。」
「他幹嘛要送你第二份影印檔?」
「很便宜啊。」
小妹說:「給你的,先生。」
也不笨。
「所以我才想到是懷利,理髮師有一張圖。」
她說:「我能進來嗎?」
「聯席會議是不會洩密的。」
「沒有指揮控制的問題?」
他退到一邊,她走過他面前。他聞到了她的香水。她看著電話,也在他剛才坐的那張椅子上坐下。
他說:「妳就是這樣梳的,對不對?」
有人敲門。
她說:「再換一邊。」
然後他說:「等www.hetubook.com.com一下。」
「對。」
斬釘截鐵,卻可以否認。
「理髮師的手藝不錯。」
「為什麼?」
他沒吭聲。
她說:「等待讓我緊張。」
很好看。
連身裙、珍珠、絲|襪、皮鞋。
他在她的臀上畫了一個圖。
「當然。」
「她還好嗎?」
「可憐。」辛克萊說,依偎得更緊。
「你應該試試我在華府的那家。」
「我想在這裡等最好。」她說。「我猜古利茲曼會頭一個打給你。」
辛克萊沒回答。
以他的手指。
反倒是有人敲門。
「謝天謝地。」
她說:「又要了嗎?」
「朋友不就是這樣。」
「可能是法官建議他離開,為國服務,做為交換條件。」
「我們不能吊死他兩次,而且我們不能讓他被德國人逮捕,因為他是我們的。可是正義一定會得到伸張,這一次我是在給你下命令。」
李奇看著信封,掃描檔案。沒有筆記,沒有字跡。歐洛茲科什麼也沒留,只有膠帶,牢牢地黏著,是一個訊息。
他說:「可以嗎?」
,他心裡想。我現在就很緊張。
小妹走樓梯下去。李奇打開信封,看著裡頭。辛克萊立在他的手肘邊,他能聞到她的香水。他以拇指去翻紙張的頂端,看見了第一條線,非常眼熟,是懷利的檔案影印本。每個地方都一樣,只是這一次影印機的墨水不足,所以顏色很淡。
「那就是斯圖加特,或是人事指揮部。歐洛茲科到處都有朋友,他是個人緣很好的傢伙,有一種陽光的氣質。」
他說:「我比妳年輕。」
歐洛茲科的人,李奇想。不是歐洛茲科本人,他太顯眼了。可能是他的士官,第一次出來時開車的那個。
「我很遺憾。」
「還用說。」李奇說。
「在舒格蘭可能還不是。」
電話沒響。
「能讓大兵知道的情報?」
「第一個傢伙是某支垃圾種族軍隊的指揮官,第二個傢伙是他的副手。為了殺一儆百,他們逮捕了一個其他族群的著名足球員,他是當地球團的明星。他們把他銬在暖氣爐上,拿大榔頭打斷了他的兩條腿,還特別照顧他的膝蓋和腳踝,把他丟在那兒一個小時,讓他思索他的未來,然後他們把兩張床墊拖進了房間,再把他的老婆女兒拖進了房間。他們讓和*圖*書整支部隊在門口排隊,當著他的面把他老婆女兒輪|奸至死。他一直用頭去撞暖氣爐,想要自殺,沒成功。他老婆撐了差不多二十四小時,他女兒六個小時就死了,失血過多。她才八歲。我花了兩個星期確認事實,我看見了床墊。所以整體而言,我覺得扣扳機感覺滿爽的。就好像把垃圾拿到馬路邊去,可能清理過程不是多好玩,可是清理之後你就會有個乾淨整齊的車庫。感覺很爽,一定的。」
更精確一點,該說是小妹。一身筆挺的制服,戴一頂小帽。由大廳來的,送一件包裹,是白色信封。很大,沒有標記,看似裝了半吋厚的紙。同樣大小,同樣的硬度。
「我覺得滿好的。」他說。「到目前為止。」
李奇說:「誰送來的?」
她的唇抵著他的移動,她說:「這樣是好主意嗎?」
「華特曼傳來了消息。懷利因為販賣贓物被逮捕四次,沒有一次定罪,可是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為什麼不是軍官?她的能力遠遠超過了。」
他沒吭聲。
辛克萊說:「我不相信巧合。」
「妳是透過聯席會議要的嗎?」
她微笑,向前聳肩,連身裙就滑下肩膀,落在腳邊。她穿著黑色蕾絲胸罩,黑色褲|襪.還有她的皮鞋。她雙手拉住他的新T恤,踮著腳尖拉過他的頭。衣服落在他的背後。她解開了他的皮帶,他踢掉了皮鞋,她也一樣。她脫掉褲|襪,底下是黑色蕾絲內褲。薄如蟬翼。她把他的長褲往下拉,他踢開了褲管。兩人又接吻,踉蹌走向床鋪,有如一隻四腳獸。她用力一推,他就倒在歐洛茲科的信封上。她爬到他身上,他伸手到她身下去解開她的胸罩。她一個翻身,仰躺著,脫掉了內褲。他也一樣,拱起身體,曲起膝蓋。她又爬回來,像女牛仔一樣騎著他,大腿在前,肩膀在後,仰著臉,閉著眼睛。他一直睜著眼。她實在是秀色可餐。皮膚白皙,到處都有痣和雀斑,小小的乳|房,腹部平坦又結實,夾緊的大腿肌肉精壯。她仍戴著珍珠首飾,珍珠搖擺彈跳。她的喉管布滿了汗水。她背著兩條胳臂,伸得很長,遠離身體,手腕彎曲,十指箕張,掌心距離床鋪很近,懸在空中,像在輕擦空氣墊,彷彿在平衡身體,而且也的確是。她以某個點平衡,全身重量都壓了上去,前後擺動,左右游移,彷彿在追逐完全www.hetubook•com•com的感覺,而且找到了,又失去了,再次找到,緊抓不放,直到氣喘吁吁的終點。而他也朝同一個終點奔馳,那是絕對肯定的,現在沒有打住那回事。他用力回推,抬起大腿,抬升了她,她的雙腳騰空,膝蓋夾緊,衝刺,反衝刺同時發生。
「為什麼?」
「她不想當軍官。」
「等一下。」李奇又說。「窗台上的檯燈呢?跟之前不一樣。是又不是。我們搞錯了。是信差,但不是同一個信差,不是男的,是個女人,我們上當了。我們錯過了會面,他們兩人就在此時此刻見面了。」
臉孔與頭髮。
「我是說,我實在不應該。從技術面看,你是我的屬下。」
「交換什麼?」
藍德利說:「三年前沒有逮捕紀錄。」
辛克萊說:「上一次的會面就是在下午比較晚的時候,差不多就是現在。」
「你是對的。我們請你來做事,假如結果圓滿,我們會搶走你的功勞,可如果砸了鍋,你就自生自滅了。壓力一定很大,就跟你在波士尼亞的行動一樣,不可能會愉快。」
「可是是什麼呢?他究竟偷了什麼,又要賣什麼?」
他說:「我覺得妳的比較複雜。」
「她有被觸恐懼症。」
「我們應該告訴辛克萊。」藍德利說。「我們有了確證,這個傢伙偷東西又銷贓,這是他的標準程序。」
「有時候還非得相信巧合不可。」李奇說。「尤其是小巧合。這樣的人口並不多。願意為錢背叛國家的人,願意召妓的人,願意殺死妓|女的人。像維恩圖。圓圈的交集裡沒有很多人。我猜他是在慶祝,交易已經完成了一半,他在經濟上的前景可期。可是有什麼事變得棘手了,也就壞了好大的一圈銀邊,多多少少,對我們來說。就是現在,今晚,和明天。現在是一般的命案,古利茲曼可以公然出面。他可以利用聯邦資源,他可以把畫像傳給城裡的每一個警察。」
「應該說是在妳的底下。」
他說:「說什麼?」
「快點習慣吧。」李奇說。「事情只會越來越糟。」
「你和-圖-書會緊張嗎?」
事後他仰天而躺,她依偎著他,他以手指在她的臀上描畫。她說:「好了,回答問題吧。」
「那他是因為愛國才從軍的嘍?」
她不說話。
以他的手指。
電話響了。
只是看著他。
辛克萊。
「那位先生沒有透露姓名。」
「跟檢方第五度交手,說不定懷利想通了,他的運氣不可能永遠都那麼好。」
她不說話。他抬起一隻手,以指尖拂過她的額頭,手指滑入她的髮叢,穿過,波浪似的頭髮一會兒濃密一會兒柔軟。他把她的頭髮全部往後攏,一部分別在她的耳後,一部分垂掛著。
他把信封丟在床上。辛克萊仍站在他的手肘邊,靠他很近,他能聞到她的香水。連身裙、珍珠、皮鞋、那張臉和頭髮。
他說:「是,我覺得是個好主意,還有是,我很肯定。」
「那傢伙跟沙烏地人見面。現在又要跟他見面,一定有個原因。」
比一般人高,但不會比較胖。
「大概吧。」
「我覺得我的控制還滿好的。」
他伸手到她身下摸索,找歐洛茲科的信封。這一次把整個檔案都抽了出來,第一頁貼著個較小的信封。古利茲曼的信封,裡頭裝著指紋,從死亡妓|女汽車中採集到的指紋。
「你剪頭髮了。」
他拿開了手。
「最好是,他開口要五塊。」
他把檔案放回信封裡,在腦海中排出時間。五條街外,那女人的公寓裡。懷利曾在那裡,而李奇正在維吉尼亞州麥克連恩市跟尼利吃晚餐。那麼多的城鎮,那麼多的晚餐,偏偏就是那晚。他躺回去,側躺著,把辛克萊翻過去,面朝下,一隻手按著她的大腿後面。
「其實還滿愉快的。」李奇說。
「那個妓|女可能不會同意。」
辛克萊說:「是誰送來的?」
「歐洛茲科。」李奇說。「別人都不知道我住這裡。」
「也不是一個人就偷得了的。無法攜帶,住在洞穴的人也無法操作。」
「她很迷你,可是她不肯跟你上床。」
「害怕被人觸碰,軍隊逼她去看醫生。」
「了不起。」李奇說。「而現在他進了陸軍。」
古利茲曼,來查問。李奇轉擴音,古利茲曼問指紋的事,李奇說還沒有消息,辛克萊別開臉。古利茲曼說監視行動沒有什麼可報告的,目前懷利還沒有在酒吧出現,安全屋有郵差送包裹去,放在大廳和*圖*書桌上,無人認領。除此之外,沒有人進出,只有土耳其或義大利外交人員眷屬的女兒出去約會吧,可能是去跳舞。她二十出頭,頭髮烏黑,膚色如橄欖,非常漂亮,古利茲曼說,根據他的人即時報告,看見她是他們這一天的亮點,因為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不過他們仍然盡忠職守,目前仍在謹守崗位,但傍晚之前就得減少人手,因為路邊停車位難找,社區的人都下班回家了。
撇清關係。
「不會。」他說。「緊張無濟於事。」
在維吉尼亞州麥克連恩市「教育解答」大樓裡,仍然是早晨,比德國早了六小時,華特曼和藍德利一起調查懷利的背景,他們有了懷利的軍籍號碼,在現代就跟他的社會安全碼一樣,打開了許多的資料庫之門。首先出現而且也最值得注意的是他在一九八〇年代犯過四次重罪,在德州的舒格蘭以及休士頓的西部與南部。顯然每一次逮捕都沒能定罪,如果第一次就坐牢就沒辦法趴趴走又犯下以後的三件案子,可是無風不起浪,藍德利繼續往下挖。四次都因為銷贓而被捕,據說,而四次都因證據不足而獲釋。檢方撤銷了控訴,目擊證人的說法模糊不清,可能是真的也沒有恐嚇或賄賂的證據,懷利很走運,要不就是夠狡猾。最後一次被捕後長達五年沒有犯罪紀錄,之後他就從軍了。
「他長什麼樣子?」
「那就是情報。」
「我的經驗法則是這類問題最好是等事後再來回答,每一次經驗都打敗了推測。」
「我沒看清楚,一般的美國人吧,相當普通。」
「她說沒有,她說她天生就這樣。」
她說:「我沒生氣。我們徵召你就是來辦事的,後悔也不能退貨。不過我最擔心的還是你。」
他用另一隻手,同樣的方式,輕點她的額頭,五指深埋,推過她的頭髮。這次他梳完後沒有抽回手,反而捧住了她的後頸。很纖細。而且溫暖。她一手按住他的胸膛。起初他以為是警告,或是禁止,是叫停的信號,但很快變成了探索。她的手移動,從一側到另一側,上上下下,接著滑到他的後頸,剛剪的頭髮發癢的地方。她往下拉,而他往上拉,兩人接吻,一開始小心翼翼,隨後變得激烈。她的舌頭清涼從容,她的眼睛睜開,他找到了連衣裙背後的拉鍊,淚滴似的小金屬。他把拉鍊往下拉,在她的肩胛骨之間,再經過她的腰,拉到她的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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